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萬歲

第二百六十六章:一群神經病

就算不算惑心珰,這次競標所得,加起來也超過了一千六百億大錢。

這是什么概念?

帥府號稱是一元世界首富,那么多年的積累,都到不了這個數字。

其他的勢力就更別談了。

也就是說,四顆破障丹,如今一元世界的首富已經換人了...

最關鍵的是,這些寶物中,有許多其實是不能用金錢來衡量價值的,拿到神州世界那都是無價之寶。

譬如說,里面竟然有十來種可以促進蓮臺生長的寶物...

蓮臺的好壞,代表著修仙者的境界上限,在神州世界,如果有什么寶物,哪怕只能讓人多出一瓣蓮瓣來,那也是稀世珍寶,價值根本無法估量。

但在一元世界,到了心動境之后,想要晉升金丹會受到這方世界的壓制,難度極高,而從金丹到元嬰更是一條絕路。

三百年一境,一千兩百年壽元,能修到心動境就是鼎峰了,蓮臺多一瓣少一瓣也無所謂了...

所以,在這里,蓮臺雖然也和自身的戰力息息相關,但是促進蓮臺生長的寶物價值卻明顯低了太多。

“真是占了大便宜啊!”

另外三家的寶物很快也已送到,自有梵音宗代他交接,大朱吾皇一件件的盤點著,心中美滋滋。

除了天材地寶之外,各式礦藏整整幾十車,就連天箋也有幾十匣,一匣十張,每張大約能裁剪出一百張符紙,足夠用了。

靈乳一百七十瓶,其中大部分都是賈氏拿出來的,帥府和戰家也有一些。

大朱吾皇試了試,每一瓶靈乳大約有一千毫升的樣子,每一毫升能瞬間補滿一瓣蓮瓣所需的靈力。

也就是說,如果他靈力耗盡,兩瓶靈乳就能徹底補滿。

當然了,補靈丹一枚也能回不少,而在靈氣充沛的地方,如今他補滿一瓣蓮瓣也就需要幾十秒而已。

但靈乳的價值在于恢復的速度,如果放在之前玩過的網游中,這是瞬回,價值不能同等而論。

“這玩意在日后指不定能救命,得省著點用...”

先將那些天材地寶、靈乳、天箋一類的小玩意收起,而后才將礦藏整整齊齊的收進了儲物戒內。

這些礦藏都是提煉好了的,暫時他還用不著,不過日后說不定就能學會煉器呢?

他還記得戮仙堂中似乎就有一本十萬仙怨值的神工秘錄,回頭仙怨值寬裕了,換出來學學也不賴。

說到仙怨值,他倒是有些郁悶,一元世界這么多修仙者,結果系統消失了...

否則的話,這段時間估計收入不少呢...

“也不知道是否是因為那器靈的緣故...不過既然系統空間還在,等從昊神塔中出去,應該會回來的...”

他自我安慰了一下,就將這事拋在了一邊,再將零零碎碎的東西全部整理了一遍,收好,走出庫房一看,又是凌晨了。

三家的老祖交接完之后便已離去,不過,梵音行內又多了個新客人,荒獸。

看見他,大朱吾皇還是有些頭疼的,特別是聽到他的來意之后。

荒圣老祖出關了,邀請他去荒圣宮一行。

大朱吾皇這下真有些坐蠟了。

那一位,據說都有可能是金丹境了,萬一看出自己是個冒牌貨怎么辦?

關鍵是,有一位疑似正牌的,還被他派人去宰了,這事情雖然做的隱蔽,但想要細查,估計還是能查出點蛛絲馬跡的。

原本大朱吾皇就等著十天后的始祖祭了,隨后各不相見。

你這時候叫我去,不是沒事找事嘛...

不過荒獸都在這候著了,不去也不行。

一元始城之中雖然嚴禁廝殺,但那也不過是各大勢力約定俗成的規矩而已,如果真有金丹境出手,誰能擋得住?

大朱吾皇琢磨了一下,有那破障丹在,那位荒圣應該也得賣點面子,而且他究竟是不是金丹境還不好說,自己也沒必要如此畏畏縮縮。

這么一想,心中頓時安定了許多,叫人和梵小北打了個招呼,便跟著荒獸去了。

梵音宗重回一元始城,諸事繁多,少宗主大人一早又趕去了原先賈氏的地盤,正在那安排布置,得到消息匆匆趕來,大朱吾皇已經早已離去。

“去了荒圣宮嘛?不會不回來了吧...”

站在梵音行門外,梵小北不由得有些悵然若失。

她至今也不能確定大朱吾皇真正的身份,不過至少在明面上,這一位乃是蠻神后裔,此時見他去了荒圣宮,不知為何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似乎即將失去什么一樣。

“小北,怎么了?放不下了?”

梵青神不知何時站在了她身邊,慈愛的攬住了她胳膊,笑吟吟的問了一句。

梵小北俏臉一紅,嗔道:“青神祖師,你說什么呢...我只是...只是覺得他若不是荒圣宮的人,能留在咱們梵音宗的話,該有多好...

不不不,我其實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如果宗內能有他這樣的蓋世妖孽,嗯,那那...”

她越說越慌,到了后來,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說什么了。

“呵呵...”梵青神輕笑了一聲,似笑非笑的說道:“我也沒說你有別的意思啊,慌什么...”

她低聲的嘟噥著:“小北啊,咱們梵音宗也沒宗主不許和宗外之人婚配的規矩...荒圣宮似乎也沒這一條...”

“祖師你...”

梵小北面紅耳赤,嚶嚀了一聲,跺了跺腳,轉身就走。

梵小南不知從哪冒了出來,奇怪的看著她的背影,一把拉住了梵青神的衣角,偏著腦袋問道:“青神祖師,小北姐怎么了?先前我好像聽到你說要她嫁人是不?是嫁給小千哥哥嘛?那她為什么好像不高興的樣子?

我偷偷告訴你喲,我昨天還聽見她做夢的時候喊小千哥哥的名字呢...她嘴上說著不要,其實...”

她嘰里呱啦的說著話,聲音清脆悅耳,門口,幾位梵音宗的弟子想笑又不敢笑,梵小北剛走進去,一個踉蹌,差點沒絆倒在地,捂著臉就跑遠了。

梵青神看了看她的背影,輕輕的嘆了口氣,拉著梵小南也走了回去。

那位黃小千確實不凡,但是她活了近千年,當年也曾有過轟轟烈烈的愛情,這點眼力還是有的。

黃小千對梵小北其實有些刻意疏遠,真要說起來,對梵小南反而更親近些,不過那估計也只是兄長之情更多一些。

如若梵小北真的對他情根深種的話,日后只怕要吃苦頭呢!

荒圣宮也在公共區域,離梵音行其實不遠,所以一行人直接走著就過去了。

跟在荒獸身后,身旁一群兩米掛零的大漢,在普通人里,大朱吾皇個子已經算出挑了,但走在他們中間卻象個娃娃一樣。

似乎荒圣宮門人個個都是這種體型的漢子,也怪不得荒獸第一次見他會是那種表情了。

在大朱吾皇身旁,王鐵棍依舊寸步不離的跟著。

荒獸對這位猛妞似乎有些另眼相待,見她跟來,根本未加阻攔,還輕聲的找大朱吾皇詢問了一下她的來歷。

當聽說王鐵棍乃是由虎娘養大之后,荒獸更是驚訝。

一路走來,他的目光倒有大半都落在王鐵棍身上,搞得大朱吾皇也有些莫名其妙,還以為他品味獨特,看上這位胳膊上能跑馬的猛妞了。

“嗯,前頭就是咱們荒圣宮了,怎么樣,比梵音宗那種娘們待的地方強多了吧?”

走了個把小時,荒獸朝著前方一指,得意洋洋的介紹道。

大朱吾皇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抬頭一看,倒確實吃了一驚。

在一元始城中竟然會有這樣的地方

一片黃土中孤零零矗立著一個山頭,旁邊亂七八糟的蓋著一間間的茅草屋,每一間規模倒是挺大,可實在也太破爛了點。

一根根巨木橫七豎八的矗在那,就算是屋架了,而后用枯黃的樹葉和茅草胡亂的遮擋了一下就算是墻壁。

那些巨木連樹皮都不剝,屋頂還有不少大大小小的窟窿,要不是一元始城有著護山大陣,平時不怕風吹雨淋,大朱吾皇都懷疑會不會外面下小雨里面下大雨...

這特么就是傳的神乎其神的荒圣宮?

他有些傻眼,荒獸和身旁的那些大漢卻毫不在意,嘻嘻哈哈的走了過去,黃土地上,有不少身材和他們差不多的漢子正在那吭哧吭哧的操練著。

還沒走到,一個雙人合抱粗細的石鎖便遠遠的飛了過來,荒獸單臂一抬,穩穩的將其接住,而后一咬牙一躬身,手臂上肌肉猛然墳起,直接砸了回去。

對面,是一個臉上還帶著一絲青澀的少年,個子卻也已經長的五大三粗,見那石鎖飛了回來,不閃不避,大喝了一聲雙臂抬起,想將它托住。

但荒獸的力量比他可大的多了,轟的一聲,這少年直接被砸得倒退了數步,這才勉強將那石鎖擋在了身前。

但那沖勁實在太大,他悶哼了一聲,一口鮮血噴出了老遠,手臂的肌肉都被撕裂,血流了一身,整個人搖搖晃晃的倒了下去。

“荒布,你不是吹牛說,到了筑基境就能和荒獸叔比比力氣的嘛?”

“哈哈,荒獸叔讓你一只手你都不行!”

“嘿嘿,我看別說一只手了,讓兩只手他都沒戲啊!”

“切,荒土,你這是胡說八道了,讓了兩只手,你讓荒獸叔用他那根肉鞭子嘛?哈哈...”

旁邊的少年們頓時哄然大笑,熱鬧的很,似乎根本沒將這少年的傷勢放在心上。

荒獸嘿嘿笑著走了過去,一把將那少年提了起來,又在他胳膊上嘎吱嘎吱的捏了幾把,隨后一甩:“骨頭沒斷,沒事...嗯,荒布,你小子還差得遠了...”

大朱吾皇眼睛有點直,剛才那一下,這家伙雖然沒用靈力,但可是真的用了全力的,他也不怕把人給砸死了?

這可是自家的后輩...

這荒圣宮是瘋子聚居地嘛?

將荒布甩到了一邊,荒獸咧著嘴轉過了身,拍了拍大朱吾皇的肩膀,大聲說道:“這小家伙,是從咱們老家來的...這次可是給咱們荒圣宮露臉了,始祖賽魁首啊!

要說起來,三十年前那一界出了老子這天才之后,咱們荒圣宮連續兩屆都沒奪魁了吧?丟死人了!你們這些家伙好好學學...十年之后也給老子長長臉!”

這些少年大多都只有十來歲,十年之后還符合始祖賽的條件,聽他一介紹,一個個雙眼放光,有幾個脾氣急躁的,已經嚷嚷了起來:“荒獸叔,咱們境界差點,但力氣不差,他是魁首是吧,讓他和我們比比唄?”

荒獸哈哈大笑,揮了揮手:“行啊,不過等等再說,老祖宗還等著他咧!”

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從不遠處走了過來,一把就將那石鎖拎了起來,笑道:“荒獸叔,比比力氣而已,也用不了多少時間的,不過這些小家伙們牙還沒長齊,力氣有限的很,我來吧!

咱們荒蠻出來的漢子,總不會連這都不敢吧?”

荒獸笑吟吟的朝著大朱吾皇看了看,還沒開口,王鐵棍已然黑著臉走了出來,朝著那青年指了指:“我來!”

那青年一愣,搖頭不迭:“我可不和女人比力氣,喂,你好歹也是始祖賽的魁首,總不能躲在女人背后吧?

要不,我也讓你一只手?不過我可沒荒獸叔的本事,用肉鞭可不行,哈哈!”

大朱吾皇嘆了口氣,將王鐵棍拉了回來,擄了擄袖子朝旁邊看了看,而后指了指:“用這種小孩子玩的東西有什么意思?要玩,拿那個玩!”

他指的方向,擺著一溜的石鎖,最大的一個足有兩人高低,擺在那,就像個小山一樣。

大朱吾皇指的,就是那個。

那青年愣了半天,才搖頭道:“那...那個是老祖宗平時拿來玩的...我們可玩不動,就連荒獸叔估計都懸...”

他倒也老實,不行就是不行,荒獸倒是瞪了瞪眼睛,怒道:“什么叫我都懸?我只是...只是懶得去玩而已!”

說是這么說,但那個小山一樣的石鎖足有近萬斤,不用術法,荒獸還真是玩不轉。

拼盡老命抬幾下還行,但要當石鎖那么掄著耍,估計腰折斷了都沒那能耐。

荒圣宮門下,幾乎人人都有著一身與生俱來的蠻力,平時族內比武稱雄也很少用術法,而是就比力氣.

那些石鎖,最大的就是那個萬斤的,下面還有五千、四千、三千...一直到幾百斤。

除了老祖宗之外,能玩轉五千斤的,便已是族內一等一的好漢了,荒獸也不過這個水準而已。

覺得自己也有點丟人,他轉過身,臉色有些難看,嗓門也粗的很:“小家伙,咱們荒蠻出來的都是一口唾沫一個釘子的好漢,可不帶吹牛哄人玩的!

你要不想和他比沒事,可故意挑這萬斤鎖惡心人就不對了!”

“吹牛?誰說我在吹牛的?”

大朱吾皇若無其事的朝他看了看,起身朝著那石鎖走了過去。

都到了這了,藏藏掖掖的也沒啥意思,索性露一手給他們瞧瞧,指不定那位荒圣都躲在哪看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