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吉魯離開后,普利便讓自己的副手,按照當前的部署,進行人員上的調度。這次針對亨特的暗殺,普利所要做的便是支開負責保護亨特安全的保鏢。確保在某一個時間段內,亨特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也許沒有肖勝的‘未雨綢繆’利用布魯克策反了‘古力’。那么第二天的頭條便應該是馬修家族族長亨特在莊園內遇害。作為名義上的二當家,普利火速上位執掌馬修家族。
在普利看來,這件事即便到最后沒有得手。他也能把關系撇的干干凈凈。只不過以后在莊園管理上可能失去現如今的‘自由’。但以小博大,只要成功,他就是馬修家族下一任的族長。
伴隨著悠揚的舞曲,逐漸成為全場的主旋律。兩兩搭配的男女們,開始涌入舞池,作為主家的亨特,在邀請華美跳完第一支舞后,便不再拋頭露面。倒是有著交際花之稱的伊娜,依然是全場矚目的焦點。
從副手那里接到什么消息的亨特,在與身旁的人寒暄過后,匆匆離場。在與普利擦肩而過之際,一如既往信任的招手把他帶在身邊。后者雖然做賊心虛的心里‘咯噔’一下。但看得出自家兄長,并沒有對自己有過于反常的態度后,普利也就是釋然的緊隨其后。
城堡式主建筑群,占地廣闊分為內外兩個大廳及樓層。后樓為了馬修家族核心成員,才能入住且踏足的地方。似這種復古的建筑,多有地下室。可一般情況下,亨特很少涉足那里。而今天,在帶著普利穿過走廊后,亨特直撲地下室。
越是臨近地下室的進口,那慘絕人寰的喊叫聲越發的清晰。緊隨在亨特身后的普利,開始在這個時候打退堂鼓了。冥冥中,這樣的氣氛、嘶喊讓他有種撕心裂肺的窒息感。
“大哥,在拷問什么人?我怎么一點也不知曉?”行至走廊的盡頭,鼓足勇氣開口的普利,眼神飄忽不定的不敢與自家兄長對視。后者冷笑兩聲,隨后推開了厚重的鐵門……
腐朽和血腥的味道撲鼻而來。放眼望去,一名血肉模糊的漢子被吊在地下室正中央。在這一刻,整個人都快癱在門檻旁的普利,瞪大眼眸,難以置信的望向身邊亨特。在深咽一口吐沫后,結結巴巴的詢問道:
“大哥,這……這是怎么回事?他……他是……”不等普利說完,亨特冷聲開口接道:
“他是你的副手,死心塌地跟了你近十年。你是我的親兄弟,我們協同發展馬修家族近三十年。算上打小開始的交情,普利,咱們哥倆一起近五十年。”說完這話,亨特拍了拍普利的肩膀,大踏步的走向了地下室。
而雙腿都已經在打顫的普利,隨著身后亨特的副手,蹣跚的走下了地下室。
“二爺,二爺救我,二爺……”待到普利的副手看到自家主子的到來后,回光返照般嘶喊著對方的名字。
站在那里緊皺著眉頭的亨特,一臉冷冽的盯著對方。沉默少許,輕聲道:
“把你知道的再口述一遍。”
“大爺……二爺救我……”扭過頭的亨特,望向身邊的普利。而負責拷問的大漢,在這個時候,再一次出手。
“啊……我說,我全招。是二爺讓我今晚調開守衛在大爺房前的侍衛。都是二爺安排我這樣做的。”
‘砰……’瞬間從自己保鏢手里奪過槍械的亨特,反手直接扣動了扳機。子彈瞬間打爆了普利副手的腦袋,頓時間血漿四濺開來。而普利‘噗通……’一聲跪在了亨特面前。
居高臨下的望著自家族弟,眼角通紅的亨特,盡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緩緩彎身的他,單手搭在了普利的肩膀處,略帶嗚咽的對其說道:
“知道嗎,他說的話,我一點都不相信。你是我親兄弟,我把整個馬修家族的后方,全都交給你。包括我的個人安保……我這么信任你,你不可能做出這么喪心病狂的事情來。”說到這,熱淚在眼眶內打轉的亨特,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信你,直到現在事實擺在我面前。我仍然相信你,因為你叫了我五十多年的哥,你是我亨特馬修同父異母的兄弟。我們家族,永不會出現內訌……”說完這話,亨特撫摸著自家兄弟淚流滿面的臉頰。露出了痛苦的笑容,大踏步的走出了地下室,留下跪在那里的普利,掩面痛哭。
親自負責押運吉魯出莊園的河馬,讓吉魯的‘好兄弟’古力坐在后排陪著他。此時,‘不勝酒力’的吉魯,一副浮醉的樣子。昏昏沉沉,沒有一絲的力道。就連睜開雙眼都顯得費力。
在給侍衛查開下通行證后,踩著油門的河馬,按照先前所指定的路線,準備被吉魯送送往摩納哥。作為隱忍在歐的主中轉商,他所知曉的內幕,是肖勝相當感興趣的。
轎車行駛了近二十分鐘,一副輕松自在表情的河馬,借著大燈欣賞著沿路的風景。這個時候,在誰看來都是大局已定。然而,就在這時從狹隘的鄉道內,突然竄出了一輛銀灰色的越野車,以迅即不及掩耳之勢攔腰撞向河馬所駕駛的這輛轎車。
頓時間,失去重心的轎車,順著路邊的蓄水渠翻滾著清澈的水溝內……突如其來的變故,亦使得正自我陶醉的河馬,陷入極為被動的場面。可出生入死這么多年,在危險來臨的那一刻,在車身騰空翻滾至蓄水渠的之際,果斷一腳跺開車門的河馬,在空中完成了與轎車間的分離……
‘砰,轟隆隆……’急停下的越野車車窗突然打開,一名手舉著火箭筒的大漢,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霎時間,這輛乘坐著吉魯、古力以及河馬的轎車,發出震耳欲聾的爆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