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路由記得喬念奴那副眼鏡,華麗的有些過分,鏡框是斑斕耀眼的蝴蝶,看來是有些門道的,“那副眼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喬念奴正有些懊惱,感覺自己怎么就又搭理李路由了,要恢復成原來那副樣子就感覺有些做作了,于是不知道和誰生氣地悶聲道:“國家機密。”
“我想想……你是蝴蝶精?”李路由有些懷疑,說不定喬念奴還真和蝴蝶有什么關系,這么華麗的漂亮。
“你才是妖精。”喬念奴又覺得妖精不是形容男人的,補充道:“你是妖怪,我是正常人,普通人。”
“哦,我想起來了,那天晚上我看到的長發女鬼肯定不是小奴。”李路由一開始也還以為喬念奴是正常人,因為安南秀說過喬念奴只是身體潛能開發到了極致的土著,由此看來公主殿下也是會犯錯的,即使她總是堅持安南秀永遠正確。
“你……別那么叫我!”喬念奴更加懊惱了,怎么不知不覺地好像李路由又奪回了主動權似的,明明應該是李路由一直對她保持低姿態的,現在他都敢這么喊她了。
“好,我不那么叫你。不過你也別生氣了,咱們繼續合作,讓公主殿下在地球的日子,我們的地球平平安安。”李路由適合而止,只有懂得適可而止的人才不會讓人真正厭惡,李路由不再撩撥喬念奴了,認認真真地說道。
“你也別把安南秀想的太厲害了,我們不是沒有對抗的力量。”喬念奴也不再失憶了。
“可是你們不敢。”說完這句話,李路由悲哀地發現自己有成為球奸的潛質,想當初安南秀表達對地球的各種不屑時李路由都是努力證明人類強大,立場很分明。
“不是不敢,只是不能。”討論起這些事情,喬念奴又恢復了她沉著,冷靜的樣子。
“說來聽聽。”感覺到里邊好像還隱藏著什么大秘密似的,李路由很感興趣的樣子,他聽得出來,“不敢”和“不能”里邊的區別太大了,可以引申出許許多多的可能。
“這可是國家機密,不怕牽扯進去了?”喬念奴再次意味深長地強調,以前李路由總是一副別和他說,他不想知道的鴕鳥樣。
“我現在難道還能獨善其身嗎?”李路由嘆氣,唯一的安慰就是現在一切平靜,至少表面上看沒有醞釀著什么大風暴,李路由的小日子依然還能勉勉強強地過下去。
“等你真正能知道的那一天,你會知道的。”喬念奴也總是一副可以告訴他的樣子,這時候她卻又不說了。
“誰來決定我可以知道或者不可以知道,什么時候能知道,什么時候不能知道?”李路由瞇著眼睛,心頭微顫。
“這個并不重要。”喬念奴轉過頭去。
“不重要?”李路由意興索然地反問,似乎也沒有多大興趣了,剛才不過是一時起興才挑起這個話題。
“我還不想知道呢。”喬念奴冷笑著,似乎在嫉妒著李路由。
“我就知道,你不應該是這副模樣,剛才胡鬧的小奴才是真正的你,更喜歡穿著戲服,唱唱曲,根本就厭倦了現在的生活和工作。”李路由看著喬念奴的眼睛說道。
“真的我以為自己是真的,假的我分不清自己是真的我還是假的我,真的我又被假的我弄得搞不清楚誰是真的我了,你到看得清楚了?”喬念奴說著繞口令,又坐直了身體警告李路由:“別那么叫我!”
“我看不清楚,但是我知道我更喜歡哪一個就行了。”李路由笑了笑,執著的人有時候會變得固執而頭腦不清醒,可李路由還沒有到那份上,他只是執著地追求自己的幸福,沒有到走火入魔的地步,當然特別明白許多時候許多東西都沒有必要太清楚研究的太仔細,知道自己需要的,喜歡的,追求的就夠了。
“幸好安知水不在。”喬念奴盯著窗外黃橙橙盛開的菊花,嘴角微微翹起一絲分不清楚是羞澀,還是戲謔的笑容。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李路由尷尬地解釋。
“你以為我會以為你是那個意思嗎?”喬念奴聽著李路由的解釋,卻不由得一陣生氣,“我可沒有想過要在脖子上掛個什么墜子,那是你的所有物的標記嗎?也只有安知水才會那么得意。”
又扯到安知水了,李路由算是知道一個女人小心眼可以到什么程度了,她們可以在任何時候把任何話題扯到那些讓她們不高興不舒服的事情上,然后執著地,不依不饒地發泄心中的不滿,好似永遠也不能原諒一樣。
“不說這件事情了,其實除了道歉,還想對你說聲謝謝,我和馬世龍的事情,麻煩你了。”李路由趕緊轉移話題,他可不想喬念奴再來一次選擇性失憶,真受不了,沒有辦法再對付了。
“馬世龍的事情,我所作的很簡單,真正出力的是我那位干爹。你應該感謝他。”喬念奴沒有在意這件事情,馬世龍這種人物實在很難入得了喬念奴的眼,哪怕是馬家三公子。
“那他也是看你的面子。我還是謝謝你吧。”李路由不想和李存喜太多接觸,李存喜確實對李路由的事情表現出了極高的熱情,有點自來熟的樣子,這種情況出現在這樣的中央大員,封疆大吏身上實在罕見,不過李路由最抵觸的就是李存喜在安知水的生日舞會上連坑李路由兩次,估計李路由根本沒有接觸過多少的中海市官場都以為李路由和喬念奴有種什么關系了。
喬念奴看了一眼李路由,沒有說什么,指了指自己根本沒有動過多少的紫蘇魚頭湯:“還喝嗎?”
“喝。”李路由笑出聲來了。
喬念奴白了他一眼,給他盛了一碗。
李路由心情大好,知道這樣的話應該算是真正和好了,他是把喬念奴當朋友的,朋友之間隔閡和怨氣消散,當然是值得很高興的事情。
“我那位干爹,你了解多少?”喬念奴隨口問道。
“原來就知道叫李存喜,后來上網查了查,升遷速度有些嚇人,下了幾年鄉又考大學,畢業直接進的中央機關,然后下方地方,一步步向上跳,不是歷史上最年輕的中央政治局委員,但至少是現在同級別里最年輕的。”李路由憤憤不平,“他有個好爹。”
“許多人都有個好出身好爹,但要走到他這一步真的很難,他不止有個好爹,最重要的是他這位爹活得夠久。有些能力出身都不在他之下的,走不到他現在的位置,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爹活得不夠久……”喬念奴瞧著李路由裝出來的憤憤不平,她對他已經了解的很多了,他根本就沒有真的羨慕。
“有些能力出身不在他之下的?能力不說,出身真有幾個人比他好?我看一個都沒有,這個李家原來在清政府里有大員,中華民國的時候沒有倒下,有在民國政府里擔任中央大佬的,國民黨跑到臺灣去了,那位大佬繼續在臺灣身居高位,高到什么程度?退下去后權力交接的對象是小蔣。這邊李家繼續在大陸風光,本來和太祖就不是很對,文化大革命時也沒有倒下,后來還出過大案子,李存喜安然無事,穩穩當當地繼續上升,這壓根就不是個人能力的問題了……不是每個人都能像太祖那樣逆天。李存喜的最大助力還是這個李家在推動。”李路由看到的都是網上的資料,雖然網上瞎扯淡的東西很多,可是只要知道分辨,總能確定一些東西的真假。
“看上去很風光,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喬念奴嘆息,“如果不出意外,他最后的政治成就也就是那九位中的一個,沒有辦法登頂。”
“你還覺得遺憾嗎?”李路由為喬念奴的嘆息感到匪夷所思,那九位實在太高高在上了,對普通小老百姓來說,比珠穆朗瑪峰還要遙遠,爬上去和能夠爬上珠穆朗瑪峰的人可比成為那九個人的要多的太多,也相對容易的太多太多了。
“成也背景,敗也背景。不說這些事情了,和你我都沒有多大關系。”喬念奴又給李路由盛了一碗湯。
“我將來想有一家自己的會計師事務所,你看我是成還是敗?”李路由很是憂心地看著喬念奴。
喬念奴的手掌托著下巴,圓潤如玉的手指頭捂著嘴,扭過頭去露出微微上翹的嘴角,終于有些忍不住露出了笑意:“你能不能別裝的這么像?”
“確實,正常人都不可能真的有這么遠大的目標。我也就裝裝有理想而已。看來我還是老老實實地當一名普通的注冊會計師得了,要經營好一個會計師事務所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哪里像現在有些人把自己的證件擺在一些地方,每個月都能拿個幾千到幾萬的。”李路由覺得自己這一行還是很有前途的,將來或者可以努力考個美國注冊會計師證,那個比國內的難考多了,含金量也更高,更好使,不但可以在國內使得自己的薪資起點高上許多,在國外也能用,那個證件國內注冊會計師行業里擁有的并不多,還算高尖端人才,李路由覺得自己要是去考,應該問題不是很大。
第三更,汗,有違禁詞,沒有上傳成功,搞的這么晚,第四更也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