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總是美好的,只看熬出頭的那些人,是感覺很容易,但還有更多數不清的人連浪花都翻不起來。
許青很認真地和姜禾解釋了一下她的商業大計為什么不行,姜禾才抿著嘴放棄自己的自媒體生態圈。
“那我先做一個,做得好了再繼續加上其他的行不行?”
“你為什么要想做那么多?”許青問。
“你不也是做很多嗎?”
“我那是興趣,喜歡才做。”
“就像你喜歡我的鞋?”姜禾這樣一想,才發現許青的興趣太多了。
相比之下,她搬磚是為了賺錢,練武是以往的習慣,也就學做各種新菜是真正算得上很喜歡的。
“就像我喜歡你的腿!”許青沒好氣兒地放下鼠標,“你先做一種試試,只有真正接觸了才能深入了解,到時候就明白為什么我說不行了。”
“哦。”
姜禾低頭看著自己的腿,晃悠兩下,忽然踩他一腳。
“你做什么?”許青迷惑。
“我……”姜禾愣住。
“嗯……你想想你喜歡做什么,然后先了解著,有什么不懂的問我。”
沉默片刻,許青從椅子上站起來,若無其事地囑咐一句,回自己地盤。
離太近了,好像能感受到姜禾呼吸似的,呆愣的模樣看得他不得不閃開,不然大尾巴要露出來了。
這老奶奶越來越有現代的樣子。
人一旦起得早了,一天的時間就會延長許多,在感覺上來說,比睡到十點的時候延長了近乎一倍。
起得晚的時候,隨便洗漱一下吃個午飯,就已經到下午了,然后才開始做事,做完事又已經到晚上了,而早上如果把事情做多一些,整個一天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許青深有體會,尤其是練功以后,頭腦都比當初宅著懶散時清醒許多,一整天都活力滿滿,把沙發拉到離窗戶近了一些,也離姜禾近了點,映著春日的陽光,抱著筆記本悠哉悠哉。
如果不是姜禾咔咔按鍵盤的聲音和游戲里怪物哀嚎聲,頗有一種歲月靜好的味道。
中午時在股市扔進去六千,連帶之前在里面留的一點,總共八千塊,有半數砸進醬香科技。
這個東西不能上頭,許青有清楚的認知,之前都拿一半的錢來玩,四萬多存款在股市放兩萬是極限,雖然很莽,但對于他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情況,算是穩得一批,全虧光也就是心疼一下。
現在又折了個半,兩萬的上限被他調低到一萬,去年冬天的熊市過去,看最近市場情緒回暖,立馬重倉進去,雷霆出擊。
下午又出去一趟,回來時帶回來一個小鏡子,帶開合的,交給姜禾讓她放包里。
姜禾把小鏡子當個寶貝一樣,雖然不貴,但需要的時候非常好用,左右照半天,她才好奇地看向許青:“你在做什么?”
許青買鏡子只是順帶的,還買了一大包不銹鋼的彈簧開口圓環,一千個才四十塊,順帶買了兩把鉗子。
他現在就正用鉗子捏那些圓環,聽姜禾問,隨口道:“閑的沒事,做個背心。”
“做背心?”
姜禾非常吃驚,連游戲都不玩了,從椅子上跑下來看他,“用這個?!”
“對啊,你看就這樣……”
許青示范地把兩個開口圓環串在一起,用鉗子把開口捏緊,兩個環便緊緊鎖住。
姜禾皺眉,擔憂地看許青一眼,懷疑他是不是病了,怎么會有人想著用這個做衣服?有什么意義嗎?
哦,不是所有事都要有意義的。
“你要做多久?”
“閑的時候做,不想做就不做,我也不知道。”許青還挺有干勁,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
被許文斌看見,游手好閑是跑不了的。
“做好了你穿嗎?”姜禾問,她忽然覺得這是用來防她的。
穿個鐵衣服,就能多抗兩拳了?
“給你穿也行啊,你穿的話下面得做成裙子……”
許青連一塊巴掌大的布還沒做出來,已經想著做裙子了。
“有什么意義嗎?”姜禾忍不住還是問了出來。
“就當我吃飽了撐的吧。”許青嘆口氣,想了想道:“人在閑的時候就會亂想,比如摸摸腿玩玩腳什么的,吃喝玩樂是人的本能性需求,零食吃夠了,就想著玩了,你不給我玩,我就找些其他的事來轉移注意力,不然很難受的。”
姜禾想了一會兒才明白他什么意思,糾結片刻,看看自己房間,再看看拿著鉗子捏鐵環的許青,猶豫道:“要不……我把換下來的鞋子給你?”
“我還以為你要把腿給我玩。”許青看她一眼,裝模作樣地搖搖頭,低頭繼續捏鐵環。
“你如果想的話……可以像上次那樣,那樣抱著我看電影。”
“好啊。”
許青應得很干脆。
天天面對著姜禾,有時候確實需要轉移一下注意力,不然看她坐那兒,老想著有的沒的,這是一部分原因,也只是一點點,主要還是天天對著電腦,刷片刷多了會很累,得換換腦子才行。
以前會經常出去喝酒玩樂,現在很少出去,還養成了早睡早起的習慣,有大把空閑做自己想做的事。
姜禾在拖鞋里的腳趾蜷縮兩下,想了想好像沒有其他事,許青也沒有去找電影,依然拿著鉗子在那兒搗鼓鐵環。
“你不去看看書?玩玩游戲?”
“不看電影嗎?”姜禾問。
“嗯?你現在想看?”許青停下動作,如果姜禾現在就想看的話還是可以陪著一起的。
“我沒有!是你……”
姜禾有種上了當的感覺,不是說要抱嗎?
跨頻道聊天只持續了一瞬,許青就明白過來,他隨口逗姜禾一下,想的是等看電影的時候可以親密接觸,姜禾以為他現在就想摸摸腿要找電影……
“我們可以晚上看,洗完澡香噴噴的。”許青盡量嚴肅地道。
“我打游戲了!”
姜禾跑回椅子上,不想和他再講話。
“等一下那個攝像頭給我用一下。”
“要拆下來嗎?”
“拆吧,裝我電腦上。”
許青用鉗子捏了十幾分鐘,動作沒那么生澀之后把姜禾電腦上的攝像頭挪到自己筆記本上,調整好角度對準桌面。
“你不要出聲。”他提醒道。
“嗯?”姜禾不明所以。
“我要錄視頻,大概十幾分鐘。”
看著一邊用鉗子捏圓環一邊對攝像頭說話解釋的許青,姜禾坐椅子上拿手撐起下巴。
好像又被騙了,什么吃飽了撐的想摸腿轉移注意力……就是在工作。
雖然不知道這是個什么奇葩工作,但她可以肯定沒許青說的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