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吳玄之五人組的身妖長得奇形怪狀,那能界生物干脆就隨心所欲了。
你甚至很難說那是一種動物,其形貌像極了一堆干草,亂糟糟的一團,身體還是半透明的,就這么在半空中飄蕩著。
對于能界生命來說,他們完全沒有提升速度這一需求。
因為各個生命彼此之間隔的很遠,而且基本上也不會交流,也不會相互獵殺捕食。它們從出生到消亡,都是在隨意的游蕩中度過。
“一會兒郁云負責吸引對方的注意力,瞳光負責警戒,阿什那負責暗中襲殺。”大腦居于中央,迅速的下達命令。
郁云便是那頭發身妖,瞳光是眼睛身妖,阿什那是胸骨身妖。
這三個人之前已經演練過如何配合攻擊了。
雖然能界生命很單純,甚至從某種意義上而言,攻擊力和防御力都很差,捕殺起來很容易。
但有一點要注意。
這里是能界,充斥著高能離子,一旦引起能界生物的反抗,就很可能席卷起高能天災。
那些能界生命本身就是虛幻的,與整個空間融為一體,根本不怕受到天災的傷害。
這是這個世界對于自身孕育出來的脆弱生命的寵愛。
郁云身形一晃,其身體迅速變幻了形象,變得猶如一條飄蕩的彩帶一般,在虛空中自在的游動著。
他輕輕的甩動著身體,一道道無形波動向著四周擴散。
這是他在模擬能界生命的交流狀態,因為能界生命不存在眼睛和嘴巴,也沒有任何發聲器官,它們的一切交流都是靠著高能離子的波動。
此時此刻,這頭能界生命能夠感受到遠處來了幾個怪模怪樣的生物,氣息非常奇特。
不過因為能界生命的特性,它并沒有產生任何的危機感,畢竟能界里面沒有獵殺捕食這一說法。
它有的,只是好奇。
對面有一個奇怪的生物,在向它傳播一種奇怪的信號,仿佛在傳達什么信息,但它聽不懂。
這就好似一個外國人,學著你的腔調在說話,或許在另一個外國人眼里,他說的就是你的話,但你很清楚,對方說的狗屁不通。
不過這還是吸引了能界生命的注意力。
對于一個能界生命來說,任何一個忽然闖入它們生活的存在,都足以令它們好奇。
“嗖嗖。”
忽然之間,郁云的身體暴漲,無數根發絲形成了一道包裹,一把抓在了這個能界生命的身上。
而胸骨身妖阿什那,幾乎在同一時間爆發。
其猛地在身上一抽,一柄鋼叉浮現,狠狠朝著能界生命的身體刺去。
從極靜到極動,用了不到十分之一秒。
能界生命的內心陡然升起了一股危機感,它下意識的就要掙扎,伴隨著它心靈的變化,虛空中的離子猛烈碰撞了起來,細密的火焰、雷霆和風暴開始出現。
這個世界的高能離子太容易被引發了,也太危險了。
“刺啦。”
阿什那的鋼叉重重賜下,能界生命的身體在一瞬間被打爆,原本要暴動的元素瞬間平息了下來。
一直在jing密計算時間的大腦身妖傳達出結束的信號,一切都還在他們掌控之中。
吳玄之的章魚身妖漂浮了起來,緩緩游弋到能界生命的旁邊,其一根根肢足在其身上翻找了起來,甚至連尸體的內部都掏空。
“沒有烙印,這頭能界生命的年歲太輕了,無法提取出清晰地烙印。”他失望的情緒傳遞到了每個人的心中。
想要在茫茫的能界之中尋找到一頭合適的能界生命,并沒有那么容易。
“還有二十八個小時,二十八個小時之后如果找不到合適的能界生命,我們就回歸,下一次再進入。”大腦身妖冷靜的回應道。
相傳,甘肅的茫崖山上有一種雷鳥。
其形如鷲,長約三丈,張翅有風雷之聲,乃鳳凰后裔,是一種天生神獸。
不過,這一切僅僅是傳說而已。
因為每逢九、十月份,茫崖山上都有雷霆之聲傳來,又不見雨落,故有此傳說。
“噓,噤聲!”
在茫崖山的山腰之處,蹲守著約莫百十來人,這群人各自穿著黑色勁裝,潛伏于山林之間,面色緊張的看著前方。
在距離他們約莫三百多米的地方,便是一處形如鷹嘴的懸崖,另一側便是萬丈深淵,普通人不敢靠的太近,免得從其中墜落。
但此刻,這處懸崖卻被一只大鳥給占據。
那大鳥體型大到駭人,竟然接近有十米,渾身的羽毛呈現如迫人的灰藍之色,在陽光的映照下,呈現出金屬一般的顏色,并且隱約散發出光暈,看上去非常神異。
其自腦袋到脖子部分,光禿禿的沒有任何羽毛,只有細密的猶如雷霆一般的紋路。
“刺啦。”
它的翅膀微微展開,竟然空氣中炸開了一道道的電蛇,發出“噼啪”和“轟隆”的聲響。
“轟隆。”
而在距離它約莫百丈的天空上,也傳來了一陣陣雷霆,仿佛是對于它的回應。
“主上說的沒錯,雷鳥十年一回巢,每一次回巢,便意味著實力增長幾分。但同樣的,也必然是它最虛弱的時候。”在暗處,為首一個黑衣人手中緊扣著一個鐵管,暗自說道,眼神中閃過一絲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