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太可怕了……”
林小道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人，知道廉恥，如果不是神智錯亂，怎可能和陌生人當眾歡快，旁邊還有人鼓掌呢。
這其中，好多都是上神！
闇星上，更是全部都是上神，那邊的情況比太陽更加嚴重。
“大麻煩！”
現在整個世界的意志，似乎都在崩潰中，方才如日中天的斗志、jing神，全部都在消散。
“這樣下去，我的眾生線全部都會崩掉！”
現在沒有太強的對手，暫時崩掉，倒是沒什么關系。
“麻煩的是，長久的jing神萎靡，身體荒廢，貪圖享受，甚至神智錯亂，會讓闇星百萬億蒼生，還有我這里數萬億人，全部失去智慧，變成野獸！而且，還不知道這紅霧越來越多，又會引來什么效果！”
銀塵說過，闇星有兇獸，爆體而亡，證明這玩意兒很可能至死。
如果真的至死，百萬億蒼生全部死亡，闇星和太陽，變成了生命禁區……李天命根本沒法想象，這到底是怎樣的災難！
“麻煩大了！”
神羲刑天這最后絕殺，比太和先生、隱魔、夢嬰和他的八百萬大軍，甚至比伊代顏，都還要麻煩。
劫難，一波接著一波。
這一波，最大！
最可怕！
一時間，李天命、林小道、李無敵人等，站在這天宮神界中心位置，心情沉重。
未知的恐懼，是最致命的！
愁云慘霧，籠罩心頭。
好些星神都在研究，然而面對這極致細微的東西，普通星神，更是研究不出個所以然來。
兩天時間過去，不管是太陽還是闇星，情況都更加嚴重。
所有上神、凡人，似清醒、又似失心瘋，邏輯古怪，整日歡天喜地。
李天命沒轍，只能用一個個結界，將人與人隔絕開來，要不然，真不知道這些人，在狂歡當中，會做出什么不可理喻的事情來。
闇星那邊，也采用了相同的辦法。
但他知道，這絕對治標不治本。
“找到典籍了，據說這是闇族的先祖，在數百萬年于星空荒漠當中找到的東西，應該是一種特殊生命。
沒想到這么長的時間，竟然傳承了下來。那歷史上記載，闇族命其名字為‘紅塵’，細微到極致，能于人體中繁殖，彌漫世界，制造極樂世界，讓人失去斗志、心智，貪圖享樂、放縱自我，逐漸沉淪……但是不會死！”林小道說。
“為何不會死？”李天命皺眉。
“如果說，這真的是一種特殊生命，它是靠寄生存活的，不管是人還是獸類，對它來說都是宿主，宿主死亡，它們就沒有生存空間了。所以中招的人，非但不會死，反而會在其影響下，加速繁殖，生出更多的寄生體。”林小道猜測道。
“無語了。”
秩序星空太大、太神妙，竟然還存在如此古怪的生命？
雖然說，暫時好像沒有死亡風險，但是……誰知道會不會有變故？
從神智角度上看，現在闇星、太陽上的上神、凡人，已經有被取代的感覺，他們自己活在莫名的快樂當中，根本不知道自己生不如死。
“有記載，可有對付這‘紅塵’的辦法嗎？”李天命頭疼道。
“沒有！闇族的先輩記載，這東西無解，它誕生在星空荒漠中，那里有著一個個破碎的世界空殼，曾經像是有過生命痕跡，但最后有沒了。”林小道說。
無解！
現在是第三天，李天命的眾生線，已經消散很多了，他現在靠眾生線，戰力只能維持在第十宙圖左右，所以這紅塵對他來說，簡直是致命的，幸虧它是在天命皇朝建立后爆發，不然，絕對致命。
這倒沒什么，李天命暫時不需要力量。
主要還是，眾生看似快樂，實際上他們的jing神狀態太差了。
“從此以后，他們不修行，貪圖享樂，修為會退化，壽命會不斷減少，最終死得更快。紅塵只能讓人們頻繁的生育，給它制造寄生體。這樣的話，太陽和闇星的人數會增加，但卻會不斷平庸化，整體層次不斷下降，最終……脆弱無比！”
這是一個惡性循環。
“往后的太陽、闇星，不會再誕生任何新的星神！等幾千年后，老的一批星神全部離去，那我天命皇朝，就會是一個沒有星神的世界。一旦遇到外來入侵，只需要百萬星神，都能橫掃全世界，制造世界滅亡！”
從這個角度上看，紅塵和人、獸，并不可能永久共存，它的存在，遲早會讓一個頂尖勢力崩潰。
太可怕了！
太陽這邊，暫時人與人隔絕，每個星神都忙得快吐血了。
闇星那邊，人更多，星神完全不夠用，很多城池、巔峰氏族，全部陷入混亂當中，剛剛誕生的天命皇朝，幾乎陷入了崩潰狀態。
這樣的局面，快把李天命愁死了！
“找！繼續找滅亡這紅塵的辦法！”
銀塵已經散開了，它在闇星、太陽上，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然而，十天后，李天命都已經將闇星的星辰守護結界、星辰聚變結界全部掌控，真正成為闇星的主人，紅塵這一邊，還是沒有任何突破。
直到這一天，林小道帶來了一個人！
那人擁有一頭橙色長發，眼中有星點，看起來十分虛弱……正是萬道谷、李凡！
他還沒死呢。
李天命倒是把他給忘記了。
此前，夢嬰用眾生威脅李天命，李天命反過來用李凡威脅那太和先生，結果那太和先生，完全不管李凡生死，李天命就知道，這家伙并沒什么價值。
所以就懶得搭理他了。
他這段時間，倒是重新把血肉之軀給凝聚了出來。
不過，重新凝聚的身體，星辰微粒都是新生的，剛好他又是很吃血肉強度的鬼神，所以，以李凡現在的肉身強度，很難發揮他的巔峰戰力，起碼還要休養、磨煉很多年，才能重回巔峰。
李凡跪在了李天命身前。
他面色慘白，神情掙扎。
“他？”李天命正愁死了，林小道把這李凡帶過來做什么？
李天命是把他忘了，要不然，就順手宰了。
“有用。”林小道點頭，然后拍了一下李凡的腦袋，道：“你自己說吧！”
李凡抬起頭來，咬了咬牙，對李天命道：“我認識這‘紅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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