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男人,許安陽始終認為,在外面也要注意好自我保護。
這個社會,女生的自我保護宣傳已經足夠多了,因為女性總體處在弱勢地位,男性處在強勢。
可是,男性處在強勢不代表所有男人都是強勢的,都不會受到傷害。
相反,有時候男性受到了傷害,反而無處伸冤。
比如女性要是被強暴了,眾人會同情,法律會制裁施暴者。
可要是男的被強暴了呢?
你要是被女人強暴了,大家會羨慕你。
可是你想想啊,能強暴一個大男人的女人,值得羨慕嗎?
她要是那種能讓人羨慕的,還用用得著那種暴力手段?
要是被另一個男人強暴,那就更慘了,大家會在同情你的同時笑話你,順便關心一下你。
大便是不是更加通暢了?有沒有什么感覺?走路是不是漏風啊?
而且,施暴者還不一定會得到懲罰。
所以,這個社會是多么的危險啊,許安陽當然要注意保護自己,不要被人占便宜。
哪怕對方是一個身材小巧,白白嫩嫩,估計18歲剛成年的湖南小姑娘。
這不正說明許安陽的自我保護意識是無差別的,非常強大的么?
許安陽同意按摩后,小姑娘端了一張凳子過來,坐在躺椅旁,將許安陽的小腿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啊,這個大腿可真是滑嫩啊,觸感,就像羊脂玉一樣溫軟柔和。
許安陽問道:“小姑娘,你四不四福蘭人啊?”
“啊,是的呀,你也是啊?聽你口音像。”
“不是,我是學你的。”
“哦你學的還挺像的類。”
大學里天南海北各個地方的人都有,在社科院從湖南來的學生就有好幾個。
他們說話一股濃濃的湘味,為人樸實直爽,喜歡吃辣,而且帶著一種天然的樂觀jing神。
和全國各地不同的人接觸,才能感受到中華之大,人口之多,文化之豐富多樣。
了解了這些,你在浴場里洗澡,都能有不一樣的感受。
比如湖南、四川那邊來的女孩,最大的特點就是白,膚質細膩柔滑,身材小巧,而且性格不錯。
東北姑娘性格就潑辣一下,但條順盤靚,大長腿,會整活放得開。
性格相對最溫順的還是福建的姑娘,一般要問起她們的家庭情況,不帶演的那種,實話實說,家里基本都有一個弟弟什么的,姐姐出來掙錢,供弟弟念書。
其他的還有什么安徽、湖北,當然每個地方的人各有特點,但也有共性。
人嘛,說來說去差不多就那樣,什么地方什么樣的人都有,地域交流越來越多的結果,就是地域特色也越來越淡,大家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說穿了都是中國人。
而像這個湖南小姑娘,許安陽大致觀察了觀察,年紀確實小,應該還沒有天南海北跑過太多的地方,相應的身上的土氣還比較重一些。
等再做個三四年,把什么江浙滬、珠三角這些城市都游走一年,在染缸里浸一浸,估計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許安陽雖然算是老司機,但他對于拯救失足婦女興趣著實不大,過去都是因為工作沒辦法帶著客戶去,他自己順便做一點人間觀察。
“喂,你為什么只做按摩啊?做不做別的?”許安陽又開始男人常做的事情了。
人家要是失足呢,就問為什么要做這個,什么時候不做啊。
人家要是不失足呢,就問你怎么只按摩,別的做不做。
反正人家做不做你都要疑惑唄。
小姑娘臉還稍稍紅一下有些害羞,一邊幫許安陽捏腳,一邊道:“不好意思,我靠按摩也能掙錢的塞。”
借著光,許安陽看著她柔白,又顯得有些倔強的臉,道:“按摩才幾個錢,那些做其他的,以前一開始也是只做按摩的吧?”
小姑娘搖了搖頭,道:“我不想的,我害怕,受不了…力氣夠不夠?”
許安陽道:“不夠,再用點力,我比較吃力。”
“嗯好,我再用點力。”
小姑娘按摩的時候很認真,動作也挺規范的,不像有些女技師,所謂的按摩就是個幌子,左摸一下右摸一下,一點力道都沒有,純靠擦邊球吃飯。
許安陽今天忙了一天,本來就略微有些疲勞,所以他也不再逗弄這個小姑娘了,閉上眼認真的享受一下。
反正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命運,許安陽還不至于看到一個按摩的小姑娘就想著要去拯救。
那他得拯救到什么時候才能拯救完啊?
半個小時的時間,小姑娘很認真從頭到尾幫許安陽按摩了一遍,結束后許安陽覺得挺滿意的。
“你是幾號啊?”照例還是要問一下的,以示尊重,雖然以后不一定會來。
“我是7號”
7號,這個號倒是不多,一般不是8就是6,或者這兩個數字結尾的號碼,或者1號什么的。
“好,7號,我記住了,謝謝。”
許安陽很禮貌地和她道謝,跟著又在椅子上躺了一會兒。
慢慢的,其他人似乎都完事了,一副索然無味的樣子,穿好衣服準備離開。
許安陽和石星龍一起去前臺結賬,道:“喂,感覺怎么樣,初吻有沒有送出去啊?”
“滾犢子!我什么都沒做,一直躺在那兒睡覺的!你TM的,還找了個小姑娘給你按摩,禽獸!”
“我靠,我工作那么累,按摩一下怎么了?怎么了?又不要幾個錢,結賬結賬。來看看賬單。”
只要一看賬單,就知道這下家伙選了什么服務,一個個人模狗樣,當代青年大學生,結果還是逃不過色字頭上的一把刀啊!
不過除了許安陽之外,石星龍這家伙還真的什么都沒做,就是干躺了一個小時。
“你小子不會是不行吧?”
“放屁!我是為了省錢!媽的,本來去網吧,一人十塊錢包夜,現在你看看!”
“行了行了,有失必有得嘛,你損失了金錢,但你收獲了純潔啊。大家走吧走吧!回去打牌去,時間還早呢!”
元旦的三天假期,在吃喝嫖賭中落下了帷幕。
2010年第一個工作日的早上,周一,又是管超群的統計學。
自從上次和老管聊過天之后,許安陽決定但凡是老管的課他都要去上,好隨時從老管那里打聽到一點“上面”漏下來的消息。
許安陽后來也抽空去找了朱主任,和朱主任聊了聊,把老管說的話印證了一下。
老管的確沒有說謊,學校目前的路線斗爭還是比較激烈的,而且高層人事上很快會有變動。
許安陽上課的時候,依舊是臉上很認真,目光炯炯一副求知若渴的樣子,實際上神游太虛,腦子里又在胡思亂想了。
下了課以后,老管把許安陽叫到了教師休息室,兩人照例要抽根煙緩一緩。
煙一點著,老管就猛吸一口,道:“許安陽,上次我可是被你害的不淺啊。”
許安陽一愣,道:“啊?管老師,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
“你小子還給我裝蒜,就是上次請秦科長喝酒!”
許安陽想起來了,原來那次啊,誰讓您喝醉了酒回去說胡話呢?
怎么樣?被家庭暴力了吧?不知道是熱暴力,還是冷暴力。
心里偷笑,面上不敢表現出來,許安陽道:“不是,那次我就是負責把您送回家,我可什么都沒說,是您自己……我總不能把您的嘴給堵住吧?”
“哼,要不是你在飯桌上把我灌醉,我會說胡話嗎?會…”
后面老管沒說,那天他喝醉酒的結局,是第二天被老婆冷暴力一天,跟著連著三天家里沒飯吃,晚上睡沙發,整整一個星期,到元旦才結束這種折磨。
用老管的話說,暴力持續了整整一年時間,從09年挨到了10年。
許安陽忙安慰老管,道:“哎呀,管老師,中年男人睡沙發,不是一件好事么?怎么您還想睡床,想交公糧?”
“啐!你這小子,越來越放肆了啊!沒大沒小的!”老管嘴上罵,但實際上兩人的關系,開開這種玩笑已經無所謂了。
交公糧?別鬧了,早就取消農業稅了,哪還有公糧可交啊。
“對了,后來稅務局沒有再找你的麻煩吧?”
“沒有,秦科長都說了,我們公司的賬做的那叫一個漂亮,想查出點問題都難。”
管超群點點頭,奇道:“我說小許啊,你說你一個大二學生,也沒有學過會計學,年紀輕輕的,倒是做的一手好賬啊,你是從哪兒學的啊?”
要說年紀輕的人有創業的點子和執行力,管超群是相信的。
創業這個東西,在學校是學不到方法的,有的人天生就有那種組織力、領導力,還有很強的決策能力和執行能力。
可是會計做賬,你不去學校專門學,那搞出來就是一筆爛賬啊。
許安陽知道這個很難糊弄過去,只好道:“我這個是請專門的人弄的,那人是我爸的朋友,后來我一邊工作,一邊跟他學,所以就學了點。主要我們公司體量小,資金往來也不復雜,所以沒什么的。”
這個解釋勉強說的過去,只是許安陽這也學那也學,還要工作,真不知道他的時間哪里來的那么多。
還是那句話,后生可畏。
“目前稅務方面是不會再弄你了,你安心做好自己的事,把自己做大,做強。你要記住,有些企業之所以會有人保駕護航,就是因為它夠強,夠潛力。而有些企業呢,是因為有人保駕護航,才變強的。要做第二種,太難,爭取做第一種。”
管超群的話里還是充滿了暗示,不過是積極的暗示,許安陽明白地點點頭。
“對了管老師,我想問一下,盧正強這個人您熟悉嗎?”許安陽想到元旦和盧正強的接觸,心中還是有些疑慮,就問道。
“盧正強啊,南京誰不知道他啊。做工程建設起家的,后來搞股票,炒期貨,弄投資,現在做的很大啊。不過他一直有塊心病,就是缺少一點背景。”
許安陽道:“背景,像他這樣的人,還缺乏背景,不會吧?”
管超群笑了笑,道:“背景也分很多種,有大背景,有小背景。他的背景到南京差不多就為止了,再往上就不行。所以,他是本地的地頭蛇,但離了南京,在全國的范圍內,顯然不夠好使。”
許安陽看老管這副指點江山的樣子,心想他上次說的上面,到底有多上啊?
“之前盧正強手下的企業,和點我網有一點沖突。”
“嗯,我知道,盧正強其實有和學校進行合作的意向,一同打造一個高新科技園,主打的是民用項目,但會融入學校的軍工科技。不過呢,合作走的不是特別順利。”
老管不說許安陽還不知道,原來盧正強和學校之間是有合作的。
華工的軍工背景確實很特殊,而一個民企的老板想方設法想和軍工學校、軍工科技扯上點關系,說明盧正強的前瞻性還是挺強的。
許安陽知道,在未來的十年中,中國的軍事工業、科技,將會迎來很大的發展。
我國的國防事業也將迎來一次轉型,雖然具體怎么轉的,作為偶爾看新聞聯播的人,許安陽只是隱隱約約有感覺。
但他知道,從10年開始,進入21世紀的第二個時間,中國第一個發展的黃金十年結束,將進入一個新的10年階段,迎來很多改變。
難道,我已經踩準了改變的前奏?
許安陽心中又是一片遐想,跟著和老管扯了一會兒,回去上課去了。
要說這管超群是真人不露相,華工一個看似普通的經管教授,竟然知道很多信息。
不知道老管是不是屬于那種智囊團,許安陽一直想知道這點,但問了老管幾次,他都是笑而不語。
不知道是不能說,還是純粹裝逼,其實他就是個傳話的。
下了課以后,許安陽還想和老管聊聊,老管卻說他要回家買點菜,中午給老婆做飯吃。
哎,甭管是不是什么高級智囊了,有什么用,在家還不是怕老婆伺候老婆么。
中午,許安陽準備去食堂吃飯,卻接到了老潘打來的電話。
老潘說中午想請許安陽吃個午飯,在鼓樓的一個飯店。
許安陽在電話里問:“怎么,是不是遇到什么難題了?”
老潘道:“嘿嘿,沒有沒有,就是想你了,想和你吃吃飯,聊聊天,開拓開拓思路,順便給我看看風水。”
人總是希望能從更高層次的人那邊獲取一些信息,因為每個人站的高度是不一樣的。
許安陽面對老管是這樣,相對的,老潘面對許安陽也是如此。
他是個相信風水,但沒有什么戰略眼光的人,走一步看一步,肯定又是遇到難題了。
許安陽想,下午是體育課,沒什么意思,今年不一小心選了一個什么手球,無聊透頂。
你說選個什么游泳啊,健美操什么的,還能飽飽眼福,或者選個籃球,還好玩。
手球!除了科普學習一下運動規則,沒別的什么,課上還都是男的。
于是,許安陽開車去了鼓樓,來到了老潘訂下的那個飯店。
和過去在樓下的小飯店吃相比,現在的老潘可是大方多了。
早早就備好了酒菜,就等著許安陽來了。
到場的除了老潘之外,還有他那個年輕的新來沒多久的女秘書。
人嘛,看到漂亮姑娘心情總會好很多,也會愿意多說話的。
但還有一個人,許安陽是沒想到會來的,一個長得胖胖的中年人。
許安陽倒是認識他,不過對他的印象并不太好,他就是之前給許安陽團購供貨的興國電子老板,褚興國。
因為褚興國供給自己假耳機,差點導致了第一次團購就口碑失敗,要說心里不恨是不可能的。
可惜這貨手上真的有那么點進貨渠道,從他那里總能拿到很便宜的正版貨,所以后來只能硬著頭皮和他合作。
再后來,團購的生意慢慢做大了,找上門的供貨商越來越多,許安陽和關凌就能jing挑細選,慢慢的也就不找他了。
但是,當年的那個仇,許安陽還是記在心里的。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許安陽不知道老潘為什么請他過來,而且也不知會自己一聲,所以臉色不太好看。
像這種帶著人出來吃飯,請自己,起碼提前預約吧。
中午要吃飯了,才打電話過來,許安陽當然以為只是朋友間的私人小聚。
這樣的飯局,作為朋友許安陽是隨叫隨到的。
可還有別人,而且是和自己有疙瘩的人,隨隨便便把自己叫過來,還是吃的中午飯!
許安陽肯定不樂意,雖然人坐下了,但臉色不善,不說話。
而老潘也看出端倪,忙給許安陽倒茶,道:“哎呀,許總啊,不好意思,本來是個褚總吃個便飯,但褚總說怎么都想請您來吃一頓…就吃飯,聊聊天,不談事情。后面,會正式請你,晚上,在金陵飯店,周六。”
呵,原來是打前哨的,就算是這樣,你老潘也太不講究了。
許安陽只是點點頭,和那個年輕的小秘書道:“坐我旁邊來,給我看看菜,桌上的菜不太和我胃口,我想再點幾個。”
“對對,小蔡,你去許總旁邊坐著,拿菜單,給他看看。”
小蔡連忙起身,拿著菜單坐在許安陽旁邊,一陣香風襲來。
許安陽嗅了嗅,是嬌蘭的一千零一夜綻放,挺火辣的一種香水。
里面加了辛香料,有一種西域風情,所以一聞就能聞出來。
許安陽覺得,這個小蔡香水品味還不錯,心情一下子好了許多。
他又點了三個菜,對老潘道:“那我們今天就不談工作上的事,聊一聊別的,行不行?”
“行行,當然行!”老潘一邊說,一邊朝著褚興國使眼色,意思肯定是“順著他吧,有什么想談的,下次再說。”
褚興國臉上顯出不耐,他不明白,為什么老潘對這個學生娃子,會這么的敬畏,甚至還帶著一點害怕。
難道,就因為他會看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