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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蘇鳴每吃一口飯,都痛得要呲一下牙的樣子,柳安卻總是控制不住自己想笑。
“別……笑啦……”蘇鳴緩緩地嚼著菜,動作一快,腫起來的牙齦就會痛。
攫欝厽厼。他有點發愁,嘴巴里的傷,這得幾天才好得了吧?
“我刷牙都是你教的,怎么你這么不小心?”柳安忍不住埋汰了他一句。
蘇鳴低著頭干飯,那不能說是因為想到你穿得火辣的樣子分心了。
想了這里他又瞥了一眼她的腳,然后嘴里話掩飾:“晚上我要是加班,你就自己像昨天那樣泡一泡,捏一捏。等這樣泡幾天,再用足膜。”
“哦……”柳安還是并了并腳,雖然覺得要適應一下,而且這樣穿著確實挺舒服,但看到他的視線在自己腿上,還是有點心里容易瞎想。
吃完了飯背上了背包,蘇鳴就如往常一樣站在門口,張了張手。
柳安卻沒動:“你……嘴都受傷了……”
蘇鳴古怪地看著她,我受傷的是牙齦啊,影響什么了?
巘戅巘戅。“好好養傷!”柳安很認真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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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鳴人傻了,眼睛一瞪就走過去攆她。
柳安抿嘴笑著直往臥室逃,關上門就在門后說道:“去上班啦!路上注意安全。”
“……哎。”蘇鳴故意大聲地長長嘆了一口氣,才說道,“那我走了。”
說完走到門口,把門打開又關上,然后迅速踮著腳蹲到餐桌下面躲著。
臥室門果然打開了,蘇鳴又馬上聽到柳安快步走過來。
他看到一雙腳噠噠噠地徑直走到了陽臺,大概餐桌底下是柳安視線的死角,而且她也以為自己已經出門了所以沒留意。
蘇鳴鉆出了腦袋往陽臺瞄了瞄,這丫頭趴窗臺上往下看什么呢?腳都踮起來了一點
他小心地鉆出來,又輕聲走著,準備過去逗她一下。
蘇鳴嘴角帶著使壞的笑容,剛走到電視機面前,就看柳安猛地一轉身,順手拿了一個易拉罐朝他丟了過來,正中額頭。
易拉罐彈到地上,發出了輕脆的響聲。
“我……”蘇鳴捂著額頭看向她,柳安也像是傻了。
“你……”柳安只以為他已經走了,屋子里突然有腳步聲,那還不十分警惕?
蘇鳴哭笑不得,真是不作不死。
他無奈地說道:“你耳朵這么靈,剛才怎么沒聽到我躲起來?”
柳安無語地看著他。要不是剛才隔著一道門,就應該聽到了。誰能想到他會做這么無聊的事?
他今天是不是腦袋不太好用,又捅了他自己的嘴,還躲起來想偷襲。
“流血了沒”蘇鳴松開額頭,就讓她看。
柳安看了看,沒流血,但紅了,有點腫。
她扔的力氣不小,動作一氣呵成。轉頭看到是蘇鳴的時候已經晚了,罐子已經扔出手了。
柳安搖了搖頭,然后心有余悸地說道:“還好扔的不是刀子,你下次不要這樣了!痛嗎?”
蘇鳴目瞪口呆后怕不已,真的差點把自己作死了。
對柳安還是得直來直往,不能搞這種小趣味。
“……是我的錯。”蘇鳴嘆了口氣,一早上受傷三回,今天有點不對勁。
柳安走到了他面前,看著他的額頭有點擔心:“怎么辦?”
“要不……你吹吹?”蘇鳴感覺已經好多了,聽她這么問,忽然嘗試地這么說。
“吹?”柳安一臉疑惑,“怎么吹?”
蘇鳴彎了彎腰,指著額頭:“就是對這里,吹吹氣,呼,呼,這樣。”
“哦……”柳安學了學。
厺厽品書網vodtw.厺厽。“這樣有用?”
“有用!”蘇鳴點了點頭,然后突然一抬頭。
這次是真的迅速就跑了,客廳門已經被打開了。
“你在陽臺上看什么啊?是看我去上班嗎?我之前好像看到過兩回你躲起來。”他在門口笑嘻嘻地說了一句,也不等回答,就關上門走了。
“不是,我是去看菜的!”柳安又懵又急,趕著往門口走分辯了一句,聲音還不小。
看著這回真的被關好了的門,柳安眼里又羞又惱。
真是的!
原來他一點事都沒有,早知道扔重一點!
她在客廳里站了一下,又過去從貓眼里先偷偷看了看,又打開門左右瞄了瞄,蘇鳴是真的去上班了。
關上了門,她反鎖住之后,竟有點悵然若失。
然后趕緊再次跑到陽臺上,偷偷往下看。
不一會,就看到蘇鳴出現在視野里。他走了沒幾步,就扭頭抬著望向這邊。
柳安本來下意識地又想躲起來,但誰知道蘇鳴舉著手朝這邊揮了揮?
她臉上也浮現出歡喜的笑意,嘴角微微翹起來,干脆也站直了,朝著樓下揮了揮手。
蘇鳴在樓下開心地給了一個飛吻,這才精神煥發地走了。
柳安在陽臺上看了一會,又抬頭看了看天。
太陽還沒有出來,今天不知道還會不會繼續下雨。要是下雨了,大概不會像現在這么有點悶熱。
夏天到了果然這么熱嗎?就連陰雨天,也容易出汗。
柳安低頭看了看自己穿的短褲,這樣比穿長褲輕爽多了。
也不知道他會給自己買什么樣的短褲。
柳安知道,雖然自己跟他說了,穿這個就行,但蘇鳴肯定會買的。
她有點開心地哼著小調,回到了房間里。
先把碗筷收拾好,把衣服洗一洗,然后就繼續畫畫啦。
昨天晚上看完那個電影之后,確實給了自己一些啟發。
柳安洗著碗,又不由自主地想起電影看完之后發生的事情。
想著想著,她就漸漸開始臉紅了。
昨天晚上時候迷迷糊糊的,現在似乎隱約想起來了。
蘇鳴……是不是后來又摸過她的腳?
柳安站在洗碗池邊,不由得又扭捏地夾了夾腿……
蘇鳴到了公司,陳英山就有點驚奇:“蘇鳴,要出人頭地了啊!”
“……說什么騷話?”蘇鳴不知所以然,立刻說道,“倒是你,是不是趕緊交待下,到哪一步了?”
“哥還在努力,肯定是不及你。”陳英山還是愕然地指著他的腦袋,“怎么回事?看上去還有點對稱,要長角了?”
蘇鳴這才知道他說的是額頭的兩個小包,無奈地說:“早上刷牙捅到牙齦,然后頭撞在洗臉盆上了。”
攫欝厽厼。“……捅得那么狠?還連磕兩個頭?這到底是痛苦系數還是難度系數?”
蘇鳴不想再提這個,嘆了口氣就說:“今天有沒有什么新情況?”
陳英山搖了搖頭:“沒有。要有新情況,估計也是上線之后。”
蘇鳴看了看許一非的座位,疑惑地問:“肥貓還沒來?”
“沒有。”陳英山看了看時間,“快遲到了嘞,我問問。”
說完就開始撥電話,電話通了之后就說道:“快遲到了啊,還沒到公司?”
然后就愣住了,問道:“嚴不嚴重?”
蘇鳴愕然看著他:“什么情況?”
“在醫院檢查。”陳英山先對蘇鳴說了一句,就對電話里說,“那你出結果了趕緊說一聲,有情況隨時聯系。”
“什么情況?”蘇鳴再次問道。
“……說昨天晚上練完,肌肉酸痛一晚上,早上起來實在受不了,請了假去醫院檢查了。”陳英山凝重地說,“現在正在等驗尿結果,醫生說懷疑是不是……等等我查查。”
說完就在電腦上開始輸入剛才聽到的詞,還真有這個玩意,叫橫紋肌溶解。
蘇鳴湊在旁邊,看著說明喃喃道:“聽上去有點可怕啊,容易造成急性腎損傷、電解質紊亂、血管內凝血?他前天晚上不是去練過嗎?昨晚又去了?”
厺厽妙筆庫miaobiku厺厽。陳英山哪知道?搖了搖頭就說:“等他出結果吧。”
蘇鳴沉默不語,給許一非發了個微信。
到了上午十點多,許一非回消息了。
要住院進行補液治療,避免腎衰竭。
蘇鳴哭笑不得,這家伙還有心開玩笑。
和陳英山對視了一眼,許一非要是住院時間長,值此關鍵時期,挺難受的。主要是如果公司安排了其他人來頂他的崗,等他出院了就會很尷尬。
許一非說,這個病,在大概七天的時間里,一種叫肌酸激酶的玩意會不斷升高,只能24小時不間斷補液,才能減輕對腎臟的損傷。
也就是說,他至少也得住一個星期的院,后面可能還得休息挺長時間。
“我去跟戚總說說吧。”
蘇鳴到了戚云偉辦公室就說道:“戚總,許一非住院,如果有服務器端的問題,我跟陳英山兩個人盯著吧。其他的人配合不默契,可能效率更低一點。”
許一非是向戚云偉請的假,他自然知道。
聽到蘇鳴這么說,戚云偉看了他兩眼問道:“這是想主動表現一下,還是想攏他的心?”
蘇鳴愕然地看著他,有這么復雜嗎?他說道:“……沒想那么多啊,我們關系挺不錯,他有點擔心……”
戚云偉觀察了一下他的表情,然后才說:“以后要管人,可以多想一想。行了,我知道了,那就先這么安排。”
巘戅妙筆庫巘戅。蘇鳴出了他的辦公室,還在琢磨他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可以多想一想?
他隱隱約約有點明白戚云偉什么意思了,然后就無奈地搖了搖頭。
對許一非,還真沒有那么復雜。
服務器端的事剩下了只有兩人在頂著,蘇鳴和陳英山的工作狀態忙碌了一些。
等到晚上八點來鐘,蘇鳴就跟柳安打了個電話,讓她記得泡腳,說自己要去醫院看一看許一非。
柳安有點懵。
前天晚上還見過那個總是笑呵呵的胖子,明明好得很,怎么突然就住院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