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時間過后,人們三三兩兩地往大禮堂走。王小軍他們恰逢唐德帶著兩個兒子和唐傲經過,王小軍上前道:“唐老爺子,我還沒正式謝您呢。”
唐德因為唐缺的事,看起來不大高興的樣子,只是隨便點了點頭。
王小軍小聲道:“暗器譜還沒著落嗎?”
唐聽雨道:“我們這次來武協,也是為了這件事,下午我們準備向武協提出援助請求。”
王小軍道:“說起來,神盜門有人會來參加武協大會嗎?”
唐聽風道:“這些都是邊緣人,自然不會來。”
唐傲道:“就像明星開粉絲見面會不會請倒票的二道販子一樣。”
王小軍笑道:“傲兄總結得精到。”
唐傲道:“我也還沒恭喜你榮任常委。”
王小軍擺手道:“我是怎么回事大家心知肚明,還是不用了客氣。”
唐思思對陳覓覓道:“偷真武劍的罪魁禍首你也跟凈禪子道長說明了吧?別再讓什么‘驚鴻劍’背鍋了。”
陳覓覓道:“那是自然,但是以我師兄的性格,他肯定要私下解決,不會在武協大會上提出。”
唐聽雨道:“如果只是神盜門那還不難對付,可是出現在唐家堡的那個蒙面人才事關重大,我總有個感覺,他必定就在會場里,我們把這件事公之于眾,是引蛇出洞也好,是敲山震虎也好,這才是我們的主要目的。”
說話間到了會場,人已經基本到齊。
綿月又上了主席臺道:“下午的會主要是解決一些武協的內部事務,各位常委也好、委員也好,還是在場的諸位賓朋,有什么意見或者建議盡管提出。”綿月說完臺上臺下都無人說話。唐德雖然有官司要打,不過他希望暗器譜的事能得到專門處理,所以也在觀望,看別人有什么雞毛蒜皮的事情需要先解決。
王小軍深覺唐聽雨的話有理,蒙面人說不定就在這里,不自覺地把目光在全場掃視,尤其是前兩排的老前輩們,老頭們可能是真的上了年紀,一個個無精打采、或是不停上廁所,沒一個像有精力策劃大陰謀的。
綿月靜待了片刻,道:“沒有人發言嗎?”他微笑道,“武協這幾年可是越來越太平了,如果沒人發言,那就要進入下一階段了。”
王小軍問王石璞:“下一階段是什么?”
王石璞小聲道:“武協開會,重頭戲自然是比武較量,不然你以為那些練家子大刀長矛地來干什么?”
王小軍咋舌道:“那打急眼了怎么辦?”
王石璞道:“所以武協才出臺了各種限制條例,不然這么多‘英雄豪杰’,素有嫌隙的,甚至相互有仇的都不在少數,早就打出腦漿子來了。”
王小軍又道:“打贏了有什么好處?”
王石璞嘿然道:“打贏了有座位,有面子,你道咱們鐵掌幫為什么是六大派之首?”
王小軍瞬間明白,原來這個緊靠主席臺的位子是當年爺爺憑一雙鐵掌打回來的,他憂心道:“那咱們鐵掌幫的座次豈不是不保?”
王石璞淡淡道:“都這時候了,就不要想這些了。”
綿月又問了一遍還是無人搭茬,唐德正要站起發言,就聽一個清脆的聲音道:“我有事!”
江輕霞瞇縫著眼睛道:“原來是她。”
說話這人身材窈窕,穿一件帶帽衫,正是早晨出言譏諷江輕霞的女子,她大步從外面走進來,會場上的人情不自禁地低嘩了一聲,此時這女子帽子已經放下,只見她高鼻薄唇、細眉杏眼,長得極其美貌,且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讓人不敢心生歹念,如果說江輕霞長在柔媚,這女子則有一種清冷的氣質,可謂跟江輕霞各有勝場。
會場上十成里有九成九都是男人,這時見有個絕色麗人出現,忍不住擠眉弄眼道:“又來一個美人!”
綿月略一遲疑道:“這位姑娘是……”武林里少有他不認識的人,看來這姑娘還是個生臉。
不等那姑娘說話,沙勝已經沉聲道:“沙麗,你來這里干什么?”
下面頓時有人道:“難怪,原來是武林四大美人之一的沙麗。”
一遇這種話題,自然又有人接口道:“沙麗是誰?武林四大美人都有誰啊?”
王小軍也豎起耳朵想聽先前那人掃盲,綿月已經道:“原來是沙姑娘,你來這里所為何事啊?”
沙麗站在主席臺下,伸手一指沙勝,大聲道:“我是來彈劾我爺爺的!”
“嗡”下面一片嘩然。沙麗是沙勝的孫女這倒是有人想到了,但她的第二句終于引起了軒然大波,孫女要彈劾爺爺,這事可就稀奇了!
沙勝面沉似水道:“沙麗,你又胡鬧!”
綿月擺手示意眾人安靜,他也迷惑道:“這……彈劾二字從何說起?”他對沙麗道,“沙姑娘,這里是武協大會,我們只談武協事務,如果你們幫內糾紛、或者是親人之間鬧脾氣我們可不管。”
下面一片哄笑,眾人也覺沙麗無非就是找爺爺撒嬌來了,眼見她一個到不到20歲的小姑娘,口口聲聲說要彈劾自己的爺爺、武協的六大常委之一,不是鬧小性還能是什么?說不定“彈劾”二字都是她臨時從哪學來的。
沙麗走到主席臺下,放眼掃視四下,冷冷道:“如果他違背了武協的原則、觸犯了武協的條例呢?”
綿月再次示意眾人安靜,說道:“沙姑娘,說話可是要講證據的,就算對方是你爺爺也是一樣。”
“好,我來和他對質。”沙麗輕輕躍上主席臺,她目光灼灼地盯著沙勝道,“爺爺或者為了公平起見,我稱你一聲沙掌門,你縱容門下作奸犯科、違法亂紀,這些事你認不認?”
這幾句話一出,眾人相顧驚愕,王小軍也驚訝得長大了嘴。
沙勝厲聲道:“沙麗,你鬧夠了沒有?”
沙麗淡淡道:“好,你不說那我來說。”她面向臺下,字字清楚道,“前段時間,社會上發生了幾件大事,先是美國拳王雷登爾在比賽之前受殺手暗殺,幕后黑手目的就是為了操縱比賽,賭博作弊。然后是無價之寶金玉佛在展出之日被搶,金玉佛的主人金信石也險遭綁架,這兩件事影響極大,各位不信的話在各大媒體和報紙上仍有據可查,干這兩樁大案的不是別人,就是崆峒派沙掌門的師弟以及門人。”
眾人目瞪口呆,一起望向沙勝,這兩件案子知道的人不少,但因為沒有證據,所以暫時還沒牽連出別人,這時沙麗說出來,無不震驚。
王小軍也遠遠地和陳覓覓胡泰來他們交換著眼神,喃喃道:“這崆峒派……怎么窩里斗起來了?”
沙勝神色不變,并不置一詞。
沙麗道:“沙掌門,就此你沒有什么可說嗎?”
沙勝道:“有什么可說的?如果證據確鑿的話,自有警察來管,再有,就算是他們做的跟我有什么關系?我只是他們的師兄、師長,誰也不能說他們干這些就是我唆使的,現代社會難道還有‘連坐’一說嗎?”
沙麗冷笑道:“這話應付別人可以,咱們都是江湖人,門派的意義在座的都明白,沒有你的默認,他們敢干這么悖逆的事嗎?”
沙勝木然道:“說來說去,你還是沒有證據。”
沙麗道:“那我就給你證據十幾天以前,孫立到幫中找你,那時候他綁架金信石的事已經鬧得沸沸揚揚,你明知他是主犯,為什么不抓住他交給武協哪怕是警察?別說你打不過他,他身上臉上可都帶著傷呢。”
王小軍和胡泰來對視了一眼,聽時間正是孫立計劃失敗,被胡泰來和唐思思聯傷的那幾天。
沙麗又道:“事后你怕他連累了你,所以悄悄把他送走了,你道這一切都無人知曉,卻沒發現我就在邊上。甚至給你們拍了合影。”
沙勝臉上肌肉抖動,嘿然無語。
沙麗大聲道:“武協設立的宗旨,就是為了規范武林人士,盡量保持低調不給自己惹來麻煩,尋釁滋事好勇斗狠這些都是大忌,更別說縱容包庇門人違法亂紀,沙掌門不但這么做了,居然還身為六大常委之一,不知各位武林同仁有何感想?”
眾人都等著沙勝的反擊,卻見他依舊不說不動,臉上神情古怪,既像是憤怒,又像是困惑。
綿月道:“沙掌門,你有什么要說的嗎?”
沙勝搖了搖頭。
綿月又問沙麗:“沙姑娘,你說要彈劾沙掌門,有什么具體所指嗎?”
沙麗朗聲道:“首先,作為武協會員我建議取消沙勝常委資格;其次,作為崆峒派門人,我已經征詢過幫內長老和其他弟子的意見,我們一致同意撤銷沙勝幫主之職。”——
分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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