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機動的跑位,使得肖勝哪怕被對方狙擊手,鎖定了所在區域,仍舊難以捕捉,特別是肖勝所處的地域,剛好位于兩天主干道之間的綠化帶,左側的車禍現場,使得不少司機在遠處便停了下來,而此時的肖大官人不進反退,直接扎入了司機人群。<-》
歐美人高大的身段,使得肖大官人一米八幾的身高被淹沒在人群之中,但每每對方無法鎖定肖勝位置時,他總會‘不經意間’犯下致命的錯誤,再次暴露身位,在彈頭,徹底銷聲匿跡之際,駐守在周圍的fbi人員,只得在鎖定肖勝位置的同時,還要分神以防彈頭的突襲。
“圍點打援,河馬你直接在丁字路口,把他們的第一波援兵拖住,且戰且退,不用硬來,彈頭直抵他們咽喉處,只有哥不離開這片區域,他們就一定會把重心放在這邊。”
“頭,能讓他們重新做人不。”河馬憨憨的聲音背后,藏著那股憋屈,自打來美之后,幾人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倍顯憋足,為了任務的繼續,他們多次摒棄‘斬草除根’的機會,可這一切換來得,則是fbi更加囂張的行為。
“我的意思是只斷手……當然,必要的時候,我不反對讓他們徹底閉嘴,斥候今天斷臂,我最少要他們二十人來還,只高不低,少一個老子都不愿意。”
彈頭‘嘿嘿’的笑聲,異常猙獰,透過耳麥,幾人不難發覺,這廝不知又從哪整了一輛私家車,發動機轟鳴的聲音,伴隨著他的笑聲,傳到眾人耳邊。
“頭,那你一個人在那,萬一被包餃子呢,他們fbi自己人不來,讓當地警察出手……”
“如果銀狐這樣做,那他就太低端嘍,不過這個老不死的,是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那種,放心,只要你們那邊鬧得大,我這邊就一定有缺口。”
黑色的奧迪車,徑直的停靠在自家班長所吩咐的‘丁’字路口,身子下沉幾分的河馬,嘴里含著香煙,因為車廂內沒有開燈的緣故,只留下一雙深邃的眼眸還算清晰,副駕駛位置上,擺放著一把高爆發力的m9,但此時的河馬,卻在用軍刀鋒刃打磨著自己手心處的老繭。
很細心,也很自然……車廂內那首不知名的交響樂,極為柔和,河馬不是個不懂藝術的蠻漢,反之,他是幾個人中音樂領域造詣最高的一個,這源于父母打小對他的教育,可他卻走了一條截然不同的道路。
如果沒有‘詭刺’,河馬也許會成為一個風度翩翩的莽漢,沒辦法,風度翩翩是指他的內涵,莽漢則重點是指他的身段,近九尺的身高,再怎么有內涵,也很難與‘紳士’一詞掛鉤。
如果沒有‘使命’、責任以及家族榮耀……也許肖勝會走中醫,彈頭會走設計,河馬會玩藝術,ak會走國學,斥候……到哪都會是一個精密的大管家、段子手以及知名的黑客。
各有所長,又各補所短,當太多的人,在羨慕他們所取得的成就時,卻忽略了他們所擁有的底蘊。
也正是因為底蘊不同,在殺人的時候肖勝講究直接,因為他對人體構造的了解是旁人無法睥睨得,彈頭講究藝術性,河馬更在意感覺,ak,不在含蓄中爆發,就在含蓄中沉默,至于斥候,只要能完成任務,他不會吝嗇任何一種手段。
交響樂之所以能被大眾所接受,便源自于它對人性的陶冶,河馬喜歡在暴走前,陶冶下自己的情操,就像一只伺機而動的獵豹般,喜歡在出擊前享受陽光的沐浴。
一輛商務,一輛轎車朝著丁字路口疾速行駛,那亮起的紅燈,絲毫沒有阻礙他們行駛的速度,不少正常行駛的車輛,紛紛避讓,可這間接的制約了這兩輛車的速度。
原本緊關的車窗,緩緩落下,伸出右手的河馬,把燃燒殆盡的香煙,彈出了窗外,本就在啟動狀態下的奧迪,隨著河馬右腿的蠕動,發出悶重的發動機聲,而在這個過程中,交響樂的碟片,被河馬取出,換了一張讓人激揚的舞曲碟……
‘嗡……’隔著半米高的臺階,猛然竄出的奧迪車如同離弦的弓箭般,直接懶腰撞向了為首的商務車。
巨大的沖擊力,使得商務車在第一時間,四輪離地,車身在翻滾的過程中,砸中了后面轎車的車頭,眼疾手快的司機及車廂人員,在第一時間躲過了商務車的碾壓。
可商務車內的人員,就沒這么幸運了,兩次的翻滾以及最后一下的撞擊,讓里面的人進氣多,出氣少。
‘砰……’沒有任何遮擋的一槍,槍鳴聲如此震耳欲聾……剛才轎車內爬出來的一名大漢,霎時間應聲倒地,人沒死,但也失去了戰斗力。
車頭極度變形的奧迪車車門,被河馬一腳踹開,此時,一枚碩大的墨鏡遮住了他半張臉,但嘴角處那玩味的笑容遮擋不住。
一手緊捏著軍刀,另一只手舉著槍械,每一次手指蠕動,都代表著一名大漢,失去戰斗力,人都沒死,但也都生不如死……
直至最后一名,還有還手之力的大漢,與他的槍械一同落地之際,河馬收起了槍械,二十多公分長的軍刀,在他手中玩得是那么花哨,可又那般的猙獰。
拇指厚的鞋底,踩踏著溢出來的血跡,徑直走到了一名倒在血泊中的大漢身前,蹲下身,河馬單手撕扯住對方的金發。
“真巧,在宴會現場外布防的指揮官,有你一個吧,我兄弟手斷了,我家頭很生氣,他說今晚要你們最少二十個人陪他一起痛,你應該是第一個,我會很小心得……”
“咔喳……”
“啊……”河馬沒有用刀,他覺得用刀是在侮辱這般軍刀,這一腳的發力,直接讓這名男子疼昏過去,而此時河馬的臉上,露出了猙獰的面容。
“這么矯情,我兄弟在手術沒用麻針都沒有吭一聲得,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人裝。”說完這一腳又多加了幾分力。
這是一個能讓fbi出勤的人,絕望的一晚,他們見識到的不是一尊殺神,而是一尊煞神。
“十一個……”
“嗎蛋,我這邊也過十個了……”這是河馬和彈頭的先后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