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你和小宇就住在這兒吧。”
剛下飛機,杜仲就帶著方慶山和他的兒子直接來到了種植園,將倆人安排在種植園住了下來。
“好。”
方慶山也不遲疑,當即點頭答應。
雖然種植園很大,但其中卻只有一間不大不小的看守房。
“放心吧,住宿的條件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杜仲笑著說道。
“這已經很不錯了。”
方慶山朝身旁的孩子看了一眼,遲疑道:“不過……”
“怎么?”
杜仲疑問道。
“小宇五歲了,我這幾年一直在工地上做苦力,就是為了供他上學,你看能不能給小宇找個幼兒園?”
望著孩子,方慶山露出一臉慈祥的笑容,話聲卻有些尷尬。
他知道,杜仲能救活他兒子,并且給他這樣一份工作,對他來說已經是非常大的幫助了。
他也不想再麻煩杜仲。
可是,孩子的學業也是絕對不能耽誤的。
他原本的想法,是先跟杜仲借點錢,自己去找幼兒園,但是他才剛剛來到開源,人生地不熟的,生怕被騙。
無奈之下,這才請杜仲幫忙。
“行。”
聞言,杜仲當即點頭答應。
“你先去房里收拾一下,我現在就去幫你聯系。”
“多謝!”
方慶山抱拳答謝,臉上盡是感激之色。
杜仲微笑著點點頭。
隨后,直接波通了黃明進的電話。
“杜先生。”
電話剛剛接通,就被黃明進接了起來。
“黃老板,有件事要麻煩你幫個忙。”
杜仲直接開口。
“還是那句話,只要我能做到的絕對義不容辭。”
黃明進信誓旦旦的說道。
“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
杜仲笑了笑,張口解釋道,“我從濟泰帶過來一個朋友,他的孩子今年五歲,應該在上幼兒園大班,我想麻煩你幫他找一家好一點的幼兒園。”
“沒問題。”
黃明進立刻答道。
“如果可以的話,盡量安排在最好的學校,錢不是問題……”
杜仲又補充道。
“沒問題,我這就聯系最好的幼兒園。”
黃明進答道。
“多謝了,待會我把我這個朋友的電話號碼給你,聯系好以后你直接給他打電話吧。”
杜仲點頭答謝一聲,然后掛斷電話。
打完電話,杜仲跟方慶山打了個招呼,然后簽訂了月薪十萬的合同,在方慶山的感激的目光注視下,直接離開了種植園。
跟天辰制藥集團的合同已經簽了下來,從今往后,蓮花山就徹底成為了杜仲手下的第一大種植基地。
在正式放手藥廠之前,他必須得去蓮花山,劃分好種植區域。
“杜仲!”
開源市客運總站,身披黑色風衣,戴著氈帽的沈厲寒站在公路邊,一雙眼眸里泛著寒芒,吐出杜仲兩個字的時候,語氣更是森然。
“嘀嘀嘀……”
沒站一會兒,一張出租車就在沈厲寒的身前停了下來。
“先生去哪兒?”
出租車司機伸出頭來問道。
沈厲寒抿了抿嘴,直接拉開車門,上車。
“您去哪兒?”
出租車司機再次詢問。
“你認識一個叫杜仲的嗎?”
沈厲寒張口問道。
“杜仲?”
出租車司機思考了一陣,旋即搖了搖頭,說道:“干我們這行的,哪里記得住那么多客人的名字。”
“他是一個藥廠老板。”
沈厲寒開口說道。
“藥廠老板?”
出租車司機突然眼前一亮,張口道,“你這么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最近那個特別火的圣陰丸,好象就是一個叫杜仲的研出來的。”
“哦?這個圣陰丸很火嗎?”
沈厲寒繼續問。
“那可不是用火能形容的,現在搶著買還不一定能買得到,要不然就單單一種藥,怎么可能撐得起來一個藥廠?”
出租車司機贊嘆一聲,問道,“難道,您也是來買圣陰丸的?這個藥現在可不好買啊,醫院整天都有排隊的,而且還限制一人只能買一盒,多了不賣。”
“對。”
沈厲寒雙目一瞇,眸中閃過一絲亮光。
一種藥支撐起一個藥廠?
顯而易見,圣陰丸就是杜仲手中的經濟命脈,是他重要的東西之一。
不管是不是最重要的,他先一點點毀掉,讓杜仲嘗一嘗什么叫失去的痛楚!
“我跟你說啊,這圣陰丸除了開源和濟泰,其他地方還真買不到。”
出租車司機哈哈大笑一聲,一臉得意的說道,“就連濟泰那邊的藥,也是從我們開源運送過去的。”
“這么說來,圣陰丸的藥廠就在開源?”
沈厲寒勾起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不只藥廠當然是在開源,藥材種植基地也在,聽說就在開區。”
出租車司機一笑,說道,“如果你要買圣陰丸的話,我推薦你去市中心醫院!”
話聲未落,出租車司機就直接開著車朝市中心醫院行去。
“去藥材種植基地!”
沈厲寒當即說道。
“好嘞。”
出租車司機一愣,旋即打了個方向,調轉線路,問道:“看您的樣子,應該是來訂購圣陰丸的吧?”
“開你的車。”
沈厲寒冷哼一聲。
除了宋遠華說的那些信息之外,他對杜仲一無所知。
而且在他心里宋遠華說的未必是真的。
只是他沒想到,這一來開源,就在出租車上了解到了關于杜仲的消息。
沈厲寒本就是個不愿多費唇舌的人,得到了想要的消息,自然也就失去了跟出租車司機交談的興趣。
聽到沈厲寒那冰冷的話語,出租車司機不禁打了個冷顫,一臉的莫名其妙。
這人,怎么說變臉就變臉了?
‘圣陰丸?’
車座后排,沈厲寒瞇著眼。
心中暗自喃語:敢殺我兄弟,就拿出你擁有的一切來償還,現在是第一個,接下來我會一點一點的,讓你生不如死!
心念轉動間,沈厲寒的臉上,流露出一絲森然的冷笑。
種植園。
“你就是方慶山吧?”
剛采集完藥材返回種植園,楊柳就正好遇上了方慶山。
在去蓮花山的路上,杜仲就把方慶山的事跟楊天辰和楊柳說了一遍,因此楊柳才會特意到種植園來,順便計算一下鐵皮石斛的數量。
“你是?”
方慶山疑惑的望著眼前有著讓人驚艷容貌的楊柳。
“哦,我是杜仲的合伙人,負責藥材采購。”
楊柳面帶微笑的說道。
“你好。”
方慶山急忙打招呼。
在他眼里,杜仲不只是他孩子的救命恩人,也是他的老板。
跟他老板合作的人,自然也是他的老板。
“不用這么客氣,我就是專程過來看一眼的。”
楊柳笑著搖搖頭,轉目四望一眼,問道:“聽說,你有個孩子?”
“對,我兒子叫方宇。”
方慶山憨厚老實的笑了起來,說道,“剛才老板幫忙聯系了一家幼兒園,我把他送過去上學去了。”
“恩,初來乍道,先讓孩子熟悉一下環境,也是有必要的。”
楊柳點頭。
“是啊,我也是這么想的。”
方慶山點點頭,笑了起來。
可還沒笑出幾聲,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凝固了。
“怎么了?”
見方慶山面色不對,楊柳頓時就疑惑了起來。
“砰。”
回答她的,是一個震耳欲聾的大響聲。
“唰!”
方慶山猛的往前一步,護在了楊柳身前,一臉凝重的望向直接被打倒的種植園大門。
“啪嗒啪嗒……”
一個沉重的腳步聲傳來,踩在鐵制的大門上,傳來一陣脆響聲。
“誰?”
方慶山當即大喝。
他跟楊柳聊天的時候,就感覺到門外突然出現了一股非常強大的氣勢。
雖然相距甚遠,但他依舊能清楚的感覺到一股血腥的殺氣。
那股殺氣,無比強烈!
“嘿嘿。”
戲謔而森然的笑聲傳來。
一道人影踩著倒在地上的鐵門,映入倆人的眼簾。
此人,赫然就是沈厲寒。
“你是誰,想干什么?”
楊柳一臉驚慌的出聲問道。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毀了這里的一切!”
沈厲寒冷笑著,一步步朝方慶山和楊柳逼近。
“妄想!”
方慶山冷喝一聲,迎了上去。
“你想阻止我?”
沈厲寒緩緩伸手,摘掉氈帽,露出一個圓滑的大光頭,面色冷冽的盯著方慶山。
一股無比強大的氣勢,從其體內轟然迸而出。
“好強!”
在那強大的氣勢壓迫下,方慶山的面色頓時就變得凝重了起來。
從這股氣勢來看,對方的實力,恐怕要比杜仲強!
“唰!”
就在方慶山一臉凝重的時候,沈厲寒忽然冷笑一聲,身形一動,唰的一聲就跨越過十多米的距離,直接出現在了方慶山的面前。
跟方慶山四目相對。
氣氛,一瞬間降至冰點。
隨處彌漫著肅殺之氣!
“你想怎么死?”
突然,對視了三秒后,沈厲寒咧開嘴巴,露出那血紅色的牙齦,以及森白的牙齒,無比陰森的冷笑起來。
方慶山一窒。
急忙邁步后退了幾步,把楊柳拉到身后。
“這個人很強,我不是他的對手,你快走。”方慶山深深的吸了口氣,一雙眼睛依舊死死的盯著沈厲寒,臉上沒有絲毫膽怯之色,張口說道,“離開以后,馬上打電話通知杜老板!”
“你怎么辦?”
楊柳出聲問道。
“別管我,我掩護你離開。”
方慶山瞇起雙眼。
望著沈厲寒,楊柳一咬牙,當即就邁步朝種植園外跑了出去。
她明白,眼前這個人就是轉門來找茬的,她不離開的話,對誰都沒有好處,反而會影響到方慶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