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靠,前輩你不講究啊……”
陳牧身形如電,于毫厘之間避開中年儒衫男的偷襲。
就在他以為真的躲開地時候,臉上的面具卻被輕飄飄的摘掉了。
而與此同時,中年儒衫男看到陳牧的臉,露出了便秘的表情。
他只是想看看陳牧的真容,沒想到他臉上居然還涂了五顏六色的顏料……
中年儒衫男無語道:“你都做了偽裝了,干嘛還戴面具?”
陳牧摸摸臉頰,干笑道:“我怕面具掉了,這不是雙保險嘛~”
中年儒衫男:“……”
這是什么奇葩腦回路?
陳牧嘿嘿笑道:“既然前輩和杜家有淵源,那我就賣前輩個面子,以后也不保證不去騷擾杜家。”
中年儒衫男:“你跟我這玩文字游戲呢?”
頓了一下,中年儒衫男正色道:“行了,你也不用試探我了!既然這件事被我知道,那我肯定也不能袖手旁觀。”
陳牧心里頓時一凜,難道對方真要出手?
中年儒衫男緊跟著說出一個讓陳牧目瞪口呆的事情,“有件事你恐怕還不知道吧,就在昨天晚上,杜前輩成功突破,成為了宗師級武者!”
陳牧聞言,頓時驚訝道:“什……什么?杜澤瑞是宗師了?”
中年儒衫男點頭道:“不錯!杜前輩現在正在鞏固境界,還沒有正式公布消息!我想最遲明天早上,應該會進行全球通報吧!”
宗師級武者,已經是人類明面上的巔峰戰力了,每一個都是寶貴的財富!
而全球通報的目的,一方面是為了增強人類對抗異獸的信心;
另外一方面,也是在警告異獸中的“智者”、“強者”,不要輕舉妄動!
“臥槽……”
陳牧這下傻眼了。
他原本還打算一不做二不休,干掉杜天麟呢!
這下什么想法都沒有了。
宗師不可辱,這句話可不是開玩笑的。
殺了杜澤瑞唯一的兒子,那真就成了不共戴天的死仇。
到時候杜澤瑞就算掘地三尺都會找出殺他兒子的真兇,挫骨揚灰!
哪怕錯殺三千也在所不惜!
他不覺得自己能躲過去。
到時候不僅僅是他,連他兒子閨女都要跟著受牽連。
看到陳牧臉上陰晴不定的表情,中年儒衫男好笑道:“現在知道怕啦?”
陳牧嘴硬道:“不是怕!我是給杜宗師面子,不跟他兒子計較。”
中年儒衫男戲謔道:“是嘛,你剛剛可是說,上梁不正下梁歪的,這一轉眼又變成杜宗師了?”
陳牧眼角抽搐了一下,沒想到這個中年儒衫男,長得濃眉大眼的,居然這么陰險。
他裝作疑惑道:“我說過這話嗎?不可能。
杜宗師為人一向剛正不阿、光明磊落、秉公任直,是我等武者的楷模,也是我發自內心尊敬的人,前輩你一定是聽錯了。”
中年儒衫男搖搖頭,好笑道:“行了,你也不用在我面前演戲了。”
頓了一下問道:“你和我杜天麟到底有什么恩怨?如果方便的話,不妨跟我講一下,我幫你們從中斡旋一下。”
陳牧一聽,連忙就坡下驢道:“那真是太謝謝前輩了!其實具體什么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是他派人追殺的我。”
中年儒衫男疑惑道:“你確定你之前沒有得罪過他?”
陳牧搖搖頭,苦笑道:“我根本就沒有見過他本人,甚至連他的名字也是從別人口中聽說的。”
“這樣啊……”中年儒衫男想了想說:“那應該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這樣,我帶你和杜天麟當面見一下,把誤會說開。”
陳牧有些猶豫,“這行嘛……”
中年儒衫男說:“把嘛字收回去!杜前輩晉升為宗師級武者,這是普天同慶的大喜事,這種時候,只要不是什么生死大仇,沒有什么恩怨是解不開的!
就算是杜天麟,也不敢在這個時候給他父親添堵!”
陳牧一聽還真是。
老子成為宗師,這是多么大的喜事,杜天麟只要不是腦癱,想來也不會挑這個時候找他麻煩!
就算討債的,也不會趕在大年初一要錢啊。
真是船到橋頭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陳牧連忙道謝,“那就謝謝前輩了!對了,我叫陳牧,耳東陳、牛文牧,還不知道前輩怎么稱呼呢?”
中年儒衫男:“我姓陸,名長風!”
陳牧驚訝道:“啊,原來您就是外界盛傳的‘義薄云天陸長風’陸前輩啊,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陸長風好笑道:“我什么時候有義薄云天這個外號了?不都是叫我好管閑事陸大嘴嘛。”
陳牧:“……”
果然只有起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號。
回過神立刻義憤填膺道:“這是哪個無恥小人編出來的詆毀之言?仗義執言、路見不平一聲吼,到了他們口中都變成好管閑事了?簡直是非不分,恩怨不明……”
“好了好了……”陸長風笑著打斷他了的話,“那就這么說定了,明天下午三點,別墅區門口見。”
說完陸長風轉身踏風而去。
陳牧遠遠擺手,“陸前輩慢走……”
一直等陸長風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徹底不見時,陳牧才放下手。
雙手使勁揉揉酸麻的臉頰。
他好久沒有這么長時間的假笑了,簡直比打一場比賽還累。
靜靜的站在夜風中,思考了足足一刻鐘。
隨后轉身消失在夜幕下。
……
……
第二天一大早,陳牧便聽到廚房里傳來叮鈴咣當的聲音。
他現在的聽力非常可怕,甚至能聽到下水道里蟑螂交配的聲音……
他起床一看,發現兒子陳長卿不知道從哪弄來一口黑不溜秋的大鐵鍋,正架在煤氣灶上燒呢?
他奇怪道:“你煮的什么啊?”
陳長卿憨憨一笑說:“狗肉啊!用料酒腌了一宿,膻腥味已經去了,晚上吃起來肯定很爽口!”
陳牧驚訝道:“什……什么?你把狗殺啦?什么時候啊?我怎么不知道?”
陳長卿疑惑道:“昨晚上你走了以后啊!怎么啦?以前不都是這樣的嘛。”
陳牧:“……”
印象中還真是,每次自己從外面帶狗回來,陳長卿從不問哪來的,殺燒吃埋一條龍。
看來昨天自己開玩笑說吃狗肉,還真不是一時興起,而是潛意識在作怪……
不過說真的,陳長卿做狗肉還真是一絕,簡簡單單的調料,做出來的狗肉噴香。
想到那味道,陳牧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抹抹嘴角,陳牧咳嗽了一聲說:“那個……既然已經殺了,那就算了吧。”
說完他去刷牙洗臉,臨走前說:“最近火氣比較大,少放點辣椒。”
“知道了爸……”
——
求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