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運沒有繼續追擊。
他追擊了也沒有任何用處。
畢竟,黑虎堂是黑虎葉狂的地盤。
石運一個人肯定不敢去闖。
于是,石運端坐在劉業的那張虎皮大椅上。
還別說,真挺柔軟。
過了大概半刻鐘的時間。
牛大力氣喘吁吁,大踏步的走了進來。
“石哥,黃虎堂內的人基本上都解決了。”
“整個黃虎堂都被兄弟們控制住。”
“下一步該怎么做,還得石哥指示。”
牛大力身上沾滿了鮮血。
眼睛都有些通紅。
顯然,牛大力也是殺紅了眼,手上只怕也沾染了不少性命。
這個做苦力的老實人。
也終于被生活所逼迫,干起了廝殺的事。
在這亂世當中,不拼命也就沒有好日子過。
“兄弟們死傷怎么樣?”
石運問道。
牛大力搖了搖頭道:“這個還沒有統計,不過,我看到的兄弟們就死了七八個,情況不容樂觀。”
“畢竟,兄弟們還沒有多少廝殺經驗。”
的確,盡管石運招募的人手,都在金指門練過武。
個個也都不能算是普通人。
但生死搏殺方面,他們的確是很欠缺。
對付三虎幫一些心狠手辣敢于拼命的打手,還真不占便宜。
有所死傷也是在所難免。
“大力,你先讓兄弟們集合。”
“黃虎堂也用不著到處派遣人手去控制,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
“劉業跑了,去黑虎堂搬救兵去了。”
“也許,我們很快就會受到黑虎堂、花虎堂的反撲!”
石運的話,讓牛大力臉色微微一變,神情變得凝重起來。
他們一開始的計劃是先解決黃虎堂,生擒或者殺死黃虎劉業。
然后再慢慢去攻打花虎堂或者黑虎堂。
可是,現在計劃出現了意外。
黃虎劉業居然跑了。
接下來他們就要面對三虎幫其余兩個堂口的壓力。
這對牛大力等人來說,是非常困難,也非常危險的事。
“我明白了,我這就下去安排!”
牛大力一咬牙,立刻開始下去安排。
石運也沒有說什么。
不管如何,牛大力等人現在都和他綁在了一起。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不過,石運也沒有害怕,甚至沒有恐懼。
他早就想過這種情況了。
葉狂、劉業、李鶴。
整個三虎幫,也就只有這“三只虎”是武者。
至于其他幫眾,不過是逞兇斗狠的普通打手罷了。
甚至,這些打手還欺軟怕硬。
只要石運解決掉“三只虎”,那三虎幫立刻就會分崩離析,被石運掌握也是遲早的事。
因此,最關鍵就在于“三只虎”。
石運閉上了眼睛。
這是一場硬仗,他很清楚。
他也無法躲在暗中或者偷襲了。
這一次,他只能正面應對三名武者!
“嘭”。
黑虎葉狂一拳打碎了面前的桌子。
在地上單膝跪著的是劉業。
還有一旁的李鶴。
整個三虎幫的“三只虎”都到齊了。
“大哥,事情就是這樣。”
“那石運雖與我有私怨,但這一次,石運絕對不是為了私怨,他是為了我們整個三虎幫!”
“大哥,我們必須干掉石運。否則,我們三虎幫就危險了!”
黃虎劉業眼睛赤紅,聲音都有些沙啞了。
他狼狽逃竄到黑虎堂,向大哥黑虎葉狂稟報。
“石運......他的背后是金指門。”
葉狂盡管很憤怒,但卻很冷靜。
“老三,金指門真沒有任何動靜?”
葉狂又朝著花虎李鶴問道。
李鶴沉聲說道:“大哥,我已經去打探過了,金指門沒有任何動靜。”
“何況,金指門真要對我們三虎幫動手,我們現在還能活著?”
“而且,衙門里的那一位,可不允許這個時候金指門對我們三虎幫動手。”
“所以,這只能是石運個人的行動。”
葉狂為人粗獷,脾氣暴躁。
可是,這只是表象。
粗獷、暴躁不代表愚蠢。
只有李鶴、劉業知道,葉狂其實非常小心謹慎。
別看三虎幫好像很囂張,擴張勢頭很大。
但那只是在小民面前囂張。
在柳城真正的大勢力面前,三虎幫一向都非常克制。
甚至,有些軟弱。
石運乃是金指門弟子,光是這一層身份,其實就讓葉狂非常忌憚。
如果不是萬不得已,他真的不想動石運。
畢竟,誰知道金指門什么意思?
可是,現在石運個人的行動,居然想要吞并三虎幫。
這可是葉狂的逆鱗!
三虎幫就是他一拳一腳打拼出來的基業。
他不允許任何人毀掉他的基業。
“既然是石運個人的行動,那就不能輕饒他了。”
“大不了事后,我準備厚禮,親自去金指門賠罪!”
“但石運必須死!”
葉狂身上殺意洶涌。
“大哥,這石運既然敢覬覦我們三虎幫,那就一定有所倚仗,不可輕敵。”
花虎劉鶴急忙提醒。
在三虎幫,李鶴是葉狂的“軍師”。
三虎幫能擴張到這么大,甚至能在柳城站穩腳跟,都與李鶴的計謀息息相關。
因此,李鶴也非常小心謹慎。
“嗯,我自然清楚。”
“石運一個瘸腿的武者,敢對三虎幫下手,肯定有倚仗。”
“老二,你說說,這個石運究竟有什么手段?”
葉狂問道。
劉業對石運自然有所了解。
于是,立刻回答道:“石運雖然瘸了一條腿,但有飛針術、飛刀術。尤其飛刀術,百發百中,例無虛發。”
“有石運一人,可擋數十人甚至上百人。”
“若給他足夠的飛刀,那簡直可怕。”
劉業之前看到過石運出手。
自然知道石運有飛針術與飛刀術。
而且,他眼光也很準。
知道石運的優勢。
“不過,石運也有劣勢。”
“雖然只要有充足的飛刀與飛針,甚至就算是鐵皮境武者,也休想靠近石運。”
“可是,石運是瘸子。他一條腿行動不便,身法是他的弱點。”
“一旦我們近身靠近了石運,那石運必死!”
劉業恨恨的說道。
他雖然狼狽逃了回來,但也洞悉了石運的弱點。
“近身么?”
葉狂也沉吟了起來。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很難。
石運飛刀、飛針在手。
又如何能輕易近身?
“大哥,我們不是有幾副輕甲嗎?”
“如果我們身著輕甲,再一起動手,石運只要一擊殺不死我們,那我們就能靠近他。”
“一旦近身,以大哥的實力,還能殺不了石運?”
李鶴忽然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