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1979

701、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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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莫過于此,明明想同床,卻還要立牌坊!

“你害羞了?”章舒聲抿著嘴笑問,搖頭晃腦的,好像要努力的甩掉腦子里的酒精。

“那大姐,你松開手行不行?”李和把褲子往上提了一點,但是提的有限,章舒聲的手還是抓在他襯衫的下擺上,拽的老長。

“切!又不是沒見過,大驚小怪。”章舒聲在不屑中松開了手。

但是動作太猛,放開的那一瞬間,李和根本沒有防備,臉都要朝著馬桶了,他趕緊本能的往后仰。

章舒聲眼疾手快,在半空中就拉住那只求助的手,她另一只手順勢從她腋下抄過去緊緊的摟住了他的背。

可是李和一身的重量不是她能頂得住的,何況,李和把她當做了救命的稻草,本地的把她的胳膊給抓的死死的。

兩個人順勢一起倒地。

章舒聲直接壓在了李和的身上。

“你沒事吧。”李和的一只手摸摸腦袋,好在沒出血,在酒勁的麻醉下,他也沒有多少痛感。

“沒事,你怎么樣?”章舒聲閉著眼睛,頭壓在李和的肩膀上,沒有起身的意思,好似在打盹。

這是李和第一次距離她這么近,她的身上散發著草莓香波的味道,黑色的長發垂在他的臉上,不光是臉上癢癢的,渾身都是癢癢的,

他突然朝她貼近了一些,她沒有厭惡。

氣息噴在她的脖間,引得她一陣顫栗,小臉馬上變紅,這一抹紅,直往耳朵,和修長的脖子蔓延。

他愛死她這種反應,得寸進尺,懷著不安分的目的,更加大著膽子吻著她的臉。

她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不需要再交代,裙子輕輕一提,露出雪白纖長的大腿,如同三月桃花,任憑采擷。好像很有默契,兩個人纏繞在一起。

這個世界早已消失,眼中只有彼此,這一刻是永恒!

李和深切的感覺到這不是做夢,他終于得到了她的女神,日思夜想的女神。

云端之后,夢醒了,他無力的癱坐在地上。

繼而聽見了嘩啦啦的水聲,她看見水簾底下美妙的酮體。

又是嘩啦一下,浴簾被拉上,他什么都看不見了。

他無奈的搖頭,點著一根煙,啪嗒給了自己一巴掌。

“喂,你在干嘛?”章舒聲穿的整整齊齊從浴室出來,一邊擦著頭發,一邊好奇的看著李和。

“對不起。”李和也不知道對不起誰。

章舒聲擦干凈頭發,隨手也點起了一根煙,深深的吐個煙圈道,“你開心嗎?”

“開心。”李和實話實說,偷偷的看她一眼,馬上就后悔了,看著那漂亮不像話的身材,隱隱的又有了沖動。

章舒聲聳聳肩,“那不就得了,有什么對不起的,我也很開心,這證明我還有魅力,不是嗎?”

她確實很美,美的無可挑剔,或許只有在一些時裝雜志的噴繪頁上才有希望見到的臉。

李和被這個邏輯整的有點懵,好久才回應,生硬的笑著道,“好像是吧。”

“所以呢,沒必要想太多。”章舒聲笑著道,“千萬別矯情,不然我都看不起你,像個男人行不行?”

“可是我結婚了,這不是太好。”李和終于想出來了哪里不對。

章舒聲突然哈哈大笑,一攤手道,“那只能是我說抱歉了。”

一轉身,眼睛上好像蒙了一層霧。

“你這是怎么了?”

李和慌了手腳,我見猶憐,渾身上下的每一根血管都炸裂了,心臟也像一個汽球炸開了。這次是不打算繼續做正人君子了,抱著將錯就錯的態度,繼續瘋狂下去,又是一夜好纏綿。

第二天,待他醒來的時候,看到空蕩蕩的屋子,莫名的感到一陣的空虛。

要拿煙,發現床頭柜子有一陣紙條。

“謝謝,很開心,先行一步,有緣再見。”

落款是章舒聲。

李和又是一陣的嘆氣,亂了,都亂了。從骨子里他是個嚴肅的人傳統的人,可事實他沒有做到嚴肅地對待。

難道真的要追趕潮流,過把癮就死?

貪欲,男人果真很難克服。

打開房間的窗簾,沒有想象中的明媚,是因為雨還沒有下起來,云層又黑又黑,根本看不到天空,就像一個籠子。

用房間的電話呼通張兵以后,就去洗了個澡,洗完澡之后還沒抽完一根煙,房間的門就被敲響了。

“李老板,你昨晚去哪了?我們都很擔心。”張兵站在門外。

“走吧。”李和沒回應,把房卡給張兵,“先去退房。”

在樓底下的一家早餐店,要了一杯豆漿和一盤包子,肚子里的酒消耗干凈后,一直都是空蕩蕩的,腿肚子都有點軟,站不住腳,此時迫不及待的需要填肚子。

董浩把剛剛買回來的報紙遞給李和。

李和隨意掃一眼幾個碩大的標題,基本都是關于金鹿大廈的,隨后翻到財經版塊,居然看到了柳聯想的消息。

“新計算機公司都上市了?”李和只是之前聽過這個消息,沒有想到在香港上市的步伐會這么快。

張兵道,“潘友林昨天就要找你說的,結果你昨天不在。”

李和把最后一口包子咬完,道,“通知他們,中午到四海酒店。”

好長時間人員沒有聚過這么齊整,不如湊在一起開個會。

這一次金鹿大廈鬧出這么大的動靜,壽山蘇明等人與吳淑屏的關系不管怎么樣,哪怕不看吳淑屏的面子,就是看李和的面子,肯定是要來捧場的。

接到張兵的電話后,他們都自覺的迎在酒店門口。

突然下起來磅礴大雨,屋頂,地面掃過的風雨聲,嗖嗖的一陣近似一陣。

李和的車一到四海酒店的門口,蘇明第一個上前給李和拉開車門。“哥,慢著點。”

接著平松的傘就撐過來,笑著道,“哥,昨天我們沒看見你人,還好奇你在哪呢。”

李和道,“我能去哪,到處溜達唄。”

沒用平松的傘,小跑進了酒店的屋檐,接過陳大地的毛巾,撣去頭上的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