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他!快殺了他!殺了這個家伙!他廢了我的修為!殺了他!!!”
地上那名邪人聲嘶力竭的喊道。
眾人聞聲,一個個拔出邪刀,對著蘇云,將之包圍。
“你們是什么人?也是君王城的嗎?”一名邪人冷喝道。
“滾開吧,我沒有太多的時間浪費了,我給你們一個機會,立刻離開,你們可保性命,如果不聽我勸,丟了性命,可莫要后悔!”蘇云淡道。
這些邪人在他眼中,真的已經變得沒什么必要了,上位者看渺小的生靈,都有一種漠視感,并非是來自于本性,而是力量所帶來的冷酷。
“好狂妄!”這些邪人顯然沒有聽進去,哼了一聲,眾人齊上。
蘇云見狀,連連搖頭:“這別怪我!”
聲音落下,他朝前呼了口氣,那些猶如豺狼般的人頃刻間不動了,就像雕像一般,保持著前一秒的姿勢。陳依韻呆呆的看著這詭異的景象,她心里頭已經有十足的把握,這肯定是蘇云做的,但他是怎么做的?他難道有什么可怕的法寶?或者說是用了什么其他手段?
陳依韻迷茫的看著蘇云,但蘇云卻是拉著他的手朝前走去,當蘇云的身軀觸碰到那些人時,他們就像沙粒一般,隨風而逝,不留痕跡。
陳依韻見狀,便覺自己的大腦仿佛都一片空白了,這些人就這么死了?蘇云他到底做了什么?他對這些人使用了什么手段?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然而,蘇云并沒有給他們答案,而是拉著她直接走進了這座凜邪山。
前后發生的事情,就在這瞬間結束了
山內邪人到處都是,每個人都用奇怪的眼睛看著蘇云,直到山下有人傳訊而來,這兩個人是闖入者后,邪人們才紛紛拔出武器,打算擒下二人。
不過他們每每靠近蘇云,卻是直接跪了下去,渾身修為盡失,且不斷的朝蘇云叩首,頂禮膜拜。
這就是始祖的氣勢,剝奪你的一切,甚至尊嚴。
一路竟無人阻擾,蘇云一直到了凜邪山的山頂,那座巨大的莊園前才停了下來。
而此刻的莊園內,兩隊人馬正在針鋒相對,而這兩列人中,正有一列是陳天邪的人馬。
陳天邪雖說對邪界沒有太多的貢獻,但他卻十分注重他的邪劍門,對于邪劍門內的每一個人,他都有一份獨特的感情。而今日前來,他便是要救下他的邪劍門人,帶他們離開邪界,逃離危機。
邪界在幾百年前,降臨了四位強大的靈修者,這四人分別自稱風、林、火、山,以邪王自居,他們擁有靈玄尊的可怕實力,在邪界,他們便是稱王稱霸,除陳依韻與陳天邪外,幾乎沒有誰是他們的對手,蘇云久久不露面,陳天邪也極少管理邪界之事,故而便讓這四人鉆了空子,他們開始拉幫結派,與陳天邪分庭抗禮,意圖拿下邪界,作為他們修煉界面所用。
人各有志,若是邪人們認為去這風林火山比留在君王城要強,那便罷了,陳天邪也不會強留他們,但是這風林火山卻用幻術將邪劍門的人迷惑引誘,加入他們的勢力,以此來瓦解邪劍門與君王城,那陳天邪可不答應。
只是風林火山手上還有人質,他不敢帶人強攻,只能領著一隊人馬前來交涉。
莊園內,風林火山皆已到場,他們四人坐在最上方的四個椅子上,兩邊是凜邪山的高手,莊園內邪氣四溢,外頭也聚了不少邪人,而陳天邪這邊只有寥寥數人,與凜邪山的力量相比,顯然要差許多。
“我已經說了,邪界可以給你們,但你們必須要把我的人交出來!”
陳天邪盯著上頭坐著的四個人,聲音冰冷的說道。
這四人并沒有什么邪氣,只是普通的靈修者,與這些邪人相比,顯得極為格格不入。
“陳門主,林邪他們是自愿加入我凜邪山,我可沒有強迫他們,這交人一說從何而來?”坐左邊的風邪王緩緩睜開雙目,聲音淡然的說道。
“就是,他們都是自愿加入,人各有志,他們覺得邪劍門不適合他們發展,便來我凜邪山了,怎么?你莫不成還要強迫他們留在邪劍門?”旁邊的火邪王也開腔了。
“我與林邪幾人頗為有緣,已經收他們為關門弟子了,陳門主,你現在跑來要人,把我置于何地了?”林邪王也開腔了,聲音極不客氣。
“陳門主,你也是一方人物,怎么還有皮臉跑到這兒來要人?我若是你,馬上掉頭便走,羞于見人了。”
“哈哈哈哈”
廳堂里的人頓時哄堂大笑。
陳天邪臉色有點難看,但還是壓制住了自己的憤怒,他個人的實力其實強于這些人,但風林火山四人同時出手,他根本就沒有勝算。
“都笑什么?陳門主到底是你們的前輩,有你們這樣嘲笑前輩的嗎?都給我閉嘴,若是傳出去了,別人還以為我凜邪山人毫無管教呢!”風邪王哼了一聲,大廳里的人立刻閉嘴,鴉雀無聲。
盡管他這樣說了,但人們眼中的笑意,卻沒有半點收斂。
陳天邪掃了上頭四人一眼,開腔道:“這么說來,各位是不想把人交出來了?”
“看樣子陳門主并沒有我想象中的那般睿智啊,我已經把話說的很明白了。”風邪王淡道。
“如此一來,那也別無選擇了,他們并非自愿加入你們凜邪山,而是被你們幻術迷惑,我不能丟下我的門人不管,否則,我還有何顏面做這邪劍門的門主?既然你們不愿意交人,那么,我們之間只能一戰了。”
“一戰?陳門主是打算與我凜邪山開戰嗎?”風邪王笑道。
“別無選擇。”
“你這樣做,只會涂炭生靈,讓更多的門人丟掉性命,我不贊成。”風邪王搖頭道。
“這可由不得你們。”陳天邪冷道。
“我知道,不過,如果真要戰,不如你我單打獨斗,如何?”風邪王道。
“單打獨斗?”陳天邪眉頭一緊。
但看風邪王又道:“你我之間進行一場公平的對決,沒有任何人干涉,如果你贏了,我可以讓林邪他們走,絕不阻攔,如果你輸了我要你當眾自廢修為,如何?”
“什么?簡直欺人太甚!!”
“門主,不能答應他!”
“這根本就不公平!!”
陳天邪身后的那些人立刻嘶吼了起來,紛紛勸阻。
但陳天邪卻是踏前一步,淡淡說道:“好!”
“門主!”
眾人急呼。
“不必相勸,如果單打獨斗,我有勝算,今日若不能把林邪他們帶走,我如何向門人交代?”
陳天邪堅持道,繼而看著風邪王,沉聲而喝:“這便開始吧。”
“哈哈,好,果然快人快語!!既然陳門主這么自信滿滿,若我畏首畏尾,倒是辜負了門主您的期望了!”
風邪王哈哈大笑,縱身躍下,廳堂內的人立刻退了開來,兩位高手,怕是要過招了。
現場的氣氛變得凝肅起來,一雙雙眼睛眨都不眨,緊緊的看著中間的人。
突然,風邪王動了,動作虎虎生威,廳堂內的椅子全部飛了過來,在他手中匯聚成一個巨大的圓球,轟向陳天邪。
陳天邪絲毫不閃避,任憑椅子砸來,他渾身邪氣外溢,身后突然竄出一只恐怖的邪影,將那椅子轟碎,而人也動了起來,一道殘影掠過,人已落在了風邪王的面前,雙拳與邪影的雙拳全部打出,威力極為的可怖。
但就在這四拳轟去的剎那,一陣奇異的風突然從風邪王的周身竄了出來,這些風化為四個漩渦,抵在了那轟下來的拳頭上。
“風,就是我的手!”風邪王邪魅一笑,兩只拳頭狠狠的打向陳天邪。
但他到底大意了,陳天邪縱橫邪界這么多年,什么樣的對手沒有碰到過,風邪王雖然有些手段,但比起陳天邪,顯然還要弱上不少。
但看陳天邪的胸口竄出一股漆黑的邪氣,這股邪氣蘊含著可怖的腐蝕能力,風邪王雙拳陷入其中,立刻被腐蝕的邪氣吞噬了雙手。
他臉色大變,連忙抽了回來,卻覺雙拳傳來陣陣鉆心的疼痛,一看手掌,血淋淋的一片,恐怖至極。
“什么?”
眾人無不驚呼。
“好!!”
邪劍門的人立刻高呼起來。
但陳天邪卻沒有絲毫的手軟,手臂一震,一口漆黑的邪劍出現在他掌心,便看他步伐一旋,人如幻影,竄向風邪王。
風邪王急急后退,不敢強戰,這一刻,他才明白這位邪劍門的門主,并非傳說中的浪得虛名。
旁邊的三名邪王都沒有吭聲,只是在一邊安靜的看著,風邪王深吸了口氣,突然吐出一枚漆黑的珠子,捏在手中,將之碾碎。
剎那間,珠子里飛出一縷氣息,這氣息被他吸入鼻內,風邪王的修為立刻大幅度提升,尤為恐怖
“怎么回事?”
陳天邪眉頭一緊,感覺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