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凡間來

一百九十章 一死一寒

一百九十章一死一寒

一百九十章一死一寒

就好比,按照三五七劍的理論推導,七千劍之上,還有三萬劍,但要修成三萬劍,按功法走,已非人力所能為之。

所以,注定只會存在于理論。

此刻,王千秋激發的那一劍氣沖霄漢,形已不似三五七劍,但劍氣才發,陳遼和謝武立時認了出來,那強烈內陷的劍氣,分明就源自三五七劍。

而這王千秋衍發七千劍的速度,竟還超過了陳遼的三千劍,如此可怖的劍氣,需要豐沛絕倫的真元,竟然瞬發。

可這怎么可能!

謝武茫然。

陳遼膽寒。

相比謝武,親身經歷許易那一劍,陳遼才識得可怕,連他這具花費無數心力在紫域獵取無數天魔尸骸,請丹尊大能練就的天魔鎧都無法徹底防御,而使自己受傷,這簡直超出了他的理解能力。

眾人反應,說來話長,實則剎那。

就在眾人念頭方閃之際,許易第二劍,第三劍又接連蕩出。

如此豐沛霸道的巨劍面前,陳遼根本就沒有還手的能力,整個人被劍氣劈得滿天亂飛。

“紫府,紫府,這可是紫府府君啊,怎能如此,怎能如此……”

白胡子長老不禁喃喃低語道,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他身份頗高,接受的消息,自與旁人不同,今次,他吐出了一部分,還有許多不曾吐出。

事實上,仙門給紫府府君的定義極高,乃是仙門的核心戰力,每一名紫府府君能有和真丹強者周旋的能力,當然,周旋兩個字有些討巧。

但介紹時,第一副掌教說得很明確,紫府府君擁有和假丹強者對抗的實力。

可眼前發生的這一幕幕是什么?幻象么?

紫府府君被一個還未點元的家伙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這,這……

白胡子長老腦海中亂糟糟一團,眼前發生的一切,讓他心海中固有了近百年的某些觀念,在一寸寸崩塌。

“王千秋,本尊必要將你碎尸萬段。”

陳遼發出凄厲地嘶吼,整個人好似在狂風暴雨中飄騰的浮萍。

綠色的天魔鎧依舊低沉的嗚啞,陳遼面色慘白,卻不再有鮮血飚射,不住往口中傾倒著療傷的丹藥。

七千劍的攻擊如狂風暴雨,他暫時無法相抗,好在天魔鎧的防御無敵,陳遼潛心死守,鋒銳如七千劍暫時也無法將他重創。

此刻,陳遼心中淤積了千萬怒火,恨不能把天燒透。

他堂堂紫府府君,竟被一個未曾點元的混賬,打成這副模樣,不管戰后,是什么結果,他陳某人必將淪為笑柄。

強壓著無窮的怨念,陳遼苦苦咬牙堅持著。

他在等待,等待許易疲乏。

以如此猛烈的劍氣攻擊,誰也無法恒久的堅持,他只需等待,等待許易自敗便可。

可一轉眼,許易已經轟出十余劍了。

按他的推測,許易至多轟出三劍。可如今十余劍后,許易攻勢依舊不絕,這已經超乎常理了。

“不好,他是無量之海!”

謝武怒聲喝道。

此等消息,正是他通過白胡子長老處問得。

當初,許易名震東華仙門,無量之海便廣為人知。

此刻,見得許易如此夸張的劍勢,謝武驚覺不對勁,傳心念問白胡子長老,竟得出如此答案。

謝武明知陳遼打的什么主意,可遭遇了無量之海,陳遼若還持這個主意,那可真是自尋死路了。

謝武呼喝聲傳入耳來,陳遼心神劇震,一個不慎,被狂霸的劍氣掃中,噴出一口鮮血來。

他心中憋悶到了極點,遇上了修成七千劍的妖孽不說,竟還同時遇上了無量之海。

先手一失,此刻,完全落入被動挨打的局面,長此下去,弄不好真就敗在這該死賊囚手中。

至此,陳遼依舊沒意識到,許易要的乃是他的性命。

滴滴……

終于天魔鎧傳來一陣陣鋒銳的鳴嘯,一聲猛似一聲,這分明是重創之下,天魔鎧有了崩壞的征兆。

“謝兄助我!”

危急之際,陳遼終于放下全部的矜持,狂喝出口。

謝武心中一顫,卻還是出手了。

今日之戰傳揚出去,自己和陳遼注定是丑角。

可再是不堪,他也決不能坐視陳遼敗在許易手中。

一柄三尺長的雪色寶劍,持在謝武掌中,如龍狂舞。

寶劍灑出一片爛銀光芒,光芒瘋狂的匯聚。

伴隨著光環的匯聚,天空陰線道道紫電青霜。

轟隆一聲,銀光消散,一道紫褐色的巨蟒,自天空撲下,直射許易。

早在許易和陳遼交戰之初,眾人便各自騰開數百丈。

當謝武激發的紫褐色巨蟒,撲中許易,以許易為圓心,方圓三百丈的空氣,陡然沸騰了。

狂暴的金屬風暴,將周遭的空氣都煉成紫色。

“金雷風暴,金雷風暴,天下竟有人練成此等神功。”

“傳說中本門最厲害的金系神通,名不虛傳。”

“不好,陳府君死了,陳府君死了!”

“啊呀呀……陳府君竟被金雷風暴煉死了!”

場上的氣氛好似開了鍋的水,驚呼聲,吶喊聲,響徹一片。

此刻,滿場掀起的巨大煙塵還不曾散盡,一眾強大修士的強悍神念,已清晰地捕捉到了戰果。

陳遼竟尸骨無存,死在了風暴中。

那讓人永遠無法看透的王梅花,依舊讓人看不到他的極限。

此刻,王梅花所立之處,正是金雷風暴轟擊前所立的位置,竟似半點也不曾挪動。

除了一身青衫煥然一新,乃是新換,絲毫不見任何變化,似乎那威力絕倫的金雷風暴根本不曾發生一般。

謝武呆若木雞,怔怔盯著許易,一言不發。

他心中的震撼,真的怎么也無法形容,良久,才指著曹長老道,“你可看清了,他竟敢殺了陳遼,殺了紫府府君,如此大罪,該如何論處。”

相比猛烈的震撼,他心中的慌亂來得也如海摧山。

他既不敢相信,陳遼真個就死在了眼前,也無法理解眼前的許易。

這個人就好似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所有的修行常識和桎梏,都在這人面前被打作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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