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器官是妖怪

第二百一十二章 王盤山

“鏘啷啷。”

沉重的“愛莎夫人號”緩緩靠近岸邊,隨著船錨被放下,船上的眾人被依次驅趕著上了島嶼。

站在俞小姐旁邊的“艾凡教士”有些好奇的看著四周的一切,從俞小姐之前的介紹來看,這島上應該早就沒人居住了。

因為當年海水上升,把王盤山的下層土地都給淹沒了,如今只剩下崎嶇難行的山體部分,很難有落腳的地方。

而且,附近的暗礁又很多,沒有誰會來這里找不自在。

可是,當他看著這個能容納萬噸輪船的巨大碼頭,心里面還是大為吃驚。這得是多么浩大的工程量,付出多少人力才能將其修建出來?

按照道理,如此巨大的一個碼頭,不可能從外界一點也看不出端倪。

此處距離陸地也不遠,時常有漁船客船在此路過,怎么從未被外人發現過?

“艾凡教士”心懷著疑惑,就被眾人推搡驅趕著往島上而去。

黑暗之中的王盤山,幾乎要融入到這一片夜色之中,成為一團黑色的陰影。

但走到近處,此山的占地面積還是不小的,地面也被刻意的開鑿休整過,開辟出一大片足以行走的道路甚至平地。

地面上并非他想象的那般僅僅是貧瘠山石,而是厚實肥沃的泥土。

這些泥土甚至被規劃成田地,上面播種了不少糧食作物。

而在泥土的邊上,則是大片由磷石組成的礦山,能夠隱約看到被開鑿的痕跡。

千萬年的鳥糞堆積,很容易會在海島上形成磷礦。這些東西現在可是很值錢的,醫藥、食品、火柴、染料、制糖、陶瓷領域都能用得上。

有人在開鑿磷礦,這說明島上的居民已經接觸到了工業文明。

至少他們懂得了利用這些磷礦去賺錢了。ωw.八⑦7zω.còΜ

當然,從之前那群人拿著火槍上船的場景看,這群人不僅接觸到了工業,看上去還玩的很溜。

莫非真是什么海盜?

“艾凡教士”跟隨著眾人一起被押著向前,一邊走一邊觀察,島上能利用的空間遠比他想象的要更大。

此處若是用來藏兵,恐怕能短期內藏下數萬大軍,便是長期居住,恐怕也能養活幾千人。

船上眾人都被帶到了島嶼中央的一處空地上,四周搭建了一些木質的屋子,一看就是粗制濫造的,海風一吹甚至有些搖搖欲墜。

別說是臺風了,就算是稍大的陣風,都能把它們吹倒了。

而更加令人受不了的是,這里的茅房就是隨意挖了個大坑,四周連遮擋物都沒有,里面的穢物堆積的滿滿的,不少甚至都排泄倒了地面上。

風一吹,一股子惡臭的味道就撲面而來。

船上的眾人都是嬌貴出身,哪里受得了這個,一個個臉色發白。尤其是那位俞小姐,更是幾乎要嘔吐出來。

“來了此處,就莫要想逃跑,等你們家人乖乖把贖金送上來,我們自會放你們走。這些日子,就先委屈你們在這里呆著。每日三餐都會有人給你們送上,不會虧待了你們的。”

為首那漢子在人群中掃了一眼,而后大聲的開口說道。

眾人原本還在驚慌,一聽這話,心里也安定了幾分。

原來只是要錢,那還好說,只要命還在,多少錢都是小事。

“那……那你們得快些……這里太……太……嘔……”俞小姐對于此間的環境早就忍受不住了,她可不想在這住上幾個月,那就算是好好的大活人恐怕也得被折磨沒了。

這里哪是人應該呆的地方。

“放心,我們會很快的。”為首漢子嘿嘿一笑,開口說道。

除了“艾凡教士”,在場的眾人,誰也沒有聽出他的言語中似乎有些其他意思。

吳玄之輕輕拍了拍眼前的木屋,一塊木板便崩飛了出去。

頓時有些無語。

上面用以連接的釘子早就銹蝕不堪,這樣的屋子,恐怕他走路的動靜稍大一點,都能將其震塌掉。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莫名被抓到這個島上來,倒是一個難得體驗。

吳玄之,實際上就是那“艾凡修士”,準確的說,是冒充的艾凡修士。

他昨日實驗龍虎仙身的力量,被李嵩傳送到了東海之上。但李嵩卻沒告訴他,這龍虎仙身竟然有時間限制。

他這邊才剛剛玩了十分鐘,仙身連接的能界直接就關閉了。

在沒有能界供能后,仙身大半的力量都被封印,而他明神妖被困鎖在仙身體內,力量也只能發揮出一二成。

他是徹底被李嵩折磨的服氣了,這位老前輩自從換身之后,性格徹底變了模樣。

說話總是說一半留一半,龍虎仙身這么大的一個缺陷竟然也不講清楚。

好在龍虎仙身雖然看著是血肉之軀,但實際上質量極輕,哪怕僅僅只剩下一二成的力量,明神妖依然能支撐其飛行一段路途。八七七中文網

中間正好遇到“愛莎夫人號”,他就溜上了船,還把一個洋人給催眠了,將其藏在了船艙內。而后他搖身一變,以這個洋人的身份在船上混吃混喝。

他本來是想一直等到龍虎仙身的冷卻時間過了再離開,卻沒想到中途遇上了海盜,直接把整個船給截了。Μ.八七七ω.οm

“嘭。”

就在吳玄之準備把這個屋子收拾一下的時候,卻聽到外面傳來一聲響動。

伸出頭去一看,原來是俞小姐找了一個房子,估計是打算像吳玄之一樣先住進去。但她才剛剛拉開門,那屋子就轟然倒塌。

俞小姐手中抓著半截木板,又看著眼前的廢墟,在一剎那,百般的委屈一下子涌上了心頭。

頓時嚎啕大哭了起來。

她從小就生活在豪奢之家,哪里遭受過這樣的事情。

見到這一幕,吳玄之不由得搖了搖頭。

之前他在船上可是聽這位俞小姐說,她自己一直向外田園生活。

殊不知,她口中的田園生活不過是士大夫故作矯情的呻吟之語罷了。

真正的田園,哪有那么多的歲月靜好,每日里的勞作和風雨,足以把一個人的jing氣神給磨滅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