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這就很令人費解了。”
皮自重抬手點了根煙,深深地抽了一口,似乎有靈感迸發,但終究還是沒把靈感給憋出來:“不管怎么說,杜可可的死中肯定有問題,肖然之前說的沒錯。而且我感覺,這里面的故事一定很精彩。”
“精彩什么?皮哥你還想記下來寫小說掙外快咋滴?”
張磊調侃了一句,接著講他在杜可可手機中發現的重要線索:“在杜可可的手機里,我們發現了一條通話記錄還有一條短信,這條通話記錄是通訊錄中的最后一條,時長有四十三秒,具體時間是本月9號凌晨1點40分。
幾分鐘后,杜可可又給這個沒有備注的號碼發了一條短信,內容是‘不就拖了這幾天嗎?你催什么催!明天就把錢還你’。”
余雨他們判定,杜可可的死亡時間是8號中午至9號中午之間,而杜可可在9號凌晨還給別人打過電話發了信息,可見9號凌晨的時候,杜可可還是活著的。
“這信息不對啊!劉薇剛才也說了,杜可可手上是不缺錢的,她用的著借別人的錢嗎?就算是借了,她隨時也能還上啊。”李放放提出疑問道。
禾亮接道:“會不會是杜可可和社會上某些人一樣,就喜歡用別人的錢,手上有錢也不想還,就喜歡拖著。”
“肖然之前也分析過杜可可的心理及性格特點,她那樣的人,沒必要欠別人的錢。”
何曉麗抱著雙臂,搖頭說道:“杜可可信息中的這個欠款,是否和在臺市取走她錢的女子有關呢?——張磊,這個沒有備注的手機號,是屬于什么人的,有查到了嗎?”
張磊看了下筆記本道:“只是剛查到這個手機號機主的基本信息,是一個名叫‘方浩’的男子,今年24歲,某省某縣下屬某村人,大學畢業剛一年,現在他具體是個什么情況還不清楚。”
“這個人會不會就是杜可可肚里孩子的父親?聽起來很像嫌疑人的樣子,莫非我們距離真相不遠了?”禾亮興奮說道。
“別管真相來不來,我們做好該做的就行了。”
何曉麗看了看眾人道:“杜可可死前,不會無緣無故地聯系這個叫‘方浩’的人的,即便他和杜可可的死無關,那他也很可能知道杜可可生前最后幾天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既然這樣,那就查一查這個叫方浩的人!”
“是!”
轉眼又到了第二天,中午時分,方浩的情況還在調查中,省廳技術鑒定中心卻突然傳來了一則令眾人苦苦等待的消息:
經過對遺書與便利貼上的筆跡研究之后,確定杜可可遺書上的字跡,與她化妝臺便利貼上的字跡不是同一人所寫。
也就是說,那封遺書,的確是有人仿著杜可可的書寫習慣,偽造出來的!
有了這一重要結論,案情的天平陡然朝著他殺的方向傾斜,但是又因為杜可可尸體上的確是沒有發現他殺的痕跡,憑著一份偽造的遺書,就確定說杜可可是被他人所殺,似乎又有些底氣不足。
不過好在知道遺書是偽造的之后,那么杜可可的死中肯定有鬼,肖然他們終于能動用更多的警力,火力全開地去調查杜可可死亡的真相了。
刑警大隊火力全開,效率自然是不必多說,當天下午,關于可疑人員‘方浩’的消息,便接連匯總過來。
通過得到的消息,肖然他們發現,方浩此人長相英俊,大學畢業之后,便進了一家外貿公司上班,但是干了半年之后就辭職了,這半年一直處于無業狀態。
而令人感到奇怪的是,方浩這樣一個出身于農村家庭,并且剛畢業一年還無業半年的年輕人,他居然在一處高檔花園小區內有套價值三百多萬的房產,不是按揭,是大半年前全款買的。
另外方浩名下雖然沒有購車信息,但是偵查人員了解到,方浩前不久還開著一輛本地牌照的進口頂配奧迪a7車去4s店報修。
一個出身農村剛大學畢業一年的年輕人,居然莫名其妙地住上了觀景房,開上了豪車,這其中就有貓膩了。
但這是否又和杜可可的死有關的?
帶著這樣的疑惑,肖然、皮自重、李放放等各帶著人,前往這個方浩經常出沒的一些場所,尋找此人。
晚上8點多,肖然與張磊、秦子河、劉慶四人,來到一處方浩經常過來打球的桌球俱樂部,幾人正要進門,便被門口的接待人員攔了下來。
也許是看肖然他們的穿著都比較沒檔次——肯定沒檔次啊,都是從某寶上批發買的,怎么普通怎么來,怕的就是吸引別人眼球。
接待人員伸著手,眼睛直直看著前方,面色傲慢道:“各位先生,本俱樂部只對會員開放,請出示各位的會員卡。如果沒有會員卡,請在本俱樂部會員的介紹下,前往相關地點申辦會員身份,方可入內。”
“你們這還挺高檔啊,辦卡還需要老會員介紹。”
肖然皺了皺眉頭,手伸進口袋摸出證件來,放在接待青年面前:“我沒有會員身份,你們這也沒有會員幫我介紹,但我有這個,你看我能進去嗎?”
接待人員看著肖然的警官證,面色不停地變換,連忙說道:“這……可以,我立刻讓里面給各位警官準備張桌子!”
見這接待青年要摸對講機,肖然連忙制止道:“你不要和任何人提我們進去了,我們來是找人的,不是打球。如果你走漏了風聲,我們要找的人跑掉,這個責任你來擔,明白嗎?”
“明白明白,我一定守口如瓶,各位請進!”接待青年連聲說道。
走進這家桌球俱樂部,上下兩層面積不小,里面設施齊全,不僅是球桌,吧臺、k廳等設施一應俱全,不過這會兒來打球的人不多,大部分桌子都是空著的,旁邊還有幾名陪桿的女孩無聊地聚在一起刷著手機聊著天。
“剛才看他那個架勢,我還以為他會堅決不讓我們進呢!”秦子河說著剛才的接待青年。
劉慶聞言笑著道:“碰見這樣的事,不讓我們進的,有一句話最管用。”
“那句話?”秦子河好奇問道。
劉慶咧著嘴道:“兄弟,你們這兒消防不怎么過關呢!”
秦子河笑著往四周看了看,突然道:“哎你別說啊,他們這兒消防好像還真有些問題,回去跟消防的兄弟們說說,讓過來查一查看。”
肖然正在各個桌臺之間尋找方浩的身影,突然見一名扎著丸子頭的女生走了過來,連忙對秦子河道:“別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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