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帝丹神

第四百零五章 玉春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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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萬古大陸最為繁華的城市之一,王都秦陽有著不夜城的美譽,兩橫兩縱四條主街,數以百計的輔道小巷,萬千家商鋪、工坊、酒肆、茶館、春樓、戲院...以及豪門巨富之家,燈火徹夜不眠。

在這其中,坐落于鏡湖畔的玉春樓格外引人注目。

這座高達九層的樓宇,每一層的樓角飛檐之下都懸掛著上百盞寶石琉璃燈,九層就是上千盞燈,所有的燈全都光華大放,將整座大樓映照得纖毫畢現。

最讓人嘖嘖稱奇的是,點亮上千盞寶石琉璃燈用的不是油脂或者燭蠟,而是珍貴的光明石,通過布置在樓面上的法陣加以控制,亮滅隨意堪稱神奇。

因此在夜里,哪怕是隔著很遠的距離,也能夠清清楚楚看到這座高樓,樓宇倒影在湖面上,花船如織穿梭而過,構成了秦陽十景之最,數百年來不知道引得多少文人騷客賦詩吟誦,當真是占盡了王都的風流!

而今天晚上,玉春樓又是特別的熱鬧。

因此剛剛蒞臨秦陽的尚秀韻尚大家將在玉春樓里獻藝,前來捧場的有秦王三子秦昭元、九公主秦明月...各大豪門世家的族長、嫡系子弟,以及四神宮的高層人物,可謂是盛況空前。

早在太陽落山之前,玉春樓附近的街道已經被駐守秦陽的羽林軍接管控制,只有拿到了請柬的賓客才被允許通行,普通人最多也就只能遠遠地看上幾眼。

當衛長風來到玉春樓前的時候。長街上已然停滿了各色馬車。侍仆護衛數不勝數。當真是人聲鼎沸喧囂無比。

持著金箔打造的請柬,衛長風走上了鋪著紅毯的臺階。

這張薄薄的請柬最多不過三兩重,但是為了得到它,衛長風足足花了一萬多兩銀子,而且還是趙鴻用上了云海門的招牌才搞到手,可謂是得之不易。

本來以云海會館在秦陽的地位,免費得到一張請柬是理所應當的,但是主辦這場盛宴的東家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居然將云海會館給忽略了。

偏偏云海會館方面還不能說什么,因為兩位主事長老都不在,而且玉春樓的掌柜早已放出消息,除了三王子和九公主之外,其他人都得花錢購買雅間和席位,哪怕四神宮也不例外。

但無論是趙鴻還是衛長風都很清楚,那無非只是個借口。

如果不是為了救慕容長譽,衛長風也不愿意當這個冤大頭,聽人彈奏幾曲就要花去上萬兩銀子,簡直太扯了!

向侍者出示了手里的請柬。一名俏麗的侍女引領著衛長風直上六樓。

尚秀韻獻藝的琴臺就在六樓,但是觀賞最好的位置在七樓和八樓。不過七樓和八樓的雅間包廂早就被人預定一空,趙鴻花再多錢也買不到。

衛長風并不在乎位置的高低好壞,他想的是用什么辦法才能見到明月公主。

明月公主的位置必定是在第八層,身邊必然有高手強者護衛,要是強行闖上去,估計面都沒見到就被人給當場格殺了。

如果以云海弟子的身份求見,衛長風不覺得能夠成功。

因為這位大秦明珠仰慕者太多了,不要說他區區一名云海弟子,就是宗門里的長老,也未必是想見就能見的。

一邊暗自思索,衛長風來到了玉春樓的第六層。

秦陽本地人自豪地將玉春樓稱為天下第一樓,那肯定不是沒有原因的,據說很多商賈官吏或者高手強者,都以來過玉春樓、吃過里面的王家御宴為榮。

除了樓的層數高度和外觀之外,玉春樓里面的格局大氣豪奢,裝潢更是奢華到了極致,金銀寶玉的裝飾隨處可見,隨隨便便掛在墻角都是名家字畫。

五樓之上的結構更是驚人,六樓直通八樓的中庭位置上,四根合抱粗的朱紅雕龍大柱支撐著高高的穹頂,一盞巨大的琉璃燈垂掛下來,千百顆夜明珠同時放射出明亮的光輝,照亮了三個樓層。

四支大柱拱衛著中心一座五尺高的琴臺,面積足有二三十尺見方,當作比武的擂臺都綽綽有余,隨隨便便都能容納下數十人。

六樓是沒有雅間包廂的,圍繞琴臺的都是散席座位,差不多有百來個位置,如果都按照衛長風的花費來計算,僅僅這層云春樓就能賺走上百萬兩銀子!

由于樓層面積極大,所以哪怕布置的席位很多,坐下來也絲毫不嫌擁擠,所有的賓客都有單獨的案幾,上面擺滿了各色點心酒水,還有一名侍女在旁跪坐服侍端茶倒酒。

衛長風來的時候,大部分的席位都已經坐滿,來賓們非富即貴,男女老少都有,或者相互竊竊私語,或者對飲談笑,現場的氣氛很是融洽。

而衛長風舉目看去,沒有一個是認識的。

這當然是很正常的,他在自己的席位上坐了下來。

“這位公子,請問您是喝茶還是品酒?”

跪坐在旁的侍女柔聲說道:“我們樓里新出的云水釀很不錯,要不來一杯?”

衛長風點點頭說道:“那就來一杯吧!”

侍女嫣然一笑,提起酒壺在白玉杯上為他倒了一杯酒。

酒色碧綠芳香撲鼻,讓人聞著都不禁精神一振,衛長風雖然不是很好杯中物,也不免心中一動,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好酒!”

一杯飲盡,衛長風不由贊嘆了一聲。

酒香醇厚味道清純,酒性偏綿軟但隱含烈性,穿喉入腹的感覺極為舒服,而且在肚子里面散發出來,讓人整個人都變得暖和起來。

依據衛長風不多的經驗,至少是十年以上的陳釀,而且用料上佳實為難得。

“當然是好酒...”

他的話音剛落,坐在旁邊的一名中年男子轉過頭來笑著說道:“玉春樓里的云水釀十二年一出,一出百壇從不多余,能喝到一壺已經是莫大的幸運了!”

衛長風淡淡一笑,也沒有搭話。

“你這小家伙有點意思...”

中年男子卻不放過他,問道:“是哪家的子弟,我怎么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