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夫,表哥說的對,王家村是林家的產業,這怪異的東西殺害村民,就是在損害林家的利益。”
周忠茂能說出這番話,倒不是心疼死去的村民。
而是他得為表哥守住這份家產。
絕對不允許外人損害林家絲毫。
“忠茂,近日姨夫還有一件事情。”林萬易沉思片刻,還是感覺得將忠茂派出去才行。
就說了吧。
只要他回來,這逆子肯定得把他表弟拉著一起出去惹事。
“姨夫,忠茂近日感覺修為要有所突破,想等突破后再去。”周忠茂說道。
這是想要將他跟表哥分開,出去一趟至少要數日之久,距離遠點,十天半月都有可能。
還是找借口推辭。
林凡說道:“爹,表弟才剛回來沒多久,這又有事情,過分了,還是讓表弟在家歇歇比較好,真要有別的事情,讓吳老幫幫忙也好啊。”
“你給我閉嘴。”林萬易瞪了一眼,“我還沒問你,你將陰魔帶回來,準備怎么處理?”
“爹,這叫陰魔?”林凡問道,原來這東西是陰魔,聽名字就感覺有點頹廢。
林萬易沒好臉色道:“別岔話題,我問你話,你想怎么處理。”
林凡琢磨片刻,開口道:“爹,孩兒想好了,直接弄死倒是便宜了他,讓他死的輕快,死的果斷,所以孩兒想這段時日好好的炮制他,然后大煮一鍋油,燒開,冒泡泡,直接油炸然后喂狗。”
吳老多看公子一眼,沒想到自家公子竟然還有這等殘酷手法。
以前還真沒看出來。
“爹,你別認為孩兒手段有點狠辣,主要是這陰魔好陰,害怕雷霆,畏懼陽光,我用煮開的油鍋,炸個幾天幾夜,消磨他體內的陰氣,以絕后患。”林凡說道。
林萬易詫異,這逆子是怎么知道陰魔的弱點?
想他年輕時,還生活在幽城時,就遇到過陰魔,交手時感覺頗為棘手,后來還是在機緣巧合之下,才發現陰魔的弱點,自感聰慧萬分。
可如今這逆子才遇到陰魔就知道弱點,這是什么情況。
怒氣點333。
有怒氣來了,原來是陰魔在憤怒,他聽到林凡說的這些話,心中憤怒的烈焰難以熄滅。
竟然想要將他油炸。
可惡啊。
“將陰魔交給我,我來處理。”林萬易說道。
林凡擺手拒絕,“爹,這哪能讓您來處理,小事而已,就交給孩兒就行,剛好我也想研究研究陰魔這玩意到底是什么東西。”
開玩笑。
他怎么可能將這陰魔交給老爹。
真要給了,怒氣點去哪找。
必須將陰魔擼的沒有存貨,到那時愛誰要給誰,絕對不推辭。
林萬易看著陰魔,不知該說些什么,也許這是他見過最慘的陰魔。
被誰降服,那都不是丟臉的事,可沒想到竟然被自家逆子給抓起來,還斷掉四肢,這臉丟的有點大。
“好,那你慢慢研究。”林萬易不想多說,沒什么可說,都已成定局,還能說什么。
吳老離開時,又看了一眼陰魔。
搖著頭。
這等陰魔對別人來說很強,但對老爺老說,還是太弱。
“表哥,我怎么感覺姨夫還有話沒跟我們說。”周忠茂說道。
林凡摸著下巴,“好像也是,不過別管,好好研究這陰魔。”
對于陰魔老說,他是悲慘的。
出師不利。
謀害兩條人命之后,還沒瀟灑,就被抓到。
而且被抓到后,也沒有受到應有的待遇,反而慘遭羞辱。
林凡手中的鍋鏟時不時的朝著陰魔臉上打去。
沒什么目的。
也就偶爾問問疼不疼。
陰魔提供的怒氣有些不穩定。
時高時低。
但還不錯,至少還有怒氣。
在林凡的指示下,表弟將鐵疙瘩卸掉,陰魔被綁在木架上。
林凡看了一眼,不太滿意道:“表弟,不是表哥說你,你清理的不干凈啊。”
“怎么了?”周忠茂疑惑道。
什么不安靜?
林凡抬手指著陰魔下面那垂掛的一肢,“你自己看,還有一肢。”
周忠茂繞著頭,“表哥,是我大意了,我現在就把這給砍了。”
怒氣點666。
頓時,陰魔有暴擊怒氣襲來,或許不管對什么種族來說,那玩意都是很重要的東西。
“算了,算了,給他留點面子,男人最后的底線不要觸碰,否則還有什么用。”林凡拿著鍋鏟撥弄了幾下,“也沒什么特別的。”
羞辱。
肆無忌憚的羞辱。
陰魔低沉的吼著。
可是在陽光的壓制下,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只有那憤怒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林凡。
狗子膽顫心驚,公子說的這些話,其實都非常的狠辣,可這說話的表情太過于淡定,竟然讓人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圍著陰魔轉了一圈。
后背突起兩個布滿青色經脈的肉瘤,其余地方的結構跟人類沒什么區別。
林凡拿著鍋鏟對著陰魔屁股拍了幾下,“呵呵,還有彈性,不錯。”
狗子渾身顫栗,這話太邪惡。
怒氣點233。
陰魔就跟物品似的,接受購物者的檢查。
夜晚。
天很黑,外面的風呼呼的吹著,林府路面倒映著許多黑影,都是栽在兩邊的樹枝影子。
書房,燈火通明。
林萬易捧著書,品的很專心,偶爾喝口茶。
《春情》
這書是一代故事大家張震的絕筆之作。
里面描寫的是中央皇庭后宮之事。
寫的很逼真,很真實。
當初此書面世時,銷售火爆,風靡世間。
只是可惜了,此書面世的第二天,張震就淹死在糞坑里。
而市面上的書籍一夜消失,只留有這一本,算是最后的孤本,被林萬易珍藏十幾年之久。
閑來無事都會拿出來品閱一回。
外面的風更大了。
木門咯吱一聲打開,隨后又關閉,有咯吱一聲開啟,又關閉。
偶爾間。
窗戶處好像有黑影,若隱若現。
林萬易嘆息,將《春情》合起,對著空氣道:“既然到了,就進來吧,何必鬼鬼祟祟的。”
外面一縷黑霧從門縫滲入進來。
書房青磚上凝聚著黑霧,隨后翻滾著,凝成人形,看不見臉,模糊的很。
“去后院將你們的人帶走,記住,別打擾我兒休息。”林萬易說道。
沒有回音。
林萬易問道:“有什么問題?”
“林萬易當年你跟我們陰魔之間的誓約可還算數。”陰魔開口了,聲音不似人聲,陰沉,縹緲,更多的是蘊含一絲恐懼。
“自然算數,不過我兒卻不知你我之間的誓約,所以只能抱歉,帶你們人離開,此事就這么算了。”林萬易說道。
陰魔周身的黑霧濃烈的很,比被林凡抓到的那頭陰魔還要濃烈,“你兒斬斷我族勇士四肢,這是在挑釁我族,放人之外,還要你兒子一條腿作為賠禮。”
“你認真的?”林萬易直視陰魔。
陰魔沒有說話,因為有一股莫大的壓力籠罩著。
仿佛只要敢說是認真的。
怕是走不出這里。
可他想著,自己不是一個人,背后還有整個陰魔族后,勇氣來了。
“此次我只是來告訴你我陰魔族的要求,至于能不能做到,那是你的事情,否則便是你兒的性命。”
話音剛落。
陰魔化為黑霧,消失在原地。
林萬易起身,仿佛沒將陰魔放在眼里,而是拿起《春情》這本書,輕放到書架上。
這是精神糧食,可不能破了。
“逆子,真能惹事。”
林萬易走出書房。
“老爺。”吳老出現在一旁。
林萬易淡然道:“陰魔睡了二十年,也睡傻了,該給他們清醒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