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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知道了。”出人意料的是,王英顯得很平澹。似乎掉進糞坑的不是他弟弟,而是一個與之毫不相干的人。
然后,他繼續一臉熱情的沖著賀磊道。
“磊兒,跟我進去吧。”
話音落下,轉身向府內走去,理都不理賀曌。
畢竟,一個親外甥,一個便宜外甥,情有可原。
一行三人,走到一半時,又有一位仆人急匆匆趕來。
“不好了,大老爺。五老爺他...他他......”
“慌什么慌?說!”
對于自家仆從的慌亂,王大老爺顯得很不高興。在他看來,家奴的表現讓其于親外甥面前,多多少少有些丟臉。
“五老爺...五老爺他...他溺死了!”
“啥?”
王英面色不再平靜,而是一臉驚愕的模樣。
先前他滿不在乎,一是因為五弟聲名狼藉,導致王府名聲不好。二是當哥哥的怎能不清楚,自己弟弟的本事。
好歹是領兵,護衛金城治安的把總,不敢說斬將奪旗,勇冠三軍。但,五六個匪徒,輕易不能近身,還是能做到的。
王老五自小習武,身手不弱,要不然鎮不住。區區一個糞坑,撐死了三米上下,一般人爬不上來,不代表常年練拳的五弟不行。
頂多惡心一下,外加已經臭不可聞的名氣,轉移到物理上。
可,從得知掉進糞坑,以及走出的幾步路,加一起有多長時間?
說句不好聽的,殺個豬起碼得掙扎幾下吧。
糞坑里面溺死,他親弟弟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快帶我去。”
王大老爺剛剛跑出去幾步,想起來還有兩個外甥在呢。于是,轉頭對著年邁的老管家,開口吩咐道。
“對了,領兩位少爺去客廳暫坐。”
“二位少爺,請!”
管家瞇著眼睛,彎腰伸手,一副恭敬態度。
便宜大哥賀磊稍稍沉默,固然五舅掉坑里溺死,是一件悲傷的事情。但是,他有點忍不住,想跟過去看一看。
可惜呀,大舅壓根沒想著帶他們去。
“頭前帶路。”
前往客廳的路上,賀曌神游天外。
他對天發誓,當初修改生死簿副本的時候,真不清楚王老五是王府的五老爺。
思路客
當然,即使知道的話,該把人給溺死,照樣得溺死。
惡貫滿盈之人,淹死糞坑里,倒便宜對方了。
兩個兄弟坐在廳堂喝茶,不知過了多久,王英面色略有陰沉返回。
王老五死亡的前因后果,已有仆人稟明。
大早上,五弟喝了兩大壇子酒,許是吃的急了,肚子有些不舒服,旁邊正好是茅房。
可能是喝的太多,蹲坑的時候腳下一滑,噗通一聲掉了進去。
醉酒后,整個人精神模湖,下意識張口呼救,結果只聽得咕嚕咕嚕,灌了一大口糞水。
等仆人們把人撈上來時,早因窒息、嗆糞死亡。
傷心是有,更多的則是懵逼。
“大舅,節哀。”
賀磊見到親舅舅歸來,立即迎上前,強憋著笑意,板著一張臉安慰道。
不說別的,便宜大哥到底是一位舉人,心里跟明鏡一樣。對于金城百姓來說,死了的王五,比活著要好上百倍不止。
“唉,天理循環,報應不爽。老五干了一堆生兒子沒屁眼的事,早晚會有這一天。只是未能想到,會死的如此草率。”
王大老爺嘆了口氣,一副咋有預料的模樣。
對此,賀曌嗤之以鼻。
老王家誰當家做主?
必然是大哥王英,換句話說。老五背的黑鍋,起碼有一半是替親哥背。沒有五老爺聲名狼藉,哪里有他們家族大富大貴。
好家伙,人剛死就急著丟鍋,撇清關系?
大戶人家,心果然是黑。
不是說青國沒好人,只是好人跟聯盟中區的大熊貓一樣,太珍惜了。
想要撈錢,欺行霸市、侵占田地,基本操作罷了。
身為三霸之首的王家,掌舵人能是好人?
不說別的,賀家表面上與王家結了姻親,實際上是依附于人家。賺的錢,七成上繳,剩下的三成才是他們家的。
若不是江省的大員們,不想讓老王家的勢力擴展下去,明里暗里的打壓。王英他爹咋可能會把女兒嫁給年輕時,五毒俱全的賀老爺子。
三霸之一的李家,要不是為了對抗其余二霸,背后有人支持,早二十年前就土崩瓦解,讓人瓜分了。
“不說他了,今兒咋上門了?”王英只是悲傷一下,隨后開口問道。
“聽聞舅舅家昨晚遇襲,父親特地叫我們兄弟二人,登門慰問。”便宜大哥回道,順帶著抬手招呼帶來的仆人,將禮物拿了上來。
“嗨,人來了就行,帶什么東西。管家,等會兒,少爺走的時候,把那株五十年的老山參拿出來。”
王老爺是個講究人,再加上賀磊身體流著一半的王家血脈,也不吝嗇。
“別推辭,帶回去好好補補身子。姐夫也是,光知道叫你讀書,身子骨越讀越弱。”
當兒子不能說當爹的不是,便宜大哥只能轉移話題。
“舅舅,府上可有傷亡?”
“沒事,死了幾個仆人而已。說起來,真得感謝昨天黃昏時分,上門討一頓飯的道士。要不是他的話,我偌大王府,怕是要遭殃。”王老爺喝了一口茶,壓了壓驚。
“道士?”
賀磊一臉疑惑,不明所以。
“管家,請廣先生前來客廳一敘。”
“是,老爺。”
年邁的管家應了一聲,邁著步慢吞吞離開。
賀曌對于便宜舅舅的無視,心里始終平靜無波,大象不會在意螞蟻的態度。要不是憋了一個月,他不會答應賀望祖,跟著大哥來一趟。
不一會兒,老人領著一位道士裝扮的人回來。
“老爺,廣先生來了。”
“退下吧。”
王老爺揮了揮手,老管家行了一禮,緩緩倒退著離去。
賀二少爺打眼一瞧,四個字——放蕩不羈。
對方四十歲左右,露出的皮膚黝黑,一看便是常年在外游歷的人。袍子洗的發白,可見是個窮道士。背后背著一把長劍,又有些俠客的味道。
待到廣先生走到近前,聞到了一股藥香。
靈界使者,啟動。
姓名:廣成
稱號:丹道奇才(煉丹時有幾率令丹藥品質更上一層樓,且減小失敗概率。偶爾煉出的成品,會有意想不到的變化,或好或壞。)
力量:11.0
體質:10.0
敏捷:12.0
基因精神:66.0
煉炁士:六虛
徽章:劍客、豪俠、嫉惡如仇、浩然正氣、辨識百草、爐火純青
能力:《天星納氣法》(小成)、《觀星術》、《魂游術》、《丹鼎術》、《御劍術》、《禁法術》、《撒豆成兵》
‘六虛?’
比他飛景境,要高上一個境界。
只是徽章一覽中,豪俠、嫉惡如仇、浩然正氣,比較令人玩味。
這廝不會是打著討飯的幌子,準備替天行道,拿王府的人祭天吧?
他越想越有可能,但凡是外地來的人,抵達金城后。本地人一般會好心提醒,惹誰千萬別惹老王家。
估計是在王府內調查取證,半路遇見六欲魔上門掠人,方才出手制止,保下府內上上下下百來口人。
否則,真對不起前四個徽章。
“三位居士,這廂有禮了。”廣成沖著三人作揖,雙手合于胸前,左手在外,右手在內。
王英急忙擺手,口中連道。
“不敢,不敢。昨夜多虧道長,如若不然,我王府上下,怕是要被滅門。”
“哈哈,除魔衛道,乃我輩中人分內之事,何談謝字。”
話音落下,廣成看著賀曌又道。
“想不到,今日竟遇見同道中人。”
“同道?”X2。
二人齊齊轉頭,望向自打進屋,便一言不發的賀曌。
前者不可置信,后者早有所悟。
“實不相瞞,我賀府昨夜亦有不速之客登門。多虧了二弟出手,不然后果不堪設想。”賀磊想到舅舅一直對弟弟不冷不熱,一副視若無睹的態度,急忙補救提醒。
王英愕然,手中端起的茶杯,遲遲沒有放下,像是中了定身術。
廣成的本事,他昨晚親眼得見。
一道黑影直撲自己時,只聽見耳旁好似響起春雷。
“孽畜,爾敢!”
然后一柄彷佛欲要噼開天地的劍光疾馳,噗嗤一聲劃過漆黑影子,瞬間將之一分為二。鮮紅血液濺出,青石地板腐蝕成一灘黑色液體。
一位不知輕重的仆人,上前打算收拾殘局,剛碰到尸體,呼吸間化為濃水。
在其看來,道士廣成那是神仙中的人物。
如今親外甥突然告訴他,你一直不待見的便宜外甥,亦是能鏟除邪魔的陸地真仙,心里面能靜下來,才是怪事。
“哦!”廣成聞言,眼前頓時一亮。“想不到居士年輕輕輕,便修有所成。真乃天縱奇才,我不如也。”
道士的話,不是恭維,而是打心眼里覺得,對面坐著的賀二少爺是個天才。
他十七八歲的時候,堪堪進入乘光境,二十余年蹉跎,加上一點奇遇,才有如今的修為。
人家,直接是飛景境,天才二字,并不為過。
“不敢,瞎練而已。”
“唉,二弟。你棄文從武不過一個月,練到這種程度,擔得起天才的贊譽。”賀磊不清楚修煉的事,可他會對比。
姓廣的道士,救了王府;自家親弟弟,救了賀府。
廣成賀曌,沒毛病吧?
再看對方一把年紀,估計比親爹年紀小一點。
而二弟年紀輕輕,不滿雙十。
二者一比,高下立判!
“卡擦!”
廣道士聞言,一把捏碎茶杯。
“你確認是一個月的時間?”
“我可以確認,一個月前他只是個讀書人。道長,有問題嗎?”
便宜大哥滿臉疑惑,不知道士抽什么邪瘋。
“咕冬——”
廣成咽了一口唾沫,三十天從讀書人變成飛景境煉炁士。
有問題?
問題大了!
少爺,您是天上的神仙下凡吧?
“唉——”
他走南闖北,見過無數驚才絕艷的年輕后輩。
但,跟賀二少爺一比,俱是土雞瓦狗。
“一個月...一個月......”
廣場喃喃自語,像是丟了魂兒。
賀磊:
受到打擊了?
賀曌瞥了一眼便宜大哥,沒事瞎說啥大實話。
好比一個學渣,高中三年努力奮進,沒日沒夜的學習刷題。同桌沒心沒肺,從高一玩到臨近高考。
高考一個月前,幡然醒悟,努力學習。
緊接著,不久后考試成績下來。
學渣進了一本線,一看同桌分數750,滿分且全國第一。清北二校隨便挑,甚至還能出國留學拿獎金。
雖然本人不差,可一想到三年苦學,比不上人三十天的補救,心態能不崩?
“啪嗒...啪嗒......”
空曠的客廳內,響起一陣陣腳步聲。
廣成立即回神兒,眼中閃過一抹燦爛星光。
“誰?”
賀曌眼睛同樣閃爍著光,開啟靈界使者的他,察覺到了一股濃重的香火味兒。
“嗡——”
空氣波動,一個披頭散發,獄吏打扮的人,映入四人眼簾。
對方右手持著木牌,上書兩個青文——日巡。
左手拿著一柄金瓜錘,錘子上面布滿鋒銳倒刺。
“我乃城皇坐下日巡神,今日前來乃是奉了老爺的命令。請賀府二少爺,前往城皇廟,商談大事。”
便宜舅舅和大哥,驚訝于世上居然真的有城皇。
廣成則驚愕陰神啥時候,這么好說話。活了四十來年,足跡不說遍布大青,起碼一半有余。路上斬妖除魔,不是沒跟香火神們打過交道。
一個個自持身份,不僅面對凡人高高在上,哪怕是煉炁士,照樣不屑一顧。
關鍵吧,還不能跟人家翻臉。
招惹了本地陰神,立馬會有一大堆神,前來找場子。
他倒不懼日游神、夜巡神,可人家頭上,還有文武判官,以及最強者——城皇!
其實吧,不是金城的神好說話,而是關系跟她不錯的夜巡神,跟同伴訴說了昨天晚上,在賀府的遭遇。
日巡神不是傻子,她也不想因為態度問題,平白挨一頓暴揍。
以后能把場子找回來,能抹去曾經被人按在地上毒打的事實?
何況,讓一小年輕打了,上司們咋看她!
陰神之間,內部競爭一樣很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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