劉洪江旗下產業,一天之內,連續遭受打擊,這讓他的小情緒有點壓抑,他有點著急,但又不敢出去,因為他知道戴胖子現在肯定撒人在找他,無奈之下,他只能在伏爾加莊園用電話遙控著。
連續打了n個電話,效果都不理想,能用的人都在推脫,劉洪江抽了半盒煙以后,就沒再打電話,心里換個角度一想,戴胖子戰斧掄的如此用力,時間一長,肯定也疲,挺一個月,自己也就損失點利潤,但戴胖子要挺一個月,付出的代價絕對比自己要高。
所以現在高低不能出去撞槍口,唯一辦法就是死耗,耗到戴胖子力竭,自己再用關系,解除現在的冷凍。
想到這里,劉洪江雖然心里踏實了那么一丟丟,但還猶如鳥窩一般亂糟糟,因為他感覺在三泉鎮上項目之際,把戴胖子惹急眼了,有點冒失,真不如就等大局已定,自己再動手。
說一千道一萬,此時后悔也沒用,因為事兒都干了。
“媳婦,我去玩一會,你看會電視,早點睡吧。”
劉洪江這次是帶著他多年破鞋,言言女士一起來的,主要作用是排遣寂寞,同時也怕戴胖子找她麻煩。
“又打麻將去啊。”躺在床上的言言,臉上呼著個面膜,穿著真絲睡裙,啪啪按著遙控器問道。
“嗯,打一會去。”劉洪江站起身淡淡的回了一句。
“那我也跟你去唄,正好呆著沒意思。”
“你可別去了,我一打麻將,你就在旁邊瞎支招,每回都不少輸。”劉洪江隱晦的在罵言言是個喪門星。
“呵呵,你不讓我去,是不是怕叫客房服務的時候,我在不方便啊。”言言斜眼問了一句。
“別他媽扯犢子,我都多大歲數了,跟你都干不動了,跟沒有感情基礎的更白扯。”劉洪江哭笑不得擺擺手。
“我真沒意思,沒啥好電視看,你帶我去溜達一圈,碰著合適的局子,我也玩兩把。”
言言嘟著小嘴,可憐巴巴的看著劉洪江,這娘們也是吃喝賭一樣不落下。
“行,那走吧,我看你這不送點錢,也是渾身難受。”
劉洪江一聽愛妾急迫的想搓麻,也就沒拒絕,他不缺錢,輸點贏點無所謂的事兒。
二人商量完畢以后,各自收拾了一下,言言還換了套大紅的裙子,劉洪江一看這個裝束,頓時對其臉蛋子猛嘬兩口,大呼這件好,喜慶。
言言嫵媚的罵了一句:“死鬼,其實俺內褲也通紅滴。”以后,就挽著劉洪江的手臂走了出去。
伏爾加莊園的主要收入,就有賭博這一項,但外面人知道的少,兩點原因:第一是這里玩的較大,兜里沒子彈的根本承受不了;第二,這里的客戶發展都是舊帶新,以固定圈子內的口碑經營方式,發展新的客源。
這里不光有常規賭博,賽馬,黑彩,拳擊之類的冷門賭博項目也有,而且一到足球五大聯賽開賽,這里還做球盤,可謂花樣繁多,有冰,有火,吹拉彈唱一條龍滴。
劉洪江跟言言牽著手,在湖邊溜達了一圈,就進了一個二層的俄式別墅,門口沒保安,但得刷房卡,推門進去以后,里面人頭涌動,服務員在穿梭,明晃晃的牌九桌,百家樂等賭具,就擺在大廳,旁邊都圍聚了不少人。
但凡能經營賭博項目的,別管大的小的,哪怕是棋牌室一類的,哪家沒點門子,。
這個行業跟黃.色行業不太一樣,在天朝你可能聽過有不嫖.娼的,但你絕對沒聽過有不會打麻將,或者斗地主的,咱們就是一個有賭性的民族,所以這個行業永遠不會死絕,也根本沒必要弄的跟731似的。
有嫖.娼經驗的盆友,可能見過浴池一般有好幾道門,但誰見過哪家棋牌室,整四五道鐵門的,,這合理么。
說句夸張點的,就這個賭場里的人,如果全抓了,并且判刑了,那部分地區財富縮水到,可能會讓一個抓經濟的市長下課
劉洪江進門以后,直接就去了二樓,到了以后,推門走進了常去的包房,但卻發現里面已經干上了,莊哥也在。
“呵呵,玩上了啊。”劉洪江笑著問了一句。
“我他媽晚了兩分鐘都沒撈著地方。”莊哥抱著肩膀,正在看著熱鬧。
“那你重新組織個局啊,咱幾個打會。”劉洪江試探著問道。
“我打了,休息的休息,出去的出去,目前這屋里,就能湊上一桌半。”莊哥無語的回了一句。
“哎,六萬,,你騰個地方,讓我玩會唄。”劉洪江用手指捅咕了一下,經常牌的牌友。
“操,別扯淡,我這會剛來點,等一會再說。”六萬滿腦瓜子冒汗,煩躁的擺了擺手。
“花五千買個凳子,行不。”劉洪江齜牙問道。
“不賣,,今晚我感覺我要崛起在這里。”六萬干脆的搖了搖頭。
“操。”
劉洪江徹底無語,看了會熱鬧,感覺也沒啥意思,這時候又有一個人推門走了進來,叫了一聲莊哥:“老莊,拖拉機,玩不。”
“我不玩那玩應,沒點。”莊哥掃了一眼來叫的青年,搖頭回了一句。
“操,我們就倆人,你過來搭個牌架子唄,有人你再撤,行不。”
說話這人能有二十五六歲,在這個場子里,算是非常年輕一類的,穿著打扮也挺時尚,就光外面披著的那件阿瑪尼風衣,起碼就得三萬左右。
“我真不玩。”莊哥皺眉回了一句。
“東北拖拉機唄。”劉洪江打量了幾眼青年,隨后出言問道。
“嗯,你玩啊。”青年愣了一下,笑著問了一句。
“多大的啊。”劉洪江貌似挺感興趣。
“1000底,十五萬封頂。”青年隨口說了一句。
“呵呵,你這是要整死誰啊,。”劉洪江頓時一愣。
“你看你這話說的,一百二百的那還叫賭博啊,。”青年調侃著回了一句。
“你朋友么,。”劉洪江又扭頭問了一句莊哥。
莊哥沉默了一下,出言說道:“以前經常麻將。”
“哦,那就一起玩會吧。”劉洪江一聽這話,就答應了下來。
幾分鐘以后,劉洪江帶著言言,還有要看熱鬧的莊哥,跟這個青年,走到了另一個屋,屋里還有一個三十左右的中年,正坐牌桌旁邊等著。
“誰玩啊。”那個中年問道。
“我玩。”劉洪江掏出煙盒,手機,還有錢包放在了桌子上。
“東北拖拉機昂。”中年提醒了一句。
“嗯,我知道。”劉洪江點了點頭。
青年坐下,抬腳踢了一下,桌子下面的按鈴,不到五分鐘服務員拿著pos機走了進來。
“先生您好,有什么為您服務的么。”服務員眨著美麗的大眼睛,笑瞇瞇的問道。
“刷卡。”青年掏出了銀行卡。
“您好,刷多少。”
“二十萬吧。”
“好的。”
這個地方是先刷卡,隨后服務員在計分器上,給你上相對金額的分數,然后玩完以后出門結賬,這樣干,不會出現那種輸紅眼了,就死不認賬的事兒,因為你要先掏錢才能玩,。
劉洪江剛到這里的時候,有點疑惑,曾經問過服務員,你們這樣刷pos機,上面要查賬,怎么辦,,但服務員笑了笑,沒搭理他。
眾人一人刷了二十萬,隨后開干。
東北拖拉機,跟qq游戲里面的扎金花類似,但部分細節卻完全不一樣,比如我們這里,順子會比同花要大,比如花色不一樣的345,就會比花色一樣的957要大,而同花順在我們這里叫真龍,僅次于豹子。
三個人開牌,前幾局頗有些試探性的意味,在第五把的時候,劉洪江拿了一副akj的同花,這三張牌,也可以戲稱為單打冠軍,因為它碾壓所有對子和同花,不算小牌了。
“兩千。”
劉洪江放下牌,淡定的點了根煙,言言非常有眼力價的在計分器上按了兩下。
“我讓道,你倆干吧。”中年掃了一眼牌,直接扔了。
“讓道算對了,跟兩千。”青年攥著牌,輕飄飄的說了一句。
“兩千。”
“跟兩千。”
二人就他媽跟念數字似的,來來回回喊了能有十次左右,劉洪江再次瞥了一眼牌,笑著說道:“提提價,五萬。”
“呵呵,,這牌道有點愣。”中年笑呵呵的沖莊哥說了一句。
青年看著牌,猶豫了一下,皺著眉頭說道:“看你牌得扔十萬,不合適,,我跟你五萬,我看你咋地。”
劉洪江看著青年的表情,彈了彈煙灰,搖頭說道:“不要了。”
“我操,我一猜你就是唬我,,哈哈。”青年頓時放松的一笑。
“你啥牌啊,。”言言抻著脖子好奇的問道。
“那能告訴你么,,扔十萬掀我,你不就能看了么,。”青年一撇嘴,直接給789順子插進了牌堆里。
“至少是個順子。”劉洪江不慌不忙的說了一句,但確實猜對了。
“呵呵。”青年一笑,就把撲克放進了洗牌器里。
第一把,同花碰順子,劉洪江被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