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蓮的這個動作嚇了所有人一跳。
誰也沒想到他居然直接就動刀子了,甚至連張鶴齡都被嚇到了。
只見楊蓮直接將刀子架在了張三的脖子上。
“你是開賭場的,有一個人在你的賭場連續幾天贏錢,一次都沒有輸過,每一次來都贏錢,你居然敢告訴咱家你什么都不知道?咱家現在也沒有心情和你說這個了,咱家最后再問你一遍,你說還是不說?”
“你要是說,咱家給國舅爺一個面子,饒你一命;如果讓咱家再從你的嘴里邊聽到一個不知道,咱家就把你的腦袋切下來喂狗,你的家人咱家一個也不會放過。無論是你的妻子兒子還是父母,咱家把他們全都剁碎喂狗,送你們一家人整齊的上路。”
楊蓮的這些話說得實在是太狠了,連國舅張鶴齡都動容了。張鶴齡算是看出來了,這個楊蓮是發瘋了。
能夠讓他如此發瘋,那就只有一個可能,這一次的事情實在是太大了。
他敢當著國舅爺的面發飆,那就是因為他知道如此行事并不會給他自己招來什么后果。
即便是自己告到太子殿下那里,甚至告到皇后姐姐那里,這個楊蓮一樣什么事情都不會有。
這個人有信心至此,可見這一次的事情有多么的大,說不定牽扯到了謀逆。
張鶴齡一句話都沒敢說,他知道自己不適合再開口了。即便是楊蓮當著自己的面殺了張三,自己也不能開口。
在沒有弄清楚牽扯到什么事情之前,如果自己開口了,那么事后就真的解釋不清楚了。如果事后牽扯的事情并不大,到時候自己有的是機會找楊蓮。
太子殿下即便是護著他,也一定會給自己找回面子。
張三頓時痛哭流涕,趴在地上用拳頭狠狠地砸著地面,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站在張鶴齡身邊的張彪,此時的臉色也非常難看,走前幾步想要開口說什么。
但是站在楊蓮身邊的楊斌突然向前一步,當啷一聲拔出了身邊手下的刀,手中握住了刀柄,刀尖指著張彪,開口說道:“你再向前走一步,我就在你身上戳一個洞。”
這一幕讓張鶴齡翻了一個白眼,甚至有些想笑。
你們這是什么習慣?全都去拔別人的刀嗎?
想想場合和氣氛又覺得不合適,張鶴齡強行忍住了笑意。
他現在算是看明白了,這個張三的確做了什么事情,而且還瞞著自己,非常有可能還牽扯到了自己身邊的張彪。
自己應該是又被坑了。此時此刻的張鶴齡都想殺人了。
你們那搞得亂七八糟的也就算了,居然還敢牽扯到我的身上來。是我這個國舅爺提不動刀了嗎?
看到這一幕之后,楊蓮突然笑了。這里面有事情。
轉頭看了一眼楊斌,楊蓮直接吩咐道:“行了,別廢話了。拉下去先打,先打30棍子再說。咱家算是看出來了,有人還是不給咱家的面子。不給咱家的面子,那就是不給太子殿下面子。不給太子殿下面子。那就是不給陛下面子。不給陛下面子,那就是不給全天下人的面子。”
聽著楊蓮在那里說這些有的沒的,張鶴齡算是看明白了。
這貨就是要把帽子往自己的身上扣。這種屎盤子自己怎么能接?
如果真的收下了,那就麻煩了。
楊斌聽了楊蓮的命令,自然是沒有絲毫的顧忌,帶幾個人就把張彪給拉了下去。
這些人動手的速度非常快,拉過去之后就噼里啪啦的開始打了。
楊蓮則是轉回頭看向了張三,手中的刀子再一次舉了起來,然后開口說道:“你如果要再不說,咱家的刀就刺下去。”
見到自己的舅舅被拉下去了,張三直接就開口了,“公公,我說!我說!”
張三一副崩潰的模樣。
看著張三的那個模樣,楊蓮笑著說道:“人就是賤皮子,你不把他逼到最后,他總是抱有僥幸心理。”
看了一眼國舅爺,楊蓮的心里邊頓時松了一口氣。
剛剛自己的那副模樣,很大程度上都是裝的。
這件事情即便是自己把它當成一個屎盆子,也扣不到這位國舅爺的腦袋上。
即便是自己真的把屎盆子扣到國舅爺的腦袋上去了,太子殿下也不會相信,反而會收拾自己一頓。到時候,整件事情就等于被自己搞砸了。
自己剛才那么做,無非就是嚇唬嚇唬這位國舅爺,讓他別摻和。如果這位國舅爺真的要插一腳,那事情就難辦了。
這位國舅爺如果在這里撒潑打諢,自己還真的拿他沒什么辦法。
打他你是肯定不敢的,你敢動他一下試試?
在整個大明,還真就沒有人敢打這位國舅爺。你對他做其他的事情行,你要真的動了他,那就是打了皇后的臉。當今的皇后在宮里邊兒是什么地位?整個大明朝有人不知道嗎?
所以自己嚇唬嚇唬他就可以了。
看了一眼張三,楊蓮坐到了椅子上,但是手中的刀卻沒還回去。
他雙手握著刀柄,將刀像拐杖一樣杵在地上,雙手按在刀柄上,一副隨時要暴起傷人的架勢。
這一幕看的楊斌嘴抽抽,那可是自己的寶刀。自家的公公還真是不心疼。
楊蓮才沒有功夫搭理楊斌對刀的心疼,直接開口說道:“行了,說說吧。那些逃跑的人是誰?”
“回公公,是魏三的人。”張三直接開口說道。
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他也實在是沒有辦法再繼續隱瞞下去了,就有什么說什么了。
聽到魏三這個名字,楊蓮眼角一跳。
終于找到一些線索了。
這個魏三就是之前去找張生的人,是他帶著張生認識了青葉子。
只不過張生對這個魏三并不了解,搞得自己什么線索都沒有找到。
沒想到在這里找到了機會。
楊蓮盯著張三,沉聲問道:“你和這個魏三很熟嗎?”
“回公公,小人和這個魏三還算熟悉。他原本就是街上的混混頭子,手上有個六七個人,平日里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后來被小的給收服了,他就為小的辦事。”張三面帶痛苦地說道。
楊蓮點了點頭。
現在算是明白了,兩條線索串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