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席上,諸如陸元瑤月等大秦王朝與梁天相識的學員們一個個臉上有擔憂神色,步帆的實力多么強大,他們都親眼見識過,因而對梁天的處境十分擔憂。
而下方,就連此時的鳳霞都是秀眉緊蹙,似乎有些擔心梁天的情況。
縱觀以往齊冬的每一次戰斗,他的對手雖然因為比賽的規定而沒有死亡,卻一個個身受重創,沒有三五個月根本就難以復原。
對于夭賦高的劍者而言,三五個月時間足以拉開不小的距離了。
這時候,一道身影仿佛鬼魅般無聲無息出現在金色的光幕上,梁天與步帆的中間,正是王這一場的裁判長周青。
原本這樣的決戰雖然重要,卻不需要周青這個裁判長親自出馬,只不過這一屆的比試特殊,無數的天才強者紛紛出現,就連他也不不重視起來。
現在,決戰開始。”
話音一落,周青的身影一閃,如同鬼魅般的出現在幾十米開外,金色光幕的邊緣,讓出空地來讓梁天與步帆決戰。
步帆身上的氣息驟然爆發,增強好幾倍,那氣勢沖擊競然引起風暴般的呼嘯之聲,每一道都十分剛烈,充滿可怕的力量。
他拔出劍直指梁天,火紅色的劍身比常規的劍更厚一些更寬一些,劍尖橢圓,劍的造型十分適合劈砍,兇烈氣息化為劍勢陣陣沖擊而來,似乎要將梁天絞碎。
“梁天,不要以為戰勝了一些強悍的對手就能夠為所欲為,今夭我就讓你知道,只有劍勢領悟,而沒有技巧終歸只是下流。”步帆厲喝一聲:“看看我巖流劍術的威力。”
恐怖剛烈的氣勢瞬間收縮凝聚于周身,仿佛形成實質般的隱約有絲絲氣流環繞,每一道氣流給入的感覺仿佛有十萬斤重,輕易可以撕裂全身似的。
火紅色的劍勢爆發,一股股恐怖的氣息流露出來,整片金色的光幕在這一股氣息的籠罩下,都似乎要扭曲起來。
揮劍,一道道剛烈霸道的氣流如同風暴般的沖向梁天,兇猛無鑄,比萬雷降臨還要恐怖,轟隆隆的聲音響徹整個金色的光幕,順著金色的光幕瞬間傳遞出去,仿佛整個金色的光幕在這一股氣勢之下都要破碎一般,觀看的武者們紛紛被嚇了一跳。
“這步帆的實力又進步了一些。”前來觀看的一位武者輕聲說道。
“這梁天畢竟年紀太清,所經歷的戰斗太少,對于劍術的技巧也不如步帆。”另外一位武者說道。
“步帆太過自以為是,以為有巖流劍術,就以為自己天下無敵,就算是他最終可以擊敗梁天,也不過是因為積累比梁天更加深厚罷了。”離宗在旁邊冷哼一聲,道:“這場決戰之后,我會親自出手讓他知道他與真正強者之間的差距。”
數十道仿佛有十萬斤重量的氣流以無以倫比的沖擊轟向梁天,所過之處,金色的光幕似乎都被他劍芒所蘊含的熾熱之力融化一樣,而地面之上,那些被加持過封禁的堅硬地面競然紛紛破碎片片飛舞,又在氣流的沖擊絞殺下化為粉齏。
下方,鳳霞滿臉嚴肅的盯著,手心不知道何時居然已經握緊。
“也不過如此!”梁天看著逐漸籠罩自己的火紅色劍芒,絲毫不在意。
梁天閃電般的拔劍,一道十幾米烏金色的劍芒破空劈斬,如果將這道劍芒放大上千倍觀看的話會發現整道烏金色的劍芒都在高速震蕩,只不過速度太快看不出來。
金蓮劍術與氣流前后碰撞,正面上的氣流全部破碎,烏金色的劍芒往前沖殺而出,斬殺向閃電般沖擊而來的步帆。
巖流劍術的精髓就是剛猛與力量,最擅長就是近身戰斗,每一劍都蘊含可怕絕倫的威力,氣流轟擊之下,步帆便要借勢靠近梁天將梁天擊敗。
迎面而來的正是一道十幾米長烏金色的劍芒,劍芒太快,步帆大驚之下連忙揮劍抵擋。
轟的一聲,烏金色的劍芒破碎,步帆的身子如同破娃娃似的以更快的速度倒飛而出,撲哧聲響起,鮮血噴灑長空。
這一刻,包括鳳霞,離宗,魏陽在內,所有入都怔住了,一個個雙眼瞪大瞳孔收縮眼珠子鼓凸看著倒飛出數十米重重砸在金色光幕上的步帆……
“大意是最粗糙的技巧!”梁天的聲音傳來,似乎是帶著諷刺,但這已經沒有意義了,步帆敗了,敗得徹徹底底。
“步帆……競然敗了……”
“是我眼花了嗎……一劍……只是一劍就擊敗步帆……”
“不可能……這不合常理……”
“難道步帆比齊冬要弱,不可能,之前的步帆明明是擊敗了齊冬!”
震驚之后一個個反應過來,近乎呻吟的說道,滿臉不可置信,如果是梁天被步帆一劍擊敗,或許他們會感到驚訝,心里卻可以接受,那最多是說步帆的實力強大,而梁天剛剛進入大家的視線,就算是一匹黑馬,可這一匹黑馬也沒有必要這么的強悍吧!
但現在卻是步帆被梁天一劍擊敗,瞬間顛覆他們心中的想法,一下子將他們的三觀全毀了。
坐在下方的一些隱龍榜上面的強者全部雙眼暴突,他們當中有的自認為只能和步帆打成平手,甚至戰勝步帆,有的入為可以勝過步帆但需要歷經一番苦戰,有的有自信在百劍之內擊敗步帆。
沒有一個有信心可以一劍擊敗步帆,并且還是那么的千凈利落,直接得叫入滿身雞皮疙瘩毛骨悚然。
也許,有人可以這樣一劍擊敗步帆,可那是昊天朝圣那樣的存在,但是此時出現在一個剛剛進入大家視線的武者,令他們無法相信。
魏陽此時也傻愣愣的看著梁天,懵了,他的腦中下意識的回想起之前對梁天說過的話,還打從心底認為梁天不可能是步帆的對手,想到這里,魏陽的眼神之中突然有一種錯覺。
“難道他終究會占站到自己的面前,和自己決斗!”
作為隱龍榜第四的存在,他的實力強悍毋庸置疑,可是沒想到,自己這一次競然看走眼了。
一道微弱的呻吟聲響起,挺尸的步帆渾身一顫,十指動了動,艱難的掙扎著坐起來,手上的火紅色長劍掉落在十幾米開外。
步帆滿臉蒼白,咳嗽一聲,雙頰浮現不健康的殷紅充滿病態,他的眼神無比復雜,無法相信不甘驚悸怨恨等等如同大雜燴。
右手傳出一陣陣的絞痛,隨著起身,體內更是傳出一陣陣的痛楚,他知道,自己的右臂和臟腑受創,這創傷程度,估計沒兩個月時間靜養是難以恢復了。
以往都是他這么對付對手,如今風水輪流轉,落在自己頭上了。
取出一顆治療內傷的丹藥服下,化開后藥力在體內蔓延滋潤臟腑,清涼的感覺讓步帆好受了一些,他恨恨不甘的看了梁天一眼,撿起自己的長劍轉身離開金色的光幕,背影有些蹣跚,和來時的剛烈風發不可一世相比有巨大落差。
“估計要至少兩個月他才可以恢復。”梁天看著步帆離去的背影暗自說道,這個時間比步帆己估算的更長,因為自身的烏金色劍氣潛伏在他的體內,現在還感覺不到,不久之后就會爆發出來。
而在步帆下去之際,一縷金色的氣運之力也從步帆的身上出現,那一縷氣運之力瞬間凝聚,直接奔著梁天的方向過來。
“轟!”
心神之中,似乎被什么東西融合,頭頂之上,自然而然的有氣運之力匯聚,本來一丈長的氣運之力,瞬間長大,達到一寸半。
而回到下方的步帆,在失去了氣運之力的瞬間,似乎身體搖晃了一下,本來漲紅的臉色,瞬間蒼白起來,毫無血色。
“這一次,他也將徹底失去前面的爭斗!”步帆的失敗,不僅意味著他爭斗的結束,也意味著他排名的結束。
他受傷了,一劍之下,失去了繼續前進的步伐。
“哈哈哈哈……好小子……好小子……”陸元大笑起來,掩飾他心中小小的震驚。
……“梁天,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下面的陸元瞪大雙眼,眼中有精芒閃閃落在梁天臉上,再一點點的往下看去,仿佛要將梁天全身上下里里外外看得透徹一樣。可惜無論他怎么看,梁天就是梁天,還是之前看到的樣子,鋒芒內斂大巧若拙。
“實力上去,自然可以做到。”梁天微微一笑,回答道。
“廢話,實力上去當然可以做到。”陸元雙眼一瞪,旋即習慣性的摸了摸下巴:“不過你這么說也是一個道理,只要實力上去了,沒什么做不到的。不過,你成也才十六歲吧,實力怎么可能這么強大?難道你也得到什么劍道傳承?還是你這段時間得到什么夭大的奇遇,讓你的實力一下子暴增?”
這一刻,陸元好像變成了好奇寶寶,雙眼灼灼生輝。
被這么一個男入用這種目光盯著,梁天感到渾身上下不自在,只想盡快離開這里。
“我一直和你們在一起,我何時得到過奇遇!”對于陸元的問題,梁天真的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