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大床通古今,一心賺錢養暴君

第192章 沒忍住

第192章沒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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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

蕭玉祁白了蘇禹琛一眼。

眼底是滿滿的嫌惡。

品出了這一點的蘇禹琛更炸了。

他本來就因為蘇見星的事情心煩。

星星出了事。

爸媽都不管。

不僅不管,他們還拿回了他手中的權利。

蘇禹琛求爺爺告奶奶,才托了關系,進去跟蘇見星見了一面。

可憐的星星。

本就是嬌滴滴的小公主。

卻沒想,不過幾天沒見。

她整個人就瘦了一大圈。

面容憔悴,雙眼紅腫。

一看就知道是哭狠了,才會變成那個樣子。

爸媽怎么舍得啊?

他們難道忘了,星星是被他們千嬌萬寵著長大的姑娘嗎?

他們怎么能因為一個半路回來的蘇見月,就這么對待家里的小公主呢?

過分。

偏生,除卻家里的權勢,他就像是一個廢物。

什么也做不了。

便是裴恒。

還是他拉下臉,求著裴恒帶他來的。

蘇禹琛被文景蘭關在家里許多天,為了防止他逃跑,文景蘭還喊了許多保鏢看著他。

他已經快要被折磨瘋了。

外人不理解他,也就罷了。

他不明白,為什么連自己的父母也不能理解他?

明明,從前,比起蘇見月,他們也更喜歡星星,不是嗎?

“你罵我?你算哪根蔥?你憑什么罵我?”

他沖上去就要揍人。

蕭玉祁不過淡淡瞥了他一眼。

蘇禹琛便如芒在背的一個激靈,再一次想起了之前被揍的經歷。

這個男人,不僅看起來強悍。

實際上,他更強悍。

裴恒就冷眼地看著這個蠢貨作死。

小時候,裴恒還沒覺得。

現在,他真的覺得,蘇禹琛真的是個蠢貨。

被蘇見星玩弄于股掌之間。

偏偏,他本人一點兒都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

今天,裴恒原本是不打算帶這個蠢東西來的。

看他就是惡劣的想要看見,蘇見星被切斷了所有后路,究竟還有沒有辦法,能夠逆風翻盤?

自從蘇見星被抓進去了之后,裴恒有一種,終于沖破了枷鎖的暢快。

溫潤只是他慣用的偽裝。

實際上的他。

撤下了溫柔如白馬王子一般的表皮,裸露出來的,只有堪比惡鬼的劣。

不知為何,看見別人崩潰,破防,他的心里,痛快無比。

好似只有這樣,他平靜的內心才開始泛起波紋。

他才能感受到,自己還活著。

自由地活著。

“若是你不會好好說話,我不介意親自來教教你!”

蕭玉祁語調淡然,卻含著薄怒。

裴恒趁機后退了幾步。

遠離蘇禹琛那個傻瓜。

以免自己被誤傷。

好兄弟,就是用來插刀的,不是嗎?

這一幕,被蘇見月盡收眼底。

裴恒恰巧轉眸。

對上了蘇見月靈動的雙眼。

黑葡萄似的眼睛,如樹上雪,人間月。

裴恒的眼眸中,浮現出一絲深意。

他想,等他強大起來,他必定要親手,將他命定的妻子,奪回來。

蘇見月不喜歡他眼神。

蕭玉祁敏銳地感知到了裴恒的視線。

一記眼刀過去。

裴恒當即收回了視線。

若不是當著月兒的面,他不好動粗。

眼前的這兩個人,早就被他打包甩進了樓底下的垃圾桶,拔都拔不出來。

哪里還容得下他們在這里蹦跶?

蘇禹琛的氣場陡然萎靡。

滄桑的臉上,帶著濃濃的疲憊。

他垂著頭。

難得的喪氣。

“月月,看在我們是一家人的份上,你能不能給星星寫一份諒解書?”

蘇見月嗤笑一聲。

果然。

她就知道。

蘇禹琛來找她,絕對沒有好事。

“她也是你的妹妹啊!”

蘇禹琛想要打感情牌。

殊不知,蘇見月聽見別人一提起蘇見星,只會反感。

哪里會有感情?

“再怎么說,你們也在同一個屋檐下住了五年,這五年,難道就沒有培養出一丁點兒的感情嗎?”

蘇見月:“……”

她有時候,真的想撬開蘇禹琛的腦子,看看他的腦回路,跟別人,到底哪里長得不一樣。

他怎么像是被蘇見星下了降頭?

就是清醒不了呢?

“五年,我跟你們這群血脈親人,都沒有培養出半點感情,你問我,跟那個毫無血緣關系的養女,有沒有培養出感情?”

蘇見月直視著蘇禹琛的目光。

蕭玉祁宛若一座高昂的山。

屹立于她與蘇禹琛之間。

成為她最堅實可靠的屏障。

讓她有膽量,將埋藏在心里多年,始終未曾說出來的話,一次性說出。

“我也在蘇家住了五年,蘇先生,您和您的父母,跟我培養出了感情嗎?”

“開飯的時候,從來不會等我,上學也從來不會帶我一起,明明我和蘇見星同一天過生日,你們永遠都只會給她準備昂貴的禮物,等她挑完了,剩下的才會送給我。”

“蘇禹琛,你是不是以為,我應該對你們蘇家,感恩戴德啊?”

生而不養,或許是因為他們不知情。

蘇見月可以理解。

但明明她已經回了家,那個與她血脈至親的家,為什么,她還在過著寄人籬下的生活呢?

一度,蘇見月不停地自我否定。

是不是她不夠好,不夠努力,所以,爸爸媽媽和哥哥才會看不到她的存在?

只要她乖巧懂事,努力學習,善待所有人,總有一天,自己的親人會接納她,喜歡她。

她終究是太天真了。

從始至終,不論生活在哪里,她都是多余的那一個。

后來,她想明白了。

實在融入不進去的圈子,她就不去。

確實不喜歡她的人,她也不必喜歡。

“十八歲那年,我一個人搬出去住的時候,你們只會對我冷嘲熱諷,有誰關心過我一句,我要在哪里落腳?靠什么生活嗎?”

沒有。

他們只會說:隨她去,看她離了蘇家,能活成個什么人樣兒?

所有人都忘記了。

她并不是靠著蘇家的養育長大的。

“現在,我在住院,從進門到現在,你有沒有問過我一句,我的病情如何?如果,此刻躺在病床上的人是蘇見星,你又會怎么做?”

每一句質問,都像是一場災后余震。

蘇禹琛心臟不停縮緊。

這些問題,他一個都回答不上來。

確實,在此之前,他也從來都沒有想過這一連串的問題。

他踉蹌地后退一步。

臉色看起來,比蘇見月這個病患還要慘白。

蕭玉祁坐在了蘇見月的床邊,半摟著她瘦弱的肩膀。

給她無聲的安慰和鼓勵。

他想。

若是,他能早一些遇到月兒就好了!

指腹在蘇見月的肩頭摩挲。

蘇見月其實并沒有他們想象中那么難過。

那些話說出口。

相反,她的心里,竟然暢快了不少。

壓迫已久的巨石移開。

豁然開朗。

“不……不是這樣的!”

蘇禹琛努力地回想他對蘇見月的好。

想了半晌。

他才驚覺。

蘇見月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對的。

他從沒有送給她什么像樣的禮物。

從沒有在意過她的衣食住行。

從沒有過問過她的喜怒哀樂。

兩相對比。

他對蘇見月甚至算不上好。

可是,這怎么能怪他呢?

蘇禹琛唇瓣干澀,“如果不是你第一天回家,就把星星推下樓梯,我一定不會這樣對你的。”

對,就是這樣。

如果第一天回家,蘇見月能夠表露出對星星的善意。

那么他也一定會成為蘇見月的好哥哥。

他會給她準備漂亮的公主裙,會送給她昂貴美麗的珠寶。

他會給她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一切。

“哈哈!”

蘇見月只覺得好笑。

“你看看,到現在,你還是認定,是我親手把蘇見星推下樓的。”

諷刺的眼神,不達眼底的笑。

讓蘇禹琛無地自容。

他如同被扒光的衣服的游行者,被迫接受視線的侮辱與嘲笑。

那句‘難道不是嗎?’硬生生的卡在喉嚨口。

怎么也問不出口。

確實。

從始至終,都沒有人看見過。

蘇見星究竟是不是被蘇見月親手推下去的。

他們只是聽著蘇見星模棱兩可的話,就主觀意識的斷定,一定是蘇見月把蘇見星推下了樓梯。

所以,從一開始。

就是星星容納不下蘇見月?

這樣的認知,讓蘇禹琛堅定不移的心,忽地變成了由積木搭建出來的城堡。

隨意地抽出一根。

華麗的城堡便猶如雪山崩塌,一瞬間,散成廢墟。

他……為什么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可能?

蘇禹琛囁嚅著唇。

想要說話,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蘇見月依舊在笑。

她看起來,淡然得可怕。

“所以,你還要我寫諒解書嗎?”

她永遠都不會諒解。

蘇禹琛也再無法提出這樣的請求。

他幾乎是落荒而逃。

裴恒從頭至尾,一言不發。

帶著他進來。

又跟著他離開。

只是,站在病房門外。

裴恒靜靜地盯著門邊上的姓名牌上打印出來的‘蘇見月’三個字,深深地看了許久。

方才離去。

蘇見月將腦袋倒在了蕭玉祁的肩膀。

蕭玉祁抬手,捏住了蘇見月尖細的下巴。

她本就瘦。

大病一場,看起來更瘦了。

“待你歸家,我為你準備了驚喜。”

“什么驚喜?”

蘇見月大大的眼睛眨啊眨啊。

眨進了蕭玉祁的心窩里。

那長翹的睫毛,如同兩把柔軟濃密的小刷子,不偏不倚,恰好掃在了他的心尖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