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路由從一條巷子里出來,四個黑衣保鏢馬上就發現了。
“在那里!快抓住他!”
李路由連忙轉身逃跑,一溜煙就沒有影子了。
“站住,不然我開槍了!”
李路由剛剛停住腳步,幾個
警察又跑了過來。
李路由當然不會站住,中國警察沒有隨便開槍的膽子。
“怎么回事?”李路由鉆進一輛出租車里,隨便說了個地名,一邊猜想著,這時候他無論如何都想到了肯定會有問題,盡管自己沒有使用全部力量,可也不是普通人能夠輕而易舉地發現的啊。
難道自己身上被安裝了什么定位系統?李路由在身上摸了摸,然后凝神檢查。
果然有一個極其細小的電子裝置在自己外套的夾層中,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被安裝上去的。
李路由外套都不要了,順手丟出窗外,只要這東西沒有了,就沒有人能夠抓住他了。
李路由感嘆著,安東陽這個當爹的,只怕是世界上最能保護女兒的爹了。
出租車突然一個急剎,司機破口大罵起來:“找死啊!”
一個身材健碩的高大男人,站在高架橋中央,夜風刮的他的頭發飄動,冷峻的眼神緊盯著車子,慢慢地伸手按住了車頭。
李路由苦笑,知道自己還是把那個定位裝置丟的太晚了,擋在車頭的居然是溫良。
李路由當然不怕溫良,但溫良是喬念奴的得力助手,當然不是可以隨隨便便打發的……李路由或者可以像對付喬白衣一樣秒殺掉溫良,可是就這么逃跑,卻不讓溫良發現自己是誰,只怕難度太大了一點。
所以李路由付了車費,然后走下車去,扯掉了圍巾,雙手合十對溫良拜了拜:“沒有想到驚動了溫良兄……”
“是你?”溫良收斂了那份高手風范,驚訝地看著李路由。
“你什么時候聽安主席的調遣了?”李路由也很意外,安東陽能夠指揮的動警察不奇怪,可是喬念奴的那個組織一向極其獨立,安東陽怎么可能插手進去?
“是小奴……安東陽給她打電話,請她幫忙……以為是個小賊,所以我就出馬了,沒有想到是你,應該她自己出馬的。我可打不過你。”溫良有些扼腕地搖了搖頭,他知道喬白衣被李路由殺了,這件事情終究讓人感受太復雜。
“現在讓那些還在追我的警察撤掉吧?”李路由苦笑道。
“現在有一百多號警察在抓你,安東陽的人也在全城搜捕……你跟蹤安知水干什么?”溫良百思不得其解,一邊打電話說已經解除危機,然后恍然大悟,“你被安知水戴綠帽子了?”
“我……溫良兄,你嘴巴什么時候也這么損了?”李路由呸了一聲,“我只是關注她的安全。”
“好吧,你只是關注她的安全。”溫良點了點頭,“既然沒事,那我走了,今天晚上還有球賽……被你這事情整的,古蛇還等著我。”
說完,溫良就急急忙忙地上了旁邊停著的車子走了。
李路由松了一口氣,這事情總算完了。
不到兩分鐘,李路由的電話就響了,是喬念奴,“溫良這都和你匯報了!瞧他那樣子,我還以為他沒有當回事,不會和你說!”
李路由其實沒有指望溫良不會向喬念奴匯報。
“你跟蹤安知水干什么?你被戴綠帽子了?”喬念奴并不在意李路由的嗓門有些大。
“你們就盼著這事?她不可能給我戴綠帽子……”李路由忿忿地說道,這些人就是嫉妒自己和安知水甜蜜,總盼著自己和安知水吃點什么事情似的,瞧這惡毒的揣測,真是用心險惡。
“那你在干嘛?”喬念奴柔聲問道:“大半夜地別在外邊轉悠了,早點回家,有時間滿城市亂跑,不如去看看小安。”
“今天晚上我有事……”李路由有些納悶,喬念奴對自己和謝小安的事情也太上心了一點。
“看出來了……到底什么事,我也不問你,只要你沒事就好,那我掛了啊。”喬念奴有些失望,但是聲音依然輕柔而嬌媚。
“喬姐姐,你不對勁啊。”李路由感覺渾身別扭。
“對你溫柔點,你不習慣,非得我和你耍小性子,折騰你,你才習慣?”喬念奴佯怒道。
“好吧……是我犯賤。”李路由覺得這樣子說話的喬念奴才正常,她居然溫柔,她居然對他很溫柔地體貼,這讓李路由很不自在。
“你就是這樣的人,牽著不走,打著倒退。早點回家,別大晚上的在外邊閑逛。”
說完喬念奴就掛斷了電話。
還好,喬念奴沒有緊盯著問他到底在干什么,大概在她看來,鬧出這么大動靜也根本算不得什么。
喬念奴的電話剛斷,李路由的電話又響起來了,這回是安東陽。
“李路由……剛剛接到消息,我聽說有人跟蹤知水,馬上就打電話給你,你不接……我可是沒有想到是你在跟蹤,你什么意思?”安東陽語氣不善。
“我只是在關注她的安全。”李路由只能咬定這個理由了。
“那你以后每天都這么跟著吧,我給你一個安全小隊讓你帶著。”安東陽壓根不信,李路由又不是不知道安知水身邊的安全保衛是多么的嚴密,除非是那種非普通人類,否則完全沒有有能夠傷害到安知水。
“我還是比不上專業人士。”李路由訕笑著拒絕。
“你倒是很謙虛啊。”安東陽冷笑,然后又和善地勸解,“如果你是敢懷疑知水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情,想私下里跟蹤她,我看你不如和她分手,互相不信任的愛情不能長久,最后只能傷人傷己,趁現在,該斷就斷。”
“你們這群人,就沒有一個希望我和她好的?”李路由終于怒了,怎么一個個都是這意思?
“還有誰這么懷疑?”安東陽更生氣,“知水是那樣的人嗎?我女兒會做劈腿的事情?她這樣一個純潔善良的女孩子,居然有人這么想她,好大的狗膽!”
“安伯伯……你不要把自己也罵進去了。”李路由好心提醒。
“我有懷疑知水嗎?我只是覺得你不信任她。”安東陽連忙解釋,也不追問到底是誰也在挑撥離間,這其實是安東陽樂意看到的。更何況他很清楚,現在這事情知道是李路由干的就那么幾個人,這幾個人會是誰,安東陽也很清楚,李路由要是說出她的名字來,安東陽卻無可奈何,只是嘴上罵幾句罷了,又真不能對付一下子,這會讓安東陽感覺很掉份。
“我當然信任她。這件事情你不要告訴她。”李路由其實沒有做多大的指望。
“我已經告訴她了。”安東陽笑了起來,然后掛斷了電話。
“現在你做什么都沒有用了……螻蟻撼樹,螳臂當車。”李路由哼了一聲,安東陽肯定是指望自己和安知水之間有點什么隔閡,那他就高興了,可惜安東陽根本不知道自己和安知水的進展,像安知水這樣的女孩子,可以穿內衣給他看了,基本上就是把自己當成他的人了,李路由不擔心兩個人之間出現什么問題,他只需要解釋。
電話又響起來了,李路由正猜著會不會是安知水,結果卻是妹妹打過來的。
四十分鐘后,音樂學院附近的肯德基,李路由低著頭坐在那里,安知水低頭攪拌著奶昔和果醬,李半妝強忍著笑。
“李路由同學,請你解釋一下,今天你跟蹤兩位美麗可愛的女同學,究竟是想干什么?難道是老師讓你這么做的嗎?”李半妝受不了這種沉默,嚴肅地問道。
李路由右邊臉頰牽動著鼻翼和嘴角跳了跳,她就是罪魁禍首,這時候還來調侃自己哥哥!這妹妹真是不貼心。
“以后我再和你算賬。”李路由說的當然是找著李半妝有男朋友的證據之后,“快回學校去!”
“我不,我要坐在這里。”李半妝好奇的要死,哥哥和知水姐姐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呢?為哥哥考慮,李半妝當然不希望哥哥和知水姐姐之間出現問題,那會讓哥哥很傷心,那是李半妝最難接受的事情……可是如果單純從自己的角度出發,哥哥和知水姐姐之間出了問題,那就意味著哥哥的心思少一個人去分擔了。
李半妝當然選擇前一種考慮了,因為她是個善良的女孩子,沒有那么自私,而且知水姐姐是好朋友,不能光想著哥哥更寵愛自己一點,就希望他們出問題。
“你沒有別的事情要做了?”李路由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問道,至少現在還沒有露陷,沒有人懷疑他是在跟蹤李半妝,都以為他只是跟蹤安知水。
“沒有啊……就是有個講座,可是現在已經開始了,來不及了。”李半妝興趣盎然地望著哥哥。
“快去,你不走,我什么也不會說。”李路由揮了揮手說道。
安知水抬頭看了一眼李半妝,瞧著知水姐姐的眼神,李半妝心軟了,沒有辦法再以看熱鬧的心思呆在這里了,撅了厥嘴,“好吧,我走了。”
瞧著李半妝離開,安知水這才望著李路由,默默地,眨了眨眼睛,嘴角慢慢撅了起來。
“我爸說你肯定是懷疑我……”安知水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眼淚汪汪的了。
“你爸還要你離開我呢,這話他沒少說吧,你聽嗎?”李路由坐在了她旁邊,這個岳父,在離間女婿和女兒感情上真是鍥而不舍,無孔不入啊。
“不聽。”安知水搖了搖頭,就算是乖孩子,也不能什么話都聽啊。
“對啊,我都還沒有解釋,你就哭了起來……這不是我懷疑你,分明是你懷疑我吧。”李路由倒打一靶。
“不是……我沒有懷疑你。”安知水急急忙忙地擺手,“我就是聽別人這么說難受,我只喜歡別人說你和我很好,不喜歡別人說我們會除問題。”
我寫的男主,向來不會完美,總有這樣那樣自私的毛病。很抱歉,對于有些沉浸于后宮的感覺,又要求無愧于心的讀者,我不能滿足你們在道德上的滿足感,那種哎呀呀,我是迫不得已地后宮的,我是不得不接受這么多妹子,其實我是很純潔的,我沒有對不起任何一個女孩子……需要這種感覺的讀者,很抱歉,我不能給你。
因為后宮,本來就只屬于自私的主角,無愧于人的主角還后宮?這種情況未免有些太自欺欺人了。
至于李路由對于李半妝的感情本就十分復雜,我看著那些評論,實在無語,你們不過是覺得李路由一定會推倒李半妝而已,然后用這一自己預知的結果來推論李路由現在的行徑……李路由和李半妝之間的感情和說明,我已經寫的很多了,可是有些人只抓住李路由會推倒李半妝的未來,然后拿這個未來當作現在一切行為的注腳。
當然,李路由一定會在無下限的夏花娘的推動下,推倒李半妝的,可是現在……你們在說那些話的時候,能給我從文中找到李路由自己認為他會推倒李半妝的心理活動來嗎?
如果不能,請…。
另外,一個父親或者哥哥,對于一個闖入自己女兒或者妹妹心里要代替他的男人充滿敵意和不信任,很難理解嗎?在根本不確定這個男人是否值得托付之前,還祝福……祝福你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