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鑰？秘鑰是個什么東西？”
冥界，海涅姿勢不雅地蹲在冥塵之塔門口，正在苦苦思索。
首先，這座塔說的是“秘鑰”而不是“權限不足”。
其次，他很確信，安松當時給自己取那坨技能書的時候就沒開口。
所以說這什么秘鑰不是需要開口使用指令，而是某種法術來激活。
所以……是亡靈法師的法術？
這我上哪兒找去……
一時間，“臟東西”的憤憤吶喊不絕于耳。
海涅費解道：“為什么他結束的這么快，米爾頓和羅伊德都很慢？”
哦……那沒事了。
很快，全麥卡拉最具備打撈經驗的兩人之一——惠惠就以惡靈形態被召喚到了這里。
“不，這次不是活人的靈魂了，這是個惡靈。”
海涅這么想著，剛離開領主府，就聽到院子里的傭人在驚呼：
海涅心里一動。
略一思索，海涅也就明白了他為什么這么高興……
他暫時退出了里世界。
既然真成了巫妖的米爾頓都能清洗，還能從他松散的靈魂中找回許多記憶，那么安松應該也可以。
海涅點點頭。
海涅一驚，下意識使用潛行。
惡靈？
事情能發展到這一步，海涅也是沒想到的。
對方的靈魂波動與安松完全一致，但是感知能力顯然不比原來，絲毫沒有發現海涅的存在。
海涅連忙把惡靈安松摁進水里。
不只是他，在得知了海涅的打算后，惠惠也表現出了極大的熱情。
海涅覺得迪倫一定是在針對自己。
海涅點頭道。
海涅在心里嘆了口氣。
安松？
安松此時的樣子與多多、惠惠倆人晉升五級后的銀白鋼絲球非常像，只是他的顏色更加渾濁……
他用一種很微妙的語氣緩緩道：
“我也是這么猜的。”海涅聳聳肩：“然后我再糾正你一個錯誤，這不是我的手段，我只是它的使用者。
原本污穢的光團被湍流沖散，點點純白的光芒向著下游流去。
樓爾頓的眼神更加微妙了。
“如果我沒數錯的話，這是你拐回來的第三個吉蒂勒了。羅伊德，米爾頓，現在又多了安松的靈魂……”
而且，此時的安松也不是之前那副人樣。
米爾頓是通靈師，后來成為了巫妖，所以他也算半個亡靈法術專家了，自然知道惡靈是怎么回事。
“不過我還有另一重猜測，即他們是在潛伏下來后，靈魂逐漸被污染、扭曲成了這樣的惡靈，這也許就是薩納托斯許諾給他們的‘第二條生命’。
海涅不確定道：“我懷疑安松已經被我的骷髏們殺了，他的靈魂本該離開這個世界，但如你所見，它化作惡靈前往冥界，這不算是死亡吧？”
甚至于，他從這些冥靈的反饋中還察覺到一絲惶恐。
他沒想到這里的冥靈居然也能識別自己的通靈術，忠誠地執行了他的請求。
平心而論，薩納托斯的手段遠比不上他眼前這位來的精妙。
衛殿鳶和大黃應該回來了吧？
再不濟，總能幫他找到那個“秘鑰”吧？
他也想起了海涅的“惡靈”——它們可以附著在活人身上，用他們自己的話說即是“讀取”那人的人生，然后扮演他。
果不其然，他和格雷、羅伊德、米爾頓一樣，一瞬間就成了被圍攻的對象。
流經苜蓿園的元靈河畔，樓爾頓看著海涅手里這個被黑色樹皮外殼包裹的“巨卵”，眼神有些過于擬人了。
忽然，一個熟悉的靈魂波動闖入了海涅的感知范圍。
所以說……
“一旦他們以這種形態回到冥界，仍可以通過其他手段——被人召喚，或者是像奇魯蒙特那樣直接尋找一個薄弱處跨界回歸現實，只不過那時就需要侵占別人的身體。”
其余流程完全一致。
敢情對方壓根就沒死在玩家手里，反倒是死在元靈河里了。
樓爾頓微微頷首。
難怪安松的經驗到現在都沒到賬，他還以為那是太遠，經驗飛不過來。
樓爾頓：“所以你把他帶到這里來，是為了清洗么？”
聞言樓爾頓微微閉眼，他已經在搖人了。
位于下游的惠惠就像一條靈活的游魚，飛速追逐著這些光點。
“天吶，這、這是什么？”
“好的好的，你慢慢忙。”
“你是說，薩納托斯之所以能擁有如此多身份顯赫的潛伏者，是用了和你類似的手段？”
所以手里這個惡靈應該叫……預備役巫妖。
“是。”
銀色的碎光爭先恐后地涌來，就像元靈手里的洗衣粉，拼了命地往這個污濁的靈魂上灑。
“這不取決于你要什么。”迪倫說：“而是取決于我能提取出什么。”
幾乎是一個瞬間，他就全化了。
無語歸無語，他立即解開裹在安松靈魂外面的靈燼，將他暴露在靜謐的元靈微風中。
如果是這樣的話……
他突然現身，用靈燼將對方整個打包，然后光速離開了冥塵之塔。
迪倫像是看白癡似的看向他：“因為米爾頓和羅伊德現在都活著。”
他甚至無法掩飾自己的情緒，靠近冥塵之塔前無比慌亂，靠近后才如釋重負。
忒修斯之船了屬于是。
除此之外，還有眼里寫滿了躍躍欲試的迪倫先生。
現在沒人知道這個“安松”還是不是以前的安松。
海涅十分無語。
巫妖是活人的靈魂主動進入冥界掛漿。
而這些二五仔的靈魂在這之前就已經被扭曲成了污穢的惡靈形態。
海涅更驚訝了。
隱匿了靈魂的海涅靜靜看著“安松”靠近自己。
奇怪，明明自己不用支付精神力，純白嫖它們，它們竟然會因此惶恐……
安松·吉蒂勒的過往，而且是第一視角，第一手資料，還有比這更讓一個劇情黨振奮的嗎！？
沒有了！
于是惠惠迫不及待道：“請您快使用我吧！”
十分鐘后，這些東西通通都被打撈了上來，交給迪倫進行“解碼”。
樓爾頓若有所思：“然后成為一名巫妖？”
他就好像是一團臟兮兮的光球……
對方顯然沒有發現自己。
“如果我想從他的靈魂里找到關于‘秘鑰’的記憶？大概要幾天？”他又問。
這種模式與巫妖唯一的區別就在于：
安松是他的平輩，而且是北地的“別人家的孩子”，看來這個身份讓他很激動。
什么東西啊，大驚小怪成這樣……
海涅走出城堡，一眼就看到了停在院子中的渾身浴血的浮空城。
臥槽，這是什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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