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奪舍了魔皇

124.誰許他替太乙道宗出頭?

聽到陳洛陽的命令,青龍三當即叩首答道:“謹遵教主諭令,屬下這就聯絡首座和一姐她們。”

教主那對閃動烏光的眸子,此刻讓青龍三有些膽顫心驚。

言罷,他連忙退下。

“人回來后,吩咐他們來見本座。”陳洛陽沖蕭云天說道:“此外,繼續盯緊太乙道宗和王健的動向。”

劍帝一人不好找,但太乙道宗一大群人就不同了。

流風籠罩下的蕭云天行了一禮:“是,教主。”

大殿中只剩下陳洛陽一人后,他活動了一下自己的左臂。

封印一式“祝融”后,時間久了,手臂還是有點沉重不適。

略微舒展一下筋骨后,陳洛陽放下手,心中尋思。

看劍皇二弟子項平的生平簡歷,無法確認他有沒有跟自家師兄弟講過他得到那把青銅銹劍的事。

雖然按照王健的為人作風,他琢磨不出青銅銹劍奧妙,也不會去求教劍閣閣主,更別說解星芒或者司懷飛。

但這方面多少還是要冒一點風險,王健如果知道青銅銹劍其實來自劍閣,那難免對陳洛陽之前的說辭生出懷疑。

不過,如果他現在再來的話,那陳大教主不介意讓他在見識劍法前先領教一下自己的拳法。

從陳洛陽內心深處來講,這樣的不可控因素越少越好。

說到這個,他不禁再次想起應青青。

少女隨他一同回到魔教總壇古神峰。

自打回來后,陳大教主便忙于平息地火之亂,只是吩咐蕓娘等人安排少女的生活起居。

應青青的性子對此毫不介懷,頗有些隨遇而安的味道。

陳洛陽并不禁止她離開古神峰。

不過眼下外面堪稱兵荒馬亂,有了上次被夏朝六皇子李泰軟禁的經歷后,應青青便也不急著再離開,安靜住下,客隨主便。

每天絕大多數時間,都靜靜待在房中休息或自己練武。

規律而又嚴謹,以至于讓人感覺枯燥乏味。

陳洛陽除了平息地火后從大陣里出來,與之打了聲招呼外,也一直不再驚動對方,不過少女的一舉一動自有人天天向他這個教主匯報。

雖然直覺對方不尋常,但陳洛陽眼下精力首先放在眼前這場大戰上。

他收斂心思,靜靜揣摩自己一身所學。

集中心神之下,時光流逝飛快。

直到陳洛陽心中微有所感,耳朵輕輕一動,聽見有些許聲音遠遠從大殿外傳入他耳中。

“你自己要挑戰劍帝找死不要緊,如果因此壞了教主的安排,你死了也難辭罪責。”

這聽著像白虎殿首座聶廣源的聲音。

聽話里內容,對象應該是右使王飛無疑。

“你少廢話,老子至少有資格站在王健面前,換了是你,不出三招就身首異處!”王飛的聲音很大,但中氣不足,說到后半句話還連續咳嗽幾聲。

聶廣源語氣很平靜:“我眼下好端端,不像某人自不量力落得一身重傷,若非有人搭救,怕才是真要身首異處。”

四長老柴翰的聲音這時響起:“換了蘇夜,或許不至于此。”

王飛大喝:“老子就算現在一身是傷,也能捏死你們兩個孬種!”

聶廣源沒答話,只是冷笑兩聲,意思不言而喻。

“一人少說一句,現在是去覲見教主,你們這樣成何體統?”左使蕭云天的聲音傳來。

“四長老謬贊了,自家人知自家事,我那個不成器的兄弟,難堪大用。”相較于其他人,蘇偉聲音小的很,而且沒精打采。

四長老柴翰淡淡說道:“實事求是而已,不論是先教主,還是現在的教主,對令弟評價,都在王飛之上。”

“老雜毛,你不用挑撥離間,只要蘇師弟忠心于陳師兄,我就容得下他。”王飛冷冷說道:“倒是你,我看你是真的活得不耐煩了。”

柴翰不為所動:“至少老夫有自知之明,不會在全無必要的情況下挑釁王健……”

王飛沒有再開口。

人群已經到了殿門外。

眾人全都安靜下來,稟報教主后等通傳。

得到陳洛陽的允許后,一行人魚貫而入。

大殿中,陳洛陽高居座上,目光從面前眾人臉上一一劃過,最后定格在王飛身上。

“受傷了?”他聲音聽不出喜怒。

王飛訕笑著,小心翼翼說道:“師兄,王健也被我打傷了……”

陳洛陽面無表情,靜靜看著他。

“我真打傷他了……”王飛聲音越來越小:“就是……就是他沒我傷的重……”

陳洛陽語氣無喜無怒:“有多重?”

王飛訥訥說不出話來。

陳洛陽視線落在之前與王飛、柴翰同行的張天恒身上。

張天恒看了王飛一眼后答道:“據二首座先前判斷,王健只是經脈受王大哥陽剛火勁侵襲,影響有限,無人干擾的話,很快就能將余火迫出體外。”

陳洛陽再看向王飛,語調波瀾不驚:“你呢?”

面對他,王飛老老實實答道:“需要靜養……很長時日……不過,師兄,只要你一聲令下,不管是哪里,我立馬都能上陣……”

被陳洛陽那對仿佛沒有溫度的烏黑雙瞳盯著,他說話重新結結巴巴,背上開始直冒冷汗。

陳洛陽看著下方王飛,心中吐糟不已。

還在那兒打腫臉充胖子呢。

雙方傷情,一個傷筋動骨,一個傷風感冒,完全不在一個重量級上。

不過身為魔教嫡傳,王飛實力也算難得。

換了流云子、明觀大師、王期頤等人,單對單碰上劍帝,怕是全無還手之力就被放翻了。

問題是王飛這一劍挨得,完全沒價值可言,簡直蛋疼。

“斗志可嘉。”盯著對方看了半晌,叫王飛幾乎感到腿軟后,陳洛陽終于開口。

王飛聞言一喜。

但還不等他真的高興起來,陳洛陽繼續說道:“也僅僅只有斗志可嘉。”

王飛頓時臉色一苦。

陳洛陽淡淡說道:“面對強敵敢于迎戰,算不得錯,你錯在輸了,而且輸的丟人現眼。”

“師兄說的是。”王飛垂頭喪氣。

陳洛陽說道:“識敵不清,識己不明,丟了本教臉面,自己去白虎殿領罰。”

王飛臉色更苦,但不敢違逆,只能低頭說道:“是,師兄。”

他偷眼看旁邊的白虎殿首座聶廣源,對方面無表情。

王飛心中瞬間涼了半截。

“常言道,知恥而后勇,即日起,你留在總壇安心練武,本座隨時會抽查于你,通不過,你便一直留在山上吧。”陳洛陽言道。

王飛連忙行了一禮:“是,師兄,我一定奮發圖強,用心苦練!”

“自己去蘇偉那里領一枚紫血蘊靈丹。”陳洛陽隨口吩咐道。

紫血蘊靈丹是魔教內部頂尖療傷丹藥。

教主當初同劍閣閣主大戰后,服用大量魔教療傷寶藥中,便有此丹。

若非如此,怕是一年半載都無法痊愈。

王飛提起來的一顆心,忽上忽下,略微松口氣:“謝師兄恩典!”

陳洛陽這時,徐徐從座上站起。

階下眾人,頓時感覺面前仿佛一座高山拔地而起,壓迫感幾乎令人窒息。

“王健看來是忘了本座的告誡,本座有許他替太乙道宗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