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都不主動

第二百四十五章 清吧

關凌離開了辦公室,留下許安陽一人坐在那里發了一會兒呆。

許安陽真的無情嗎?

也未必,他只是收放自如而已。

還有一句話叫情深不壽,一個人在情欲中陷得太深,就會難以自拔,以至于影響到生活的其他方面。

許安陽對這點想的很明白,所以在感情至上的女生眼中,難免會顯得冷酷無情。

不過,關凌的一番話還是讓許安陽心中微微有些煩躁。

來到這個時空已經兩年時間了,一切都很順利。

錢有了,女人也有了,生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所有事都在按照他的規劃朝著正確的方向前進,這種掌控命運的感覺實在是太棒了。

可不知道為什么,許安陽還是覺得少了點什么。

到底是什么呢?可能就是一點未知性吧?

生活沒有了未知性,難免會少了很多樂趣。

現在許安陽打開電腦網頁,看著貼吧、貓撲上的各種網絡新聞,都覺得自己在考古,真是無聊透頂。

看NBA、歐冠的比賽,一切還是和記憶中的一樣,湖人總冠軍,巴薩捧杯歐冠。

許安陽在酒吧里還小賭了一把球,贏了不少錢,可是一點都不開心。

一旦知道了結果,賭博的刺激感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錢?對現在的許安陽來說,沒有太大的吸引力。

“哎什么時候才能做大,到影響整個歷史、時間線的地步呢?”

許安陽從辦公室的大靠背椅上站起來,望著窗外的南京城……emm基本上什么都看不清啊。

因為辦公室在二樓,窗戶也不是大落地窗,網絡中心種了好多香樟樹,把視線都給遮擋住。

站的不夠高,又怎么能看的足夠遠呢?

還是要一步一步的往上爬啊想到這里,許安陽又嘆了口氣,活著真累,重生回來了,還是這么累,晚上找個女孩子出去玩玩吧。

于是,許安陽又拿出手機,開始了他的群發大法,和女生約會。

郝佳蕓:“我要期中考試了呀!和你說過了,你又忘了!”

顏箏:“晚上班級聚餐沒空,讓你不早點說。”

程思思:“我在上海呢,在電視臺做實習,什么時候來上海找我?”

王雅曼:“我爸媽過來了,今晚不方便。”

董清禾:“今天下午有比賽,你要不去找芷妤吧”

好家伙,董清禾和葉芷妤真是好姐妹,不爭不搶,互相推讓。

一圈問下來,竟然沒一個有空的,至于關凌還在氣頭上,許安陽覺得還是不要去觸她的霉頭比較好。

到了下班的點,研發中心大伙都在忙碌著,沒有人離開崗位。

許安陽從辦公室出來,道:“行了行了,今天大伙不用加班了,都早點回去休息吧。白天上班的時候少開小差,集中jing力把工作做完,晚上準點回去休息放松,不要磨洋工。”

這么一說,公司的人紛紛歡呼,整理整理東西準備回去。

2009年,互聯網公司的加班文化還沒有那么酷烈。

目前安超漢陽因為享受很多補貼、費用減免,投資又逐步到位,所以財務狀況非常良好。

不再需要像剛剛創建時那樣,工資都不發,整天為愛發電,壓榨學生的青春勞動力。

研發中心通過兩輪的擴招,規模已經擴大到了20多人,除了核心成員外,公司員工都是有工作經驗的社會人士。

而且這20多號人,除了關凌之外,都是男的,年齡最大的29歲,東南大學畢業,已經有禿頂的趨勢。

還有幾個是華工計算機專業畢業的程序員,在黃玉的帶領下,全力進行智能手機APP各項技術、平臺的開發工作。

這些工作內容,說實話許安陽一點都不懂。

反正他只要結果,至于過程是如何實現,想關心他都關心不了。

正因為如此,許安陽的工作難免有些枯燥,每天就是完成一些行政、財務上的工作,還有就是提溜著一根大棍子在辦公室里轉悠,看看有沒有人摸魚劃水。

作為一名合格的公司領導,在管束員工這件事上,許安陽還是舍得花力氣的。

不過這樣看起來,許安陽就感覺自己更像個班主任,而不像個老板了。

班主任喊了下課,學生們一哄而散,教室里空蕩蕩的,就剩下許安陽一個了。

他沒有離開,而是回到辦公室,自己開始默默加班。

財務預算,股東報告,招股說明書還有公司的各項新規章制度,許安陽都要自己一點點從頭弄起來。

員工不加班,老板加班,這樣的情況還真是少見。

一直忙活到晚上八點多,天已經黑了,許安陽看了看時間,肚子有些咕咕叫。

晚飯他就吃了一塊中午買的三明治,喝了一瓶可樂,工作的時候還不覺得,一旦結束工作,心情一放松下來,饑餓感立刻襲來。

手機上不停有短信和消息發過來,其實晚上請許安陽吃飯的人著實不少。

自從公司做出名堂后,找上門來要投資要合作的人如同過江之卿。

在學校,在機關部門,許安陽也著實認識了一些朋友,只要他想,每天都可以去應酬。

但他大多數都拒絕和推辭了,因為如果他這樣的話,那和重生之前的生活又有什么區別呢?

在燈紅酒綠和人情往來中流連,這不是他想要的,自由除了財富自由,生活選擇的自由一樣重要。

就在這時,一個電話打了過來,許安陽本來不想接的,一看是朱逸軒的號碼。

這小子考上大學后換了號碼,每天過得開心快樂,上次童雪曼的事完全沒有影響到他,這貨很快就在學校里找到了新的女朋友,然后天天在QQ空間里面發照片、秀恩愛。

許安陽心想,現在給自己打電話,難道這小子分手了?

“喂,朱同學,什么事啊?”

“許老板,晚上有沒有空啊!”

“什么許老板,現在老師都不叫了。你電話打的正好啊,我晚上還真有空。”

“有空就好!晚上請你出來玩怎么樣,鼓樓新開了一家酒吧,來喝酒吧!”

“怎么突然想請我喝酒啊?是不是遇到什么問題了?”

“沒有沒有,我就是想你了許老師,你來吧,在鼓樓一家叫一心的清吧,我朋友開的”

許安陽這下知道了,肯定是他朋友開的酒吧,剛開沒多久找人過來捧場呢。

聽這名字,應該是那種文藝青年開的,“一心”,帶著點禪味,還是個清吧。

就是不知道能撐多久。

自從上次演戲把童雪曼唬走后,許安陽已經很久沒去酒吧了,尤其是不會去海浪酒吧。

那種地方,還是少去為好,太危險了。

既然是清吧,許安陽決定去看一看,正好在那兒吃頓晚飯,然后玩玩。

說不定能認識什么有趣的女孩子,給他如今略顯枯燥無情的生活帶來一點樂趣。

半個小時候,許安陽打車到了鼓樓區這個叫“一心”的清吧。

說實話,這個清吧隱藏的可真深,店門很不起眼,只有一個很小的門頭。

進門以后裝飾非常奇怪,竟然是個小客廳的裝潢,一張沙發,一張茶幾,一個衣架,一個衣柜。

沙發后面的墻上掛著幾張畫,頂上吊著一盞老式的玻璃吊燈,愣是沒看出來這是什么酒吧。

更重要的是,就這么一個小客廳,其他什么都沒了,沒有更進到里面去的門。

許安陽在這小客廳里稍微摸索了一下,發現這個衣柜好像有點問題,于是打開衣柜的門,才發現通往里面有個門簾,有個通道,進去就是一心清吧了。

“臥槽,這個老板的布置,有點意思。”

這種把門藏在衣柜里的操作實在讓人眼前一亮,許安陽覺得這個老板的確是個有心人,這清吧說不定真能做出點名堂來。

進了清吧以后,是一條長廊,長廊一側是窗,一側是吧臺,再往里走就是場子和包間,整體風格裝修的很有品味。

場子里人不多,飄蕩著悠揚舒緩的音樂,這種氛圍許安陽喜歡,感覺不錯。

此刻,他倒是有點想認識這家清吧的老板了,萬一是個美艷的老板娘,他不就有事做了?

很快,許安陽看到了坐在場子角落里的朱逸軒,還有他的幾個朋友,里面有他新結交的女朋友——一個南藝學美術的女生,長得白白凈凈,一頭絢麗的金色頭發,穿著風衣、短裙和黑絨長襪,在12月漸冷的冬日里,依舊顯得嫵媚性感,難怪吧朱逸軒弄得五迷三道的,天天秀恩愛。

剩下幾個有朱逸軒同學,也有她女朋友的同學、朋友,總之年輕的男男女女,在清閑的學生歲月里,到這里來釋放自己無處安放的jing力。

許安陽來了以后,很快成為了眾人的中心,得知他這樣年紀輕輕,就是點我網的總裁,看他的眼神,男生帶著三分羨慕七分嫉妒,女生有著兩分崇拜八分曖昧。

甚至朱逸軒的女朋友都有意無意朝著許安陽拋媚眼,弄得許安陽有些不自在。

他對朋友的對象從來都是沒有興趣的,朋友妻不可欺嘛,學生的對象更不用說了。

幾個人一邊閑扯一邊喝了幾杯,許安陽問朱逸軒,“喂,這家酒吧的老板是誰啊?能不能認識認識?”

朱逸軒道:“好啊,我去叫他,你等等啊。”

沒過一會兒,酒吧的老板出現了,倒是讓許安陽頗為失望。

首先不是女的,所以什么美女老板娘是別想了,是個中年男人。

其次也不是那種潮人,而是一個看起來有些土,個子不高,身材微胖的男人,叫李寒。

他滿面笑容,看起來不像做酒吧的,反而像那種開中式餐廳的老板,渾身上下冒著一股油勁。

和他聊了幾句,許安陽總覺得這個酒吧的裝修風格和設計,不太像這個老板的手筆。

“老板,你這個酒吧名字起的不錯啊,一心,有什么含義嗎?”許安陽問道。

李寒倒是很直爽,道:“這個酒吧名字不是我起的,是一個朋友幫忙起的,還有這里的裝修設計,音樂啊,都是她弄的。哎,待會兒她還會過來駐場,唱幾首歌,你待會兒會見到她的。”

許安陽一下子對李寒嘴里的朋友感興趣起來,是什么人呢?

過了十幾分鐘,一個女孩坐在了場子東側的小舞臺上,手里拿著一把吉他。

看樣子李寒說的朋友就是她,許安陽沒想到這竟然是自己認識的人。

“夏老師…”許安陽喃喃道。

這個駐場的歌手,正是后來教許安陽唱歌的夏晗晴。

不愛吃草的羊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接著再看更方便。

,報送后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