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秦弈心目中的快死老馬,遠古人皇的坐騎雪玉麒麟。
四蹄生物第一檔顏值,也是第一檔的實力。
作為天帝坐騎的九嬰是祖圣巔峰,麒麟作為人皇坐騎,當然也是一樣。
流蘇才不會在這方面被瑤光壓下去呢……其實應該說,是瑤光為了找個能和流蘇坐騎實力相當的坐騎,當年才用了九嬰,要不然祖圣巔峰的妖神可不好找,瑤光曾經考慮過螣蛇,不過沒收服,那螣蛇太兇了,還是九嬰識時務。
人人鄙視九嬰出身,其實也是有些故意的。九嬰出身雖然比不上第一檔,但它的神性并不差,不是真草根。
九頭妖蛇在任何傳說里都是頂級妖獸,部分傳說里是終極BOSS,這都是草根的話,其他沒聽過的那群算啥……與其說草根逆襲世家,還不如說次級世家眼紅頂級世家的概念更濃。
瑤光選來和麒麟媲美的坐騎,當然有她的道理,隨便找個會被流蘇笑的,瑤光可受不了。
只不過麒麟當年受傷較重,一直沒恢復太好,也是前些年才完全復原,更不可能和九嬰一樣進窺開天之途。
但它真是祖圣巔峰。
人家當年比的是九嬰,不是天松子能比的。
“砰”地一蹄子,天松子被踩得狂噴一口鮮血,手中臨時祭出來擋招的一面鏡子法寶都碎了個稀巴爛。
天松子駭然后退:“你……你還活著?”
麒麟沒理他,很是和藹地拿蹄子摸小麒麟的頭,小麒麟高興地在它身上蹭啊蹭。
小麒麟是被天宮御獸之法控制的,但在見到自家族群老祖的一瞬間,術法就被無相巔峰的祥瑞能力直接破除了。
“爸爸……”
“……其實我不是你爹……算了。”麒麟眼中泛起怒意,瞪視天松子,切齒道:“奴役我的族群,天松子,你是在找死!”
“天宮誰不騎龍乘鳳駕麒麟?”天松子站定冷笑:“從九嬰開始就這么玩了,你怪我干嘛?”
口吻就是一副變慫了的樣子,眼睛滴溜溜地想找退路。
此間壁畫只是仿真,畢竟京澤畫的,沒有居云岫那種能給左擎天帶來麻煩的能力……但結合了工匠宗的環境設計,他一時半會真找不到出路。
“本座是隨陛下與天外之人交戰重傷,是為守護此界生靈而傷,你們卻奴役我的族群!”麒麟狂怒:“從九嬰以下,你們個個死有余辜!”
天松子后退:“為什么我們去仙跡山觀察過數次,并沒發現有你……還以為你死了。”
“陛下血肉演化的空間,你們以為就一個小空間隔絕能力?憑你們也想盡窺仙跡之秘……呵呵,沒了瑤光,一群沐猴而冠的玩意,屬實可笑。”
麒麟根本懶得再多說,身如電閃,沖著天松子就是一個沖撞。
妖族的肉身沖撞,看似簡單,其實就是最根本的物理法則,蘊含里極恐怖的力量在其中,和秦弈簡簡單單揮棒子道理類似。如果讓左擎天在這里估計會感動得淚流滿面,終于見到了一個正常攻擊模式了,不是莫名其妙的畫畫和種子了……
但在天松子眼中,這就是死亡的號角。
無相巔峰VS中期,絕對的力量差距,最直接的速度與力量的物理碾壓,比一切花巧都可怕。
天松子根本無法抗拒,勉力又基礎一面盾牌法寶,只在眨眼間就被沖了個粉碎,余力重重撞在他胸膛上,傳來骨骼斷裂的聲音。
“噗……”天松子猛噴一口鮮血,借力極速飛退,而退在半空中噴灑的鮮血忽然閃起道紋,似是形成了一條詭異的通道一樣。
血遁之法。
麒麟主祥瑞,肉身雖強,各類妙法不足,很難阻止他這類特殊的遁法。
想殺無相,本來就很難,需要各種天時地利,或者強力克制,不是實力勝出就一定能殺的。
眼見就要消失,天松子露出一絲獰笑:“回去之后,虐只麒麟玩玩。”
話音未落,天邊飄來一個斗大的墨字:“散!”
術法波動忽然消散,仿佛低級道士施術被潑了黑狗血一樣……什么效果都沒了。
萬道仙宮,書之道。言出法隨。
書仙偷襲。
天松子:“……”
“砰”地一聲,一蹄子撅了過來,天松子腦袋都被踢成了西瓜。
天松子腦袋被踢爛了都想不明白,偷襲者的實力感覺都還沒無相,那簡簡單單一個字為什么有如同天帝人皇那般言出法隨的效果,那不是太清意嗎?
沒有讓他思考的時間,一個陽神飛快遁逃,比光還快。
天邊又閃過一個斗大字樣:“封!”
光芒頓止。
一副書卷張開,天松子陽神沒入書卷之中,消失不見。
最后一刻,天松子才看見了這個偷襲者,就一小孩。
“白澤轉世……”最后閃過這個念頭,天松子發現眼前景色變了。
書卷之中什么鬼玩意都有,流蘇瑤光燭龍鳳凰鯤鵬,齊刷刷圍著他看。
天松子:“???”
書仙正慢條斯理地提筆在寫小故事:“遠古眾位太清開天,圍毆天松子之靈,大家很開心。”
書卷里的流蘇舉起了棒子,咧嘴一笑。
“救……救命啊!”天松子聲嘶力竭地慘叫。
這都是什么玩意!
書仙補了一句:“打了很多很多年……”
麒麟揣著蹄子探頭去看書卷,嘖嘖有聲:“你們的新道,真的有點那啥……”
書仙瞥了他一眼:“說穿了就是個封魂塔……沒那么神秘。”
“但是……”麒麟猶豫片刻,還是道:“你的書與那位的畫,加起來,很像一個世界。”
“秦弈入門沒多久就說過類似的話……當時云岫用宗門令牌和我交流過,說這人區區琴心,目光如無相一般本質。”
“……你是在諷刺我和你交往這么多年還不如一個琴心看得透?”
書仙拍拍它的背:“老馬,他不是一般琴心,將來有一天他可能要騎在你背上和我們的陛下嘿嘿嘿,你要有這個心理準備。”
麒麟:“……我哄他那只羊駝是我布的種,他心中想必認為我是雄性,不會這么玩了吧?”
書仙驚為天人:“你哄他羊駝的事情居然是為了這個?”
麒麟得意洋洋:“這就叫高瞻遠矚。”
“高個屁,管你雌的雄的,他那么看表象的人,只會覺得是馬震,誰在這時候還去檢查一下馬是雌雄?”
麒麟:“……”
“話說……”書仙有些猶豫:“因為你們化形都能變人,所以陛下和瑤光不可能選雄性坐騎,這一點他估計沒想過……也就是說,他沒想過九嬰可能是女的。一旦發現了,會不會手下留情?”
麒麟一蹄子把他踹翻:“你以為秦弈淺薄到了是女人就喜歡?”
書仙撓頭:“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麒麟嚴肅地告訴他:“他喜歡的是漂亮的女人。”
書仙:“……”
“你知道九嬰化形有多丑嗎?”
書仙心悅誠服:“還是你懂。”
他們懂,書卷里的天松子陽神就真不懂了。
自己居然死在這群滿嘴不著調的家伙手里,他們哪點像做大事的人了?
話說……打個萬道仙宮,本以為是個普通乾元宗門,自己都只是監軍,看左擎天怎么表現就行了……可誰曾料想,居然是捅進了人皇遺族的窩點里,這個看似很好捏的仙宮,實際是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地方之一!
自己這個監軍都死在這,左擎天呢?天機子和其他乾元呢?
全軍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