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柔并濟的一番話,不單讓‘衣不遮體’的劉潔,怔在了那里,就連電話另一頭的劉母,都選擇了適時的沉默。
拉了拉散落在腰間的浴袍,遮擋住自己上半身的春光,挪了挪身子的劉潔,纖長的美腿,搭在了肖勝身前,目光晶瑩的瞥向了那‘正義凜然’的肖大官人,伮起的小嘴,更有幾分誘人的魅惑,撩擾著不遠處的肖勝。
本就不大的小眼,半瞇在一起,伸出左臂的肖勝,一把抓住了這妮子的小腿,粗糙的手心,順著對方光滑的腿面,不斷往前探去,齊屁而裹的浴巾,順勢覆蓋這廝的手面,雙腿夾在一起的劉潔,隨手‘啪’的一聲,打在了肖勝手臂上。
在兩人你情我濃之際,電話內突然傳來了劉母那淡然的聲響:
“十動然拒。”聽到這個網絡新名詞,肖勝整個人都愣在了那里,半天才回復道:
“單姨,您很潮啊。”‘十動然拒’顧名思義:十分感動,然后拒絕,這一句話的另一層深意,你說的這番話很動人,我聽著也舒坦,但我還是要拒絕你。
“中磊,我懶得再跟你廢話,也不愿再聽你在這高談闊論,說的比唱的都好聽,事實上呢,你除了這張嘴,說的天花亂墜,你還能給幺妹什么。”
“一種旁人永遠無法替代的感情,單姨,天色不早了,舟車勞頓,你也該知道我剛執行完任務回京,這個累啊,您看,。”耍起了無賴,此時的肖勝,就是不替兩人在哪,使得對方干著急,也沒用。
“你以為,不告訴我你們在哪,我就查不到了嗎,別忘了,我們通話到底多長時間。”
“我從沒想過,在您面前隱藏行蹤,只要你想,在哪您都有這個手段,我這些伎倆,都是您和劉叔傳授的,若是在你們面前,再班門弄斧的話,那我就是自欺欺人了,您是個開明的母親,應該也明白,即便你現在把小潔帶走,換來的則是諸多不開心。
您忍心看到我一個人在深夜買醉,痛哭流涕,痛不欲生的樣子嗎,你肯定不忍心,我答應您,明早我送劉潔去您那,成不。”
以肖勝的‘劣性’,能不耍無賴,說出這樣一番話,對于劉母來講,已經實屬不易了,她比誰都清楚眼前這個‘弟子’的能力,更明白,他的這句‘明早我送劉潔去您那’的背后,隱藏了多少自己想要對他表述的內容,一句話:他吃準了,自己這通電話背后的深意。
“把電話給幺妹。”聽到這話的肖勝,笑容燦爛,在說了聲‘謝謝’后,隨手把電話遞到了劉潔面前。
瞪了肖勝一眼,單手舉起電話,另一只手拉著浴巾,赤腳跳下大床的劉潔,‘噔噔’的往外跑去,望著那道玲瓏的倩影,平躺在床上的肖勝,笑意叢生,望著頭頂的吊燈,微微搖了搖頭的肖勝,喃喃道:
“都不簡單啊,不過我喜歡。”
待到劉潔歸來之時,不知是臉上余紅未了,還是與自家老媽子聊得太‘嗨’,反正小臉紅撲撲的,明眸里甚至能擠出幾滴眼淚,欲滴欲露,著實誘人。
“都怪你。”撅起小嘴,反身坐在了床邊,擠壓后的浴巾,從脊背處滑落幾分,剛好給予了肖勝一個雪白的背面,順勢坐起身的肖勝,伸出長臂,攔腰把對方擁在懷中,隨手的一扯,近乎赤.裸般的酮體,再一次呈現在肖大官人面前。
“怪我什么,剛剛跟你媽聊得什么,聊得肌膚都發燙。”
“滾.蛋,別動手動腳的。”在說這話時,劉潔幽怨的扭頭望向身后,笑意叢生的肖勝。
“她叮囑我,別輕信你這只大色狼的任何話,說你們納蘭家人丁稀少,恨不得每個給你有關系的女人,都能‘待崽’,如果我要輕信你的甜言蜜語,那我真就輸定了,女人,一旦有了孩子,就不值錢了。”
“她怎么不說,女人一旦跟男人上過床,就沒吸引力了,什么邏輯嗎。”
“不準你這樣說我媽,她說錯了嗎。”面對著劉潔‘雄赳赳氣昂昂’的嬌怒,肖勝的妥協的連聲應和道:
“好,好,好,是我錯了行嗎,考考你,你覺得今晚單姨打這個電話的深意是什么。”聽到這話的劉潔,很是費解的扭頭直盯向身邊的肖勝,紅唇蠕動許久,才露出皓白的牙齒,輕聲道:
“還有深意,是你肚子里的花花腸子太多吧。”
“醉翁之意不在酒,我真想是我想的太多,傻丫頭,你真覺得單姨是碰巧至京,又剛好打這通電話,母親這個詞,很偉大,有的時候,她們為了自己兒女,會做出一些,根本不符合她們作風的事情。
簡單的講吧,她是生怕你,名不正言不順的跟我一起回北省。”當肖勝說出這番話時,劉潔心有所動的意識到了什么。
“你爹真忙,新省的環境復雜,內部矛盾更是經常激化,在這個節骨眼上,作為賢內助的單姨,本不該離開他,畢竟,劉叔作為教官是能手,但進了地方,他的腦子真的不夠用。”
“你是在變著法子罵我爹。”
“哪敢吶,別忘了,我這么牛逼轟轟都是他教出來的,尊敬還來不及呢,別打斷我的話,我這不是在跟你分析嗎。”
“你的手,。”在劉潔說這話時,肖勝才意識到,自己的‘造次’,不過臉皮頗厚的這廝,笑呵呵的回答道:
“情不自禁,情不自禁,這不是在幫你豐胸嗎。”
“啪,。”響亮的一巴掌,并未打走肖勝的手臂,隨著后者的再次開口,劉潔妥協性的依偎在他的懷中。
“這次來京,說是拜壽,其實則是為你正名,在劉老爺子默許了咱們之間的關系后,如何在納蘭家站穩,則就成了關鍵,單姨跟我娘,算不上閨蜜,可那也實打實的老關系,更別提,她曾是老太君欽點的女中豪杰,當年你爹和你娘能成事,老太君功不可沒啊。
有了這層關系,自然而然,說話辦事,就一路綠燈了,說白了,按照她的意思,還是希望老爺子當著她的面吐口。”
“吐口什么,嘖,你這人怎么說話斷斷續續的,還有,我怎么越聽越糊涂,越聽越憤憤不平呢,本來我就很憋屈了,這次為了我,我媽也跟著受氣。”
“別說的那么難聽嗎,你這哪是受氣啊,跟著我你就享福吧,別鬧了,我想,單姨是希望你能緊隨陳淑媛的腳步,直接入‘祠堂’,。”
“切,。”揚起白皙手臂的劉潔,很是不屑一顧,但肖勝卻笑容淡然的繼續說道:
“這在你看來,也許不屑一顧,但對于他們來講,則是一種肯定,或者說一種保障。”其實,還有很多,肖勝不便對劉潔闡明,從種種跡象表明,軍部肯定會借助蘭市的那起嚴重暴力事件,對境內的武裝分子,進行嗜血的打壓。
而作為一把利刃的狗頭劉,去的目的,就是這樣,平衡因為肖勝等人的‘激進’行為,已經被扯開,內部的肅清,以及武裝分子與國外勢力的勾結,都已經使得這些事,猶如上膛的子彈般,一觸即發,而且不得不發。
從這次軍區內部的人員調整,以及去蘭市的執行任務,已經讓肖勝嗅到了前兆,不理會柳老爺子的憤怒,直接把柳山帶回京,就是一種信號,,決不姑息。
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里,國內私下的局勢,應該能用‘動蕩’來形容,亂,使得局面更加的渾濁,亂,會讓整個大環境,更加的不安定;亂,同樣的給予了某些心懷不軌的分子,趁火打劫的機會。
火中取栗,隱約中,肖勝從未來走勢中,嗅到了自家老爺子的影子,收官了嗎,他是在為旁人專門‘制造’機會嗎,他的伏筆和支線,肖勝看不透,更夠不著,不過不難想象,歐洲,非洲之行,則是對自己最大的考驗。
‘戰火’一旦四起,首當其沖的當屬狗頭劉所在的新省,而坐鎮江南的劉老爺子,也很難‘獨善其身’,未知因素,已經他們嗅到了可能出現的危險,而對于他們最大的牽掛,無非就是腦子發熱,一根筋抽到腳底的劉潔。
可以這么說,不單單是納蘭家在做著最后的部署,和分配了,就連劉家,也已經開始‘善后’,劉潔入族譜,不是沖著‘衣食無憂’,而是劉家最后的夙愿,更是他們勇往直前,不回頭的根本。
看似很平常的一次壽宴,則是幾個世家,料理‘后事’的契點,因為他們誰都保證不了,能活著從這一局中走出來,而作為三代的領軍人物,納蘭中磊或者說他所執掌的納蘭家,則就成為了他們集中‘托孤’的對象。
托孤,被孤立是托孤,孤兒寡母也是托孤,交權,交人的同時,幾大世家,也在用行動表明著自己的忠心。
“難得糊涂,有時候太聰明了,也是一種累贅。”肖勝這讓人費解的自言自語,著實使得劉潔如同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似得。
知道身邊這個男人,肚子里還保留了很多不愿讓自己知曉的話語,他不說,劉潔也不愿再去深挖,起身推開身邊肖勝的劉潔,‘噔噔’的跑向了前列,一驚一乍的說道:
“我的電視連續劇,都怪你。”肖勝笑了,望著劉潔那無憂無慮,一點也不做作的姿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