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退到門外!打電話,給局里打電話……”
王俊名大聲招呼著眾人退到門外,突然想起了什么,身軀一震:“不用、不用你們打,我和雷大隊說,我得親自說!”
眾人一陣詫異,不就是匯報么,誰說不都一樣?
“雷大隊,長巷小區4單元2001室發生一起命案……”
王俊名對著電話低聲說道:“嗯,嗯,但是雷大隊,你得親自過來了……死者可能和‘笑臉之字’案有關聯!”
側耳聽著王俊名說話的眾人面面相覷,笑臉之字案是什么,從來都沒聽說過呀!
電話那頭的雷大隊也是沉默一陣,接著便聽到:“……你立刻帶人保護現場,我們立刻出發!”
雷大隊的話音很沉重,防盜門外的氣氛也是十分沉重。
默然了一陣,只聽派出所紀隊長幽幽說道:“竟然是和‘笑臉之字’扯上了……情況嚴重啦。”
“紀隊,這個‘笑臉之字’是什么案子?從沒聽說過呀!”紀隊長身后的那名小警察好奇問道。
“一樁懸案,好多年以前的懸案啦!”王俊名抬頭說道,看了看紀隊長:“你也聽說過?”
“當然了,那個時候我正在上警校。——得有十幾年了吧?”紀隊長說道。
王俊名點了點頭:“將近15年了,不知道這里面和當年的連環案,有沒有關聯……”
臨近傍晚,呼嘯地警車打破了秋日的靜寂,十幾輛警車一股腦地涌進了這處平凡的小區。
看著單元樓前拉起的警戒線,還有數不清的警察提著各種工具箱一涌而入,尚不知情的小區群眾紛紛圍了上來。
“這是出啥事啦?這么多警察!”
“不清楚啊,應該是出大事了。……不會是殺人了吧?”
“不是吧,你可別亂說,我家就在這棟樓里!”
20樓。
刑警一大隊的成員雖然只來了小半,但三個中隊長卻全部到齊,連同法醫科、技術隊,一下子都涌到2001室門前的走廊里。
“現場怎么樣?”一上來,雷大隊便直接問道。
王俊名道:“現場完好,沒有血跡……派出所的同事已經幫著去調監控了。”
“好,現在所有人準備進入現場,務必保證不漏掉任何痕跡!”雷康皺著眉頭說道。
“明白!”
一聲令下,分好相關區域之后,所有人紛紛穿上鞋套,走進了2001室。
“你們下午不是在查盜竊嗎?怎么到這來了?”何曉麗走過來問道。
肖然指了指那個抱著膝蓋,蜷縮在電梯墻邊的女子道:“這位女士說對樓有變態……我們過來一看,就現在這樣子了。”
“警官,字我都簽了,可以回去了嗎?我要搬家,這小區太可怕了!”那女子抬起頭,依舊哆哆嗦嗦道。
“當然可以,需要我們送你回去嗎?”肖然問道。
“謝謝,我讓我老公來接我……”那女子打了個電話,顫顫巍巍地走進了電梯。
“走吧,進去看看,里面情況還好嗎?”何曉麗走進去問道。
肖然找了一個大號自封袋,將門后那些用來塞門縫的塑料袋統統塞了進去,搖頭說道:“不怎么好,空調一直維持著較低的溫度,但尸體已經出現巨人觀。”
“這個溫度,死了得有一個星期了啊。”
何曉麗與肖然走了進去,只聽屋內到處都是單反相機的聲音,不大的三室一廳內,每一平方米的地板上都能趴著一名技術員。
“動作輕點,小心放下來,會炸的!”
一道清冷的聲音陡然響起,肖然與何曉麗扭頭看去,只見幾名同事正在薛青霞的指導下,小心地將尸體放下來。
其中兩名同事先將尸體腳上的繩子松開,再固定住尸體的腳部,其余幾人拉著繩子,一點一點地將尸體平放到地上。
那尸體剛剛躺平,便聽一道極低沉的聲音從其喉嚨里傳了出來:“沙沙”
“我嘞個去!”
聽到這聲音,剛準備將尸體脖子上的繩索取下的同事,蹭地一下連連退了幾步,臉色一白,似乎是被嚇到了。
“讀書的時候老師沒和你說過啊?尸體嘆息,被縊死尸體出現巨人觀后的正常現像!”余雨蹲在尸體旁,看著那位同事,眼角一陣鄙夷。
那名同事老臉一紅,尷尬說道:“我又沒讀警校……再說也是第一次見嘛……”
余雨沒有接話,只是和薛青霞一人蹲在一邊,準備初步尸檢。
秦法醫則在一旁記錄:“死者年齡約在65歲左右,現場氣溫約16度,初步判斷死亡時間為5到7天,尸體皮膚表面無損傷,頸部有勒痕……”
肖然聽著那邊法醫的敘述,心中已經有了初步判斷,這人基本是死于機械性窒息了。
但是一名60多歲的老人,到底是惹到了什么人,以至于死后,尸體還要被屈辱地吊在半空中?
答案或許在空調對面的墻上。
看著那墻上的兩行血紅大字,何曉麗轉頭說道:“像是仇殺啊!”
肖然點了點頭,只見那白墻上寫著:“徇私枉法,暗箱操作,欺人太甚,死不足惜!”
“字跡往下傾斜,筆畫很不勻稱!”
肖然看著那兩行字跡:“如果是仇殺,殺人者應該是個性情沉郁,脾氣暴躁,而且喜歡抬杠的人。”
“你還懂筆跡學?”何曉麗訝異地看著肖然。
“知道一點。”肖然揚了揚嘴角,系統獎勵的筆跡鑒定初級版,再怎么說也是有點用處的。
何曉麗沒有多問:“看來死者生前也是有身份的,不然用不上‘徇私枉法、暗箱操作’這八個字。”
“派出所紀隊長已經去查死者的資料了,我們應該很快就能知道。”
肖然停頓了一下,問道:“這個案子,和以前的舊案有牽連?”
“像是。你也知道‘笑臉之字’案?”何曉麗詫異問道。
“聽王師傅說了幾句……兩者其中會不會有牽連?”肖然說道。
“距離上一起‘笑臉’案已經過去15年了,那會兒我剛入警。這么長時間都過去了,保不準是有人在模仿當年的懸案。”
何曉麗回憶著說道:“不過從尸體被放置的形態,還有面上被涂得小丑臉譜,確實十分相似。”
肖然點了點頭,沒再多說,轉頭看見張磊與單月柔,正在廚房里對著幾只碗咔咔拍照,便抬腿走了過去:“二位,這碗怎么了?”
張磊撐著物證帶,單月柔則小心地將幾只白瓷碗放了進去,說道:“上面似乎有噴霧留下的印記,帶回去檢驗一下。”
肖然點了點頭,走出廚房,小心地在屋內走動觀察,看著翻箱倒柜,卻都眉頭緊鎖一無發現的同事們,想來是進展不順。
走回客廳,站在過道盡頭望著陽臺對面的那名女子家中,只見那屋里燈火通明,人影閃動,果然是在緊急搬家。
搖了搖頭,又看了看墻上的那兩行紅色大字,最終,肖然低下頭,目光被客廳沙發邊的玻璃茶幾給吸引住了。
只見那玻璃茶幾上,放著一袋有些暗斑的橘子。手機用戶看請瀏覽.shuhuangge./wapbook/39936.html,更優質的用戶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