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都秦陽的本地居民,雖然有驕傲自大看不起外地人的毛病,但是他們的眼力見識無疑要勝過其它地方的人,有的是見多識廣的精明之輩。~,
衛長風剛剛顯露出的這一手隔空虛托本事,就讓他們很是震撼。
能夠做到氣勁外放的,至少是先天境界的強者!
秦陽是大秦的核心根基所在,龍虎山四神宮弟子數萬,先天強者不能說多如牛毛,也是經常可見,絲毫都不足為奇。
但是衛長風如此年輕,居然已經是先天強者,他的身份又會是如何顯赫?
在場的客人有些甚至開始惴惴不安起來,看著他的眼神都多了幾分敬畏。
至于那名拒絕布裙女子的店伙計就更不要說了,臉色漲紅差點跟著也跪下。
他不是想要求助,而是求饒。
像衛長風這種“大人物”要是心情不爽或者看他不順眼,動動手指就能碾死他,根本不需要費什么勁!
其實這位伙計以及別的客人都誤會了衛長風的實力,他并沒有達到先天境界,用的只是神通能力而已。
然而這一點更不能和別人說,否則讓人知道衛長風未至先天就掌握神通之能,天曉得會會給他招惹來多少麻煩。
衛長風哪里會跟一名店伙計計較,更不要說對方并沒有錯,他伸手托起布裙女子之后,笑笑說道:“如果有需要的話,給她多備幾份藥,錢算我的。”
店伙計忙不迭地連連點頭:“沒問題沒問題。公子您真是大善人啊...”
這個時候布裙女子也從震驚中醒過神來。還是彎腰行了一禮:“公子大恩大德。奴家無以為報,能否告知公子尊姓大名,奴家記在心上日夜祈福。”
這是她唯一能報答衛長風的方式了。
“不需要如此麻煩...”
衛長風淡淡一笑婉言謝絕,忽然間眼神一凝:“咦?”
被布裙女子摟抱在懷里的小女孩呼吸突然變得急促起來,原本泛紅的臉龐隱隱浮現出一層黑氣,雙眼翻白看著有幾分可怖。
布裙女子也注意到了,頓時大驚失色:“寶寶,你怎么啦!”
兩名店伙計和周圍的客人都是吃了一驚。連藥鋪的管事都趕了過來。
“啊呀,是病情惡化了,快將她放下來!”
這名管事經驗豐富,見狀立刻說道:“快去請蔣醫師過來...”
很多藥鋪都兼有醫館的作用,由醫師坐堂看診,通常都是免費來吸引顧客。
賈記藥鋪同樣如此,醫堂設在里面的房間。
驚慌失措的布裙女子在伙計的幫助下,將自己的女兒平放到長凳上,只是這個時候小女孩的情況更加不妙,嘴角都吐出了白沫。
衛長風眉頭一皺。上前兩步探手撥開前面的伙計,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攏成劍指。閃電般地點在小女孩的印堂穴上!
“呃...”
小女孩渾身一震,喉嚨里格格作響,看起來極為痛苦。
圍觀的人全都驚住了,不知道衛長風為什么會在這個時候對她下“毒手”。
“公子你...”
布裙女子也是無法置信,臉上露出憤怒之色。
哪怕衛長風剛剛表示為她支付藥錢,也不能傷害到她的愛女半分。
衛長風并沒有解釋,神情淡然地縮回了手。
下一刻,小女孩突然扭過頭來,張嘴吐出了一口腥臭的黑痰!
她的呼吸立刻變得平緩,臉色明顯好了許多,睜著眼睛輕聲說道:“娘...”
布裙女子的心情簡直是大起大落,當場就落淚了:“乖孩子...”
這個時候大家才知道自己是冤枉了衛長風,衛長風并不是落井下石,而是出手救治了這名小女孩。
只是他的手法太過神奇,一點指就將一條人命從懸崖邊上拉了回來。
先天強者,還有高明無比的醫術!
衛長風的形象,瞬間在他們的心中變得更加神秘莫測起來。
而衛長風沒有理會別人的眼神,他皺了皺眉頭,說道:“把診方給我看看。”
此時此刻的布裙女子對衛長風已然是奉如神明,不假思索地掏出診方遞給后者,神色很是惴惴。
衛長風拿過診方只是掃了一眼,唇角泛起一抹譏誚之色。
他將紙張一捏,對著藥鋪管事說道:“這張診方不夠周道,你們將她以往花費的藥錢雙倍退還算了。”
藥鋪管事的臉色漲得通紅,都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
如果衛長風只是普通的顧客,他的是辦法手段讓其開不了口,甚至讓衛長風賠償名譽損失。
但衛長風不是普通人,不但剛剛在藥鋪里買下幾萬兩銀子的靈材,而且修為實力高深莫測,完全不是他所能夠得罪得起的。
所以這位管事只能在心里默默流淚,想著自己是不是當場昏過去最好?
“請問這位公子,老夫的診方哪里不周道了!”
一個充滿憤怒的聲音驟然響起,總算幫藥鋪管事解了圍:“還請公子給指出來,讓老夫心服口服!”
“蔣醫師來了!”
只見一名青衣老者大步走了過來,干瘦的臉龐像是抹了一層黑灰,難看無比!
他無疑正是賈記藥鋪的坐堂醫師了。
無論是丹師還是醫師,名聲都是極為重要的,名聲一旦壞了,那么想要重新挽回就千難萬難,因此很多人丹醫將名聲看得比自己性命都重要。
衛長風說診方不夠周道,那等于是當場打蔣姓醫師的臉,后者如何能不怒?
對此衛長風只是冷冷一笑,展開診方在上面標注的藥物名單上用指甲劃出一道痕跡,然后甩手丟給青衣老者。
青衣老者接過一看,臉色頓時大變,眼神都有點潰散了。
大家看到他的雙手都在顫抖,而后忽然掩面轉身,竟然不再辯駁徑直離開。
誰都知道,這位老醫師是被衛長風打擊得無言以對,羞愧之下干脆遁走了。
他們都非常好奇,不知道衛長風為什么在診方上輕輕指劃,就讓一位頗有名聲的老醫師無地自容?
藥鋪管事咽了咽口水,苦澀地說道:“這位公子,我們能否回樓上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