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飛揚

行啊,小伙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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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小伙子們

六號,一行人踏上了回程的旅途。

蕭瀟和燕飛揚走在一起,手拉著手,興高采烈,小臉上洋溢著幸福之色。

雖然此番京城之旅,燕飛揚大部分時間都在忙著,沒怎么陪她,但七星觀那一場,卻看得她眉飛色舞。眼看著銀針在納蘭壽身上扎得刺猬一般,蕭瀟便覺得好笑,再看向納蘭壽的眼神,就變得有些古里古怪的,總是忍不住要偷笑。

如此高大威猛的一條大漢,被扎成那熊樣,哈哈……

納蘭壽也知道她在笑話自己,卻也只能憋著,一句話都不好說。

這小丫頭可是燕飛揚的女朋友。

朋友妻不可戲!

就算開句玩笑,都不好的。

在這個方面,納蘭壽很講規矩,甚至到了認死理的地步。

燕飛揚答應給他治病,但必須要他一起去衛周。

納蘭壽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于他而言,只要能治病,去哪里都沒問題。

正當他們在辦理登機手續的時候,一臺大切諾基“嘎吱”停在了候機室門外,葉友濤從車里走了下來。今兒個的葉友濤,再不是一件睡衣大敞開,而是西裝革履,打扮得十分齊整。身邊跟著的,也不是那兩朵冷艷的霸王花,而是一名四十來歲的中年女子,個子高大,雖然衣著打扮也非常整齊有品位,不過臉上頗有風霜之色,眼角的魚尾紋如同刀刻一般,深入肌膚。

見到這名中年女子,納蘭壽不由得楞了一下,露出了詫異的神情。

中年女子看到納蘭壽,更是一怔,像是完全意想不到。

“六姑?”

納蘭壽忽然叫道,語氣之中,頗為遲疑,似乎有些拿不定。

“你是……小壽?”

那中年女子似乎也大為意外。詫異地盯住了納蘭壽。

“對啊,是我啊,你真是六姑?”

納蘭壽又驚又喜,好像還不能百分之百確定。

中年女子輕輕嘆了口氣。點了點頭,淚水卻從眼角滑落而下。

“這個,六姑,可找到你了,這些年。你都去哪了?”

納蘭壽搓著手,笑哈哈地說道,滿臉都是疑問之色。

這一幕把大伙都看得有些發懵,尤其是葉友濤,更是驚詫,向身邊的中年女子低聲問道:“怎么啦,阿蘭,碰到親戚了?”

從他望向中年女子的眼神就能看得出來,彼此之間關系非同一般。

被稱為阿蘭的中年女子,輕輕點了點頭。說道:“這是我大哥的兒子,小壽。”

“啊,原來是真的親戚啊……你好你好,小壽,我是葉友濤,很高興見到你……”

葉友濤立即哈哈大笑起來,伸出手去,就要和納蘭壽握手。

“啪!”

納蘭壽一巴掌將他伸過來的手掌打到一邊,上下打量著他,一點不客氣的樣子。

“你誰啊你?亂認什么親戚?你是我姑什么人?”

他雖然是晚輩。卻也隱約聽說過,六姑當年離家出走,好多年都沒有消息,如今忽然冒了出來。身邊卻跟著這么一個大老粗似的家伙,儼然以長輩自居,納蘭壽哪里會鳥他?

威震東北的納蘭小王爺,是特么誰都可以叫一聲“大侄子”的?

先得搞清楚,你是不是我六姑父!

挨了這么一巴掌,葉友濤也有點蒙。臉色自然而然就沉了下去。葉二爺在京師地面,也算是叫得響字號的人物,不少大人物都得給幾分面子。這小兔崽子,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不過葉友濤望了身邊的中年女子一眼,臉色又恢復了正常,哈哈一笑,說道:“小兄弟,是個暴脾氣啊……我叫葉友濤,是你姑的好朋友……”

“切!”

不等葉友濤把話說完,納蘭壽便已經一揮手,滿臉不屑之意。

“我告訴你,想在我面前裝長輩,你只能有一個身份——除非你是我姑父,不然的話,就別亂說話,當心我揍你。”

不知為什么,納蘭壽就是看這家伙不順眼,憑直覺,就覺得六姑這么多年不著家,就跟這家伙有關。

眼見葉友濤臉上下不來,一旁的高健馬上打圓場,湊到葉二爺身邊說道:“二爺,這位是納蘭壽,東北納蘭王爺的大公子……”

這話果然管用,葉友濤陰沉沉的臉,一下子就變得訝異無比。

“納蘭王爺?納蘭俊?”

“嗯……”

高健連連點頭。

實際上,在去七星觀之前,高健壓根就不知道納蘭俊是誰,更加沒有聽說過東北納蘭。至于所謂的“納蘭王爺”,更是聞所未聞。

然而在見識了七星觀的一幕之后,高健隱約明白,納蘭家是一個龐然大物。這種龐然大物,縱算是葉二爺這樣的京師地頭蛇,也未必惹得起。

生怕葉友濤在不明就里的情況下,莫名奇妙就得罪了東北納蘭,那實在太不劃算了。

葉友濤的腦子轉得極快,馬上便扭頭望向身邊的中年女子,疑惑地說道:“這么說,你也是納蘭家的人?你是納蘭俊……納蘭王爺的妹妹?”

阿蘭瞪他一眼,輕輕哼了一聲,瞧那情形,就是默認了。

這當兒,葉友濤的腦子都有點不好使了,愣愣地看著阿蘭,半晌回不過神來。他原本是趕到機場來給燕飛揚送行的,沒想到碰上這么一出。

尤其沒想到的是,阿蘭竟然會是東北王的妹妹!

“葉二爺。”

幸好這時候,燕飛揚走了過來,微笑著和他打了個招呼。

“啊啊,燕醫生燕醫生,你好你好……”

葉友濤如夢初醒,向著燕飛揚連連點頭哈腰。

“燕醫生,你可真神了,我肚子上那傷口,這兩天就快好得差不多了。”

說著,就向燕飛揚伸出了大拇指。

別的不說,單純看氣色,他的臉色就比幾天前要好得太多。再不是先前的一臉病容,或者,說得難聽點,簡直就是一臉死相。這當兒看上去。雖然還談不上神采奕奕,去也算是生機盎然了。

難怪他居然能穿得這么整齊,趕到機場來給燕飛揚送行。

“阿蘭,我跟你說,這位就是燕醫生。神醫啊!我的病就是他治好的,也是他跟我說,讓我找到你,給你賠禮道歉……對不起啊,當年是我太混蛋了……”

說到這里,葉二爺臉上難得地露出了訕訕之色。

阿蘭上下打量著燕飛揚,臉上神色又是欣慰又是古怪,反正是一種說不出的味道。不過她此時能和葉友濤在一起,前來機場為燕飛揚送行,就已經說明很多問題了。

燕飛揚微微一笑。

葉友濤這么快就找到了那個名字中帶“蘭”的女子。而且還得到了她的諒解,確實也有點出乎他的意料。而這正好是葉友濤徹底擺脫病魔,重新做人的關鍵所在。

難怪只是幾天時間,這家伙的恢復就如此迅速,連燕飛揚都想不到。

不過,燕飛揚更加想不到的是,當初葉友濤得罪的,居然是納蘭俊的妹妹。納蘭家作為金鼎宗的核心家族,傳承的天罡地煞功法,也非同小可。

這位納蘭六姑。說不定就是一位造詣極高的術師。

至于她當初為什么不直接將惹她傷心生氣的葉友濤干掉,可就不得而知了。

燕飛揚也絕不會去刨根究底。

男女之間,情之一事,本就是最復雜最說不清楚的。不管他們之間是如何的恩怨情仇糾結不清。都和他關系不大,他就是一個醫生罷了。

誰知道葉二爺運氣還真不怎么的,納蘭六姑是原諒他了,這邊廂還有一位納蘭小壽虎視眈眈。

“哎,這么說,我六姑多年不回家。都是你這家伙搗蛋?”

看他們絮絮叨叨沒完沒了,納蘭壽可忍耐不住了,就是一聲大喝,虎彪彪的盯住了葉友濤,瞧那模樣,只要葉友濤一句話沒說對,只怕立時就會惹來一頓毒打。

納蘭壽可是很清楚,因為一直找不到幺妹的下落,這成了納蘭俊的一塊心病。再沒想到,六姑其實就在京師,還和這么一個糙家伙呆在一塊。

要說當年,六姑可是納蘭家的美女加才女。

這姓葉的家伙,怎么看怎么像只癩蛤蟆,還真給他吃上了天鵝肉?

其實這是納蘭壽對葉友濤的偏見。

葉二爺在京師圈子里也是有名望的人物,長得也不難看。不過,讓人家姑姑消失了那么久不著家,無論他長得再好看,都不管用。

“哎哎,小王爺別誤會,一家人一家人……我已經和你六姑說好了,過幾天咱倆就去領證……一家人一家人……”

葉友濤到底不愧是大哥級人物,馬上就看得出來,今兒要是不把納蘭壽這愣頭青給解決了,只怕會惹出大—麻煩。

真要是在這里,當著這許多中外游客的面,被這愣小子給收拾一頓,這臉就丟大發了。

況且,就憑他現在的小身板,實在也是不夠人家小王爺一巴掌抽的!

這句話果然很有威力,一說出口,已經捋起袖子,摩拳擦掌的納蘭壽便停下了動作,望向阿蘭,說道:“六姑,這家伙說的,真的假的?”

果真如此的話,還真不能隨便揍他。

怎么說也得叫聲姑父了!

誰知阿蘭卻是一個字都不說,只是瞪大眼睛,望向了門外,像是看到了什么令人難以置信的情形。

眾人便隨著她的目光望過去,頓時也一個個犯起了愣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