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凡間來

第八章 被告了

正文第八章被告了

正文第八章被告了

“老朱,天大的事,你說明才好啊,老馮是什么人,旁人不清楚,我還是清楚的,他但凡有得罪你老朱之處,老朱你說出來,我老夏絕不偏袒。”

夏道乾是萬分好奇,以馮庭術的圓潤,怎么可能和身居要職的朱大胡子結下梁子,這簡直不合邏輯,何況,他還知道馮庭術剛和朱大胡子合作,圖謀許易。

這才過了多久,怎地就毫無預兆地翻臉了。

“老夏,出了什么事,你還是問姓馮的吧。”

朱大胡子瞥見馮庭術那張茫然無措的方臉,怒火便忍不住蹭蹭狂飆。

馮庭術也惱了,“姓朱的,到底什么事,你他媽說明了,姓馮的是把你兒子推井里了,還是刨你家祖墳了。”

眼見兩人便要談崩,夏道乾忙打圓場,“都是自家兄弟,什么事不能說白了,你們若是姓不過我,我請趙司座前來,趙司座總該夠資格做這個中人了吧。”

聽見趙司座的名號,朱大胡子稍稍冷靜,死死瞪著馮庭術道,“姓馮的,看趙司座的面子,你要只要把那東西還我,此事,我就當沒生過!”

馮庭術終于聽出點頭緒,怒眼圓睜,“姓朱的,你失心瘋了,還是吃錯藥了,老子何曾拿過你東西,你到底的什么瘋!”

朱大胡子也不再喝罵了,冷冷盯著馮庭術,陰笑不止。

馮庭術被盯得后脊梁寒,氣焰陡降,“我的朱兄,你到底在說什么,我全然不明白。你是說馮某拿了你東西,這怎么可能,馮某的風評,整個淮西誰人不知,你……”

不待他話說完,朱大胡子騰地躍起身來,轉瞬,消失無蹤。

馮庭術,夏道乾面面相覷,怔怔良久。

“馮兄,到底怎么回事,老朱不是挑是非的人。”

夏道乾皺眉問道。

馮庭術立時就要飆,陡然想到夏道乾的身份,勉強壓下火,“道乾兄,你覺得馮某真就蠢得無可救藥?這個時候去招惹朱大胡子?”

夏道乾默然。

馮庭術道,“誰知道老朱抽什么瘋,此事我會弄清楚,必定不會給司座添麻煩,你就不必讓司座知道了,徒亂人意。”

話罷,馮庭術又堆上了笑臉,“煩心事今日就不提了,今日請道乾兄參觀小弟新居,別的沒準備,就備了清風軒的一桌素齋,略表心意。”

夏道乾的表情頓時精彩起來,“哈哈,馮兄客氣了,夏某可就不客氣啦,哈哈,還是馮兄夠意思,我這一年上頭,凈替司座跑前跑后了,也就馮兄惦記著,回頭,回頭夏某一定回請。”

清風軒,是霸鄴城一等一的館子,一頓簡餐,也得十枚靈石起,專走高端路線。

水6珍饈,乃至妖禽妖獸,都能成為席上珍饈,其一餐飯,直相當于低階修士數年修行所費。

以夏道乾的級別,這等待遇,也是生平罕見。

馮庭術哈哈大笑,“客氣,夏兄客氣了,來來,夏兄稍后片刻,先嘗嘗我這里的百花茶,午飯我已遣人去取了,最多半個時辰,便能送到。”

夏道乾笑道,“好飯不怕晚,正好借馮兄的佳茶,洗洗這濁腸。”

當下,兩人便在爛漫花叢間,排下茶具,品起香茗。

半個時辰一晃即過,夏道乾正等得有些焦躁,馮庭術同樣有些坐不住了,就在這時,門外終于有了動靜。

馮庭術大喜,站起身道,“這猢猻,恁磨蹭。來來,夏兄清風軒的美味到了。”

馮庭術話音方落,一名身著皂衣公服的青年,在闊步行進屋來,“哪位是馮庭術。”

馮庭術面色頓時一暗,冷了聲道,“你是何人?”

皂衣青年左掌中陡然多了一份文書,看外殼,卻是府中常見的公文樣式,右掌中多了一張玉質的公牌,單看紋路,圖案,便能輕松地認出正是掌紀司的公牌。

“某乃掌紀司第二科第五都公員,特來傳喚計戶司第三都都使馮庭術到廳問案,這是傳喚公文,還請馮都使接收。”

說話兒,皂衣青年將公文朝馮庭術拋去。

第五都,正是訟獄都,訟獄都來員傳喚,分明是有案傍身。

馮庭術驚詫莫名,心中一掉,接過公文掃了一眼,是面色大變,果然是被朱大胡子告了。

曹道乾瞥了一眼公文,亦是驚呆了,官場上的事,何時要鬧到訟獄都去,這該是多大的血仇?

馮庭術完全懵了,怔怔許久,不能回神。

皂衣青年掃了馮庭術一眼道,“馮都使,傳喚公文我已送到,請你務必在一個時辰內到堂,過時,后果自負。”

說罷,皂衣青年徑自行出屋去。

便在這時,一道聲音自云端傳來,“老爺,清風軒的八寶美餐送來了,您瞧,還冒著熱氣呢。”

聲音方落,一個容貌俊美的緋衣青年端著兩大盤,十七八個碗碟,獻寶式地送到馮庭術眼前,驚天香氣,立時在庭院間彌漫。

俊美青年雙目灼灼盯著馮庭術,正等著夸贊,哪知道馮庭術飛起一腳踹在他胸口,“吃你大爺!”

蹭地一下,躥出門去。

立時,費了偌大辛苦弄來的美味佳肴灑了一地,潑了俊美青年滿身。

夏道乾重重一哼,一甩衣袖,揚長而去。

馮庭術和夏道乾在庭院中談笑風生之際,許易正在他的公房中,對著厚達數尺的文牘,下著功夫。

掌紀司第一都檔案室,封存的檔案,足足裝滿了兩大間屋子。

面對如此書山字海,許易只有擇其精華而取。

他選取的檔案,皆是一些會議紀要,特別有典型意義的案件,以及一些人事資料。

他想通過這些資料,捋清第一都的歷史淵源,尋找借鑒,尤其是辦案流程的借鑒,最后,真正的弄清他身邊大小人物的來龍去脈和底細,至少,是盡可能的弄清。

即便是擇取精華,許易這邊一搜集,仍舊裝滿了兩大箱子。

對著這豐厚得似乎沒有窮盡的故紙堆,許易足足下了三個時辰的功夫,收獲頗豐,至少眼下最緊要的,對如何履行公職,他有了嶄新的認識,至少不再是兩眼一抹黑。

隨即,他又翻起了會議紀要,才翻兩頁,他的眼睛頓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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