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云神境,天云帝國,安南皇室,安南秀。”
當一個身穿華麗神袍,手拿權杖的小女孩,以此作為開場白,并且認為李路由能夠作為她的侍從官,就是他此生無可超越的榮耀開始,李路由的心境就愈發修煉的古井不波。
他平靜地接受了一個美麗的女子從天而降的事實,控制著她那無與倫比的胸部帶來的誘惑,平靜地抱起她,平靜地感受著她柔軟的身體和美妙的肌膚觸感,再平靜地給她蓋上被子,然后平靜地思考接下來應該怎么辦。
李路由想了想,覺得云層之上的戰斗應該已經結束,這個女子要么屬于藺江仙敵對方的失敗者,要么屬于藺江仙那一方中的傷亡者。
相比較起這個女人,李路由更關心喬念奴,他認為不管是作為朋友,還是作為表弟,自己從早上開始的焦慮不安都只是正常的關心體現,現在看到戰斗結束,馬上打個電話問問也是理所當然的關切。
“喂……”
這一次李路由撥通了電話,聽到這個格外嬌柔,似乎還帶著些甜蜜的發嗲的聲音,李路由不由得愣了愣。
聲音是喬念奴的,這個不會錯,李路由對她的聲音印象深刻,因為沒有幾個女人能夠在聲音中都透著誘人的性感。
只是平常在電話里喬念奴的聲音絕不是這樣的,李路由也從來沒有聽到過,他可以想象喬念奴或者會妖媚入骨的勾人,但是沒有想到她的聲音也會聽起來像小女孩似的撒嬌。
“你沒事吧?”一個“喂”字就沒有后文了,李路由和安知水的電話經常這樣,安知水會在一個“喂”字之后等著李路由開口。
“從早上到現在,我這里有七十個未接電話,六十四個是你的。”
李路由都沒有想到自己已經撥了這么多了,實際上他已經很克制了,說這句話的時候,喬念奴的聲音愈發溫柔了,都好像要滲出來似的。
“嗯……有事情找你……你沒有受傷吧?”李路由有些臉熱,總感覺是什么心思被喬念奴誤解或者發現了似的。
“我沒有受傷,看來你已經知道今天發生了什么吧。”
“家里有個秀公主。”李路由笑了笑,“你沒事就好,有空再給我打電話吧。”
李路由可以想象,現在喬念奴應該并沒有時間和他閑聊。
“好的,我來找你。”
李路由聽著那邊掛斷電話前,還有輕柔嬌媚的短暫笑聲,似乎高興極了,得意極了。
李路由沒有問今天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因為在他眼里喬念奴并不等同于藺江仙,他的立場不等于喬念奴的立場,更不等于藺江仙的立場,他必須先確認眼前這個女子的身份。
如果她屬于喬念奴那一方,就交出去,如果屬于天云神境一方,或者和天云帝國有關,就帶回去交給安南秀處理。
李路由想了想,覺得應該先給安南秀打電話,結果沒有接,安南秀的手機只有在斗地主時在她手中,其他時候往往掉在沙發縫里啊,被子下,或者干脆忘記充電了。
李路由又給李半妝打電話,讓她找安南秀接電話。
“哥,安南秀是個笨蛋,她把我的歡樂豆也全輸光了,我要贏回來,讓她知道誰更厲害一點!”
電話剛剛接通,李半妝就在告狀,然后就聽到兩個人在拌嘴,李路由一陣頭疼,掐斷了電話。
李路由只好先自己想想辦法,看著女人在被子底下露出皓白如玉的手,明明知道被子底下的身體無一物遮掩,蓋上了被子卻平添許多誘惑,好像讓人忍不住要掀開被子看看似的。
她的身體十分溫熱,依然是正常人的那種觸感,這才是李路由總是產生遐想的緣故,女人的身體總是要溫暖一點才更加動人,如果冰冰涼涼的,李路由就不會需要抗拒什么誘惑了,因為他會覺得那是個死人。
盡管沒有去摸心跳,李路由也能確定她應該沒有死,即使沒有近距離感受下死人,但是李路由覺得死人絕不應該是這樣的。
女人的臉頰說不上絕美,至少沒有安南秀那般精致圓潤如瓷,肌膚細膩柔嫩,軟軟的,也不像安南秀那樣充滿著彈性的緊繃著。
即使是昏迷之中,那上揚的眼角,線條分明的眉線,如雕琢般利索爽直的臉龐弧度,都透著一份難以言喻的優雅和高貴,李路由可以肯定這個女人一定很有地位,一定很有權勢,也曾經很強大,只是現在被打落塵埃,讓人聯想起墮天使。
李路由越發覺得這個女人應該來自于天云神境了,因為她的雙腿之間并沒有普通人類常見的毛發。
當然,地球女人之中下體沒有毛發的也有,但是相當少,李路由知道安南秀也沒有,以前他只是覺得她年紀還少,發育遲緩的緣故,現在想想應該不是,說不定這是天云神境女人的特征。
一想起那飽滿軟漲的樣子,李路由不由得摸了摸鼻子,趕緊調息體內的生命力,然后順勢握住了女人的手。
他要嘗試下給她輸送生命力,看能不能讓她有點反應……從這么高的天上掉下來的女人,肯定不是正常人,輸送生命力應該是最有效的救助手段。
李路由心念轉動,控制著生命力往她的體內輸送,擔心她的身體太虛弱,受不了自己充沛的生命力,李路由盡力細微地輸送。
李路由很快就知道什么叫井底之蛙,什么叫班門弄斧,什么叫不知天高地厚。
黑洞!
李路由剛剛開始輸送,就覺得眼前一黑,女子的手心中傳來無可抗拒的強大吸力,一瞬間就要將李路由所有的生命力抽取一空。
李路由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被抽走似的,整個人置身于茫茫宇宙之中,無盡的黑暗之中閃動著密密麻麻的星光,巨大的恒星在四周散發著臨死前暗紅的光芒,一個看不見的黑洞正在肆無忌憚地吞噬著周圍的一切。
這個黑洞,就是那個女人,她吞噬著一切,也吞噬著李路由。
李路由來不及惶恐,就已經昏迷過去。
許久之后,下體傳來微涼而濕潤的感覺,李路由從昏迷中清醒過來,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卻恍然傳來一個荒誕的念頭,自己在哪里?這是什么地方自己要不要來一句在下李白?
馬上李路由就反應過來,他并沒有穿越到古代,古香古色的場景依然是喬念奴的房間,讓他產生錯覺的是眼前跪在床邊上的女人。
女人是剛才那個女人,她那原本披散的長發用一根黑玉簪子盤了起來,古意盎然,眉眼間透露出來的優雅氣質,渾如書卷中帶著墨香的仕女,在四書五經的熏陶中成長,積累著詩雅頌的古韻自然氣息,沉淀出來的是一個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讓人忍不住用花間派最華麗的詩詞來形容的美麗女子。
又或者是剛剛成為皇后的武媚娘?自信,高貴和優雅,已經有了君臨天下的內斂氣息,卻并不缺少為人婦的那種溫柔和體貼。
“夫君,奴先為你擦拭身體,一會兒再給你調息身子。”
說完,女人拿著毛巾,臉頰上浮現出淡淡的紅暈,仿佛初為人婦似的,溫柔而羞澀地幫李路由擦拭著下體。
她的手指輕軟嬌嫩,稍稍撫摸,李路由那塊兒就有了反應,似乎身體并沒有因為剛才生命力的抽離而變得無比虛弱。
“夫君,你還是這么精神……今天可以不再折騰奴了嗎?等明日奴身子好些了,再服侍你。”
女人垂眉順目地懇求,眼眸兒中充盈著水色。
“你……你……”李路由這時候才開口說話,不是沒有力氣或者現在才能說,只是這個女人一開口就將他震住了,讓他置身于一種難以言喻的茫然之中,夫君?奴?這……這是什么意思?這好像是古代人的稱呼吧。
可自己明明是在喬念奴家中啊,這個女人穿的衣服,多半就是喬念奴的戲服,李路由轉頭看了看窗外,夕陽還留著殘光,這說明自己昏迷的時間并不長,這段時間里發生了什么?她怎么一副自己和她春宵一度……而且還是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早起一地落紅的那種?
“夫君,有什么話要說嗎?”女人格外溫柔,“奴聽著。”
說完,女人就拿干毛巾擦了擦李路由的身體,然后把臉盆和毛巾放到一邊,給李路由蓋上被子,溫順地俯身躺在李路由身邊,抬頭看著他,等他說話的樣子。
“你是誰?”李路由哭笑不得,他以為自從自己遇到安南秀以后,就真的能夠平靜面對一切了,可是眼前這一幕似乎更加荒誕!
“崔鶯鶯啊,夫君難道忘記了嗎?夫君日日誦讀《西廂記》,奴家感念夫君的喜愛,從書中來和夫君歡好。”女人臉頰上再次透露出那種初為人婦的嫵媚羞澀,手腕軟軟地勾住了李路由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