孑與2
”霍王元軌,高祖第十四子也。少多才藝,高祖甚奇之。武德六年,封蜀王。八年,徙封吳王。貞觀初,太宗嘗問群臣曰朕子弟孰賢?”
侍中魏徵對曰臣愚暗,不盡知其能。唯吳王數與臣言,未嘗不自失。”上曰朕亦器之,卿以為前代誰比?”征曰經學文雅,亦漢之間、平也。”由是寵遇彌厚,因令娶征女焉。
從太宗游獵,遇群獸,命元軌射之,矢不虛發,太宗撫其背曰汝武藝過人,悵今無所施耳。當天下未定,我得汝豈不美乎!“
杜如晦站在駝城之上,向云燁緩緩倒出剛才一段話,總而言之,就是在說霍王李元軌很厲害,非常的受皇帝器重,他的老丈人是魏征,如果云燁想要對付,最好三思而行。
云燁看著的部下被騎兵從木杠子上解救下來,灌水的灌水,施救的施救,搖搖頭對杜如晦說打完再說,他既然敢這樣對待我的人,說不定就有應對的本事,碎葉城我準備一鼓而下,先殺三天再看情況,不立威,他們會以為我這個北庭都護府的大都護是泥巴捏的。”
隨著云燁一道道令箭發布了下去,騎兵們緩緩地從駝城里慢慢的涌出來,巨大的駝城也在原地旋轉組合,一炷香之后,蒼涼的號角聲吹響,作為攻城的中堅力量,最前面的鋼甲駝城全身覆蓋著明晃晃的鋼甲,慢慢的向碎葉城靠近,八牛弩粗大的矛尖已經從各個小小的孔洞里探了出來,只要進入標準射程,就會立刻激發。
這時候碎葉城的城門里突然跑出來一隊騎馬的人嗎,揮舞著手里的旗子不斷地要求駝城停下對話。劉正武回頭看看云燁,沒有新的命令傳下來的,手里的旗子一揮,左側的八牛弩就已經激射了出去,嗡嗡的飛過長長的空間,兇狠的扎進這隊騎兵群里。強大的沖力帶著他們的尸體向后飛落,不單是人,他們的戰馬也被弩槍射穿,最后在城門前形成一個小小的尸堆。
城頭的鼓噪聲停了下來,但是駝城卻沒有停步,繼續緩慢的向城池接近,這個時候不管是誰都明白一件事,大軍根本就沒有打算談話的意思,他們準備用大唐軍中常用的手法和別人談話。那就是殺光之后再說誰對誰。
火鳳國?取自浴火重生之意,很可惜遇到云燁之后他就只能變成野雞!
劉方樂呵呵的看著慌亂的城頭對無舌說大軍就該有大軍的樣子,談判那是文臣們干的事情,軍人嗎,沒有一點血性還當軍人。”
無舌把手捅在袖子里拿腳蹭蹭駝城的甲板,有氣無力的回答道這些王爺平日里驕橫慣了,現在到了西域以為天高皇帝遠就少了管束,他們就不想想云燁留在西域干。一大半的原因就是為了監視他們,不許他們胡亂動彈的。這個時候把殺星惹毛,是找不自在啊。”
監視的熱氣球已經升空,牛角號再一次響起,駝城上的校尉大聲的呼喝著要弩手們更換火藥弩箭,這是標準的攻城行為。
“云侯,留李元軌一條性命。也給留點轉圜的余地。”杜如晦突然張口說道。
云燁笑了一下,指著碎葉城回答三天后,他要是能活下來,我就封刀。”
主帥的意志不容更改,當碎葉城進入射程之后。完全無視城頭射下來的弩箭,帶著火星的弩箭就鋪天蓋地般的從駝城上升起,最后落在城頭,爆炸的氣浪掀飛了城頭的八牛弩,無數的人被氣浪帶著從城頭張牙舞爪的飛起,最后掉到城下悄無聲息。
只一輪打擊就讓城頭成為一片空白地帶,城上的垛堞也被清掃干凈了,隨著駝城慢慢逼近,火藥弩箭也開始往前延伸,程處默的騎兵簇擁著一輛大車飛速的跑到城門底下,馭手搬動一下機關,馬車上的火藥包就傾瀉在了城門洞子里,胡亂點燃了一個火藥彈往火藥包上一扔然后就抱著腦袋飛快的竄了,還沒有走出三十丈身后就有炸雷響起,馭手快速的鉆到了馬車底下,天上的亂石就落了下來,拉車的兩匹馬被天上的落石砸的骨斷筋折……
程處默見到城門已經不見了,就長嘯一聲催動胯下的戰馬沖向了城門,根本就不打算給城里的人半點反應的余地。
駝城的前鋒也重重的靠在了城墻上,百十架云梯已經搭在城頭,駝城上的步兵,就嘴里叼著橫刀,踩著云梯三兩步就翻身進了碎葉城。
從開始到兵馬進城,一柱香的都沒有用到,一萬多名步兵全部進了城池,駝城就收回云梯慢慢的向后退,回到了沖鋒前的位置,田元義也跟著進了城,他準備在第一控制駝城的大倉庫,聽的部下講,倉庫應該還沒有被占領,校尉領著弟兄們正在苦戰,沒吃沒喝的已經作戰十幾天了。
不大工夫,碎葉城的三座城門相繼被程處默,陳數,郭平攻破,三人各自帶領著五千騎兵入城,各自執行的使命,大帥有令,三天后封刀!
滿身傷痕的韓德功校尉見到大帥,抱著大帥的腿就大哭,的一千部下,沒死在和異族交戰的戰場上,有六百多人反而死在了人手里,這讓他痛不欲生。
“好了,不管是誰下了這道命令,他都死定了,你現在就給我滾回城里去,把那些向你發動攻擊的家伙都找出來,我要剝了他們的皮!”云燁在得知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暴跳如雷。
李元軌一到碎葉城就要求校尉交出軍資,被校尉拒絕,然后他就終止了軍營的米糧,水源供應,想要逼迫這些人屈服,結果城里的官員去找霍王理論,就被李元軌綁起來掛到了架子上,大軍要是晚來兩天,這些人就會死光。
“李元軌呢?”云燁問剛剛的程處默。
“不好捉拿啊,你不,蛋妞守在她家的大門前,不許我們進去,拿著一把刀子橫在脖子上說,誰要是敢進去,她就抹脖子,那個臭能干出來這事。”程處默有點尷尬。
蛋妞就是魏征的閨女,小時候都是在一個學堂里上過課的,因為長了一個鵝蛋臉,所以大家都叫她蛋妞,后來嫁給了李元軌,拋開這次的事情,蛋妞和云燁,程處默的交情都很好,并沒有因為她嫁人有所改變。
云燁從來都是一個把私情看得比國法還大的人,聽到這事也煩躁的撓著腦袋,李元軌死不死的他才不在乎,能被李二弄到西域的,都是些對李承乾有威脅的家伙,就算把他砍死了,李二最多發一陣子脾氣,更何況李元軌這事犯了大忌,遠征軍的庫房也是他能動的?”進城!“云燁打算親自看看,不抓到李元軌這事不算完,唱戲一定要唱全套,唱半截子算回事。
城里到處在殺人,不管是胡人還是李元軌帶來的唐人,都在這一次的無差別報復的名單里,走過滿是死尸的大街,就來到了李元軌的家門口。
一個穿著貴婦裙子的,站在大門口,脖子上橫著一把橫刀,周圍圍滿了騎兵,卻不敢沖上去,那個的脖子上已經流了很多血,只要刀子再往里面拉一點,就會把脖子割斷。”退下“劉進寶吼了一嗓子,云燁陰沉著臉從分開的人群里走了進來。
霍王妃看到云燁走了,立刻哀聲道:”燁哥兒,你放過我夫君好不好,他只是一時糊涂,才會犯下大,你饒過他,我們立刻回中原,再也不來西域了,我們不要王位,不要封地,只想做一個田舍翁,你饒過他好不好?”
“蛋妞,你是一個極為聰慧的婦人,明你夫君干的這些事情會帶來殺身之禍,為何不加以規勸?事情到了這一步你叫我如何放過他?六百多將士的陰靈看著呢,擅自殺害帝國將士是個罪名你不清楚?侯君集都為此丟了腦袋,李元軌豈能例外?你們一個個想當國王,王后是不是想瘋了?”
“我規勸了,元軌說只要給你足夠的利益,你就會對這件事不追究,我還是害怕,就給你的部下捎信要他們快跑,可是他們不跑,我沒有辦法!阿燁,你饒過元軌這一遭吧,他再也不敢了。”
云燁回頭看看韓德功,韓德功立刻上前道回稟大帥,王妃確實警告過卑職,還偷偷給我們送了些糧食和水,要不然卑職撐不到大帥。”
云燁揉著太陽穴痛苦地道你去問問啊,那個領兵打仗的將帥敢拿部下的生命做交易?你爹爹剛正不阿了一輩子,回到長安他會第一個砍死你們。
你把刀子放下來,看在你還守倉庫的是人的份上,我不殺人,李元軌我會打入囚車押送長安,處置是陛下的事情。”
霍王妃的臉色立刻就變成了死灰色,回到京城還不是一樣會死,心一橫就要把刀子從的脖子上拖。
看熱鬧的無舌甩出一顆石子,正好敲在霍王妃的手腕上,當啷一聲刀子就掉到了地上。
“擒拿李元軌,不得驚擾后宅!”說完這句話,云燁就轉身離開,不管是誰做了這樣的事情,都不是一句簡單的道歉就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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