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點半鐘左右,一個戴著墨鏡的青年男子用自制鑰匙打開了韓冬梅的房間,十分鐘后,這個男子走了出來,在經過攝像頭的時候,還示威似地向攝像頭伸出了中指。
公安廳的技術手段當然是非常先進了,十五分鐘都不到,經過技術處理后的犯罪嫌疑人照片清晰的放在了大家的面前。楊金鑫將早就等候在會議室里的偵察員分成了兩組,一組去調查那個在五點鐘去過韓冬梅房間的妖艷女人,二組則負責抓捕那個戴墨鏡的男子,一張大網就此悄悄的撒開了。
帶領一組去調查那個妖艷女人的是刑偵總隊的副總隊長馬金成,來到交通賓館,保安經理一看到他們出示的那張照片立刻就笑了:“這個娘們犯事了?我早就知道她不會有好下場的。”
馬金成問道:“你認識這個人?”
“嗨,我們這里的人都認識她,她叫韓麗是從南明市過來的,在我們這里租房住了兩個多月了,每天在她房間里進進出出的都是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前天我還警告過她,要收斂一點不要給我們惹上麻煩,沒想到你們今天就找上她了。”
“既然你知道她接觸的是一些不三不四的人,為什么不向公安機關報告?”
保安經理苦笑了一下:“我們開賓館的講究的就是顧客是上帝,賓館也有規定不準我們隨意打探客人的,接觸什么人那是人家的私事,我們也無權干涉。再說了,人家也不欠我們的房租,又沒有明顯的違法犯罪行為,我們有什么理由去告人家!”
保安經理講的也很有道理,事實就是如此,賓館就是給旅客提供住宿的地方,入住率是決定這個賓館能否生存下去的一個重要因素,客人只要是不拖欠房租,想必任何一個賓館也不會無緣無故的把人家給趕出去的。雖然公安機關對這方面有若干條的規定,但是,在市場經濟形勢下,一切還都是要向前看的。有的時候賓館里對于一些事情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容易理解了。
保安經理帶著馬金成一伙警察來到了1705房間的門口,按響了門鈴,好一陣子才聽到房間內傳出了一個女人的問話聲:“誰啊,沒看到門上掛的是請勿打擾的牌子嗎?”
馬金成掏出了警官證,放在貓眼前晃了晃:“我們是省公安廳的,有事情要找你協助調查。“房間里又是一陣沉默,過了一會才聽到房里的女人說道:“請稍等一下哈,馬上就給你們開門。”
又過了大約五分鐘的樣子,房門終于被打開了,房間里的沙發上還坐著另外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雖然兩個人現在都是穿戴整齊,但是這么長時間沒有開門,馬金成就是用腳趾頭也會想明白這兩個人剛才是在干什么。
“你叫韓麗嗎?拿出你的身份證來看一下!”
韓麗這一下午可是非常忙碌,生意從來就沒有這么好過,這是這樣才對韓冬梅的死毫不知情。再加上潘華看到韓冬梅死亡之后,第一時間就就通知賓館封鎖消息,所以韓冬梅死亡這件事情也只有賓館的管理層幾個人知道。
作為賓館的管理層,他們也不愿意向外透露這個消息,如果傳了出去,還哪里會有客人再住進這個死過人的賓館里呢。即便是韓冬梅所住賓館樓層的服務員,也被警方嚴令封口放假回家了。
這些警察們就是辦這些事情的老手,自然是做的天衣無縫滴水不漏的,他們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為了不打草驚蛇。
經過比對,面前的這個韓麗就是錄像帶上那個妖艷的女人,韓麗此時嚇得臉色蒼白,結結巴巴的說道:“警官,我們兩個只是在房間里聊聊天,并沒有做什么呀。”
這句話可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馬金成說道:“我懷疑你們正在進行易,現在跟我們回局里接受調查。”
那個老男人看到警察也要一起把他帶走,此時不干了:“你們憑什么說我們是在進行易,有什么證據啊。我可告訴你,我可是有來頭的,分局的胡局長是我的好朋友,你們是哪個派出所的?”
馬金成臉色一沉說道:“你們有沒有進行易一查就清楚了,我相信只要辦了壞事,就一定會留下線索的,想找這方面的證據還不容易。”
馬金成說的也確實是實話,這種事情想要找出點證據是太容易了。倉促之間正在辦事的兩個人,突然遇到警察來查房,是沒有機會處理所有分泌物的,聽到馬金成的話后,老男人也不吭氣了,心想,這些警察也是窮瘋了,大不了交點罰款給他們就是了,也沒有什么了不起的。
韓麗被帶回了公安廳刑偵總隊,一場審訊馬上就開始了。韓麗原來還以為這只是她倒霉遇到了查房的警察,卻沒想到警察對她和那個老男人的事情只問了寥寥幾句,話鋒一轉竟然轉到了韓冬梅的身上。
“韓麗,你認識韓冬梅嗎?”
“認識啊,她是我的堂妹,今天我在賓館的大堂里碰到她了,我還去她的房間里和她聊過天了,有什么事情嗎?”
韓麗的回答倒是挺干脆的,負責審訊他的王警官知道,韓冬梅死亡的消息還沒有對外傳出去。
“我問你,你到韓冬梅的房間里都做過什么?”
韓麗的臉瞬間變的煞白,如果只是聊聊天倒是沒有什么大問題,關鍵是韓麗還向韓冬梅提供了毒品,而且現在韓麗的房間里還藏著幾十克的毒品,韓麗也毫不懷疑憑著這些警察的能力,是很容易就能被搜出來的。
王警官有意無意的從抽屜里掏出了一只電警棍,按了一下開關,電警棍發出了刺刺的藍光。就這一下子,可是把韓麗給嚇壞了,她可是知道這個玩意的厲害。前幾個月她被警察抓進去過一次,就是因為不老實交代,被這個東西電了一下,結果搞的她好幾天小便失禁。
韓麗也很清楚,現在賣的事情都不是什么大事了,大不了就是罰點款,再拘留上一段日子。關鍵是那幾十克的毒品,要是這件事情爆發了,那可不是一年兩年的事了,搞不好會把牢底坐穿的。
韓麗咬定了牙關,除了交代她到韓冬梅的房間里聊過天之外,其他的是一句話也不講。很遺憾的是韓麗的這點小伎倆怎么能夠瞞得過公安廳的這些警察呢。這些人都是些辦案的老手,什么樣的案子沒經歷過,什么樣的罪犯沒有打過交道,不老實交代的他們對付你的辦法可是多的是。
兩個小時不到,韓麗就全撂了,哭哭啼啼的把她到韓冬梅房間的經過如實的交代了一遍。
韓麗比韓冬梅要大上幾歲,五年前也在南明大酒店當服務員。當時的南明市全民動員一起開礦,到他們酒店消費的全都是那些大大小小的礦老板們。看著這些人出手闊綽,韓麗的心里是非常的羨慕,終于經受不住金錢的誘惑,很快就投入了一個煤老板的懷抱,幾年里她究竟先后換過多少個煤老板,她自己也記不清楚了。
有付出,就有回報,幾年時間下來,韓麗儼然就是一個小富婆了。她也知道干這一行就是吃青春飯的,人老珠黃之后那些有錢的老板們是不會再看她一眼的,于是她就動了從良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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