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她斷案如神

第一百八十八章 穿著大紅嫁衣的尸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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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流月聞言,立刻道:“請路都頭進來。”

一邊說,一邊走出了房間。

這些天,她本來就覺得有些奇怪,她自己不去京兆府便算了,路由他們竟然也沒來找過她。

京兆府掌管著偌大一個新京,每天新京里發生的案子可以說多如牛毛,雖然一些小案子,路由他們自己便能解決,但每隔兩三天,總會有路由他們無法解決、需要她親自出面的疑難案子發生。

蘇流月剛走到客廳,已是在里面候著的路由便快步上前,叉手行禮道:“小人見過蘇三姑娘!恭喜蘇三姑娘和太子殿下!”

昨天圣上的賜婚圣旨下發后,這個消息頓時宛如龍卷風一般席卷了整個新京,一夜之間,蘇流月的名字便成為了新京家喻戶曉的存在,無數人開始想方設法打聽這個蘇流月到底是誰,是如何能當上太子妃的。

更多的人,卻是因為這個消息太過突然,直到如今都沒有反應過來。

只是這一切,一直安安穩穩待在薛家的蘇流月自是不知道的。

路由他們也不過是普通百姓一個,昨天驚聞這個消息,他們第一時間甚至無法聯系到蘇三姑娘身上,滿心以為新京城里還有第二個蘇三姑娘!

要不是今天一大早,又有案子發生,查案的緊迫性超越了他們心里頭的震驚,路由這會兒都無法這么冷靜地恭喜蘇流月。

蘇流月連忙上前,把他扶了起來,無奈地笑笑道:“咱們搭檔查案了這么久了,如無意外,將來還要繼續搭檔下去,你像往常那樣待我便是了,突然變得這般拘謹,我反而不知道要如何與你們相處。”

路由心里多少有些躊躇,只是,聽蘇流月這么說,也只能勉強壓了壓心里頭那些雜亂的心思,道:“蘇三姑娘說得是,只要蘇三姑娘不嫌小人無禮,小人自是愿意……”

他一番掏心掏肺的話還沒說完,就見面前的女子幽幽地瞪了他一眼,連忙輕咳一聲,道:“那……我就如蘇三姑娘所愿,盡量像往常那般與蘇三姑娘相處。

我這回過來,是因為有一件棘手的案子發生了,而且……”

他頓了頓,有些艱難地道:“至今為止,死者已是出現了兩個。”

蘇流月眉頭微蹙,立刻道:“詳細說說。”

“是,第一個死者,是在大概八天前的新科進士巡街時出現的。”

蘇流月一怔,立刻想起了云氏先前提到過的那句,她們在醉仙樓里等了許久,沒有等到蘇流月回來,反而等來了不遠處有女子被殺害的消息,連忙問:“死者遇害的地方,可是就在御街上的醉仙樓附近?”

路由點了點頭,沉聲道:“第一個死者是在她家里遇害的,死者姓梅,今年二十四歲,和她夫君還有孩子一起住在御街附近的早慈巷里,她夫君在御街旁邊的安平街上經營著一家包子鋪,家里說不上富裕,但也是衣食無憂。

死者平日里,都會去包子鋪里幫忙,但那天因為是新科進士巡街的日子,大部分人都跑去看熱鬧了,店里生意一般,死者又說身子有些不舒適,提前回了家。

到了申時末(下午四點)左右,她夫君回家,就發現她躺在了床上,已是沒氣了,而她今年七歲的兒子跟著鄰居去了外頭看熱鬧,不滿兩歲的女兒正坐在母親身邊哇哇大哭。”

也就是說,現場唯一的目擊證人,很可能只有那個連話都說不清的小女孩了。

路由說到這里,頓了頓,突然輕吸一口氣,道:“而這個案子最離奇的地方在于,死者被殺死的時候,身上穿著一套大紅色的、嶄新的嫁衣。”

蘇流月一怔,“是一整套的嫁衣?鞋子呢?死者臉上的妝容呢?”

“是一整套的嫁衣,鞋子、中衣、裙子、外衫,甚至……連死者里頭的小衣也是嫁衣的款式。”

路由道:“只是,死者臉上的妝容倒沒有太大變化,只是抹了一下唇脂,被發現的時候,臉上還披著一張紅蓋頭。

她的死因是胸口被一把刀刃有手掌那么長的小刀刺穿,喉嚨處有明顯的勒痕,雙手有嚴重挫傷,顯然她的雙手曾經被捆綁了起來,而且,綁了有不短的一段時間。

而死者原先穿的衣服,被隨意地丟到了床邊的地上。”

若不是死者曾經拼命掙扎過一段時間,她手上的挫傷不可能那么嚴重。

蘇流月聽得一臉凝重,問:“死者可有被玷污的痕跡?”

路由搖了搖頭,“沒有,我們特意找了個穩婆過來仔仔細細查驗了一遍,死者身上沒有任何行房的痕跡,可是……死者的夫君不相信,一直嚷嚷著她定是在外頭有相好,她是在和她相好幽會的時候被殺死的。”

蘇流月立刻一臉肯定地道:“他們夫妻感情不好。”

“沒錯,根據我們對他們鄰居友人的詢問,得知他們夫妻不止感情不好,甚至可以說是水深火熱,經常大晚上的都能聽到他們在吵架,死者甚至時常被她夫君毆打,有一次,她夫君快要把她打死了,幸好死者的兒子機靈,立刻去了隔壁哭著求人幫忙,在一群鄰里的調解下,死者的夫君才住了手。

本來,在死者夫君的爹娘還在世的時候,夫妻倆便是沒什么感情,也不至于到仿如仇人的地步。

死者夫君的爹娘是那里附近出了名的老好人,又勤勞能干,多虧了兩老,他們家的包子鋪生意十分火爆,有許多回頭客,家里的日子也算過得和和美美的。

然而,因為大半年前的那場動蕩,兩老受了驚嚇,加上他們年紀大了,身子本來就不好,在動蕩結束后的一個月內,兩人相繼去世了。

他們去世后,他們家的問題算是完全暴露了出來。

兩老為人是很好,但對自己唯一的兒子卻十分溺愛,把他養成了好吃懶做、自以為是的性子,兩老在世時,他就時常不管家里的鋪子,跑出去吃喝玩樂,兩老去世后,他依然我行我素,獨留死者一邊要照顧兩個孩子一邊要忙家里的鋪子,實在分身乏術,家里包子鋪的出品也越來越差,客人越來越少。

夫妻倆的第一次爭吵,就是在兩老去世后的一個月爆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