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檢查武器彈藥,把受傷的弟兄抬到后面去。”鄭小友嘴里叼著一個饅頭,在陣地上忙碌的穿梭著。
經過一個上午激烈的交戰,作為被敵人攻擊重點的一連傷亡過半,此時已剩下不到七十人,機槍也只剩下了兩挺。
“連長連長.”小胖子和幾名士兵氣喘吁吁的抬著兩挺M2HB重機槍慢慢的走了過來。
“營長給我們送來了這個大家伙。”剛把機槍放下,李源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用胖乎乎的手扇著涼風。
“好啊,這可真是及時雨啊”鄭小友見狀大喜,剛發愁火力太弱的他乍然間看到了這個大殺器怎能不讓他喜出望外呢。
“三排長,你過來把這挺機槍安置好。小胖子,這挺機槍交給你親自掌握。”老毛子隨時可能發起下一輪進攻,鄭小友趕緊安排人把機槍安置好。
下午一時
吃飽喝足的俄軍又排好了隊形,準備發起下一輪的進攻。
這時一輪炮彈落在了正準備發動進攻的俄軍士兵頭上,這群炮火是如此的迅速密集,以至于整整一個近五百個排著密集隊形的步兵營在五分鐘的炮擊中損失了大半。
這個結果險些讓安德烈發狂,一個上午進攻的損失竟然跟剛才的一輪炮擊的損失持平。
對面那些狡猾的黃皮猴子竟然把那些炮火隱藏到現在才給自己發出致命的一擊。看到前面哀嚎遍地的傷員,安德烈的心里一陣悲哀,自己一個二千多人的步兵團打到現在竟然損失了近半人馬。
他可以想象當師長同志到達這里后等待自己的將是什么樣的懲罰,想到師里的政治委員那冰冷的目光安德烈猛的搖了搖頭,他已經不敢再想象下去了。
“命令炮兵把所有的炮彈都打出去,把他們都給我炸平啦!”安德烈猶如受傷的野獸般嚎叫起來。
“轟轟轟...”看著營里僅有的四門步兵炮在敵人的炮火下被摧毀,汪長青的眼里露出了一絲悲哀。給予了敵人最大的殺傷后,這些小口徑的步兵炮已經完成了它們的使命,
“轟..”當最后一發加農炮炮彈打出去之后,安德烈把全團的士兵都召集起來,他知道要是他不能在師長同志到來之前消滅掉前面的華夏軍隊,占領烏蘭巴托的話,等待他的將是何等悲慘的命運。那時候,他就是想去西伯利亞的集中營都是一種奢望,他唯一的結局就是被政治委員以無能膽小鬼的罪名被當場槍斃。
“勇敢的紅軍士兵們,前面就是萬惡的察哈爾政府的軍隊,它們占據了烏蘭巴托,綁架了這里的康英王爺。它們試圖制造一個恐怖的資本主義的社會,我們勇敢的紅軍戰士為了幫助這里的人民獲得獨立自由的生活而來到了這里。為了這個目標我們已經倒下了近千名的勇敢戰士,現在我,你們的團長將和你們一起發起沖鋒,為了偉大的俄國,為了偉大的斯大林同志,沖啊....”
“烏拉.....”上千名俄軍士兵齊齊的發出一聲聲吶喊向著前方發起了集團沖鋒。
“親愛的瓦西里同志,現在是到了你履行一名政治委員職責的時候了。請和你的士兵們一起沖鋒吧。”看著自己的搭檔緊握著手槍瞪著通紅的眼睛看著自己,瓦西里心中一涼一咬牙也拔出了手槍向前沖了過去,他的后面是緊跟著他的安德烈上校。
“咚咚咚....”掌握在小胖子李源手里的M2HB重機槍沉重的響了起來,每分鐘四百至五百的低射速讓它的準確度出奇的高。而十二點七的大口徑又使它的威力發揮到了最大,一旦有人被它掃中下場不是被打成兩截,就是被撕成碎片。
上千人的集團沖鋒還是對嚴重減員的先遣營造成了極大了壓力,這時候也沒有什么軍官要求部下節省子彈了。此時他們唯一的目標就是把敵人的沖鋒打下去。
“打、狠狠的打。”這就是汪長青此時唯一說的一句話,現在他已經把他所有的家底都亮出來了,要是不能把面前的敵人打退,讓近千的老毛子突入陣地,那么等待他們這個此時已經不足兩百人的疲兵來說就是全軍覆沒的結局。
“嗖...”一聲尖銳的聲音傳了過來,一發八二口徑的迫擊炮彈落在了正在咬牙掃射的小胖子李源身邊,掀起的泥土把他連人帶槍都埋了起來。
一連少了一挺重機槍的火力壓制,壓力頓時大了起來。“班長!”今天被李源踢屁股的列兵大聲喊著,一邊瘋狂的射擊。加蘭德的射速還是不錯的,要不然先遣營也不能憑著不到兩百人的疲兵抵御近千人的集團沖鋒,但是因此而付出的代價就是彈藥大量的消耗。
“子彈,誰有子彈。”沒有找到九毫米的帕拉貝魯姆手槍彈的鄭小友扔下了索米31操起來一支加蘭德步槍打了起來。
此時俄軍士兵已經突進了距離一連陣地不足三十米的距離了,士兵們都不需要瞄準抬手放槍就能打中人。
面對著巨大的傷亡安德烈上校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他督促著此時僅剩余的約六百余名士兵拼命的往前沖,此時他的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攻下對面的陣地,讓自己免于死罪。
鄭小友又扔掉了剛打完子彈的步槍,抓起了身邊的兩枚六七式加重木柄手榴彈拉掉了環使勁甩了出去。只聽到兩聲巨響,不少于三百片的彈片四處飛散開來,老毛子紛紛倒下了一片,前面的人群里出現了一個大缺口。但是很快這個缺口就被俄軍士兵給填滿了。
扔完了手榴彈的鄭小友在旁邊可勁的刨著松土,看能不能找出點彈藥了,刨著刨著,就刨出了一個人來。鄭小友定眼一看,原來是小胖子李源,這小子被土壓在了下面因缺氧都快窒息了,現在冷不丁的被挖了出來只能坐在地上愣了好一會才拉著連長和他把他的那挺M2HB重機槍重新抬了出來架好。
“噗噗...”李源朝手掌心吐了兩口唾沫,對著鄭小友說:“連長,你來給我上子彈,看我打他那群狗日的。”
“好,快點”此時沒了彈藥的鄭小友倒也是心甘情愿的當起了機槍裝填手。“嗷嗷嗷”的一聲嚎叫后,李源雙手猛的一壓,“當當當....”這挺M2勃朗寧重機槍又重新發出了怒吼。
在不足二十米的距離上被十二點七大口徑機槍子彈直接命中的后果已經不能用慘來形容。鄭小友親眼看著子彈以極快的速度飛向俄軍,打在地上就冒煙,打在人的身上就噴血,有的老毛子連哼都沒有哼一聲就倒地死亡!有幾個胸部被子彈打中,人向后飛出幾米遠,有幾個戴鋼盔的腦袋被子彈削掉,手還在抽戳。
有個躺在地上的,已經死亡的俄軍士兵看著小胖子,小胖子把機槍瞄準它,三發子彈就把他尸體翻了幾個身。“靠,死了還敢看老子?”受傷的俄國士兵來回滾動并哀號,嚎叫,刺心的痛苦使那些俄國士兵沒有了往日狂妄的氣焰,為了讓他們不再嚎叫,李源毅然瞄準他們的頭部點射,子彈飛速的擊中他們的頭部,叫聲嘎然停止。
有個俄國士兵雙手舉槍投降,希望胖子不要殺他,小胖子停止了開槍,他居然丟下槍撒腿就跑,胖子火了立刻向他射擊,子彈從他后背掃射到腦袋(由于后坐力原因,子彈出去后都是從下打到上),他中了十幾發子彈,滾在地上。最后一個士兵拿步槍擋著,他以為用步槍就可以擋住子彈,胖子向他打了兩個點射,他的莫辛納干步槍居然被打斷,他也死了!
安德烈上校混在士兵的當中正在催促著士兵們向前攻擊,眼看離對面的陣地只有幾十米了,對于安德烈上校來說勝利女神已經掀起了裙子的下擺,快要看到里面的真容了。這時一發大口徑的機槍子彈打中了他腦袋,“啪”的一聲,跟在他身后的瓦西里政委親眼看到一顆腦袋就像西瓜一樣爆裂開來,四處飛濺的腦漿灑了他一臉。
這位自稱最堅定的戰士終于崩潰了,他哀嚎著跪在了地上,任憑子彈在身邊飛舞他也一動不動,隱隱約約中他好像聽到了俄軍士兵們攻上陣地歡呼著“烏拉..”的聲音。
“達達...”的聲音傳來,靠,沒子彈了。
“上子彈”李源擦了一把頭上的汗水大喊道。
等了半晌,還沒見子彈上膛,“狗日的你快點!”胖子焦急的罵道。
“啪”地一聲響,胖子頭上被人打了個爆栗。
回過頭來的李源正要發火,卻看到了鄭小友正瞪著他“狗日的你罵誰呢?”
“嘿嘿..連長,我不是故意罵您的。”李源頓時陪起了笑臉。
“甭廢話了,趕緊操家伙上刺刀。”鄭小友懶得跟她廢話。
這時,陣地上的槍聲開始稀稀落落起來“兄弟們,操家伙上刺刀準備跟老毛子拼拉,咱就是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這時陣地上響起了營長汪長青嘶啞的聲音。
“啊”胖子抬頭一看,俄軍士兵都快沖到跟前了。小胖子趕緊從旁邊抓起了一支步槍上好了刺刀擺好了架勢準備和老毛子刺刀見紅了。
“弟兄們,殺啊...”汪長青操著步槍第一個沖了出去,后面跟著一百余名殺紅了眼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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