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七名精壯男人吃驚之下,李書生狂躁地沖了上去,照著那名被他撂倒的手臂飛龍刺青的大腿上一刀刺下去。
“啊!”
手臂飛龍刺青的男人尖叫一聲,誰都沒有料到李書生出手會這么快,而且這么狠,他一刀刺傷了那個精壯男人之后,又是砍刀朝著精壯男人咽喉砍下去。
所有人都傻眼了,這個看起來文弱書生的男人是不是瘋了,他怎么下起手比誰都狠,就連莫平都是目瞪口呆。
可是,就在眾人為李書生這一出驚嚇得面色煞白的時候,“哐當”,砍刀的刀尖重重地磕在了地面上,發出了刺眼的火星。
手臂飛龍刺青的男人原以為自己被這個不知輕重死活的書生一刀斃命,當他還感到自己的腦袋掛在脖子上的時候,已經是全身發抖,嚇得魂都飛了。
李書生緩緩抬起頭,目光如劍,盯著了七名精壯男人,大吼一聲:“你們敢上前一步試試,看看他會不會身首異處?”
這七個精壯男人明顯都不簡單,起碼在道上混過一些時日,可是,他們都被李書生的出手給震懾住了,他們也不知道李書生會不會真的一刀砍下去。
當然,誰都心里清楚,要是砍下去了,那是殺人,是犯法的事。
即便他們這樣的混混平時打打殺殺,根本也不會有警察來管他們,但是,一旦鬧出人命,就另當別論了。
所以,他們也不愿鬧出人命,紛紛后退了幾步。
莫平對李書生由衷佩服,想不到這個看起來文弱書生樣的他,竟然這么狠。
“書生,久等了!”正當李書生沉浸在初次與莫平相遇的嘲,汪翠萍從鳳凰樓一側道路上闊步走來,她依舊是那般風韻猶存,看上去絲毫不顯得有她有年紀那般的老。
其實,李書生也是從那一次與莫平在新界街相遇之后,一路點點滴滴,打拼到后來創立了飛車團,他現在回想起來,如在昨日。
不過,汪翠萍的到來,已經讓他徹底從回憶的思緒里回過神來,微微一笑,“夫人!”
他左右看了一眼,沒有看到第三個人。
汪翠萍似乎看出了他的意思,笑著說:“不著急,她馬上就到了。”
話還沒說完,從李書生身后的過道里,傳來一聲:“萍姐!”
李書生雖然沒有看見對方,但是那甜美得讓他感到銷.魂.蝕.骨的聲音他是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怎么會是秦馨語?這難道汪翠萍說的神秘客人就是秦馨語嗎?
“萍姐,怎么會是他?我不吃了!”秦馨語走近一看,見是李書生,頓時拉下臉來,正眼都不看一下李書生,轉身就要走。
汪翠萍一把拉住了秦馨語,略有幾分責備地說:“咦,你這孩子,咱那么倔呢,我都告訴你,多大點事嘛,對不對,如果你真在意書生,你們可以坐下來,好好地溝通一下!”
秦馨語沒好氣地說:“我對他沒什么,只不過是我瞎眼,看錯人了。”
“你這孩子,脾氣那么倔干什么,走,上去吃飯再回去!”汪翠萍也有點兒不高興,沉下臉來。
誰料,秦馨語一本正色地將手搭在汪翠萍的手上,嚴肅地說:“媽,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脾氣,我真要嫁人,那么多人等著呢!”
李書生蒙了,他有點難以相信地指著汪翠萍和秦馨語,遲疑半天,才支吾著說:“媽?夫人,您和秦老師是”
汪翠萍呵呵和藹一笑,點頭說:“對,沒錯,我們是母女,馨語是我的獨生女兒。”
“啊?”李書生愕然不小,張大的嘴,幾乎合不攏。
原來汪翠萍與秦馨語一直所謂的“閨蜜”,原來是母女關系,難怪秦馨語和汪翠萍一直說,在秦馨語很小的時候,她們就是“閨蜜”了。
李書生這才仔細地看著汪翠萍和秦馨語,每一次看著汪翠萍總想起一個人,但總是模糊的,而看到秦馨語的時候,又有點兒似曾相識,這樣一看,原來,無論是汪翠萍,還是秦馨語,她們都有幾分相似。
這也不奇怪,為什么李書生看到汪翠萍想到的另外一個人就是秦馨語,而看到秦馨語的時候,想到的另外一個人是汪翠萍。
她們是母女,李書生簡直是難以置信。
“很驚訝吧?”汪翠萍淡然地笑著。
李書生點了點頭,微笑著說:“難怪,我總覺得你們有些相像!”
秦馨語白了李書生一眼,鼻息里“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李書生急忙道歉說:“馨語,你別生氣了,你真誤會了。我怎么可能是什么道上的老大嘛,不信你問夫人咯,我是名師苑如假包換的語文老師,對吧?夫人”
“對啊,馨語,你就別撅起個徐,我可從來沒有看到你為那個男孩子發脾氣的,媽是過來人,你那點心思,我還是的知道的。書生呢,人挺不錯的,有進饒,雖然現在沒有什么大的成就,但我相信他前途無量。”
“媽,您怎么幫著他說話了,您真是我親媽嗎?”秦馨語心里很不是滋味,當然她也不是真的生李書生多大的氣,而是在她心里,非常在乎李書生。
“哎呀,走啦,先吃飯,都餓扁了!”汪翠萍始終打圓場,原來她也是欣賞李書生,有意把自己的女兒秦馨語與李書生拉線,老李心里樂開了花。
人們總說,丈母娘是最難搞定的,可是,現在,汪翠萍是滿心歡喜了。只要秦馨語點頭,那他們走在一起,就是天作之合了。
不過,偏偏又讓秦馨語對他產生了誤會,或者說根本算不上誤會,而是讓秦馨語對李書生的出身感到心里不舒服。
這樣一來,李書生想要讓秦馨語接受自己,又絕非一朝一夕的事。
在乎一個人,有時只是幾秒鐘,但是當在乎的人出現了心里的裂痕,想要重新修補這道裂痕,又是需要時間的。若是能夠順利將裂痕補上,那么,只會增加兩人之間的感情,而一旦裂痕越來越大,最后只能分道揚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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