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強.奸了過去,留下的孽種叫做回憶。
生活中,總有那么幾段追憶,伴隨我們一生,也許在大部分時間里,我們都很好的把這些已經不切實際的回憶,藏在心底,可有時,一首歌,一段片段,一道似曾相識的背影,都能激起我們內心所有的情緒。
有的人‘善忘’,隨著時間的洗禮,把這一切隱匿在心中,而有些人‘念舊’,特別是那些無論是生活細節,還是行為準則,都被某個人潛移默化的改變后,她的生活中便處處充斥著對方的影子,揮之不去,更不愿‘自欺欺人’,越演越烈,最終升華為‘情愫’。
很顯然嬌嬌便屬于后者‘念舊’的女人,對于肖勝的依戀,源自于少女時代性格、行為形成的關鍵之際,嬌嬌的很多小習慣,都充斥著肖勝的影子,這種習慣,遍布在生活中的各個細節,而如今,更是難以分解開來,哪個才是真正屬于自己的‘原創’,而哪個是他帶給自己的。
無論到哪里,和誰一起,嬌嬌從未隱藏過自己對肖勝的這種‘依賴感’,看似恬靜,逢高云淡的性格背后,則是她那執拗的脾性,而這個性子,恰恰便是肖勝潛移默化后的結果。
在離隊期間,嬌嬌需要把自己的生活用品和被褥,交由后勤部保管,換了身便裝的嬌嬌,少了軍裝時的英姿颯爽,卻多了幾分嬌媚和可愛。
短發蓬松在肩膀處,待到她把生活用品和被褥一一在后勤部登記后,抬手看了下時間,內心則越發憧憬著,半個小時后的見面。
按照慣例,則需在臨走前,向支隊長打聲招呼,可當嬌嬌行至隊長辦公室時,卻看到一道熟悉的倩影,正與自己支隊長交談。
“紅楓姐。”聽到嬌嬌那悅耳的聲音,原本正在交談的兩人,不約而同的望向站在門口的嬌嬌,此時才認識到自己‘失禮’的嬌嬌,聲線一轉,身子繃直的吆喝道:
“報告,。”正當嬌嬌還準備有模有樣的說下去時,她支隊長直接擺手讓她進來。
本該在西北區拉鏈的紅楓,此時出現在支隊長的辦公室內,這讓嬌嬌詫異的同時,又不免多了幾分狐疑,看著桌面上的那份,檔案轉接手續,嬌嬌貌似明白了什么。
在辦公室里,無論是支隊長,還是紅楓并沒有向嬌嬌說明什么,待到嬌嬌辦好了休假手續,與紅楓一同往軍區外走去的途中,才由紅楓一一道來。
西北軍演,進入白熱化角逐狀態,代表紅方的預備六組,在信息通訊上正與有編制在身的某特戰隊信息組,進行高科技對峙,在人手方面捉襟見肘的紅楓,親自趕赴京都,向支隊長闡述利害關系,其目的無非是暫且把嬌嬌調回。
本就是六組的人,只是在這里訓練,作為支隊長雖然喜歡眼前這個靈動的小姑娘,但也沒有理由不放人。
可當嬌嬌聽聞紅楓這番解釋后,則很是狐疑的回復道:
“紅楓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啊,軍演豈是你說出來,就出來的,而且正如你所說,正處在白熱化角逐之際,作為第一指揮官,你怎么能擅自離隊。”被聰明的小丫頭,一語點破玄機,臉不紅心不跳的紅楓,故意板著臉回答道:
“你知道的太多了,具體任務,屆時你會知道的,給你一天時間處理私事,應該沒問題吧。”聽到這話,略顯為難的嬌嬌,停下腳步,望向身邊的紅楓,輕聲道:
“可是,距離奶奶的大壽還有一周左右的時間,我怕,。”
“如果一切順利,不會耽誤你的行程,你可以對我不信任,但你不能對你的磊哥哥不信任吧。”
“他們也參與。”
“我今天來接你,就是順便,想要與他們碰頭的。”聽聞紅楓這番解釋,嬌嬌的臉上,終于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眼前這個丫頭,什么樣情緒都寫在臉上,特別是連帶著‘磊哥哥’這三個字時,表現的尤為明顯。
善良,單純,任哪個大姐姐,都會寵愛她,寵溺般搭在了嬌嬌的肩膀上,笑容燦爛的紅楓,輕聲道:
“剛剛我進來的時候,好像看到你的磊哥哥已經在等你了。”
“真的嗎,紅楓姐,你看我現在打扮漂亮嗎,還有我有沒有變黑,吃胖了嗎。”面對著嬌嬌一臉緊張的詢問,紅楓笑咯咯的回答道:
“美的讓人羨慕,走啦。”
溫潤的陽光,映射在軍區駐地前的綠化帶,青翠的松柏,矗立在門前,那道高大且熟悉的身影,依舊讓人倍感親切,特別是那說出味道的笑容,更讓一股勁沖出大院的嬌嬌,佇立在遠處。
一身休閑裝的肖勝,遠眺著站在自己前方的丫頭,摘掉墨鏡的他,夾雜著依舊燦爛的笑容,微微低下頭,又重新抬起,緩緩的張開雙臂,鼓勵的眼神直觀且透心的望向嬌嬌,原本停下腳步少許的丫頭,再一次飛奔而去。
猛然撲進了肖勝的懷中,后者緊摟著嬌嬌,原地打圈,直至‘頭昏目眩’后,才恢復原位。
“樹,長于沉靜;花,開于恣意,站在時光的風口,看見花葉辭樹,默然微笑,嘖,嬌嬌,每一次看到你,我能真切的感受到那份恬靜和默然,很熟悉,也很舒心。”聽到自家磊哥哥的這番話,羞怯抬起頭的嬌嬌,蠕動著唇角,輕聲問道:
“這是夸我呢。”
“當然,我家嬌嬌,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就在嬌嬌沉溺在肖勝的‘甜言蜜語’之際,徐徐走出的紅楓,離多遠都‘嗯哼’了一句,聽到這熟悉的聲響,羞答答的嬌嬌,從肖勝懷中掙脫出來。
“哎呦喂,我道是誰呢,這不是六班長紅楓妹嗎,哦不,弟妹,你偷偷回京,河馬知道嗎,哦,忘了,要是他知道,肯定不會如此肆無忌憚。”拍在腦門的肖勝,‘恍然大悟’般調侃著對方,從他的話語中,‘強勢’的紅楓,貌似聽出了其他味道。
“怎么,他很‘囂張’嗎。”
“囂不囂張我不知道,反正沒閑著,既然來了,你就親口問一問嗎,總能炸出個一二。”肖勝的話,使得嬌嬌,一直在旁邊捂嘴‘咯咯’笑。
這是在拆河馬后臺的節奏啊。
“咯咯,你們還真是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