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劍渴望鮮血

40.經典復刻

一只手就夠了?

火山面露困惑,扭頭與曹一飛交換了個眼神。

曹一飛眼中同樣充滿不解,這畢竟不是劍道比賽,而是全甲格斗,更何況對手在武器上占據優勢。

不過,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曹一飛對許非的性格有了一定的了解,他知道許非不會信口開河,所以也不再多問,只是開口提醒許非系好安全帶,隨后便踩下油門。

在廣平路附近一家私房菜館吃過午飯后,曹一飛開車載著火山和許非前往南安新區。

南安新區是南都市政近兩年規劃建設的XC區,臨近鄰市安陽,因為有政策支持,大批企業率先入駐新區,建起了一片又一片工業園,在這些工業園附近,一棟棟高樓大廈拔地而起,如雨后春筍。

目前新區常住人口不多,車流量較少,路虎車在寬闊的雙向八車道上飛馳,一路暢通無阻,許非降下車窗,迎著帶有工業氣息的風,望向道路兩側一排排正在施工的塔吊。

許非從小到大一直生活在LC區,去過離家最遠的地方就是學校和劍館,此時看到南安新區熱火朝天的施工現場,不由地心生感慨。

這茁壯成長的鋼鐵森林不像昨夜看到的星海那樣壯闊,視覺沖擊效果卻不遑多讓,畢竟星空太過遙遠,而當今時代的進步就發生在眼前,發生在所有人的每一天。

曹一飛瞄了眼后視鏡,把車載音響的音量調低,開口說道:“南安新區不錯吧?將來這里會是冀州全省都市圈的交通樞紐,以后坐地鐵和公交就能從南都坐到安陽,我建議你趁現在這邊房價還不算太高,先買一套。”

火山接過話頭:“我已經買了。”

“我知道。”曹一飛笑了笑,“我是跟許非說。”

許非有些錯愕,接著搖頭:“我家沒那么多錢。”

曹一飛好像沒聽見似的,自顧自地說:“哦,對了,這邊有個樓盤不錯,我一會兒V信推給你,等有空了我先帶你去售樓部轉轉。他們那兒有五六十平的小戶型,首付有個三四十萬足夠了,要不了多久你就能付上首付了。”

許非聽出他話里有話,問:“為什么這么說?”

三四十萬可不是個小數目,姑姑工作四年才攢下十幾萬,想在南都買套老破小的二手房都遠遠不夠。

“這事得保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曹一飛神秘兮兮地壞笑,隨即踩下剎車,“到了,嘖,一點四十二,還有十幾分鐘,進去熱熱身,換上裝備,剛好。”

許非背著灰夫人下車,看向面前的工業園區。

兵擊俱樂部就在這片園區內,從外面看是座平平無奇的廠房,里邊卻別有洞天,內部裝修盡顯奢華,不僅有酒水吧臺,還有各式各樣的休閑設施,不像是兵擊俱樂部,倒更像是影視劇里的休閑會所。

看得出來,這家俱樂部的老板很有錢。以許非貧瘠的想象力,實在想不出一個兵擊俱樂部要怎么運營才能賺回成本——裝修、人工、水電,樣樣都要花不少錢,還有器材的購買和維護,每月都有不小的開銷。

大概是猜到許非心里的想法,曹一飛解釋道:“這家俱樂部的老板是一家手游公司的大股東,不差錢,就是喜歡兵擊,純粹是出于興趣才創建了這家俱樂部,嘖,這幾年少說在這兒砸了幾百萬吧,不過人家有的是錢,不在意。”

原來是為愛發電。

許非點了點頭,跟在曹一飛和火山身后進入比賽場地。

“你在這等著,我們去給你取裝備。”

曹一飛拍了拍許非的肩,與火山一起走向裝備室。

許非答應一聲,默默觀察四周。

俱樂部的比賽場地占據了小半個廠房,正方形擂臺四周的觀眾席上坐了六七十人,其中有二十多個體型健壯的壯漢,雖比不上火山,但也是走在大街上難得一見的猛男,這些人聚成一堆,壓迫感比電影里滿身紋身的黑道社團還要強得多。

許非掃視一圈,很快找到今天的對手,那個光頭锃亮的前羽毛球運動員正在拉伸肢體,他一邊熱身,一邊與身旁的朋友有說有笑。

看到那個站在光頭身邊的男人,許非目光一滯,大感驚訝。

這時,那人似乎有所感應,也朝這邊看了過來,接著,他大步走來,問:“許非,你怎么在這兒?”

“教練,下午好,真巧啊……那位是您的朋友嗎?”

“對,那是我高中同學。”

說話間,光頭也走了過來,教練指著許非對他介紹:“這是我隊里的學生,前兩天跟你說過,記得吧?”

“當然記得。”光頭對著許非笑,“你也對兵擊感興趣?一會兒我給你安排個視角最好的座位,讓你好好過把癮。”

“不用了,謝謝。”許非回以尷尬而不失禮貌地微笑。

“客氣什么?給你安排個好位置,我一句話的事,等著,我這就……”

話說到一半,光頭戛然而止,因為他看到曹一飛和火山帶著整套護甲和一柄沉重的片手劍走到許非身旁。

光頭看看火山,又看看許非,接著看向教練。

教練看看許非,又看看曹一飛,然后對著光頭苦笑。

曹一飛摸著下巴上的美人溝,欲言又止。

火山搞不清楚現在是什么狀況,困惑地撓頭。

一時間,氣氛變得十分微妙。

打破沉默的是光頭,他搖搖頭,說:“南都真小啊,這都能碰上,小朋友,我勸你少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往,容易被帶壞。”

火山暴脾氣發作,噌的一下跨到光頭面前,咬牙切齒地罵道:“你他媽的閉好你的臭嘴,不然老子給你撕爛!”

光頭不甘示弱,冷笑一聲:“呵,我好怕啊,早聽說你請了代打,還以為你有多大能耐,能請來多厲害的高手,沒想到請了個高中生,笑死。”

“咳咳。”

教練咳嗽兩聲,打算開口勸和,可光頭扭頭就走,回到擂臺另一邊穿戴好護甲,隨后舉著盾牌大步走來,以挑釁的姿態昂了昂下巴:“走啊,上臺。”

許非看了看教練,聳了聳肩,開始穿戴護甲。

教練無奈嘆氣:“一會兒你下手輕點。”

光頭哈哈一笑:“放心,我不欺負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