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男神,就是發個狀態說自己感冒了,都有十幾條噓寒問暖的評論,什么是吊絲,發個消息說‘自己要死了,’第二天去看去發現只有幾個人,還點了‘贊’。
那什么叫‘眾叛親離’,就是肖勝在前院,被老爺子打的‘嗷嗷’直叫,大廳內的兩妹子,卻捂嘴憋著氣,想笑不敢笑,更為兇殘的是,湊到一起的暴發戶和嚴老爺子,竟就老爺子的出招,給予了點評。
“嚴叔,這是我爹最生猛的一招,叫‘斷筋腿’,你看這出腳的姿勢,下墜的角度,以及擊打的‘啪啪嘭’聲,多有節奏,多有層次感,不過,我還是覺得,挨打的中磊,更有明星范,挨打都挨的這般有型,我絕對不說,他長得像我,。”這一次,就連肖珊都忍俊不住的笑出了口。
而門外‘打累了’的納蘭老爺子,擰著肖勝的耳朵,不知在耳邊嘀咕著什么,但從肖勝那‘惶恐’的表情中,不難發現,應該不是啥好事。
不曾想到肖勝這廝,在被痛扁了一頓后,還好意思入主廳,看著他毫不做作的落座在嚴如雪身旁,除了當事人嚴如雪外,其余數人,都投來了很是‘不融洽’的目光,特別是暴發戶,不忘火上澆油的來了一句:
“你怎么還好意思坐在這。”
“我有啥不好意思呢,這都快六點了,等著開火吃飯呢,這個時候走,豈不是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肖勝這話剛說完,不遠處的小如馨詫異的街道:
“咱不是兩點多才吃完午餐嗎,你又餓了。”威望大減下的肖勝,此時連這個小丫頭都敢挑戰他的權威,撓頭搔耳的肖勝,嘆氣數聲,頗有感慨的說道:
“在家里吃飯的飯,才叫吃飯;在外面,哪怕是山珍海味,都純碎是為了生存,生存和吃飯,那絕對是兩碼事,丫頭,你還小,等你大了后,就知曉一個經常在外漂泊的漢子,是多么的思念他的家鄉。
哪怕家人虐我千百遍,我依舊待他如‘初戀’,炸不死的擎天柱,打不死的小強哥,哦也。”肖勝的一番言論,著實使得客廳內,笑聲此起彼伏,望著自家兒子那吊兒郎當的表情,咧開嘴角微微搖了搖頭的肖珊,輕聲道:
“中磊啊,去酒店看看你奶奶,趁著安排一下。”聽到這話的肖勝,隨即點了點頭,先后與嚴老爺子以及嚴家姐妹打過招呼后,屁顛,屁顛的朝著門外跑去。
腰酸背痛的,雖然老爺子下手很有分寸,可他老也是拳拳到肉,邊走,邊扭著脖子,掐著腰的肖勝,絲毫沒注意到前面那輛黑色的奔馳轎車,直至轎車距離肖勝不到兩米時,緩緩停滯下來,肖勝才從車牌號上,判斷出是誰的車。
趕緊掏出兜里的香煙,很是恭謹的遞到了駕車的劉叔手中,后者沒有托大的推開車門,相視一笑,寒暄了幾句。
后排的陳淑媛,隨即推開了車門,在下車之后,隔著車身,望向佇立在自己不遠處的肖大官人,可能是因為這幾天集團過于忙碌的緣故,再加上舟車勞頓,此時的陳淑媛略顯疲態,不過,那精致的‘錐子臉’仍舊讓肖勝忍俊不住的想要‘褻瀆’一番。
對于陳淑媛,肖勝始終都保持著當初那份‘激進’的狀態,哪怕現在兩人都已經有過魚水之歡,更是被法律所緊緊的束縛在一起,可這種感覺,從未冷卻過。
劉叔是個很懂人情世故的老人,作為納蘭家安排在陳淑媛身邊的司機兼保鏢,知分寸,懂輕重,務實,穩重則是他不可或缺的優點,知曉這對夫妻之間,肯定會有很多悄悄話要說的他,在先后與肖勝與陳淑媛打過招呼后,鉆進了車廂內,驅車朝著納蘭家方向駛去。
少去了車身的阻隔,此時的兩人,只有一兩步的距離。
“我以為現在的你,該很忙呢,最起碼鶯鶯燕燕,樂不思蜀,可不曾想到,你竟然一個人在大街上閑逛,怎么,被聯手封殺了。”聽到陳淑媛這意味深長的一番話,表情倍顯尷尬的肖勝,笑呵呵打岔道:
“不是說,明天才回來嗎,早知道你今天回來,我就直接從那接著你了。”邊說,邊湊到陳淑媛身邊的肖勝,單手想要搭在對方的肩膀處,可后者輕盈的躲開。
“怎么,我回來礙你眼了,還是讓你心里徒增罪惡感,我怕我再不回來,納蘭家的大紅門,就淪陷了。”面對陳淑媛的‘咄咄逼人’,肖勝顯得很是窘迫的回答道:
“咱能不能不這般‘強勢’,嚇得人家小心肝‘噗通,噗通’的跳。”蘭花指,點在了陳淑媛的香肩上,一副偽娘姿態的肖勝,‘弱不禁風’的想要依靠在陳淑媛肩膀處,可后者直接閃開,一點面子都不給。
“這段時間,我的心情很是不好,別惹我啊,否則,我讓她們都沒有機會接近你。”
“怎么著,還想玩軟禁這一手,或者說,你對我有非分之想,直接想要榨干我。”吊兒郎當的肖勝,使得陳淑媛一掃剛才的疲憊,泯然一笑下,推了肖勝一把。
“聽說嚴家這次,由嚴老爺子親自‘帶隊’,這是要入祠堂的節奏嗎。”邊說,陳淑媛那誘長的睫毛,忽上忽下的朝著肖勝扇去,看到這一幕的肖勝,本該‘欣喜若狂’,可卻有一種不寒而栗的錯覺。
“這個,這個,這個真不是我說的算得,淑媛,你這么匆匆歸來,不會就是為了,。”
“怎么你心里沒底了。”陳淑媛的步步緊逼,亦使得肖勝,只得拿出了最后的殺手锏,絲毫不理會對方‘厭惡’的神色,踏步湊上前去,不等對方閃開,直接單手摟著對方的蠻腰,一副含情脈脈的表情,喃喃道:
“青海枯萎,竹馬老去,從此我愛上的人都很像你,你應該懂得,我這句話背后的深意。”聽到這話的陳淑媛,瞬間目光柔情似水,內心暗暗竊喜的肖勝,正準備繼續甜言蜜語下去時,誰料對方直接拿出了手機,喃喃道:
“你敢擋著錄音機的面,再把剛才的話說一遍嗎,我絕對不會挨個給他們播放一遍的。”
“你說你這人,怎么這么不懂情調,這么較真的,咱們之間的竊竊私語,哪能讓她們聽到,這是屬于我們倆的小秘密。”
“秘密你個大頭鬼,肖狗勝啊,你除了這張嘴,還有啥。”
“還有一副任你怎么折騰,都不會垮下去的軀體eonBaby。”就在肖勝死皮賴臉,拉著陳淑媛在路邊的‘你情我濃’之際,不遠處突然傳來了老太君的輕咳聲,伴隨著在她身旁,肖勝的乳娘,帶著寵溺的笑容,望向兩人,在老太君靠近之際,她也隨即咧開了幾步。
“有啥話不能回家談,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你瞧中磊你那個樣,淑媛啊,你陪我回去趟,晚上你廖爺,黃爺都會來,咱們祖孫倆去張羅,張羅,他們老幾個嘴饞,吃不慣外面的飯。”一點都沒把陳淑媛當外人的老太君,說話很是直接。
在肖勝面前很是‘強勢’,但在老太君面前的陳淑媛,則突顯出了孫媳婦的知書達理以及賢惠,上前就攙扶著老太君,在聽到她這番話后,在回了一句‘好’后,便‘識趣’的不再開口。
肖勝在柳家的所作所為,作為納蘭家現如今的實際掌權人,陳淑媛當然知道的一清二楚,在為自家男人的霸氣所‘折服’之際,更附添了幾分擔憂,不難想象,一旦納蘭,柳家撕破臉皮后,百盛在西北的各項業務,都將不同程度的受到阻擊,其實更讓她擔心的,則是肖勝與老太君之間的‘矛盾點’。
“聽說你這次西北之行,收獲頗豐,把我娘家人都給抓了。”秋后算賬的老太君,聲線依舊溫和,笑容依然慈祥,可這些落在肖勝的眼里,則別有一番滋味。
“奶奶,這個事吧,真的不能怪我,我也是在執行任務嗎。”
“你執行任務,我無權干涉,可在你職責范圍內的通融呢,我絕不相信,柳老爺子是看不清大局的糊涂老人,之所以不讓你接手小山,應該是希望體面的讓小山被帶出去,而非你的激進。”聽到這話,半天啞口無言的肖勝,長出一口氣后回答道:
“您老教過我,能踩著旁人的肩膀,一步上位,何必要轉那么多彎呢,其實這不是重點,奶,我是個軍人,軍人的天職就是絕對服從,我覺得我沒有錯,再說我已經先禮后兵了。”聽到肖勝這話的老太君,笑容變得的冷冽起來,不敢與其對視的肖勝,撓著頭望向遠處。
“好一個軍人的天職就是絕對服從,臉譜啊,哦不,現在該叫懲戒了,你的官威是越來越大了,我就很想知道,如果有一天,我也涉及到了一些層面上的事情,你會不會大義滅親呢。”聽到老太君這話的陳淑媛,臉色不禁突變,但扭過頭的肖勝,卻一臉嘻哈樣。
“奶,大義滅親這事,我干不出來,不過,我老爺子肯定干得出來,我就不明白了,這樣的男人,你是怎么跟他生活這么多年的,打今起,讓他睡地板,跪方便面,還不能碎,奶,我跟你是真親啊。”
“兔崽子,。”邊說,邊踢了肖勝一腳的老太君,露出了久違的和煦笑容,原本陳淑媛那提到嗓子眼的心,也徹底放了下來。
“自己去善后,我也在氣頭上。”說完,不再理會肖勝,老太君與陳淑媛一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