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一笑,道:“當然——”我故意拉長了聲音,方怡頓時緊張起來。
我又是一笑,輕輕捏著她的柔荑,柔聲道:“當然不會。”
方怡溫柔地笑了笑,將螓首重新埋入我懷里,一只纖手放在我心口,感受著我強有力的心跳,夢囈般低語道:“以前,我好高騖遠,卻低身下就,現在都已成了過煙云煙。如今,我終于知道了,你才是我真正的歸宿。”
我心頭一陣激動,一手緊緊攬著她的纖腰,一手輕輕撫摸著她烏黑柔順的秀發,用無比溫柔的聲音道:“你知不知道,我等你這句話等了好久。”
方怡輕輕一笑,道:“我知道,你第一次見到人家便打著人家主意。”
我呆了呆,嘿嘿笑道:“這是因為,從第一眼見到你,我便知道你是我今生的另一半。”
方怡忽然抬起螓首,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吹氣如蘭地道:“我恐怕占不到一半吧?”她眨了眨美麗的大眼,眼中閃著黠慧的光芒,又道:“起碼我知道,你對你那個阿珂師姐很有意思。”
我干笑一聲,輕輕捏了一把她吹彈可破的俏臉,道:“你真是個小妖精,什么事都瞞不過你?”
方怡揚了揚頭,得意地道:“當然咯!”
看著她又嬌又俏的模樣,我恨不能將她一口吞進肚子里,一時情動,低頭向她嬌嫩的粉臉吻去。方怡羞怯地垂下螓首,兩手輕輕推在我的胸口,卻是嬌弱無力。
觸唇是一片光滑柔嫩的肌膚,肌膚上一股香甜令我沉醉。我正要向她溫潤的小嘴吻去,忽聽外面有腳步聲響,方怡立時嚇得將我用力推開。
腳步聲漸漸去遠,方怡松了口氣,見我正瞬也不瞬地盯著她,又飛快地垂下螓首,俏臉上原本未退去的紅潮又重新漲了上來,很快攀上了耳根。
我笑了笑,逗她道:“怕什么?天都黑盡了,門也是關著的。”
方怡白了我一眼,連脖子都紅了。
我呵呵一笑,道:“傻丫頭。”挪動身子,抓起她兩只小手,目中閃著光,瞥著她道:“我喜歡其他女子,你不吃醋么?”
方怡眼波流動,鼓起勇氣偏著小腦袋瞟著我,不答反問道:“你會厚此薄彼么?”
我微笑著搖頭道:“當然不會。”
方怡正色道:“能跟你在一起,我已經滿意足了,只要你不厚此薄彼,一樣愛我疼我,我不會跟你計較這些的。”
我輕輕嘆了口氣,憐惜地將她重新擁入懷里,柔聲道:“我會永遠愛你疼你的!”
方怡緊緊抱著我,仿佛想要融進我的身體里。我和她都沉浸在溫情的氣氛中,一時都沒有說話。
良久,只聽方怡緩緩道:“你記不記得那次我們在一家客棧里,你敬我的酒,我又敬你,我倆很快將一壺酒喝完了,你醉得一塌糊涂,還說我酒量原來這么好。”她似乎笑了笑,接道:“后來,你又說你喜歡我,不會讓我受到委屈。你都記得么?”
我當然記得。當時我雖然醉了,不過只是小腦不受控制,大腦還是清醒得很,她說的話,以及我說的話,我都記得。
我正欲說話,只聽方怡幽幽一嘆,又道:“你醉了豈會記得起來?”
我輕輕拍了拍她的頭,道:“記不記得又有什么關系?難道你感覺不到我一直喜歡你么?無論是過去,現在,還是將來,我本就絕對不會讓你受到半點委屈。”
方怡抬起頭來含情脈脈地看著我,秀目中已是珠淚盈眶,臉上卻掛著幸福滿足的微笑。
我忽然跪了下來,舉起一掌,竭誠立誓道:“蒼天在上,我趙千河愿娶方怡為妻,愛她生生世世。若違此誓,天打雷劈!”
方怡先是一呆,聞我之言,秀目中晶瑩的淚水頓時順腮流了下來,也跪了下來,單掌立誓:“蒼天在上,我方怡愿嫁給趙千河為妻,敬他愛他,直到永遠,若違此誓,叫我孤獨終老,不得好死!”
我心頭充滿憐愛,滿含柔情地將她扶了起來,低頭吻干了她俏臉上的眼淚。
這時方怡不似先前那樣嬌羞,我很自然地吻在了她的紅唇上,一手伸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龐,慢慢地,兩個深陷愛河的人兒,倒在了充滿溫馨的床上……
半夜之時,我忽然醒來,掛在艙壁上的油燈兀自燃著。觸手是一片滑不留手有若緞子的嬌嫩肌膚,感覺懷中玉人與我如此相親,一股幸福之感油然而生。
我輕輕抬起頭來,只見方怡小鳥依人般蜷伏在我懷里,兩條潔白似藕的手臂還纏著我的頸項,長長的覆蓋在眼瞼上,嘴角掛著一絲甜甜的笑意,睡得是那么的安詳。
我忍不住偏頭在她額頭輕輕吻了一下。
這一吻卻把方怡弄醒了,她深情地望著我,良久,她似乎忽然想到了我們仍是一絲不掛,還有方才的激情纏綿,俏臉騰地一下緋紅,嚶嚀一聲將螓首埋進我懷里。
我呵呵一笑,方怡口中嬌哼一聲,不安地在我懷里扭了扭。我滿足地嘆了口氣,輕撫著她光滑的背部,享受著這一刻的幸福與寧靜。
不知過了多久,方怡一顆螓首鉆了出來,輕聲問道:“千河,我以前曾聽說過神龍教,只知神龍教是邪教,你為何會加入神龍教,而且還坐上了什么副座使的高位?”
我長嘆一聲,道:“我本是流落海外的難民,因思念故土,買船而來,結果遭遇風暴,船被打沉,船上其他人都隨船沉入海底,而我幸運地抓住一塊船板,在海上漂流了三天三夜,結果就被海水沖到了神龍島。我本來是堅決不肯加入神龍教的,可是教主洪安通在我昏迷之時已經給我服下毒藥,我不得不聽命于他,他見我人才難得,又有一身駭人聽聞的神功,便許以高位,要我為他做事。我無可奈何,只好忍氣吞聲,替他辦事。”言罷又是一聲浩嘆。
方怡恍然道:“原來如此。”
我心中忽地一緊,急促地道:“你不會怪我吧?”
方怡輕輕往上蹭了一下,溫柔地在我臉頰吻了一下,輕輕道:“怎么會呢?別說是神龍教,就算你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我也不后悔嫁給你。何況,你本是逼于無奈。”
我松了口氣,緊緊擁著她,感受到她的濃情蜜意,動情地向她溫潤的雙唇吻去,不片刻,二人又糾纏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