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撿的夫君他稱帝了

第380章 深夜晃動的馬車

第380章深夜晃動的馬車第380章深夜晃動的馬車

如今凌云璟在廖崢的手下,本就是私兵,就算他將來做到廖崢手下第一人,自然也是無法從北周朝廷那里吃空餉挪用軍費的。

所以,他要屯私兵,自然是要自己想辦法掙銀子的。

想到這,辛晴不由得努力回想原著的情節。

那本書后面都是征戰環節,她不感興趣,都是挑著看的,只大致知道男主后來領著三萬人馬殺回了禮朝,破了金陵,直逼皇宮。

至于這些兵從哪來的,中間又發生了什么,她就不得而知了。

“想什么呢這么出神?”凌云璟揉了揉她的臉頰,“吃完飯,咱們早點睡吧,明日天不亮又要趕路了。”

“行軍之時,每天只有三個時辰的休息時間。”

辛晴一聽只有三個時辰的休息時間,頓時放下心來。

時間緊張,他今晚肯定不會折騰她了。

然而二人進了車廂沒多久,車廂便劇烈晃了下。

“你、你禽獸!”

少女氣急敗壞的控訴聲隨即被什么堵住,發出唔唔的掙扎聲,漸漸弱了下去。

車簾蕩出波紋一樣的漣漪,也不知是不是被夜風吹拂的,一下又一下,規律且急促。

夜漸漸深了,四周都安靜了下來,只有復蘇的蟲鳴時不時響在草叢間。

夜風也停了好一會兒了,一切都陷入了沉睡中。

一聲夜梟的聲音突然劃破寂靜的夜空,凄厲,尖銳。

半躺在囚車里的獨臂羌族男人,突然睜開了眼。

他眼睛如夜梟一般的精亮,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抬著僅剩的一只手,緩緩往脖子下的衣襟里摸。

原來的骨哨被收走,幸好,他還有一只,是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吹響的最重要的一只。

精致的骨哨剛拿出來,一道黑影突然從囚車旁閃過,奪走了他手中的骨哨。

少年墨發高束,穿一身黑衣,若不是因為皮膚白皙,整個人幾乎要和黑夜融為一體。

“挺精致啊。”少年冷笑,把玩著手里的骨哨,“這哨子,你打算用來做什么?”

羌族男人一看見他,左臂斷口處仿佛有記憶一般,再次劇烈疼痛起來。

“是你!你……”

少年根本不容他再說話,五指如爪疾如閃電抓住他的咽喉!

“我問,你答。”

“你是大王子的人,還是羌族各部的人?”

羌族男人臉色驟然變了。

“不說?那你現在就死吧!”

說話間,少年五指往里緊縮。

男人“嗬嗬”出聲,臉色憋的通紅,拼命搖頭,從齒縫里道,“大……王子……”

少年稍稍松了手,男人終于得以喘息,拼命咳嗽。

“這骨哨,是怎么用來傳信的”少年繼續逼問。

男人搖頭不肯說,“我、我不能說……若背叛大王子,我一家人都會沒命的!”

少年冷笑,“你不說,我就把這骨哨給拓跋恭,你家人一樣會沒命的。”

男人愕然,“他、他不是被你殺了嗎?”

少年勾起唇角,“誰說我殺了他?他可是我的投名狀,我要殺,也不急在這一時。”

男人不可置信的結結巴巴,“可、可我親眼看到……”

“不過是些障眼法的小把戲。”少年翹著嘴角,“若非如此,我怎么能找到你們聯絡的方式和時機呢?”

男人一愣,突然抬手要去搶骨哨,卻被少年利索塞進衣襟里。

“你只有兩條路,一,告訴我這骨哨的用法。二,死。”

男人遲疑半晌,頹然垂下頭,低聲解釋了各種長短的哨聲代表的含義。

少年聽著,點點頭,“還算老實,說得跟我記憶中的大差不差。”

男人猛地抬頭,“你、你去過黨項部?若非黨項族人,外人不可能聽得到!”

“去過。”少年從久遠的記憶中回過神來,瞇了瞇眼,“沒你的事了,你可以閉嘴了。”

男人還沒反應過來,下一刻,少年迅疾伸手,咔嚓一聲捏斷了男人的喉骨。

辛晴是被一陣喊殺聲吵醒的。

她醒過神坐起來,發現車廂里只有她自己,身邊的空位也是涼的,空氣中原本彌漫的麝腥氣也散去了。

外面火光很亮,刀劍鏗鏘,夾雜著痛苦的嘶吼聲,不一會兒便結束了。

她這才敢大著膽子打開一條車門的縫往外瞧。

兵卒們舉著火把,將營地照的白晝一般的亮。

幾個頭上編辮子的男人被反綁著手腳摁倒在地上,廖崢正低頭問話,身邊一左一右,分別是徐超和凌云璟。

似乎是察覺到她的視線,少年抬頭朝她望來,一雙鳳眸被火光映照著,如黑曜石般剔透閃亮。

“回去睡覺。”他用唇形對她說道。

看看熱鬧也不讓……

辛晴不滿的嘟了嘟嘴,聽話的退里關上了門。

凌云璟見她神色懨懨的,似乎有些不高興,于是低頭想了想,轉頭去了一旁。

馬車那邊冷冷清清,上面還拉著口黑漆棺材,看著有些滲人。

凌云璟一掌推開了棺材蓋,里面的人僵著身子不能動彈,只一雙眼珠子像是要瞪出來似的。

“是你!”拓跋恭氣的咬牙,“你是故意激怒我的!順理成章點暈了我,把我扔進棺材里!你到底想做什么?”

凌云璟舉著火把,探頭朝里仔細看了看,見他身下一攤便溺,臭氣熏天,不由得似笑非笑的捂住鼻子。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先聽哪個?”

拓跋恭瞪著他,恨不得立刻解了穴道將他撕吃了!

“看你這么生氣,那我就先說好消息吧。”凌云璟神色譏誚,慢條斯理道。

“你的好兄長想要你的命,你身邊的屬下是他的人,所以,我順藤摸瓜,把人引來,將人活捉了。”

“你終于不是唯一一個被我們抓住的王子了,開心嗎?”

拓跋恭臉色頓時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