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都不主動

第二百八十五章 一個人的餐廳

從本聰法士那里拿來的三串佛珠,一人一串,算是本次棲霞寺之行的一個紀念品。

許安陽特意挑了三串品質好,珠子比較小的佛珠,這樣女孩子戴在手上可以做個不錯的裝飾品。

那年頭什么去西藏洗滌靈魂,在佛前磕了多少年頭什么的,在文藝女青年中還是相當流行的。

標配經常紅紅綠綠的頭紗,配上墨鏡,來防高原的太陽輻射,雙手合十露出胳膊上纏著的一串串小木頭珠子。

能不能洗滌靈魂另說,高原的風景是真的不錯,同時珠子也挺好看,比那種大個頭大的像核桃的珠子更適合日常佩戴。

至于那個觀音菩薩吊墜,許安陽將他掛在了車子里當做辟邪避禍的的寶器,開車的都希望平平安安的,畢竟這車禍猛如虎,有時候你車技再好,也需要一點運氣傍身。

從寺廟里出來,許安陽帶著兩人到附近小鎮的一家餐館吃頓晚飯,這家餐館是許安陽曾經來過好幾次的小店。

餐館的老板是個身材高大,相貌堂堂的老爺子,穿著打扮像個學校教授,但不知道為什么在小鎮上開餐館。

餐館不大,三張桌子六張凳子,廚房連著大廳看起來像普通家庭的客廳。

里面的裝飾好像還停留在上個世紀,而廚師、服務員、收銀員,都是老爺子一個人。

老爺子做菜速度很快,做的菜質量也不錯,店里的生意不錯。

但因為店面比較小,又只有老爺子一個人忙活,所以招待不了多少客人。

“你從哪兒知道的這一的小飯館?你以前來過?”韓雪看出來這餐廳不是許安陽隨便碰的,就是沖著這邊來的。

“呃…我聽朋友介紹的,他說這家餐廳的飯菜不錯,所以我就來試試……”

老爺子聽到許安陽的話,道:“我的餐廳就是靠著點口碑…來,菜單,想吃什么點啊,要是菜單上沒有,看看我能不能做。”

這個點小餐廳里就許安陽他們三個人,許安陽點了四菜一湯,問韓雪和夏晗晴夠不夠吃。

兩人點頭表示沒問題,這一下午走下來,臨近傍晚,肚子都開始有些餓了。

韓雪前后打量,道:“喂,這家飯館的菜能好吃么?感覺這里好舊啊。”

許安陽道:“不好吃,這么小這么舊的館子能活下來?你也不會看看外面的各種餐廳、飯館,存活時間是多久。能超過三年就是經營得當。我看這家店,少說有二十年了。”

“二十年,那不是和我們的年紀差不多大?”夏晗晴道,廚房里誘人的香味鉆進了鼻子里,這下肚子更餓了。

許安陽點點頭,這時第一道菜炒的木須肉已經上桌了,跟著送上三碗米飯。

這菜從賣相上看就很不錯,山藥、木耳、青紅椒,顏色搭配豐富,勾芡均勻,肉片薄嫩,熱氣騰騰。

“趁熱吃,第二個菜很快就好,稍等啊。”

許安陽把筷子拿去水池沖洗了一下,遞給兩人,道:“嘗一嘗吧,看起來就不錯。”

韓雪第一個動筷子,夾了片肉放進嘴里,大概實在是餓了,一開始動筷子就停不下來。

“嗯…這肉炒的好嫩,這山藥真脆,這菜有一點點甜味誒。”

本來還有些疑慮的韓雪,已經被這道木須肉給折服了,這家小餐館的確不錯。

正吃著,第二道油渣青菜做好上桌了,老爺子道:“放了一點點糖,可以讓味道更豐富,增加食欲。”

“不錯不錯!”

人一旦吃了好吃的,心情會立馬好起來。

“你吃的文雅一點行不行?女孩子吃飯,吃沒吃相的,你看看夏晗晴。”

許安陽看韓雪吃起東西來有些狼吞虎咽,忍不住說了她兩句。

韓雪在桌下用她的大白腿踢了許安陽一腳,“我餓了,要你管!”

四菜一湯很快上齊,這時店里正好又來了一桌人,老爺子繼續忙碌起來。

韓雪吃的最快,也飽得最快,吃完后喝了一碗湯,長舒一口氣,吃飽飯感覺就是舒服。

20歲的女孩還是可以敞開肚皮吃吃喝喝的年紀,因為新陳代謝快,消耗量大,身體不容易堆積脂肪。

再過幾年開始發現吃什么都長肉的時候,晚飯還吃不吃就是個問題了。

相比而言,夏晗晴吃飯就很含蓄細致,端著碗小口小口的吃,她倒是不挑食,每道菜都嘗了嘗,但吃的不多。

一碗米飯也沒吃完,喝了兩口湯,夏晗晴放下碗筷,擦了擦嘴,示意自己已經飽了。

必須承認,有時候看美女吃飯都是一種享受。

夏晗晴吃飯時每個動作都很自然雅致,同時很大方不做作,一看就是從小家里管的嚴,培養出來的。

什么吧唧嘴、漏飯,根本不存在的,甚至身姿都保持的很好。

對于這樣的女孩,以后會為了一個人品不咋滴的導師不婚嫁,許安陽覺得實在是太可惜了!

他娘的,怎么著也得為了我這樣的才行吧?

自從重生以后,許安陽這臉皮是越來越厚實了,心態也越來越飄了。

當初剛和夏老師重逢時,知道夏老師屬于那種一旦動情,就是一輩子不放手的那種。

所以許安陽提醒自己,不要招惹夏老師,隨她去,最多做個朋友。

哪知道后來接觸多了,心里慢慢動了心思。

今天看到夏老師吃飯,心想以后就是把她放在家里,天天做飯給她吃,看她吃飯,那心里都開心樂意啊!

“喂,你自己吃你的飯行不行,老盯著我姐姐看干嘛!”吃晚飯的韓雪看著許安陽是不是瞄向夏晗晴,心里老大不痛快。

而夏晗晴聽韓雪這么一說,知道許安陽在盯著自己,內心也泛起一陣異樣的感覺。

許安陽道:“你姐姐吃飯好看,我多看幾眼不行啊?你再看看你,吃飯的時候狼吞虎咽的,哪有一點女孩子的吃相!怪不得那么重,背在背上和個小豬一樣。”

韓雪驚道:“什么背在背上啊,你背過我啊?”

“是啊,那次你喝醉酒跑到夏晗晴家去,不就是我背你去她家的。當時小宋先走了嘛,不然就夏晗晴一個人,能搞得定你?你真是死沉死沉的……”

韓雪看了看夏晗晴,那晚的事夏晗晴一直沒有和韓雪說,此時夏晗晴的表情略微有些窘迫。

“那后來呢?你把我背回去以后呢?”

“背回去以后,你就和個死豬一樣…”

“你才是死豬!不準你這么打比喻!”

“行行行,反正就是神志不清了,后來就…反正了喝醉酒了,就照顧一下唄,還能怎么樣?你以為我占你便宜啊。”

許安陽突然想起來,夏晗晴應該是沒有和韓雪說自己照顧她的事情,這事過去也就過去了,許安陽也沒想再提的。

結果一不小心就說漏嘴了,所以許安陽沒再提細節,模模糊糊的就過去了。

而韓雪心里卻打翻了五味瓶,原來那晚喝得爛醉,是許安陽照顧的自己。

她記得她有抱著一個人在哭,難道也是許安陽,不是夏晗晴?

而夏晗晴內心更加復雜,仿佛有一種謊言被戳穿的感覺,這讓她坐立難安。

“快點吃吧,不早了,吃完了回去我還要練琴,晚上去酒吧唱歌呢。”

夏晗晴催促許安陽快些吃完,許安陽點頭會意,他男生吃的多,這已經是第三碗了。

正悶頭吃飯呢,隔壁剛剛進來的那桌人的菜也上齊了,其中有一道菜是紅燒草魚。

吃了沒幾口,其中一個戴眼鏡的小個子道:“喂老師傅啊,這個魚不對吧?這是我們剛才給你的魚嗎?你換魚了吧!”

隔壁桌來吃飯的也是三個人,這三個人背著釣具,來的時候拎著兩條草魚給老師傅,讓老師傅做了一道紅燒草魚。

現在菜上來了,卻說這個魚不對。

老爺子坐在那兒吹電風扇呢,聽到戴眼鏡的這么說,忙道:“哪會啊,這就是剛才你們帶來的兩條魚,我在廚房現殺的,新鮮著呢,怎么會換過呢?”

小個子道:“我剛剛釣的雨,可是在嘴巴里做過記號的,你看看,這魚嘴巴里哪有記號啊?這分量也不對啊,明顯小了嘛,你是把魚換了吧。”

老爺子無奈搖頭,“我不知道什么記號不記號的,你要不信,你上我廚房查查,有沒有藏你那兩條魚。”

“我上你廚房干什么,你要真藏了還能讓我找到?”

“你這話說的,你不能無憑無據,就說我換魚了啊。”

三人中另一人搭腔,“算了算了,換就換了吧,雖然不新鮮,一樣吃嘛!算了算了,別計較,小飯店,吃吧吃吧。”

還有一個人道:“是啊是啊,下次換家店吃,今天就當認栽了,算了。”

戴眼鏡的小個子一臉吃虧上當的表情,嘆了口氣,“老師傅看你人挺老實,怎么還貪兩條魚呢?你要是想要魚,我下次釣點魚送給你啊!”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語氣很是輕佻,說的老爺子滿面通紅。

他剛剛壓根就沒有換魚,兩條草魚也值不了幾個錢,被這三人莫名其妙的一氣,老爺子突然捂著胸口坐到了地上。

“哎哎干什么干什么!老師傅你訛人是吧?坐地上裝病?你換魚就換了唄,你碰瓷啊!”

戴眼鏡的小個子還不依不饒,硬說老師傅把魚給換了。

許安陽卻看出不對,這老爺子是被氣得心臟病發了!

他急忙起身,跑到老爺子跟前,問道:“老師傅,你怎么了?是不是要吃藥?”

“抽屜……抽屜……”

老爺子指了指收錢的柜臺抽屜,夏晗晴已經一個箭步沖過去,在里面翻開了一通,找到了一瓶速效救心丸。

“是不是速效救心丸!”

“對,拿過來!”

夏晗晴遞過來救心丸,“要不要水?”

“不用,這是含在嘴里壓在舌頭下面效果起效最快。”

說著,許安陽取出一顆救心丸塞進了老爺子的嘴巴里,老爺子將藥含在舌頭下面。

速效救心丸的效果還是杠杠的,沒一會兒老爺子臉上痛苦的表情消失了,胸口也不疼了,整個人恢復了過來。

許安陽把老爺子攙扶起來,心想雖然老爺子發了心絞痛,但好歹沒進醫院,而且救過來了,是不是說明佛祖顯靈了?

而那三個釣魚的人見狀,還坐在那兒繼續吃飯,似乎對一切的發生無動于衷。

韓雪這時起身,指著三人道:“喂!你們三個沒有證據就污蔑別人換魚,差點把老人家害死,還有臉坐在這兒吃飯呢!”

戴眼鏡的小個子看了韓雪一眼,從上到下一番打量,看的韓雪渾身不舒服,“看什么看!四眼天田雞,眼睛賊咪咪的!是不是沒見過長得好看的啊?”

小個子臉一紅,既然笑道:“誰說沒見過啊,那些洗頭店里穿成你這樣的,不是見多了嗎?”

這是在罵韓雪穿得像洗頭房的小姐呢,韓雪氣得臉通紅,她是什么脾氣,能受得了這樣的嘲諷?

她見小個子腳邊放著個水桶,是他們釣魚裝魚的,上前拎起水桶就朝著小個子澆了過去!

“嘩啦”一聲,桶里還有魚呢,連水帶魚沖了一桌。

而小個子反應倒是很快,起身躲開,只是被水濺到一點。

可是這活蹦亂跳的魚桌上、地上都是,其中一條尾巴一甩把碗筷、盤子里的湯汁濺得到處都是。

這菜是沒法吃了。

“你TM干什么!”

“你想找打是不是?”

三個人狠狠瞪著韓雪,而韓雪才不怕,道:“你打一個試試?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要說蠻橫,韓雪橫起來真的是無懼無畏,許安陽都來不及阻止。

此刻他忙上前,道:“哎,三位大哥,這頓飯我看你們也吃不成了,就別計較了,早點換一家飯店再吃吧,別把自己給餓著了。”

許安陽話說的很客氣,可是怎么聽起來就這么不對勁啊?

意思是就這么算了?

但這三個人也不是傻子,從剛剛他們冤枉老師傅換魚就能看出來,挺精的。

這老爺子一個人勢單力孤,一個店就他一個既做廚師又做服務員的,感覺比較好欺負。

只是一沒想到差點把人氣出個好歹,二沒想到這三個年紀輕輕的男女,性子會這么爆。

特別是這個穿著靚麗的女孩,敢出頭還敢動手,就不是普通的那種怕事的小女生。

這事要深究起來,他們其實是不占理的,本來想占小便宜,可別吃了個大虧。

其中一人道:“哎,算了就算了吧,小事情小事情嘛,換家地方吃了!媽的,真是晦氣。”

小個子拿起地上的桶,魚也不要了,狠狠瞪了韓雪和許安陽一眼,錢都沒給,就離開了。

“喂,你們三個還沒給錢呢…”

韓雪還要去追,許安陽將她攔住,道:“他們就是沖著吃白飯來了,現在老爺子這個樣子,別再節外生枝,看看老爺子怎么樣了。”

韓雪氣鼓鼓的,哼了一聲,“吃白飯,臭不要臉,這還是棲霞寺附近呢,也不怕佛祖看到!”

許安陽沒再說什么,他想到剛剛在寺廟里,本聰法士說的“安忍”二字。

這個測字真該給韓雪才對,許安陽是有更好的解決辦法的,既可以讓三個人把錢給付了,還能證明老爺子沒有換魚。

可是韓雪這個暴脾氣啊,上來就把人水桶給掀了,矛盾瞬間激化。

不過別說,還是挺痛快的。

本來餐廳門口還有人想來吃飯的,被里面的吵鬧給嚇到,都走了。

只剩下許安陽三人,老爺子坐在凳子上,夏晗晴給他遞了水,喝下后人緩了過來。

“老爺子你沒事了吧?”許安陽上前問道。

“沒事沒事,謝謝你們啊,謝謝。”

“剛那三個人走了,錢都沒給!”韓雪還耿耿于懷呢。

“不礙事的,一桌飯錢嘛,就當喂流浪狗了。”

老爺子這么一說,三個人都笑了,這個想法挺好的。

“老師傅,你怎么就一個人啊,你要是再招個員工,有人幫個忙也好啊。”許安陽疑惑道。

這個問題許安陽憋挺久了,他工作的時候過來吃過幾次,老爺子就是一個人在忙活。

想問,但一直沒有抓住機會,畢竟他一個人在店里忙前忙后的,根本沒功夫閑聊啊。

現在有機會了,老爺子道:“哎,這個店以前是個夫妻店,是我和我老婆,呃85年開的,二十幾年啦!一直就是我們兩個人,經營這個小店。我們還有個兒子。后來呢,我兒子去國外讀書,在國外定居了,想接我們去國外,但是我們舍不得這個店吶。再后來呢,老太婆生病去世了,肺癌,就剩下我一個人了。”

老爺子說的很坦然,沒有什么悲傷的情緒,仿佛在說一件很普通的事。

他眼中甚至帶著一點笑意,應該是想到曾經和愛人一起經營這家小店的酸甜苦辣,其中定然包含著他人生最幸福的時光。

許安陽沒想到原來是這個原因,而夏晗晴聽了,感性的她眼睛莫名的有些發酸。

之后,許安陽幫著老爺子把店收拾了一下,把桌上的菜,地上的魚都給收拾了起來。

“哎,這幾條魚不錯啊,還是活的,就當那三個人給的餐費了!”

許安陽手腳很麻利,畢竟這事兒他內行,一會兒就收拾的干干凈凈。

韓雪和夏晗晴自然是不會動手的,坐那兒陪著老爺子聊了兩句。

老爺子倒是很好奇,“這個小伙子人不錯啊,你們倆…和他…”

這一說,韓雪和夏晗晴反而不知道怎么回答了,韓雪道:“我們就是朋友。”

“哦哦,朋友,朋友。”老爺子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心想現在的年輕人,關系比過去開放很多啊。

這小子艷福是不淺,兩個女孩都很漂亮。

等東西都收拾好了,天已經黑了,許安陽付過飯錢,和老爺子道別,要回去了。

因為發了次病,老爺子在門口掛起了停止營業的牌子,他要好好休息一下才行。

“我今天就歇了,你們有空的話要來吃飯啊!我下次給你們做一道我的拿手菜!”

“行,您回去歇著吧,我們走了!”

一頓飯又吃出點事情來,不過韓雪對許安陽的印象又有了點改觀。

還以為他是個邋里邋遢的男生,沒想到做事情手腳麻利,連老爺子都夸他會做事,一看在家就經常做家務。

韓雪是不知道,許安陽這不是干凈,而是一種病。

開車上了玄武大道,回去的路上比來時話多了許多。

人與人的感情就是通過不斷相處來變得深厚的,韓雪和許安陽還是吵吵鬧鬧,而夏晗晴話也多了起來。

“唉,你們說要是和那個老爺子一樣,和自己愛的人一起開一家店,守個一輩子,是不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韓雪回想起剛剛老爺子說的話,心中被一種浪漫的情懷所充斥。

“就你還開店?不夠你砸的。”許安陽說道。

夏晗晴忍不住笑出聲,韓雪伸手揪住許安陽的耳朵,“你說什么!”

“哎哎,你別動手啊,我開車呢……臥槽!”

許安陽正說著,突然間,一輛墨綠色的SUV從后面擠上來,突然一個轉向搶占許安陽的行車道!

許安陽一個下意識的急轉避讓,可是在高速路上,急轉是非常危險的,車輛極容易失去平衡,漂移轉圈甚至翻車。

還好許安陽行車經驗豐富,這輛伊蘭特是前驅車,許安陽沒有一腳踩死剎車,而是連續輕輕點剎,同時緊握方向盤,在車子不再左右漂移后,再減速,將車停在了應急車道上。

后座,韓雪和夏晗晴嚇得臉色煞白,剛剛車子像碰碰車一樣,感覺就要翻過來了。

許安陽回頭問道:“你們倆沒事吧?”

兩人都沒說話,韓雪問道:“剛剛那車是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就別過來了!”

許安陽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應該是剛剛飯店里吃飯那三個人的車。”

許安陽記性很好,剛那三個人就是坐著墨綠色的長城SUV離開的。

韓雪一下子憤怒了,真正生氣時的她反而沒有大喊大叫,她立刻掏出了手機,先打電話報了警。

跟著又打了一個電話,在電話中把事情簡略說了一下,掛掉后,道:“待會兒會有人過來,我們在這兒等一會兒吧。”

夏晗晴道:“你打電話給誰了?給你爸了?”

韓雪搖頭,“找他有什么用啊,他只會說人沒事就算了我找的我叔,他最疼我了。”

夏晗晴道:“你叔?他…”

許安陽看著夏晗晴的臉色,總覺得韓雪的叔叔,好像不是什么簡單的人。

也有可能不是什么好人。

不過有時候對付某些惡人,就要更惡的人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