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種兵在都市

734章 審訊

正文734章審訊

看見桌子上的東西,阮文玲眼中居然露出一種近乎絕望的色彩,不過很快恢復正常。。

楊洛森冷的說道:“阮文玲!在這上面發現了你的指紋。”說完拿起茶葉,“我們在齊謹愈辦公室找到了一盒云霧茶,里面還有十多個這樣的小包裝袋。而每一袋上面,都有一個針眼。經過化驗,針管里殘留的液體就是箱型水母毒劑,而茶葉里也有這種毒劑。”

“碰”楊洛狠狠拍了一下桌子,“齊謹愈有外遇你一直懷恨在心對不對?而且他還和那個女人有了個孩子,你更加對他恨之入骨對不對?”

阮文玲搖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還有,我和老齊生活了二十多年,從來都沒吵過架,怎么會害死他。”

楊洛一笑:“阮藝豪已經在交代問題了,等他的口供一出來,你連立功的機會都沒有。而你就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好好想想吧。”

說完一揮手,“我們出去給她考慮的時間。”

三個人走出審訊室,董玉洛說道:“我現在就去審問阮藝豪。”

楊洛罵道:“審個屁啊,那個家伙要是那么容易交代,我何必先找阮文玲。”

陸強苦笑一聲說道:“你不是說阮藝豪已經在交代問題了嗎?”

楊洛嘴角一撅,“女人心智在堅強在狡猾也是女人。”

“什么意思?”陸強和董玉洛同時問道。

楊洛說道:“董玉洛!你去做份阮藝豪的假口供,把所有罪責都歸納到阮文玲身上。”

董玉洛眼睛一亮,答應一聲轉身離開。

二十多分鐘后,董玉洛拿著一份偽造的筆錄走回來,“弄好了!”

陸強拿過來翻了翻,說道:“你這樣誘供,法律上是不會承認的。而且阮文玲和阮藝豪可是姐弟,要是她依然什么也不說,想一個人扛下來,看你怎辦。”

楊洛把假口供搶過來,“他們是姐弟這個沒有問題,但你不要忘了,阮文玲是個女人,養尊處優的日子過慣了,她一定會怕。”

“她怕什么?”陸強問道。

楊洛冷笑一聲,“她怕死!”說完推開門走了進去。

驚恐在阮文玲內心升騰而起,她知道,只要阮藝豪交代了,自己也就完了。

當她聽見門響,身體不自禁哆嗦了一下,抬頭看了楊洛一眼,最后把目光落在楊洛手里的一個文件夾上。

楊洛走到她面前把假口供放在桌子上,“阮文玲!阮藝豪已經把你咬出來了,如果你沒有什么好說的,只要簽個字這次審訊就會結束,然后等待你的就是法律的審判。”

阮文玲再也保持不住表面上的那種平靜,眼睛看向那份口供,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而且情緒非常激動。

楊洛嘴角一撅,“阮文玲!這是阮藝豪的口供,而你什么都不說,那我們只能按照口供辦理案子。”

聽見楊洛的話,阮文玲的情緒越來越激動,深深的喘著氣。

楊洛看了一眼董玉洛,董玉洛突然說道:“阮文玲!齊書記的死引起了社會廣泛關注,事情有多惡劣你應該清楚。這份口供對你來說就是催命符,如果你真的不想說什么,那等著我們提起公訴吧。”說完要打開銬在椅子上的手銬。

阮文玲突然喊道:“他在說謊,他在說謊,根本不是這樣的。”

楊洛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在說謊?我可不這么認為,物證上有你的指紋,卻沒有他的。”

“不是這樣的。”阮文玲拼命的搖頭,現在她的精神是徹底的崩潰了。

“21號那天他突然給我打電話,說要回國看看我。我們姐弟兩個十多年沒見了,當時我真的很高興。23號那天中午我去機場接他,回到家之后整個下午我們聊了很多,也很開心,后來他問我這些年過的好不好······”

說到這阮文玲突然閉上了嘴,董玉洛一皺眉,剛想說話,楊洛搖搖頭阻止。

過了一會,阮文玲才開口,“我把老齊和那個周紅梅還有來往的事情和他說了,而當年我也打電話和他訴過苦,這些事情他都知道。當時我越說越生氣,說有機會一定殺了他們。這個時候奇峰來了,他手上拿著兩盒茶葉,說是旅游回來買給老齊的。我也沒有在意,讓他把茶葉放到茶幾上,然后就出去買菜了。

等我買菜回來,老齊也回來了,他還拿著茶葉和我說那是奇峰買給他的。吃完晚飯后,藝豪讓我陪他出去走走,很多年沒回來,想去看看家鄉變成什么樣了。可并沒有離開太遠,他就說殺了齊謹愈給我報仇。當時我嚇到了,真的很害怕,勸他不要做傻事。可他告訴我,齊謹愈在國外還有一個兒子,就是和那個女人生的。一下子我就傻了,那個時候大腦一片空白,我不相信,他給我拿出來一張照片,還有一些資料,我不信都不行······”

做著筆錄的楊洛猛然抬頭:“所以你決定殺了齊謹愈?”

濃濃的恨意在阮文玲眼中出現,“當年他當兵的時候,我家里并不同意我們的婚事,為了他我連親情都不要了。”說到這阮文玲突然一陣瘋狂的大笑,本來精致的臉變得有些扭曲,“我為了他付出那么多,沒想到最后卻得到這樣一個結果,所以我不甘心,一定要殺了他。可那個毒劑并不是我注射進去的,是藝豪干的。當時他戴著手套,當他把茶葉拿出來注射完后,我就按照原位放回去,而我卻沒有戴手套。”

楊洛問道:“他給你提供的照片還有資料在哪?”

“放在我的包里。”

“你的包在哪?”

“在衣柜里。”

問完話,楊洛真的有點可憐這個女人了。丈夫的背叛,自己的弟弟又給她帶來了滅頂之災。而且在注射毒劑的時候,阮藝豪并沒有提醒她戴上手套,顯然那個家伙已經有了打算,事發之后,把一切罪名都按在這個姐姐的腦袋上。這就是親情啊,即使十多年沒有見面了,可畢竟是一母同胞所生,血脈相連。沒想到阮藝豪這么狠毒,連自己的姐姐也算計。

想到這里楊洛說道:“把手銬打開。”

董玉洛點頭,把銬在椅子上的手銬打開。楊洛把手里的筆遞給阮文玲,“簽字吧!”

阮文玲拿著筆的手一直在哆嗦,費了半天勁才簽上字,然后顫抖著聲音說道:“我···我···會不會死啊。”

楊洛把筆錄收起來,“這個我說的不算。”說完嘆了口氣,“阮文玲!我還真的為你感到可悲,你們作案的時候,阮藝豪居然沒有提醒你戴上手套,知道這是為什么嗎?”

阮文玲搖頭,楊洛說道:“他想把一切罪名按在你的腦袋上。”

阮文玲被董玉洛帶走了,誰也不知道楊洛最后的話,會給她帶來什么樣的沖擊,不過這也不重要了。案子破了,有了這份口供,阮藝豪那里也會很快交代。

陸強走出來,在兜里拿出煙遞給楊洛一根,有些感嘆的說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齊謹愈到死他都不知道因為什么。”

楊洛低頭把煙點燃,“有因就有果,自從他認識周紅梅的那一天開始,就注定了今天的結局。”

“此話怎講?”陸強問道。

楊洛抽了口煙,靠在走廊的墻上,看著對面的窗戶輕聲說道:“他要是不和周紅梅亂來,梁思博拿什么威脅他,既然威脅不了他,也不會有今天的結果了。”

時間不長,董玉洛走了回來,“已經押往拘留所。”

楊洛說道:“走吧!我們去看看阮藝豪。”

三個人來到另一間審訊室,當他們走進去的時候,阮藝豪正面無表情的坐在那里。

楊洛說道:“阮藝豪!你姐姐已經交代了,說說吧,為什么要殺害齊謹愈。”

阮藝豪突然笑了起來,“警官!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十幾年都沒回來了,而且和齊謹愈無冤無仇,他還是我姐夫,我為什么殺他啊。”

楊洛把阮文玲的口供舉到他面前:“這里不是美國,現在有了你姐姐的口供,你承不承認我們都可以對你提起公訴。我們過來,只是想看看你有沒有什么想說的。”

阮藝豪臉上的笑容沒了,很痛快的說道:“21號接到我姐姐的電話,她說他發現齊謹愈和那個女人有一個孩子,實在受不了了,一定要殺了他,讓我幫她。當時我勸她,可她不聽,要是我不幫她就跳樓。她可是我姐姐,怎么可能看著她跳樓,明知道犯法,我也要幫她。所以我帶來了箱型水母的毒素,只是告訴她這種毒的作用,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楊洛圍著阮藝豪轉了兩圈,笑瞇瞇的說道:“幾句話就想把自己撇清,看來你書念得多了,真當我們警察都是傻子。”

阮藝豪冷冷的看了楊洛一眼,“我說的事實。”

楊洛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子!為了你背后的主子,居然連自己的姐姐和姐夫都下得去手。你就不怕死了以后被下油鍋?”

阮藝豪眼中出現一絲迷惑,“什么主子我聽不懂。”

“叮鈴······”

楊洛的電話突然間響了起來,拿出電話看見是李新的,按下接聽鍵。

“喂!”

也不知道李新說了什么,楊洛的臉變得非常冰冷,“知道了,那里你處理一下。”

陸強看見楊洛的臉色心里一跳,知道一定是又發生什么大事了,“什么事情?”

楊洛沒有回答他,只是說道:“董玉洛!把他送到滯留室。”

董玉洛滿臉的疑惑,不過也沒有問什么。打開銬在椅子上的手銬,抓著阮藝豪的衣領把他拎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