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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乾天朝使者,不日即將抵達大都城。
消息很快就傳遍了全城,一間酒樓之內,此刻一些酒客閑聊之中。
“什么,大乾的使者,有古海,那個小人。”
“小人,你怎么知道古海是小人。”
“熙康大師已經寫了,你不知道,《致瀚歸軍》。”
“啊,那小人就是古海。”
“是啊,熙康大師可是書道巨擘,一身正氣,怎么會說謊,青麓城、補天城等十二城池,本來已經是我大元的了,那古海趁著大乾、大元交戰,后背下陰手,這不就是小人行徑。”
“對了,我聽說,五岳書院之中,還抓了兩個背后下陰手的小人,也是古海朋友。”
“物以類聚,人與群分,這古海果然也是陰邪小人。”
酒樓中,到處都是議論古海之聲。
樓上一個包間內。
熙康王坐在包間內,露出一絲輕笑,旁邊坐著一群身穿白袍的男子。
“王爺……。”其中一個白衣男子開口道。
“呵,此地不是朝中,不用拘禮。”熙康搖了搖頭。
“是,院長,消息已經散布出去了,現在全城的人都在議論。”那白衣男子笑道。
熙康點了點頭:“古海,我大元北伐軍,唯一的敗筆,古海名望跌失,可以方便我大元以后能輕易奪回那二十四城池。”
“院長為大元殫精竭慮,有院長坐鎮,我大元之福。”那白袍男子笑道。
“為陛下分憂,是我等本分。”熙康搖了搖頭笑道。
“院長,只是,只是那兩人怎么辦。”白袍男子忽然眉頭一皺道。
“嗯,紫微和長生。”熙康疑惑道。
“是啊,自從被我們控制住了,一直關在五岳書院,弟子雖然不管內務,但,也聽內務之人說,這兩人特別能吃,我們……。”白袍男子皺眉道。
“吃。”熙康疑惑道。
“是啊,負責膳食供應的大總管幾次來給我訴苦了,可是我也不知……。”白袍男子疑惑道。
“混賬。”熙康臉色一沉。
“呃。”眾人頓時一靜。
“負責膳食的是李綱吧,他這些年做的小動作,當我不知道,我是念在他父親當年是我五岳書院的教習,才一再容忍,現在,給兩個人供應食物,居然也敢來給我抱怨。”熙康臉色一冷道。
“呃。”眾人頓時點點頭。
是啊,多大的事啊,他們倆想吃就讓他們吃吧,就兩人,能吃多少,這李綱越來越不像話了。
“紫微、長生,這兩個小人,我過些天有大用,為我大元出一口惡氣,就指望這兩人了,別給我弄出事來,他們能吃,就讓他們吃,有多少給多少,還有,以后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別沒事來向我稟報,我要處理五岳書院事宜,要處理朝中政務,兩個人的吃飯,也來找我,我什么都不干了,教他們吃飯。”熙康冷聲道。
“是。”白袍男子頓時慚愧的點點頭。
“時刻給我盯著,大乾使團抵達,將他們引入五岳書院。”熙康王沉聲道。
“是。”——
二十天后。
大乾使團,終于抵達了大都城。
大都城外的遠處。
古海飛舟、李神機飛舟一起停了下來,眾人一起看向大都城去。
站在甲板之上,古海雙眼一瞇:“這就是帝朝氣相。”
卻看到眼前一個比朝歌城還要大出三倍的巨大城池,白色的城墻,延綿無限遠處。
大都城上空,氣運云海翻騰,這氣運數量,覆蓋了整個大都城,茫茫無際,金光四射。
氣運的數量,卻是大瀚皇朝的十倍不止。
在氣運云海上空,更有別于大瀚皇朝,卻是氣運云海之上,正浮著一條萬里之長的金色巨龍。
萬里長龍,趴在氣運云海之上,似乎沉睡了一般。
睡眠中的一個吸氣,無盡氣運滾滾向著金龍鼻中吸取,待呼氣時,又滾滾氣運從金龍口中吐出。
就趴在那里,卻好似有著一股惶惶之威散發而出,好似它就是天一般,俯瞰眾生。
“這是帝朝才有的氣運金龍,吞吐天地之機,鎮守帝朝氣數,金龍現,帝天成。”冰姬在一旁解釋道。
對比大瀚皇朝,的確,大瀚皇朝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果然壯觀。”古海點了點頭。
“比大乾天朝的氣運差遠了。”龍婉鈺卻是撇撇嘴。
古海看看龍婉鈺,微微苦笑。
帝朝氣運,不是皇朝氣運可比,當然也比不過天朝氣運,站的角度不同,看的情況不一樣吧。
“古先生,你派使者前往大都城吧,我們在這里等著,讓他們四門大開,迎接我們。”李神機站在另一艘飛舟上開口道。
古海看了看李神機,點了點頭。
正要開口吩咐。
陡然,遠處飛來一個白袍男子。
“可是大乾使者駕臨。”白袍男子。
“不錯,是我們。”龍婉鈺頓時叫道。
“諸位請隨我來。”白袍男子鄭重道。
“呃。”龍婉鈺露出一絲疑惑,正要招呼人駕駛飛舟,跟著一起走。
古海卻陡然攔住了龍婉鈺。
“呵,大元帝朝,熙宇大帝,好大的架子,就派你一個無名之輩前來迎接大乾使團。”古海冷笑道。
李神機也是目光冰冷的看著那白袍男子。
顯然,這根本不合規矩,而且如此冷清的來迎接,這是對大瀚皇朝的嚴重怠慢。
“諸位誤會了。”白袍男子馬上笑道。
“哦。”古海冷聲道。
“陛下正在閉關期間,所以,陛下不知道諸位前來,我大元帝朝的禮部接任迎接要務,并且籌備多日,大量官員已經在五岳書院,等候之中,準備盛大迎接大乾使團,給諸位接風洗塵,在下只是引路人。”白衣男子笑道。
“哦,盛大迎接,呵,為何不是大都城,而是城外的五岳書院。”古海沉聲問道。
“熙康王說了,陛下此刻閉關,請諸位入城,也只是住在使館之內,使館清幽,比不得五岳書院的文道氣息,為了迎接大乾使團,已經騰出一片最好的區域,供諸位居住。”白衣男子笑道。
古海看了看李神機。
李神機也皺眉的看看古海。
最終,二人點了點頭。
“那帶路吧。”龍婉鈺叫道。
“好,諸位請。”
兩艘飛舟在白衣男子引領下,向著城北一片云霧繚繞的區域飛去。
那一片山林,云霧迷蒙,若隱若現,猶如仙境一般。
飛舟一路飛過,卻是飛入了大霧中心的一個巨大山峰之巔,那山頂有著一個巨大的廣場,四周有著大量的建筑。
廣場之上,此刻的確等候著大量的官員。
不過古海的目力還是能看出,這些官員似倉促而來,有些人的衣服還沒整齊。
“呵。”古海也不點破,任憑那白袍男子引領飛舟飛向廣場。
廣場之上的官員,古海一眼望去,居然認識三個。
墨亦客、秦子白、常勝,三人都在。
不過,此刻三人都站在一個金絲蟒袍的男子身后。
男子跨在最前面,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不過,古海感覺那笑容之下,好似潛藏著什么。
“大元帝朝,熙康,領大元群臣,見過大乾使者。”熙康笑著跨前一步。
“好的,好的,免禮了,平身吧。”龍婉鈺笑道。
熙康的笑容一僵,我剛才說錯了嗎,我說的是‘見過’,不是‘拜見’,免禮,我們需要你平身。
若是換個人,熙康定要讓她好看,可眼前龍婉鈺終究代表大乾天朝,熙康只能裝作沒聽到。
龍婉鈺在古海的帶領下,跳下飛舟,司馬風、李神機也到了近前。
熙康見過龍婉鈺,也看向龍婉鈺身后之人,陡然看到了古海。
熙康忽然露出一絲輕笑:“這位就是大瀚皇上,古海吧,果然英雄出少年。”
古海微微一笑:“熙康王客氣了,我現在是一品堂主,此次陪同婉鈺郡主前來而已。”
說著,古海看了看人群之中。
“呵,墨先生,好久不見。”古海跳過熙康王,看向墨亦客。
墨亦客微微一陣苦笑,此刻是熙康迎接使團,自己不能喧賓奪主,古海專門向自己問好,卻是給我挖坑啊。
對著古海微微一禮,墨亦客并沒有開口。
“熙康王,我記得,你好像寫了一首詩,寫的古堂主的。”李神機忽然插口笑道。
說完,李神機卻是笑著看向古海,好似在看古海的反應,同時,在挑起熙康王與古海的矛盾。
“詩,是寫了一首,呵,李大人既然已經知道,古先生應該也知曉了吧,不知古先生覺得在下拙作如何。”熙康王應喝的看向古海。
我罵你是小人,你覺得如何,熙康王眼中帶著一絲得意的微笑。
古海扭頭,看向熙康王。
“拙作,呵,既然熙康王都說是拙作了,我也就不做評價了。”古海搖了搖頭笑道。
眾人談話都很和睦,可古海一句話,卻聽得熙康王心里堵得慌。
我說我的詩是拙作,那是謙虛,你還真當是拙作了。
“對了,剛才那引路之人說,熙康王在此,準備了多日,盛大迎接我們,給我們接風洗塵,呵呵,我看一些官員……
6786/4746174063472443629.png)'”古海看向一個官員。
那官員可能來的匆忙,官帽都戴反了。
顯然,若在城門口迎接,還有時間準備,可在五岳書院迎接,眾官員得到消息,就馬不停蹄的趕來,匆忙就會出亂了。
熙康王臉色一沉,瞪了那官員一眼。
“不錯,的確是準備了多日,大乾使者駕臨,我大元豈可失了禮數,迎接宴,自然會盛大,擺宴。”熙康王叫道。
身后靜悄悄的一片。
熙康王等了一會,可后面依舊沒有動靜。
身后一眾官員也露出茫然之色,我們和王爺的確剛來,可五岳書院運作早已成為系統,這種事,怎么能怠慢。
半天沒動靜,熙康王一陣郁悶:“李綱,你給我出來。”
很快,一個身穿白袍的男子,一臉苦相的走到近前。
“我讓你擺宴,你沒聽到。”熙康王冷聲道。
“聽,聽到了。”李綱苦澀道。
“那還不快去。”熙康王郁悶道。
早知道這李綱辦事不牢,可也不能在這重要的場合掉鏈子啊。
“擺不了宴了。”李綱苦澀道。
“嗯,什么叫擺不了宴了。”熙康王眉頭一挑的問道。
這次事后,李綱這害群之馬,一定不能留在書院了,太過分了,這個時候,你居然敢跟我頂嘴,沒看到還有外國使者嗎。
“所有吃的,都被那兩人吃光了,沒東西擺宴了。”李綱苦澀道。
熙康王腦袋一時沒轉過彎來。
過來好一會才好似理解了一般:“什么叫被吃光了,那兩人,他們怎么吃光了,你放肆。”
“沒有,沒有啊,王爺,是你說隨便他們吃的,我就隨便他們吃了,全吃了,真的全吃了。”李綱大吐苦水道。
“什么叫全吃了,我五岳書院的膳食,還不夠他們兩個吃的。”熙康王喝道。
“還真不夠,我們還去大都又買了大量食材,可,還是給他們吃光了。”李綱苦澀道。
“放肆。”熙康王一臉不信。
“是真的,他們兩個是飯桶妖變化的,王爺,真的什么也沒有了。”李綱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