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悟?”
杜仲苦笑一聲,面帶難色的看著木老,說道:“師父,這兩句話到底要怎么參悟,一個是不用力把人打出去,另一個是用力才能把人打出去,這一來一去,根本就是矛盾的嘛!”
木老嘿嘿一笑。◎≮頂◎≮點◎≮小◎≮說,
面帶深意的望著杜仲,說道:“沒錯,這就是我們老祖宗的悟性和思維,要是那么簡單的話,豈不滿大街都是高手了?”
杜仲愕然。
的確,木老說的話是對的。
老祖宗的思維,誰又知道是什么樣的?
或許,就是因為那種天生的矛盾性,才讓他們變得那么強大。
“武道于心。”
淡然瞥了杜仲一眼,木老悠然張口道:“心于平靜,世事并非急得來的。”
杜仲點頭,表示了解。
木老微微一笑,旋即站起身來,一邊走進練功的草地,一邊看著杜仲說道:“來,讓我看看,你小子最近又成長了多少。”
聞言,杜仲猛的一窒。
嘴角也不由自主的掛上了一抹苦笑。
果然啊。
每一次來見木老,至少都得被教訓一頓。
苦笑間,杜仲神色躊躇的伸手摸了摸屁股,旋即才在木老那強迫性的目光下,走向場中。
“師父!”
進場,杜仲喊了一聲,就直接認慫道:“您看,我這不是一直都還沒突破嘛,實力跟上一次也差不多。要不,這次就別打了吧?”
“你上一次是什么實力?”
木老佯裝疑惑。
一句反問,徹底的打破了杜仲心里的僥幸。
“出手吧。”
不給杜仲絲毫機會,木老直接下令。
“唉……”
暗自嘆了口氣,杜仲只能硬著頭皮出手。
一如之前一般。
不到三招。
木老的腳,就狠狠的踹在了杜仲的屁股上,再一次把杜仲給踢了個狗吃屎。
不同的是,每一次踢完杜仲的屁股,木老都會在第一時間離開,而這一次卻沒有,反而就站在原地,面帶笑意的等著杜仲。
“師父。”
爬起身來,杜仲面色幽怨的喊了一聲。
“怎么,不夠?”
木老咧嘴一笑,問道:“不然,再打一回?”
“不不不……”
杜仲立刻搖頭。
“哈哈。”
見狀,木老哈哈大笑起來,一邊笑著一邊張口道:“有一件事,我還是不放心,所以準備再提醒你一次。”
“恩?”
杜仲一愣。
“青年武者大會。”
說話間,木老的臉色突然變得極為嚴肅,話聲中更是帶著命令般的語氣,說道:“記得我上次跟你說的話嗎?不能進前三,最多第五名!”
“記得。”
杜仲立刻回答。
“不僅要記得,還要做到。”
木老望著杜仲,一臉肅穆的說道。
“好。”
杜仲立刻點頭應聲。
別人的話,或許杜仲不會聽,但木老的話,杜仲卻不會不聽。
畢竟,木老是他在武道上的老師。
在這樣一層關系下,木老還一再的提醒杜仲,這就證明其中所牽扯到的東西,恐怕沒有那么簡單。
杜仲自然也能明白其中的厲害關系。
“去吧。”
見杜仲答應,木老才微微點頭,張口道:“去看看老秦,省得他整天擔心你。”
“恩。”
應了一聲,杜仲直接行禮道別。
離開公園后,杜仲直接趕往種德堂。
沒一會兒,就來到了種德堂門口。
此時,種德堂已經開門了,秦老正在店中,收拾著藥材。
“師父。”
一進門,杜仲就立刻開口行禮。
秦老微微一怔。
立刻回過頭來,望著杜仲,臉上流露出一絲喜悅的神色,說道:“回來了?”
“恩,我回來了。”
杜仲點頭答道。
“好,回來就好。”
秦老重重的點點頭,一邊從藥柜里走出來,一邊問道:“龍陽果找到沒有,你體內的寒毒怎么樣?”
“找到了。”
杜仲咧嘴一笑,說道:“我吃了龍陽果以后,體內的寒毒已經被清除干凈了。”
“真的?”
秦老面色一喜,立刻走上前來,不由分說的直接就抓起了杜仲的手臂,立刻開始給杜仲把脈。
杜仲知道秦老這是關心自己,所以也并沒有阻止。
把脈間,秦老眼眸里,逐漸的閃爍出一抹精芒。
神色大喜。
“好好好,這一下,我終于可以把心里面的石頭給放下來了。”
確定杜仲已經沒事之后,秦老才喜笑顏開的點起頭來。
“師父。”
趁著秦老大喜的時候,杜仲突然露出來一臉壞笑,張口道:“沒想到,您還是個武道高手啊。”
“什么高手不高手的?”
秦老搖搖頭,張口解釋道:“我那點本事,都是當初跟著老木學來的。再說了,我又不打架,那種本事還真沒什么用。”
“以前怎么就沒聽您提起過呢?”
杜仲出聲詢問。
他一想到自己經常扮演著救世主的角色,但是被他庇護的人卻偏偏是一個心化期的高手,心里就不自覺的苦澀起來。
“好幾十年沒用,都忘了。”
秦老簡單的回了一句。
聞言,杜仲苦笑。
心化期啊。
這種等級的高手,居然能隨意的把自己的實力給忘了?
對于秦老那超脫于俗世的心理,杜仲似乎也只能抱予一聲苦笑了。
不過,轉念一想。
既然秦老是心化期的高手,那么他也必然經歷過從暗勁突破到化勁的那段時期。
或許,能從秦老這里,得到一些指導和提點也不一定。
想到此處。
杜仲立刻張口詢問道:“師父,您當時是怎么從暗勁突破到化勁期的?”
“恩?”
秦老一愣,神色有些疑惑的望著杜仲,說道:“有突破嗎?”
“有啊。”
杜仲愕然的張口道。
“我不知道。”
秦老搖搖頭,一臉疑惑的說道:“我從一開始學習的時候,就直接進入化勁期了,只是從身化期突破到心化期的時候,才稍微費了點功夫。”
“什么?”
杜仲瞬間瞪大了雙眼。
臉色無比震驚。
這世界上,怎么能有人一修煉武道,就直接進入化勁期的?
那得多么恐怖的天賦?
那種天賦,跟秦老的醫道天賦比起來,只怕也絲毫不差了吧?
“恩,我跟老木學武道的時候,已經五十來歲了,醫術也達到了國醫大師的水平,所以學這個也就直接通達了。”
秦老想了想,張口說道:“你木師父當時說,我宅心仁厚,從一開始境界就達到了身化期,如果不是需要練功夫的話,應該可以直接到心化期。”
聞言,杜仲止不住的搖頭苦笑。
心中也極其的郁悶。
直到現在,他才知道自己師父也是個怪胎。
原本,他以為自己已經夠厲害的了,但是經過這么一對比,在倆位師父面前,他突然就顯得極其的平庸了起來。
“對了。”
突然,秦老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正色道:“你木師父身上有很大的秘密,當時肯定是有生命危險,所以才逼我學習功夫,這么多年了,雖然他不說我也能猜到。”
杜仲輕輕點頭。
“你既然是他徒弟,將來肯定也有你的事,別的我管不了,我只能希望你好好保重,不要斷了上古醫術這一脈。”
秦老張口提醒道。
“是,徒兒謹記。”
杜仲立刻點頭。
隨后,杜仲離開種德堂。
“嘟嘟嘟……”
離開種德堂的同時,杜仲撥通了古慕兒的電話。
“喂。”
沒一會兒,電話就被接通了。
“慕兒。”
杜仲尷尬的笑著,喊了一聲。
“忙著呢。”
電話那頭,古慕兒沒有絲毫反映,語氣冷淡的說了一聲,就直接掛掉了電話。
聽著電話里的斷線聲,杜仲苦笑連連。
“女人啊……”
苦笑間,杜仲無奈的收起電話,然后直接開車朝著蓮花山行去。
另一邊。
醫院樓道里。
古慕兒抱著手機,在走道里來回走動,雙眼死死的盯著手機的顯示器,仿佛是在等待著誰的電話似的。
可是等了大半天,電話卻始終沒有動靜。
“臭杜仲,一點誠意都沒有,有這么討好女孩子的嗎?”
見杜仲不再打來,古慕兒當即就更生氣了,心中也不自禁的暗罵起來。
對于古慕兒的反映,全然不知的杜仲,很快的就來到了蓮花山種植基地。
因為早上,已經跟楊柳通過電話的緣故,杜仲一到就直接趕往實驗室。
“這次倒是挺準時的。”
剛進實驗室,楊柳的話聲就傳了過來。
聞言,杜仲尷尬一笑。
轉目看向楊柳的時候,卻發現楊柳眉頭輕挑,面色微凝的仔細的觀察著實驗室里那些神秘的植物。
似乎是發現了什么不好的東西似的。
“怎么了?”
心疑間,杜仲走上前來,張口問道。
“原本早上就想跟你報告的,聽說你要過來,就準備給你當面匯報了。”
楊柳抿了抿嘴,輕嘆了口氣,說道:“我發現這種神秘的植物,應該是屬于茶樹一類,我們姑且把它叫做茶樹苗吧。”
“恩。”
杜仲點點頭。
這樹本來也就是一種茶樹。
“經過最近一段時間的觀察,我發現這些茶樹苗只能生長到二十厘米高,就再也生長不上去了。”
說到這里,楊柳面露苦笑,說道:“聽說你今天準備動手,所以我想提前跟你匯報一聲,做保健品的計劃,可能要延后了。”
“恩?”
杜仲眉頭一緊。
他昨天過來看的時候,還以為培育得很成功呢,所以才會很有自信的跟楊天辰說今天動手。
誰知道,結果會是這樣?
“是那方面出了問題?”
杜仲張口問道。
“很多因素。”
楊柳搖了搖頭,說道:“最有可能的是氣候,原生長地的氣候很特別,雖然有些寒,但空氣很好,相比下來,我們這邊的空氣要差了很多。”
“寒,空氣好……”
杜仲呢喃一聲。
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